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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博12月B卷里的《渺小的金牛不悲傷》,突然觸動內心最敏感的部位。那些故事也似乎在演繹我們之間的似水流年。
白癡。
還記得我曾經這么肆無忌憚地叫你嗎?
可我卻一直記得。
我們的故事,或許遺留在時光的縫隙中,或許你早已不記得。
可我還在一直懷念。完整無缺的我們。
我趴在桌子上看你的筆劃過一張又一張演算紙。翕動的睫毛,濃黑的眉毛,清澈的眼眸。
第一次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看你。
“哦,是這樣。”你恍然大悟地喜笑顏開,開始向我長篇大論地講解這天方夜譚的數學。
我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
你笑了,兩個灑窩若隱若現,“這是智商的問題嘛!”你的笑,像四月的陽光灑下麥田一樣溫煦美好。
我用盡力氣掐著你的胳膊,似笑非笑地對上你純凈的眼神,“你想死啊?”
你依舊呲牙咧嘴地笑著。
你看,永遠將數學視為天敵卻為此連滾帶爬的笨蛋和有求于人卻還囂張拔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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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羨慕F有漂亮的女朋友。
那去找啊。我猜不透自己。
婷問你喜歡怎樣的女生。你說漂亮的溫柔的。我心里笑你傻,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我只是你風輕云淡的過往,而你之于我,只不過是多年以后一個淺淺的微笑就可以釋懷的人。
你說,找了女朋友之后就不可以幫我做任何事了。
我懂。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有一條分明的界線,只不過我們那條分水嶺是你的女朋友。其實,我一直想當你的世界最重要的人,可這個想法自私到我唾棄自己。我不是一個好女孩,也從未對你好過。你應該會遇到一場盛大的幸福,而再也無關于我的時光。
書上說,雙子座的好運是和獅子座聊天。
你說,雖然你不相信這些,但和我在一起確實很快樂。
我把眼淚逼回眼眶,在心里默默地說,和你一起我也很快樂。
我以為你懂的。其實,你什么也不懂。
你從我后面躥上來坐我旁邊,認真地幫我抄作業。
我一直嘆服你抄題速度之快,可我沒想到,為了幫我,你從來不交作業。這多多少少讓我有點感動。
同桌把你這種行為定義為“舍生取義”。我說,你還沒死,舍什么生取什么義?你看,我又開始狡辯了,我從來都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感情,寧愿朦朦朧朧不清不楚地扮演著你最好的朋友的角色,也不愿面對最真實的我。
你這個白癡,字那么難看。我嘆服我的演技之高,讓所有的人以為你只是一廂情愿。我從未流露屬于我的幸福色彩,只讓自我醞釀刻畫的世界絢爛多彩。
你大聲地叫著你苦命啊,對我好還要被罵。
遇上我,是你解也解不開的劫。
那么,你是心甘情愿地萬劫不復,還一直拼命地認真地努力逃脫我所有的存在的世界?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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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數學考了95分,而我只考了59分。
是兩個同樣的數字,只不過擺放的位置不同罷了。
是我,將我們的距離拉出千山萬水的長度。是我,在我們之間劃下深深的溝壑。這是我逾越不了的。
你的數學考了滿分,這次我考了95分。
我多么努力地追逐你的腳步,卻怎樣也無法爬到你所到達的高度。越是自我安慰,越顯得現實太殘忍。
數學又考砸了。你說,鄭淵潔小時候數學考試也經常不及格,后來他成為一個童話大王。所以,我也可以的。
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會相信。
好吧。我是一顆埋在黑暗地下的種子,只要沖破這厚實的地表,就可以汲取更多的陽光。伸展著枝丫向這個世界宣告我的存在。
這只是開花結果的痛苦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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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我冰冷的目光,你慌張地低下頭。
你說過,不要在乎那些流言飛語。
可最后,躲著我的那個人是你。
我知道,她和你說的,很多吧?
她告訴你,我的日記的主角是你,記載的全是我們微小的喜怒哀樂。她以為我喜歡你,而你是不是也可笑地認為這一切是那么理所當然?
你說過你不在乎。那么,我也可以勇敢地抨擊一切緋聞。只不過你的逃避,讓我成為最滑稽的小丑。
即使再堅固再深厚的友情,也抵不過流言飛語的侵蝕。即使再無所謂再不在乎,可擋不過嘲諷目光的凌厲。
這份友情輸給的不是流言飛語,而是你的在乎。
我的執著、我的勇敢,成了最荒唐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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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你是不是很疼我,對我很好?
我剛想罵你白癡,可手在鍵盤打出了“嗯”。
我無數次反問自己,你之于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可得到一片空白。這片空白該由你去描繪,還是該我來書寫?
你問我,是不是想抱抱你?
我遲疑了。
如果我想,那么可以嗎?
在每個女孩的青春里,都有一個男生美好地存在著。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卻一直以男朋友的方式去疼你,遷就你。而每個女孩都浸在這片溫柔里,用盡力氣貪婪地享受著他所給的幸福與美好。沒有誰會對誰永遠好。有一天他將會遠去,離開你所存在的世界,成為其他女生的守護者。
而你對于他來說,只是很久很久之后懷念起來的一個影子。而曾經的一切,對于他,只是曾經。
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冰冷,那么我會用盡所有的力氣抱著你,給你溫暖,讓你的心不再發抖。如果我害怕這無邊無際的黑暗,那么我會緊緊抱著你,有你在,我總是很安心。
你說最近想到一個人就會變得不快樂。有一瞬間的錯覺,我以為你說的是我。
我暴力加威脅地逼你說,然而你只是一副欠扁的樣子說“不告訴你”。
我一直追的答案,是一顆隨時會炸得我的快樂血肉模糊、魂飛魄散的炸彈。
明明知道了,心會很難過很難過。可我還是要你親口說,讓自己親手毀掉幸福的堡壘。
我以為有三年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多到忘記一個人,多到可以把住在心里的人搬出來。然后微笑地說再見。我以為你的快樂、你的苦痛再也無關她了。
我以為的,這只是我以為的。
以為三年后,可以忘記一切。可時光告訴我,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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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
你說我是不是365天都胃疼。
我笑著說你夸張。
你說,小心成了印度饑民。
我笑你傻。我懷疑這是不是你腦子里唯一儲存的歷史知識?
針真實地挑在皮膚表層,我說我很難受。
誰知你厚顏無恥地說,想想我這個白癡就不會了。
如果我想著你就不會難受的話,當所有的醫生是擺設啊?你的自戀還真是無藥可救。
你說,你可能會死得很慘。
我說你不可以死。你的瞳孔里閃爍著喜悅的色彩。
死了沒人幫我寫作業了。你一臉的黑線,十分委屈又無辜地眨著睫毛說:“就這個啊?”
我心里樂翻了天,原諒我的口是心非吧。
我是你最疼愛的也是讓你最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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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沒人教我數學了,怎么辦?”
“是以后嘛!現在不是有我嗎?”
“我很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呢!”
往記憶深處里搜索每一個細枝末節,總有微小的幸福在內心里蕩漾,激起圈圈漣漪。
在那段努力的時光里,我們一起拼搏,一起擁有著屬于我的艷陽天。
你說,對自己好點,別讓自己那么累。我會記得,你對我說過,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在盛大蒼白的青春里,遇到最美好的你。
我是你遇到的最無奈的劫數。
你是我遇到的最盛大繁茂的美好。
[編輯:廣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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