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胡性錦,濤這同一志中在文第語五境屆中亞并太不經常合見組的織詞人匯力,由資于源開發部長級會議等國內外場合的公開講話以及2011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引來國內外各界人士的諸多關注和熱議。
目前人們雖然對于“包容性增長”還沒有作出明確界定,但從經濟發展戰略或意識形態的角度看,它是一個新的動向。與主張私有化、自由化和去管制化的“華盛頓共識”不同,“包容性增長”強調的是“讓經濟全球化和經濟發展成果惠及所有國家和地區、惠及所有人群,在可持續發展中實現經濟社會協調發展”。
不僅是機會平等
對于“包容性增長”,世界銀行等機構給出的解釋多側重于機會平等。但是,中國領導人則同時強調“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分配公平”。換句話說,在中國視域中,“包容性增長”的內涵和外延更廣泛。
這種思想與國內外一些著名政治學家的看法不謀而合。比如,著名的美國政治哲學家羅爾斯說:“所有社會價值(包括自由和平等、收入和財富、個人和尊嚴的各項基礎)都應該平均分配,除非這些價值中的一項或全部的不平均分配能使所有人受益”;中國學者王紹光就指出,機會平等理論有一個大前提,就是在某些關鍵領域(當然不是所有領域),結果必須平等。只有這些領域的結果平等了,人們在機會上才會真正平等。
退一步講,即使不是理想意義上的機會平等,一個包容性的社會必須不論種族、膚色、性別、年齡、體力、智力,保證人人都有相同的權利和責任,都有用武之地,都有被保護而免于歧視和社會排斥的權利。也就是說,“包容性增長”應該允許社會全體成員有機會參與經濟增長的過程,并為之作貢獻。然而,令人遺憾的是,正如聯合國主管經濟社會事務的中國籍副秘書長沙祖康所言,在1995年哥本哈根的聯合國世界社會發展首腦會議上,世界各國各地區領導人都承諾構建一個包容性的社會,但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社會一體化一直沒有被排上發展的最重要日程。
除了聯合國,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的“包容性增長”理念在強調經濟增長速度的同時,也強調經濟增長的方式,強調人民平等、廣泛參與經濟增長的過程并從中受益,強調通過增加投資和生產型就業機會,使人民平等、廣泛參與經濟增長的過程等。對生產型就業機會而不是直接的收入分配的強調是重要的,這種強調既是為了實現當下可能的就業型經濟增長,也是為了避免那種側重分配收入而忽視創造收入的“福利病”,從而使得經濟社會體制缺乏活力。
經濟增長是重要的,經濟增長的目標、手段、過程和結果同樣重要。因為經濟增長的影響并不僅僅是經濟意義上的,經濟體系、社會體系和政治體系在一個社會中是相互依賴的。如果其中一個部分變化太快,很可能會導致社會其他部分的不穩定。不少研究表明:不平等對經濟增長有顯著的負面影響,尤其是財產的不平等。如果不平等因素是體制性因素所致,那么這種不平等就可能中斷經濟增長。西方經濟增長理論的重要奠基人、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索洛曾指出:“在許多方面,經濟增長越平等,經濟就越有可能保持持續性增長,因為帶來更少的爭論、不和與抵制?!笔澜玢y行2006年《公平與發展》報告就提醒人們注意經濟、政治和社會的代際傳遞,以及機會和政治不平等對發展的負面影響,避免形成“不平等陷阱”。在這個意義上,旨在促進平等的政策措施,并不僅僅是經濟增長的附屬物,而是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面臨的挑戰
的確,理想的可持續經濟增長過程應當是包容性的。但是,我們也應當看到,實現可持續、包容性的經濟增長絕非易事。有人戲言,不平等的歷史跟人類社會的歷史一樣悠久。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賓塞領銜的世界銀行《可持續增長和包容性發展》報告稱,從20世紀50年代至今,全球只有13個經濟體的年均經濟增長率達到或超過了7%并持續25年以上。在這13個經濟體中,只有日本、韓國、新加坡、馬耳他、中國香港和中國臺灣保持了經濟持續增長,實現了人均高收入水平。除去日本,只有韓國和中國臺灣這兩個人口超千萬的經濟體,跨越了所謂的“中等收入陷阱”,進入了高收入水平經濟體行列。
然而,即使這些實現了經濟持續增長、跨越了“中等收入陷阱”、進入了高收入水平的經濟體,也面臨著“包容性增長”的挑戰。例如美國,無論是收入還是財富,不平等都十分驚人:前1%的富人擁有的資產額超過總資產的40%,后80%的人口只擁有美國17%的財富;2003年到2005年,美國前1%的人的收入增加額超過了20%的窮人的收入總額。根據美國人口普查局的調查,美國2010年貧困人口達到歷史性的4620萬人,與2009年相比新增貧困人口260萬人,達到52年來的最高值;貧困人口比例更是攀升到了15.1%,即6.6個美國人中就有一個窮人,是1993年以來的最高水平。在韓國,連續幾十年的經濟快速增長并沒有形成社會融合,政府和私人財閥正就是否施行“共享型經濟增長”激烈爭論。
政府的角色轉變
前述世界銀行《可持續增長和包容性發展》報告在總結中說,實現持續25年以上、年均經濟增長率7%以上的13個經濟體的共同特征之一,就是它們都有一個日益能干、可靠和有責任感的政府,即一個有領導力和有效的政府。換句話說,要取得成功,決策者的諾言必須可靠、有包容性,使人民相信自己或自己的后代會充分地分享經濟發展果實。
