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紅巖精神與井岡山精神

杜俊華 吳侃

摘要：井岡山精神與紅巖精神都是中華民族的寶貴精神財富，在產生的社會背景方面有一些不同之處。兩大革命精神在內涵上具有一些共性：艱苦奮斗精神、堅定的理想信念、崇高的思想境界、浩然的革命正氣、群眾路線；又各具時代特色內容：井岡山精神是實事求是、敢闖新路的開拓創新精神，民主平等精神，而紅巖精神則是剛柔相濟、鍥而不舍的政治智慧，“出淤泥不染、同流不合污”的政治品格，以誠相待、團結多數的寬廣胸懷。

關鍵詞：紅巖精神；井岡山精神；共性；時代特色；現實意義；

中圖分類號：D6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6269(2012)01-0074-04

一、井岡山精神和紅巖精神的形成背景對比

井岡山精神、紅巖精神，是中國共產黨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和抗日戰爭時期依據不同的時代任務，在革命斗爭實踐中所形成的寶貴精神財富，都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作出過顯著的貢獻。當然，這兩種精神無論是在斗爭對象、依靠對象、革命任務、革命目的、產生的客觀場域和客觀主體都有諸多不同。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的革命任務是推翻國民黨的統治，建立一個以工人階級領導，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蘇聯革命式的政府——蘇維埃政府。因此，革命的對象是以國民黨為代表的大地主階級、大資產階級，革命的依靠對象主要是農村廣大的農民和工人，富農和民族資產階級是革命的限制對象。在此基礎上，毛澤東、朱德等人聯系井岡山革命斗爭的實際，提出了打仗消滅敵人、打土豪籌款子、做群眾工作三大革命任務，逐步找到了一條“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道路，并培育和形成了彪炳史冊的井岡山精神。2001年5月，江澤民將井岡山精神概括為：“堅定信念、艱苦奮斗；實事求是、敢闖新路；依靠群眾、勇于勝利?！?[1]

抗日戰爭時期，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階級矛盾降為次要矛盾，此時中國共產黨的任務是聯合國內一切愿意和支持抗日的力量，打敗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因此，斗爭的對象主要是日本帝國主義，革命依靠對象是工人、農民、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地方實力派、地主階級和大資產階級是中共爭取聯合抗日的對象。紅巖精神正是在風雨如磐的抗戰歲月里，以周恩來為首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及其領導下的地下黨組織，在中共中央的正確領導下，以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為政治使命，在國統區復雜艱險的歷史環境中，高舉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旗幟，正確處理統一戰線中的階級關系，為維護國共合作，最大限度地爭取中間勢力，在推進抗戰和實現和平民主進行艱苦卓絕的斗爭實踐中培育和形成的。2002年5月，江澤民視察重慶時指出：“紅巖精神充分體現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共產黨人和革命志士的崇高思想境界、堅定理想信念、巨大人格力量和浩然革命正氣?！?[2]

二、井岡山精神和紅巖精神的共性

紅巖精神與井岡山精神一脈相存的，既有共性，又有個性，有各具時代特色的內容。

（一）艱苦奮斗的精神

井岡山斗爭時期，國民黨反動派在經濟上嚴密封鎖，妄圖把紅軍餓死、困死在山上。紅軍必需的糧食、食鹽、布匹和藥品等物資嚴重匱乏。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工農紅軍發揮艱苦奮斗的精神，從軍長到伙夫，除糧食外一律吃五分錢的伙食。發零用錢，兩角即一律兩角，四角即一律四角。因此士兵也不怨恨什么人 [3]。當時，在紅軍中流傳著一首歌謠：“干稻草，軟又黃，金絲被兒蓋身上，不怕北風和大雪，暖暖和和入夢鄉。”而在抗戰時期的陪都重慶，以周恩來為首的中共中央南方局的同志們，始終保持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這種艱苦奮斗分為三個層面。首先是生活上艱苦樸素。其次是在艱苦的環境中努力奮斗。時任美國駐重慶新聞處處長的費正清在1943年9月9日的一段日記寫道：在周恩來他們住的閣樓里，臭蟲可能會從頂棚上掉下來，雨水也許會漏到床上，但他們的思想信念絕不動搖 [4]。這段文字的可貴在于其直接的觀感。雖然由于世界觀和文化背景的差異，費正清的解釋語言不盡準確，但他記述的事實是十分鮮明生動的。其三是在艱苦的環境中，通過努力拼搏，開拓了新局面，發展我黨在國統區的力量。正因為以周恩來為代表的南方局工作人員，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堅持艱苦創業、自力更生，以巨大的人格力量影響了國統區的各界人士，使他們感受到了共產黨人的偉大，看到了光明的前途，毅然投身于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

