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 為一個工筆畫家,我個人覺得面對傳統,要吸收的是傳統的眼光,血脈,風骨,而不是形式,筆墨。如果固守著傳統的圖式,筆墨,也不可能在這一高度成熟,封閉的系統里再有任何突破。
我的畫從表現形式到內容都有西方因素。構圖方式,明暗對比,隱秘的個人心理的表現都是發端并發展于西方藝術,但是現在已經與中國的現實生活,藝術創造融為一體,沒有必要刻意去分辨或者追求中國或西方。佛家有句話,“一如我眼,皆為我有”。畫家應該要放棄個人趣味,只要符合情感與思考的東西,都可以拿來就用,自由自在的吸收營養,不要考慮中西歸屬問題。
中國水墨講究線條的韻律,組織和形式,但是在我的創作過程中,常常覺得傳統的線成為我表達觀念的障礙,于是我就舍棄了。另外,在經歷初期的嘗試和摸索之后,將個人體察,反觀內心作為創作的旨歸,這對我而言,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轉變。不過,僅僅方法出新, 思想出新是不夠的,我希望將自己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結構上和表述上,立足于發掘社會和生活的內在隱藏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