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強迫癥融入到了多部熱映的電影中,只是影片中角色的強迫癥輕重程度有所不同:如走路一定要走邊沿,一定要在某個時間醒來,或鎖門后還會擔心門有沒有鎖好等。而那些貫穿影片中,堪稱怪咖的電影角色,更是用他們形形色色看似不可理喻的表演,展現出了一個個愛恨情仇交織,閃耀著人性動人光輝的美妙故事。
《貓屎先生》:梅爾文 飾演者:杰克·尼科爾森
梅爾文是個怪老頭,他有潔癖,每次洗手用的香皂只用一次便扔掉。走在大街上,梅爾文像跳舞一樣踮著腳尖兒走路,唯恐身上有病菌的路人碰觸到自己。即便是吃飯,梅爾文也要坐在自己的專座上,拿事先備好的塑料餐具。更離譜的是,梅爾文只有在女招待卡蘿爾招待自己時才能點餐,不然絕不點餐。梅爾文的這些強迫癥癥狀,源于兒時父親對他的暴力管教,他小時候彈鋼琴時,如果有一個音彈錯,便會遭受到無情的鞭打。童年的創傷導致梅爾文患上了強迫癥,他也因此變得孤僻和待人尖刻。
但這樣一個怪老頭,其實有著一顆極其善良的心。他雖然把鄰居西蒙的狗狗扔進過垃圾道(只是因為狗要在樓道撒尿),但在西蒙遭受意外時,他卻幫助西蒙照顧了狗狗,并且獲得了狗狗的依戀。在西蒙破產并精神受創后,梅爾文犧牲自己的愛情讓女招待卡蘿爾陪伴西蒙,并暗地里幫西蒙付房租,重新裝修房子。與此同時,西蒙也在幫助梅爾文。在西蒙的鼓勵下,梅爾文最終向卡蘿爾表白。兩個人在午夜雨后的街道上相擁,怪老頭也迎來了春天。
《火柴人》:羅伊 飾演者:尼古拉斯·凱奇
羅伊是一個職業騙子,但他犯了騙子的大忌——因為強迫癥,他太容易被認出來了。羅伊每次出門進門,都要關三次門。當有人不經允許開了他家的窗戶,他就會著急得口吃并面部痙攣。他每次都把騙來的錢藏在家中的一個玩具狗肚子里,當然手槍也在里面,這個藏匿的地點從未改變過。羅伊家中一塵不染,就算一根纖細的頭發掉在地毯上,都會讓他感到焦慮不安。他不能忍受別人穿著鞋踩在地毯上,他甚至會因此而動殺心。
羅伊的痛苦早在他和妻子出現感情問題時已經種下種子,失去女兒的撫養權更是讓他痛上加痛。所以,當羅伊陰差陽錯遇到可能是自己女兒的小姑娘時,才會不惜一切把“女兒”留在身邊。在與“女兒”一起生活的日子里,羅伊為了表現得更像一個好父親,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強迫癥行為。他對“女兒”的愛讓他開始遠離強迫習慣,并忍受了“女兒”對自己習慣的破壞。當羅伊發現這個所謂的“女兒”也是個騙子時,他的強迫癥狀并沒有因二次創傷而變得嚴重,反而減輕了。當羅伊與曾經的“女兒”再次相見時,他仍然以一個父親的口吻溫暖地關照著“女兒”。羅伊的強迫癥在無私的父愛陽光下消失了,這是愛的勝利。
《飛行家》:霍華德·休斯 飾演者: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
廁所是億萬富翁霍華德的噩夢,他不愿去任何一個衛生間,如果非去不可,他絕不會自己伸手去摸衛生間的門。他寧可等在衛生間的門口,等著其他人來衛生間,趁別人推門時一個箭步溜入。在衛生間里的霍華德連站在地上都如坐針氈,他不斷地一邊洗手一邊等待著有人走出或進入衛生間,好趁機在別人開門時溜出去。霍華德喜歡自言自語,重復某些具有特殊意義的詞句。他想做出一個全流線型的飛機,要每一個鉚釘都是光滑的。如果有一顆不光滑,便將整架飛機銷毀重做。當這個億萬富翁遭受挫折時,他會把自己關在家中的放映室里。他整日拉著窗簾,堅持把尿撒在牛奶瓶子里,并把瓶子呈直線擺整齊。
這個橫跨電影、航空、電子機械、太空衛星、賭場業的商業天才,一生都在被強迫癥折磨。霍華德家教極嚴,他童年時曾經歷過一場瘟疫。母親曾不斷警告他:“外面要鬧瘟疫,你要呆在家里,外面不安全。”母親的恫嚇給霍華德造成了心理上的傷口,他只能不斷通過強迫行為來舔舐心靈創傷。
《愛的捆綁》:萌寶 飾演者:山口智子
萌寶的故事源于一個牙箍。戴著整形牙套的萌寶,喜歡神經質地舔舐自己牙齒上的金屬牙箍,那種金屬味道讓萌寶和丈夫都感到興奮。牙箍緊緊綁縛著牙齒,當它被取下來后,萌寶的舌頭再舔舐牙齒時,總覺得缺少了點什么。再和丈夫接吻,丈夫舔不到熟悉的金屬味道,也興趣寥寥。萌寶悵然若失,她想找回牙箍綁縛的那種感覺。她用線綁住家中的青蘋果、水杯、椅子和電視,甚至自己的雙手。她一直想養一只小狗,丈夫卻買給她兩只陸龜。于是萌寶把陸龜也綁了起來,她要把所見到的一切事物都束縛住。
萌寶患強迫癥,和突然的創傷無關。它被心理醫生稱之為“被綁縛癥候群”,是一種都市疾病。而這種疾病的病發原因,源于都市生活中人與人關系的冷漠。萌寶的丈夫由紀夫每天都在電腦前不斷工作,每次萌寶詢問丈夫在做什么,他總是頭也不回地說“工作”,夫妻倆的生活平淡無奇。電影結尾,被牢牢綁在墻角的萌寶從觀眾眼前消失,而綁萌寶的丈夫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是繩子——丈夫或許在萌寶的影響下,也開始無意識地綁縛自己了。
編輯 陳陟 czmocho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