井岡山精神和紅巖精神中的艱苦奮斗精神在當今社會主義建設中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當然，時代的發展會不斷給它注入新的內容。一是強調物質利益和精神要求的統一。二是要實現創造財富和合理消費的統一。艱苦奮斗是為了創造更多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是為了更好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和文化需要。三是強調把艱苦奮斗和貫徹落實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和基本經驗緊密結合起來，不畏艱難，奮力拼搏，在艱苦的環境中辦大事、辦好事。并體現在自我抵制各種剝削階級腐朽思想和生活方式的影響，保持廉潔自律，生活儉樸，厲行節約上。

（二）堅定的理想信念，崇高的思想境界和浩然的革命正氣

堅定的共產主義理想、始終不渝的革命信念和浩然的革命正氣，是井岡山精神的靈魂，是共產黨人的力量源泉和精神支柱。在頻繁而又殘酷的軍事斗爭中，“邊界的紅旗始終不倒”，靠的是什么呢？靠的就是堅定的共產主義理想和矢志不渝的革命信念。當時的蓮花縣委書記劉仁堪被捕后，面對敵人酷刑視死如歸。在被押往刑場的路上，敵人割下了他的舌頭，他就用腳趾蘸著自己身上淌下的鮮血寫下了“共產黨萬歲、革命成功萬歲”11個大字，最后壯烈犧牲 [5]。

抗戰時期，以周恩來為代表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在國統區險惡的政治環境和艱苦的工作環境之中，時刻經受著信念、意志與生死的考驗，他們善處逆境，勇于犧牲，在艱難中開拓新局面。特別是在“皖南事變”爆發后，周恩來把生死置之度外，以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堅守紅巖村陣地，并繼續戰斗，“爭取時局好轉”。 他在致中共中央的電報中這樣說：“我們一切都準備了，即使捕殺討扣，毫無所懼”，表示“我要堅持到最后” [6]。他要撤往延安的同志“轉告毛主席，我們堅決同國民黨頑固派斗爭到底！” [7]面對生死考驗，他還要求大家“遇著黑暗不灰心喪氣。只要大家堅守信念，不顧艱難向前奮斗，并且在黑暗中顯示英勇卓絕的戰斗精神，勝利是會到來的”。在周恩來的感召下，南方局的同志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有恩來同志在，我們毫無所懼” [8]。

在當今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我們應不斷增強政治信念的堅定性，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動搖。要不斷增強政治鑒別的敏銳性，堅定不移地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武裝頭腦、提升自身的理論修養。還要不斷增強政治忠誠的可靠性，在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忠實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基本經驗，不斷增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自覺性。

（三）依靠群眾，走群眾路線

毛澤東同志指出: “革命的戰爭是群眾的戰爭，只有動員群眾才能進行戰爭，只有依靠群眾方能進行戰爭?！痹诰畬蕉窢帟r期，大小戰斗和根據地的建設幾乎都有廣大群眾參加。如龍源口戰斗，動員了寧岡、永新、遂川3縣數千人參加黃洋界保衛戰，紅軍不足一個營的兵力打垮了湘軍吳尚部二個團的進攻，依靠的還是廣大群眾 [5]76。