從這個意義上說,經濟發展面臨的要害問題并不是資本的缺乏,而是政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關于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除了世界銀行《可持續增長和包容性發展》報告的作者、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賓塞以及世界銀行前首席經濟學家斯蒂格利茨等西方主流學者,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負責人都紛紛表示要對市場的局限以及政府的作用進行重新審視或反思。
2010年9月,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在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演講中指出,“華盛頓共識”正在淡出歷史舞臺,人們也不可能有一個從一個城市到全世界都可適用的政治經濟學共識。佐利克解釋說,盡管市場和政府都可能失靈,但是良好的治理、反腐敗、法治之類的政府治理角色的重要性將超越單一經濟效率的考量;此外,除去這些基本的原則,經驗顯示“一刀切”的模式存在問題;從不同經濟發展階段的經濟發展戰略到金融管制措施,都可能要差別化對待。佐利克還對過去若干年來發達國家的偽善(包括在涉及能源、財政政策、貿易政策、債務水平等一系列問題上的“依我所言、勿仿我行”)和舊的世界經濟模式提出了尖銳批評。
2011年4月,時任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卡恩也在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公開批評過去若干年來經濟社會政策對平等問題的淡化和漠視。他倡導對熱錢進行管制,增加社會凝聚和包容性,夯實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平等基礎。在這次演講中,“新的全球 化”、“更加公平的全球化”、“更具人性的全球化”、“社會包容性的增長模式”、“政府和市場相互補充、相互平衡”、“多邊主義和合作”等詞語成了演講的關鍵詞。
現任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林毅夫曾向中國讀者推薦由斯賓塞主持的《可持續增長和包容性發展》研究報告。他提醒人們反思“華盛頓共識”的缺陷,積極審視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尤其是那些處于不同發展階段的經濟體。他在接受新華社和鳳凰衛視等媒體采訪時說,我們不僅要認識到“華盛頓共識”的固有缺陷,而且要超越傳統凱恩斯主義意義上“挖洞”、“補洞”的財政刺激政策,用能夠提高生產率、消除增長瓶頸的投資作為公共財政刺激的主要對象。林毅夫指出,由于過去提出的大部分的經濟理論是根據發達國家經驗,他們的結構相對成熟、穩定,政府的作用就不那么凸顯,所以,理論上強調市場,忽視了政府的作用。
針對林毅夫的上述主張,2011年7月,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斯蒂格利茨在《反思發展經濟學》論文中就指出,政府不僅有約束性作用,也有建設性和促進的作用。例如,在培育企業家才能、提供基礎設施、確保教育和金融資源獲得、支持技術和創新等方面,政府的作用都不可小視。
當然,這并不是說政府的角色是完美的、不可挑剔的。事實上,政府也會失靈,政府也需要人民的監督。市場和政府的作用應該并重。
中國的經濟轉型
成功的國家總是能夠及時地、熟練地調整自己的相關政策以適應變化了的環境。
當前,世界政治經濟形勢正在發生積極而深刻的變化。對中國而言,我們在踐行科學發展觀、促進社會和諧的道路上,需要在強調經濟增長速度的同時,也要強調經濟增長的方式,強調人民平等、廣泛參與經濟增長的過程并從中受益,強調通過增加投資和生產型就業機會,使人民平等、廣泛參與經濟增長的過程,等等。正如胡錦濤同志在第五屆亞太經合組織人力資源開發部長級會上所說:“實現包容性增長,根本目的是讓經濟全球化和經濟發展成果惠及所有國家和地區、惠及所有人群,在可持續發展中實現經濟社會協調發展?!?/p>
為此,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應朝著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目標,堅持發展經濟,著力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增加社會財富,不斷為全體人民逐步過上富裕生活創造物質基礎。同時,我們應該堅持社會公平正義,著力促進人人平等獲得發展機會,逐步建立以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分配公平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平保障體系,不斷消除人民參與經濟發展、分享經濟發展成果方面的障礙。堅持以人為本,著力保障和改善民生,建立覆蓋全民的社會保障體系,注重解決教育、勞動就業、醫療衛生、養老、住房等民生問題,努力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責任編輯:葉再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