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與中國特色政黨制度

摘要：中國特色政黨制度的產生發展依賴于政黨文化。政黨文化促進了中國特色政黨制度的產生發展。中國共產黨必須發揚自強不息、以人為本、求真務實創新的精神，發揮主體能動作用，探索政黨文化創新的路徑，推動政黨文化的創新，進一步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政黨制度。

關鍵詞：政黨文化；多黨合作；共產黨；民主黨派

中圖分類號：D66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269(2012)01-0018-04

一、中共政黨文化的形成及其內涵

政黨文化是指“政黨所具有的為全體成員所認同的意識形態、組織心理、制度規范、行為作風以及由此決定的政黨形象”[1]。政黨文化誕生于近代西方政治實踐和政治科學發展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吸收國外先進政黨文化并與中國國情結合起來，使中共政黨文化具有與眾不同的內涵和要素。

（一）形成過程

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是伴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形成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為中共的成立準備了意識形態基礎。中共成立后，經過“一大”和“二大”的發展，政黨文化初步形成。以“七大”為標志，中共的政黨文化走向成熟。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中共政黨文化已日臻完善。經過“文革”的曲折發展時期，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中共政黨文化得到進一步發展創新。中共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總結出不同的理論、思想并形成自己的政黨文化，其實質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延續和發展，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表現形態。

（二）基本內涵

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內容十分廣泛，包括政黨的意識形態、政治價值、政治心理、制度規范、行為作風、組織原則和標識等。

1.意識形態。中共的意識形態隨著社會歷史的發展不斷變化。歷史上，中共的意識形態包括兩個部分。一是具有烏托邦色彩的意識形態，強調集體主義，主張平均主義，在人民公社化、大躍進、“文革”時期，這種意識形態占主導地位。二是具有務實精神的意識形態。改革開放是兩種意識形態主導的分界嶺，鄧小平創建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當前意識形態的主流。

2.政治價值。胡錦濤指出：“相信誰、依靠誰、為了誰，是否始終站在最廣大人民的立場上，是區分唯物史觀和唯心史觀的分水嶺，也是判斷馬克思主義政黨的試金石。”這是中共的政治是非標準和政治價值觀念。中共的政治價值觀包括平等、自由、發展、權力、民主、穩定、和諧等理念。平等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價值標準，平等的實際狀況體現一個國家社會制度的民主化程度，當代平等的涵義包括權利平等、機會平等和結果平等。自由是人類久遠的政治理想之一，馬克思主義賦予人自由的本質是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政黨關于權力的觀念是政黨政治價值觀中的重要內容。王滬寧認為，政治性權力是政黨文化的核心內容。“在社會主義國家，不存在多黨制，執政黨的活動就更離不開權力中軸。對執政黨說來，情況又較為特殊，它實現了政黨自身權力與社會政治權力的整合，因而具有非執政黨不能比擬的權力地位。執政黨的活動，在我們這樣長期黨政合一的社會中，往往表現為政治權力的運作。所以政黨文化也圍繞著各種權力關系展開?！盵2]民主是一個古老的政治價值概念。鄧小平指出，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中共“十六大”報告集中論述了黨的民主觀，指出“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目標”?！拔覀凕h歷來以實現和發展人民民主為已任?！盵3]中共十七大報告提出：“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要“完善制約和監督機制”。

3.政治心理。政治心理是政黨意識的深層結構，包括政治認知、政治情感、政治動機、政治態度[4]。中共成立90年來，無論是黨內還是黨外，都獲得了很高的認同。黨員對黨的認同是基于其對黨的組織、黨的使命、黨的理論的認同和對黨的深厚感情。因為這種認知和情感，黨員會加強自己在黨內的角色意識，在各種場合以黨員身份要求自己，積極投入黨的事業乃至甘愿獻身。所以，美國學者派伊在分析中共干部隊伍特征時指出，中共的力量并不在于馬列主義的紀律和權力統治集團，而在于富有獻身精神的個別成員，即黨的干部[5]。

4.制度規范。政黨制度規范是指“政黨對自身活動和成員行為所做的強制性規定”[2]。這些規定主要體現在《中國共產黨章程》及以黨章為基礎頒布的黨內有關《規定》、《準則》、《條例》、《意見》、《辦法》中，包括對黨自身活動的規范和對政黨成員行為的規范。如黨自身活動的規范里，就有一條要堅持和完善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中共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確立了政黨之間以及政黨與國家間的權力關系，既是我國的政黨制度，也是中國共產黨自身活動的規范。