在抗日戰爭時期，周恩來等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成員們正是在正確貫徹執行群眾路線的基礎上，不僅保存了革命力量，而且發展了革命力量，爭取了更多的群眾對中共的同情和支持。周恩來制定了“三勤三化”政策，即“勤學、勤業、勤交友”和“職業化、社會化、合法化”的政策 [9]，指示地下黨的同志要設法深入社會，獨立工作，埋頭苦干，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啟發群眾、教育群眾、團結群眾。

在今天，井岡山精神和紅巖精神的群眾路線也昭示著我們，只有保持黨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我們的社會主義才能在“更加眾志成城”的環境下建設得更好，中國共產黨才能永葆青春。

三、各具時代特色的內容

（一）井岡山精神具有時代特色的內容

1.實事求是，敢闖新路

這是井岡山斗爭最重要的一條經驗，同時也是井岡山精神的深刻內涵之一。在中國這樣一個政治經濟發展極不平衡的半殖民半封建的落后大國，革命的道理應該怎么走？毛澤東等中共黨人，堅持從中國的國情出發，實事求是地分析國內外形勢，在井岡山建立了第一個農村革命根據地，開展了“工農武裝割據”，在實踐中開始摸索一條以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有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

從井岡山時期開辟有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到今天開辟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貫穿始終的是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是走自己的路、開拓創新的精神，這是保證我們黨永葆青春的法寶。

2.軍隊官兵民主平等精神

這是以往研究者關注比較少的。其實早在1965年5月毛澤東重上井岡山時就對士兵委員會制度的民主平等給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贊揚。他說：在井岡山時期，我們摸索了一套好制度、好作風，現在比較提倡的是艱苦奮斗，得到重視的是支部建在連上，忽視的是士兵委員會 [10]。在井岡山革命斗爭中，毛澤東等人實行了與舊軍隊決然不同的官兵民主平等政策——建立了專門的士兵委員會，從制度上保障官兵民主平等，這是黨的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制度創新，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笆勘瘑T會”為什么受到毛澤東的重視？《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井岡山的斗爭》一文中對這個問題做了很好的回答。他說，“紅軍的物質生活如此菲薄，戰斗如此頻繁，仍能維持不敝，除黨的作用外，就是靠實行軍隊的民主主義。官長不打士兵，官兵待遇平等，士兵有開會說話自由，廢除繁瑣的禮節，經濟公開?！?[3]67-68

士兵委員會作為紅軍官兵民主平等的主要載體和表現形式，對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建立和鞏固，對紅軍隊伍的發展壯大，起了巨大的歷史作用。 毛澤東在《井岡山的斗爭》一文中寫道：“……除黨的作用外，就是靠實行軍隊內的民主主義……尤其是新來的俘虜兵，他們感覺國民黨軍隊和我們軍隊是兩個世界。他們雖然感覺紅軍的物質生活不如白軍，但是精神得到了解放。同樣一個兵，昨天在敵軍不勇敢，今天在紅軍很勇敢，就是民主主義的影響?！?[3]65

