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偉大的藝術作品是否會讓人變得舉止怪異?據《丹佛郵報》報道,一位醉酒的女子在近日用臀部給克萊福特·斯蒂爾 (Clyfford Still)的畫作 “1957-J no.2”(1957)造成了損害,她本來還試圖朝著畫面小便的,還好沒有成功。這讓我想起了法國某參觀者親吻了賽·托姆布雷(Cy Twombly)的一幅作品、并在上面留下了唇印的那件事。當然了,類似的事例還有更多,從米開朗基羅的“Pieta”到倫勃朗的“Danae”—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但畢竟這是新的一年了,因此我努力去理解這些渴望與藝術品進行親密的身體接觸—通常都帶有破壞性的人們更加有趣的一面。我不知道托姆布雷對那個親吻了他畫作的人作何感想,不過他曾與《紐約時報》的記者談論過另一次牽涉到了他的作品的“肉體接觸事件”。站在他的大型畫作“Say Goodbye, Catullus, to the Shores of Asia Minor”前,托姆布雷帶著夸耀的口氣說曾經有一個年輕的女士全裸著站在他的畫作面前,他對她的這一舉動似乎很高興: “誰又不會高興呢?這種感覺很奇妙。幾乎沒有人能達到這樣的‘高度’,或者說很少。”
托姆布雷的高興似乎泄露出了一個秘密:藝術家們希望觀眾能對他們的作品作出回應。而比起觀眾帶有敬畏感的沉默,那些采取了更加積極的形式、打破了畫廊行為傳統規則的回應方式似乎更值得推崇。當然你的回應不能太過激烈了,更不應該打著浪漫主義的旗幟采用會產生重大破壞效果的手段。在丹佛發生的這個事件聽起來一點都不積極或者說是有參與感,只會讓人覺得非常恐怖而且愚蠢。如果一定要評價一下這件事的話,甚至都可以說它反映了美國文明的墮落。
不過在古希臘與羅馬文明的頂峰時期,與藝術品進行親密接觸的欲望是為人們稱道的。正如托姆布雷欣賞裸體主義者的行為一樣,古代的作家們紛紛贊同男性渴望與美麗的“Aphrodite of Cnidus”雕塑做愛的行為。
在文明與野蠻之間存在一條分界線,而偉大的藝術通常會導致這兩方面同時產生。那些尋歡作樂的人最好能離畫作遠點;同時,也不要吝嗇表現出你對它們的—心理上的—愛。
左圖Clyfford Still 1957-J no.2
布面油畫 113×155英寸 1957
上圖
醉酒女子 Carmen Tis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