（三）鮮明特征

1.自強不息。中國共產黨繼承發揚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形成的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在革命和建設實踐中，形成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抗震救災精神等，豐富了中華民族精神的內涵。

2.以人為本。長期以來，“以人為本”一直作為西方資產階級人道主義和人本主義的基本觀點。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以人為本”思想影響到黨內大批年輕一代官員。到21世紀，“以人為本”的觀念融入中共的主流意識形態，成為黨改革政策的重要理論基礎?！叭说娜姘l展”和“以人為本”正式被新一代領導人宣布成為中國政府的重要政治發展目標，成為中共政黨文化的主要內容和鮮明特征之一。

3.求真務實創新。中國共產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要求在實踐中“不清談”，在理論研究中不搞“玄學”，用工作實績來體現先進性，用發展成果來證明執政理念，把握時代特征，汲取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一切優秀成果，不斷地與時俱進、改革創新。

二、政黨文化與中國特色政治制度的關系

（一）中國特色政黨制度的產生發展依賴于政黨文化

辛亥革命后，曾一度以西方政治制度為楷模，搞兩院制、多黨制，最后因缺乏實行多黨制的經濟基礎、政治基礎、政黨文化基礎以及民眾心理基礎而夭折。1927年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在政黨制度方面建立起了一黨專政、軍事獨裁加特務統治為特征的一黨制。然而，國民黨的一黨專制終究在人民民主革命洪流中覆滅。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是我國的基本政治制度，是符合我國國情的政治制度。它是從中國特有的政治文化、政黨文化環境里生長出來的。在中國革命建設的實踐中，只有共產黨能夠救中國，只有共產黨能夠領導中國繁榮發展，成為中國人民政治心理的普遍認同。正是由于有了這樣的政黨文化基礎，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才共同選擇了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

1.中共政黨文化促進了政黨制度的產生發展。中國特色政黨制度萌發、形成于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時期，確立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時，恢復發展于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制度化、規范化于邁向新世紀的征程中。每一個發展階段都離不開中共政黨文化的推動和促進。1939年10月，毛澤東提出“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三大法寶”[6]的著名論斷，為共產黨領導的統一戰線和多黨合作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1948年4月30日，中共中央發布紀念“五一”國際勞動節口號，得到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的積極響應，標志著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局面基本形成。1949年9月21日至30日新政協召開，確立人民政協作為我國統一戰線和多黨合作的組織形式，標志著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在我國正式確立。1956年，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提出“長期共存，互相監督”方針，進一步確立了社會主義條件下多黨合作的新型政黨關系。1979年，在全國政協五屆二中全會上，鄧小平對新時期民主黨派性質地位作用的新闡述推動了多黨合作事業的迅速恢復和發展。1989年，中共中央制定了《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意見》（以下簡稱〔1989〕14號文件），推進多黨合作走上了制度化建設軌道。1993年，八屆人大一次會議一致通過，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載入憲法，以保證這項制度的長期穩定和發展。2005年2月，中共中央頒發《關于進一步加強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2005〕5號文件），進一步推進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制度化、規范化和程序化。

2.中共政黨文化培育了政黨制度發展的心理環境。現代文化為民主政治的生長和發展提供了心理條件。首先，現代文化具有崇高普遍價值的傾向，容易營造民主政治理解與認同的心理環境，超越民族地域的特殊性與局限性，促進自由、平等、公平、人權這些民主政治因素的生長發育。其次，現代文化倡導妥協、協商與寬容的社會心理，為民主政治發展提供了土壤[7]。在中共的政黨文化中，政治心理是十分重要的內容之一。作為擁有8000多萬黨員的執政黨，中共的政治心理在多黨合作制度中具有主導作用。廣大黨員對黨的認同和忠誠，對黨的執政地位、方針政策的支持和擁護，有利于多黨合作制度的發展。同時，積極的政治心理對促進政治參與也十分有利，不僅能推動黨員參與到多黨合作事業中來，而且能通過黨員影響參政黨和普通群眾的心理行為，推動有序政治參與，構建良好的多黨合作局面。