3.注重黨的思想建設

注重思想建設是井岡山斗爭時期黨的建設的一顯著特點，是紅軍在白色勢力包圍中堅持斗爭，增強凝聚力和戰斗力，按照正確建軍路線發展壯大的重要條件，是井岡山精神的重要內容。井岡山斗爭時期，黨和紅軍隊伍主要由以下成分組成：貧苦農民、改編為紅軍的舊軍隊士兵和戰斗中俘虜的白軍士兵、袁文才、王佐為領袖的井岡山綠林武裝，這種狀況造成黨內和紅軍中存在各種非無產階級的思想。 毛澤東在《井岡山的斗爭》一文中，對當時邊界各縣黨組織的狀況進行了分析，指出機會主義、地方主義、土客籍問題，以及投機分子的反水，造成黨組織思想不純、組織不純的問題。[3]631929年12月下旬在古田召開的紅四軍第九次代表大會上，毛澤東指出：“四軍黨內種種不正確思想的來源，自然是由于黨的組織基礎的最大部分是由農民和其他小資產階級出身的成分所構成的；但是黨的領導機關對于這些不正確的思想缺乏一致的堅決的斗爭，缺乏對黨員作正確路線的教育，也是使這些不正確思想存在和發展的重要原因。” [11]為此，毛澤東在《古田會議決議》——《關于糾正黨內錯誤思想問題的決議》中強調，紅軍黨內最迫切的問題，要算是教育的問題。不提高黨內政治水平，不肅清黨內各種偏向，便決然不能健全并擴大紅軍，更不能負擔重大的斗爭任務。因此，要有計劃地進行黨內教育，糾正過去之無計劃的聽其自然的狀態。怎么做呢？毛澤東在《古田會議決議》中強調要用無產階級思想教育來加強黨的建設，并規定了進行黨內教育的10種材料和18種方法。其中，思想教育的10種材料包括政治分析、上級指導機關的通告的討論；組織紅軍黨內8個錯誤思想的糾正、反機會主義及托洛茨基主義反對派問題的討論、群眾工作的策略和技術、游擊區域社會經濟的調查研究、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研究、社會經濟科學的研究、革命的目前階段和它的前途問題。以上10項除一部分（如社會經濟科學的研究）事實上限于適用在干部分子外，其余都適用于一般黨員。思想教育方法則包括黨報、政治簡報、編輯各種教育同志的小冊子、訓練班、有組織地分配看書、對不認字黨員讀書報、個別談話、批評、小組會、支部大會、支部委、組聯席會、縱隊為單位組長以上活動分子會議、全軍支書以上活動分子大會、縱隊為單位黨員大會、縱隊為單位各級書、宣、組聯席會議；全軍支隊以上書、宣、組聯席會議；政治討論會；適當地分配黨員參加實際工作[11]（96）。 古田會議決議提出的用開展黨內教育和批評與自我批評等思想政治工作方法，來解決黨內矛盾，克服黨內各種錯誤傾向，這在黨的建設史上是一個重要創舉，對黨的建設是一個重要貢獻。

在當今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加強黨的思想建設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在當代國際風云變幻的條件下，在當代中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偉大變革中，堅持共產黨的領導，加強和改進黨的思想建設，不斷提高領導水平和執政水平，顯得尤為重要。應繼續把黨的思想建設放在首要地位，用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武裝全黨。

（二）紅巖精神具有時代特色的內容

1. 剛柔相濟，鍥而不舍的政治智慧

抗戰時期，國共是合作抗日的“同盟者”， 階級矛盾雖然在抗戰總形勢下是次要矛盾。但有時在特殊的背景下，階級矛盾也會激化成主要矛盾。這就需要我們在國統區搞統一戰線工作的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成員們有剛柔相濟、鍥而不舍的政治智慧，這在周恩來應對“皖南事變”過程中體現得最充分。“皖南事變”爆發后，在兇險的形勢下，周恩來鎮定冷靜、敢于斗爭、靈活應變、化險為夷，盡顯其政治智慧。面對國民黨對新四軍事件的封鎖，周恩來指示用一張可以通過檢查的《新華日報》的版面，與國民黨新聞檢查官虛與委蛇，同時卻連夜趕印有“千古奇冤，江南一葉”題詞的報紙，次日就在制造事變的罪魁禍首眼皮下，廣泛發行。其斗爭藝術之高超，尤其題詞之妙絕，令遠在延安的毛澤東亦“欣慰之至”，“為之神往” [6]149。歷史表明，以周恩來為首的南方局在險惡的政治環境中創造性地貫徹了黨中央統一戰線的方針、政策和策略，其大智大勇是紅巖精神中最見功力、最具風采的精彩篇章 [9]54。