3.中共政黨文化規范了政黨及其成員行為，有利于促進政黨黨際關系的和諧。文化對人具有強大的規范力量。哈耶克指出，在一個社會中，參加社會過程的個人隨時愿意服從社會的共同慣例與傳統，也許對他們來說這些東西難以理解或不符合理性，但他們仍要服從，因為這將“使得人們能夠和諧有效地在一起工作”[8]。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超強意識形態的政黨，其意識形態和黨內規定具有很強的剛性，對違反黨內規定的行為也有十分嚴格的處罰規定。因此，其政黨文化對政黨成員在多黨合作過程中的行為也具有強有力的規范功能，有利于在政黨制度格局中促進執政黨與參政黨黨際關系的和諧發展。

（二）政黨制度的制度化水平對政黨文化的發展創新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美國政治學專家斯考特·梅恩瓦寧在分析政黨制度的制度化維度時，論及了政黨制度的制度化水平與政黨文化的關系。在他看來，不穩定的或者制度化水平低的政黨制度，政黨不能構建政治意識形態，公民難以確定其代表誰的利益，因此很少認同這些政黨。這就是說，在制度化低的政黨制度中，政黨文化特征不鮮明，價值觀和政治取向不明顯，很難建立深厚堅實的社會基礎。接著他又指出，在政黨制度化水平高的體制中，政黨組織發揮著作用，政黨不服膺于少數有野心的領導人的利益，有自己獨立的地位和價值。只要政黨是某個領導人或一個小團體的個人工具，那么，制度化就會受到限制。在制度化水平更高的政黨體制中，黨內各種程序，包括選擇和改變黨的領導團體的程序都非常規范。政黨制度的制度化意味著對組織以及某些最低集體目標的忠誠。這種忠誠要超越對單個領導的效忠[9]。從這些論述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政黨制度制度化水平越高，政黨文化越進步。因此，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政黨制度，促進其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能有效推進政黨文化的發展創新。

三、創新政黨文化，鞏固發展中國特色政黨制度

經過90年的發展，中國共產黨的黨員隊伍、黨所處地位和環境、黨所肩負的任務都發生了重大變化。中國共產黨已經從一個領導人民為奪取全國政權而奮斗的黨，成為一個領導人民掌握政權并長期執政的黨，從一個受到外部封鎖狀態下領導國家建設的黨，成為在全面改革開放條件下領導國家建設的黨。中國共產黨所處社會環境變遷對其地位、作用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同時也要求中國共產黨發揚自強不息、以人為本、求真務實創新的精神，發揮主體能動作用，探索政黨文化創新的路徑，推動政黨文化創新，進一步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政黨制度。

（一）保持意識形態與時俱進，加強多黨合作的法制化建設

創新是文化的本質特征。文化創新是一種揚棄，需要文化的傳統來支撐，必須處理好創新和傳承的關系。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都是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核心內容。它們規定了中國共產黨的價值體系、目標取向和行為取向，奠定了政黨的結構和制度基礎。

中國特色政黨制度是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過程中逐步形成發展起來的。在長期的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中共和各民主黨派風雨同舟，共同奮斗，逐步形成了穩定的合作關系，目前已走上了制度化的軌道。1987年10月中共“十三大”后，加快了多黨合作制度化建設的步伐，中共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都明確提出了多黨合作制度建設的任務。1989年12月中共中央頒布的14號文件和2005年頒發的5號文件是多黨合作制度化建設進程中的兩個重要里程碑。盡管如此，多黨合作制度在實踐中也還存在許多不容忽視的問題，需要不斷完善。我國關于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具體內容的規定幾乎全部停留于黨的政策和政協文件層面，法律還沒有參加到規范這一制度的過程中來?！稇椃ā分小爸袊伯a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只是原則性規定，并無展開，缺乏對這一制度明確具體的法律規定。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是否需要法制化，學術界有兩種截然相反的看法。我們認為，在黨和國家已明確“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這一方略的今天，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具體內容在憲法中做出明確具體的規定，不僅必要，而且可行。中國共產黨保持意識形態的與時俱進，在黨的政策、規范基礎上，用法律形式明確政黨含義，劃清政黨與其他社會團體的界限，明確各政黨的工作程序、機構設置、經費來源及其使用限度，明確各政黨與國家機關、社會團體的相互關系，明確執政黨的執政方式和參政黨的參政方式，進一步明確政治協商會議的法律地位，并有計劃、有步驟地加以實施和推進，將有利于解決多黨合作事業中存在的問題，加快多黨合作事業的深入發展。

（二）創新政黨政治價值，進一步規范多黨合作的政治關系

政治價值的作用在于決定社會生活的意義、方向和目標，提供人民行為評價的標準，規定社會生活組織安排的基本原則[10]。馬克思主義認為，政治價值屬于社會上層建筑，受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和經濟關系的制約。有什么樣的政治實踐活動，就會有什么樣的政治價值觀念。中國共產黨的性質和意識形態決定其從事的政治實踐的遠期目標是實現共產主義，近期目標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因此，中國共產黨政治價值的主體，除了它自身以外，還包括各民主黨派在內的廣大人民和中華民族。中國共產黨不論是實現遠期目標還是近期目標，除了自身的努力外，還要團結包括各民主黨派在內的所有中華兒女一起共同奮斗。在多黨合作的政治格局中，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的關系是執政黨與參政黨的關系，是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中國共產黨對民主黨派的領導是政治領導，也就是政治原則、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針政策的領導。實現這種領導的途徑主要是民主協商、宣傳教育和中共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中國共產黨在處理多黨合作的政治關系時，必須適應時代社會發展要求，不斷創新政黨政治價值，樹立平等、自由、發展、民主、權利、和諧的政治價值觀，改善領導方式，在憲法和法律范圍內，最大限度地讓民主黨派在思想上獨立思考，拓寬渠道讓民主黨派發表對國家大政方針的意見，表明自己的態度；組織上獨立開展活動，自主地決定內部結構、人事安排和成員發展。同時，作為參政黨的民主黨派與其他社會團體、人民群眾的參政議政不同，應該作為政黨直接參政。這就要求共產黨有針對性地對多黨合作制度的運作機制加以適當地調整，擴大參政黨參政議政的程度，加強同參政黨在政權層次上的合作，保證各民主黨派有一定數量的成員被選為代表參加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按照法定程序有一定數量的人數出任各級國家機關的領導職務，參加國家大政方針的協商，參加公共事務的管理，參與國家方針政策和法律法規的制定執行[11]。

（三）創新政黨制度規范，加強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的相互監督

政黨文化中制度文化的缺失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后果。文化大革命的沉痛教訓就是沒有把黨內民主和國家政治生活民主加以制度化、法律化，或者是雖然制定了法律、規則，卻沒有權威，人大于法?；谶@樣的教訓和認識，中國共產黨越來越強調制度建設，在強調思想建設的同時，突出制度建設的作用和意義。

多黨合作政黨制度設置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加強對共產黨的監督。當前，民主黨派民主監督相對政治協商、參政議政來說，落實得不夠。這種情況形成的關鍵原因是民主黨派對共產黨的監督缺乏相關制度作為有力保障。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要著力培育民主黨派對共產黨的監督意識，鼓勵他們積極地監督中國共產黨各級領導班子的領導人和黨的組織。同時注重寓監督于政治協商之中，逐步強化政治協商層次上民主監督的特殊形式和制度性、法律性的約束作用。當然，在強調民主黨派對共產黨的監督的同時，不能忽視中國共產黨對各民主黨派的監督。只有保持健康的雙向監督，才能保證多黨合作的健康發展。

參考文獻：

[1] 趙理富.政黨文化探析[J].湖北行政學院學報,2002,(5).

[2] 王滬寧.從政黨文化看執政黨建設[N].解放日報,1989-05-24.

[3] 江澤民文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553-554.

[4] 虞崇勝.政治文明論證[M].湖北:武漢大學出版社,2003:155.

[5] 王樂理.政治文化導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0:84.

[6] 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06.

[7] 李元書.政治發展導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401.

[8] 楊光斌.政治學導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79.

[9] 榮敬本,高新軍.政黨比較研究資料[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2:259-260.

[10] 燕繼榮.政治學十五講[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68.

[11] 趙理富.政黨的靈魂——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研究[M].湖北:武漢大學出版社,2008:282-283.

責任編輯：林華山

收稿日期：2011-09-21

作者簡介：劉蓉寶（1963-），女，侗族，湖南邵陽人，湖南省社會主義學院文化交流部主任，副教授，主要從事統戰史和政黨制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