在當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國際交往中，我們也要有剛柔相濟、鍥而不舍的政治智慧，既要看到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有與中國發展經濟，互利雙贏的一面，也要看到其借所謂的“人權”問題、臺灣問題、南海問題、邊境問題等制衡甚至遏制中國的一面，在與之打交道時堅持剛柔相濟，鍥而不舍，合作為主，以斗爭求更好地合作。

2.“出淤泥不染，同流不合污”的政治品格

在國統區險惡的政治環境下開展黨的工作何其艱難！周恩來曾多次告誡南方局的同志和從事秘密工作的黨員，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同流而不合污”。在與國民黨當局打交道的過程中，黨員同志們經受了燈紅酒綠的考驗，不被濁流所淹沒，而始終保持著共產黨人的先進性。當然，周恩來等人在抗戰時期所展現的這種政治品格，是通過不斷學習、實踐和加強修養的結果。他在重慶紅巖村寫下的《我的修養要則》，不僅給我們樹立了一個堅持黨性的楷模，而且為我們拓展了一條“學習、實踐、總結”融為一體的黨性修養的正確途徑。

在新時期，我們需要不斷加強理論學習和業務學習，通過把“學習、實踐、總結”融為一體的黨性修養，提高我們黨員領導干部的修養和人文素質。特別是應不斷加強自律，堅持從點滴做起，做嚴于律己、廉潔自律的模范。應注意在三個字上下功夫：（1） 在“隱”處下功夫。這要求黨員干部在無人監督的時候嚴格自律，做到人前和人后一個樣。（2）在“微”處下功夫。黨員在加強自身修養時，必須注意從小事做起，從點滴做起，細微之處見精神。 （3）在“恒”字上下功夫。自律是對人的道德修養提出的高要求，貴在持之以恒 [12]。正像周恩來在中華職業教育社立社四十周年紀念會上的講話所說：“活到老，學到老， 改造到老” [13]。

3.以誠相待，團結多數的寬廣胸懷

抗戰時期，周恩來聯系國統區的實際，用“以誠待人，團結多數”的寬廣胸懷做團結爭取的工作。周恩來與張沖的交往最為典型。1931年，國民黨中央黨部調查科的張沖曾在報上刊登偽造的《伍豪脫黨啟事》，嚴重損害了周恩來的聲譽?？箲饡r期，周恩來對張沖以誠相待，使張沖真正了解了中國共產黨，從而在心底敬佩周恩來的人格與精神，留下了“安危誰與共，風雨憶同舟” [14]的佳話。當然，在“以誠待人，團結多數”的寬廣胸懷的感召下，英國駐華大使卡爾·薛穆成為被蔣介石忌恨的“赤色分子”，以至于國民黨特務曾對之秘密監視，在薛穆大使的安排下，英國議會訪華代表團與周恩來進行了成功的接觸和交流，通過交流改變了其對中共的長期偏見 [15]；美國駐華大使高思、中國戰區的參謀長史迪威將軍等在周恩來的影響下，也成為同情中共的友好人士。

在當前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我們也應該有以誠相待、團結多數、海納百川的寬廣胸懷，盡量爭取更多的國內外朋友支持和參加中國的現代化建設，促進中國更好更快地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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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中共中央統一戰線工作部. 周恩來統一戰線文選[M].人民出版社,1984:360．

[14] 慕安.周恩來與張沖:從對手到密友[J].黨史縱覽,2010(4):21.

[15] 杜俊華.周恩來與抗戰時期中共—英國關系的嬗變[J].中共黨史研究,2008,(1):102.

責任編輯：周巧生

收稿日期：2011-10-23

基金項目： 2010年重慶市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紅巖精神與中國革命精神比較研究》（2010CQZDZ01）

作者簡介：杜俊華（1971—），男，重慶豐都人，重慶大學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研部副教授，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博士后，主要從事中共黨史、中國近現代文化史研究； 吳侃（1974—），男，重慶奉節人，西南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在讀博士，中共重慶市委黨校政治學教研部講師，主要從事中共黨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