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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難搞(三)

2012-04-29 00:00:00御井烹香
飛粉色 2012年4期

還好!

還好我隨身塞了條綢絹,要不然,真是沒法見人了!

我垂頭看著太子爺半跪下來給我系裙帶,在心底狠狠地唾罵了一番這個驕奢淫逸的大云太子,才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太子爺的金絲冠。又為他扯了扯衣擺,才和他一道出了假山。

還好御花園這個時辰,往往冷落無人,我們的行蹤,也尚未被哪個不要命的太監宮女發現,只有小白蓮抖抖索索地等在外頭,一臉的紅暈,是遮都遮不掉。

我不禁就白了太子爺一眼:我們兩夫妻早上請安,貪圖方便,是不帶宮人的。小白蓮能找到這里,還不是因為太子爺一有興頭,就……

太子爺白皙的俊容又是一片淡然,此人的心情想必又是一片大好,才回復到了平時的那個死樣子,對我的埋怨,視若無睹。

我走了幾步路,腳又有些發軟,只好扶了小白蓮,放慢了步伐,也還算太子爺總算有點體貼我,他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我們就這樣慢慢地走過了長長的御街甬道,回了東宮。

太子爺就交代我:“既然父皇有命,小王今日不得不去吳大學士府上拜訪,晚上恐怕沒法準時回宮了。”

我在心里算了算,欣喜地發現今天是馬才人侍寢的日子。

“太子請以國事為重。”我答得就大義凜然起來,“東宮的事,臣妾自然會為您安排妥當。”

不過,太子爺行事也的確是挺出人意表的。居然想要直接去吳肥貓府上堵他——看來是早想好了,該怎么接皇上丟出來的這個難題了。

我稍微安心了一點,又不免在心底抱怨:既然早有預料,在瑞慶宮里干嗎那么氣?差一點點,又要和皇上吵起來。

看了看太子爺清淡的眉眼,想說的話,卻全都沒有說出口。

自從皇貴妃生了福王,我姑姑去世,太子爺的日子就很難過。一樣都是皇上的種,老人家卻偏心成這個樣子,也難怪太子爺不平了。

太子爺也看了我一眼,他忽然微微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這才回身進了他的東殿。

我摸著鼻子,想叫小白蓮傳水沐浴,一轉身,那丫頭卻不知去了哪里。

唉,看看,這太子妃是多難為?公公半瘋不癲,偏心得很,小婆婆又不稍停,還有那么多蠢蠢欲動的小白花等著爬床,數不盡的煩心事,數得盡的銀子——上峰還是這么個心事肚里吞的悶燒罐子,就連下人都不聽我的話,沒有我的吩咐,也敢到處亂跑!

我只好喊了小臘梅來傳水,回西殿脫了山河地理裙:又難免被一通埋怨,怨我又讓裙擺上濺了泥。

快樂地裝聾作啞著,進了浴桶洗掉了一身的汗水塵埃。小白蓮沒有多久就進了屋子,一邊給我擦背,一邊嬌聲埋怨我:“娘娘就不該遂了太子爺的意思,您看,這明天請安,該穿什么好?”

“裙子不還有幾千條,穿到明年也穿不完嘛。”我懶洋洋地和小白蓮抬杠,“傻丫頭,這山河地理裙只是做來在大場面上穿的,平常的日子里,誰穿著它到處走?”

小白蓮撇了撇嘴:“那您還——”

我穿著山河地理裙去請安,主要是為了氣一氣皇貴妃——這種事,我會隨便告訴人嗎?

皇貴妃出身名門,娘家苗氏的門第,說起來比當年的蘇家還更高些。偏偏從皇上龍潛時起,事事都被我姑姑壓了一頭,這山河地理裙,是她一輩子的想望,卻一輩子都穿不上,多看一眼,就是多一眼的氣悶。她越折騰我,我就越愛穿這條裙子給她請安,我一句話都不用說,就站在那里,也能氣死她!

我就摸著下巴,得意地笑起來:“傻丫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主子的心思,也是你可以蠡測的?”

小白蓮心胸很狹窄,她頓時生氣了,不輕不重地拍了我的背一把,埋怨我:“您再說,我就不給您按了!”

我還沒有說話,她的聲音忽然又回寒轉暖,大為得意:“啊,柳昭訓來了!”

我一下就繃直了身子,回頭瞪了小白蓮一眼。

這死丫頭,剛才肯定是溜走去找柳昭訓了!小白蓮最擅長的就是背著我向柳昭訓告黑狀……吃里扒外的小蹄子!

還沒來得及找個地方鉆進去,柳昭訓特有的腳步聲,就急促地靠近了凈房,“砰”的一聲,她推開了門,偉岸的身影被陽光映出了一層金光,透著那么威風。我嘆了口氣,掏了掏耳朵,苦中作樂地招呼。

“昭訓來了!”

第六章

柳昭訓瞇起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絲毫都不顧我正赤身裸體地享受著熱水的事實,她抬高下巴,傲慢地哼了一聲。

“白晝宣淫,成何體統!地下祖宗有知,怕不也要為娘娘害臊!”

我縮了縮脖子,不敢開聲,只是心虛地望了望大敞的門:總算柳昭訓還沒有太生氣,她隨手一甩,合攏了門板。

左左右右,小白蓮小臘梅臉上就都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幾個人低頭束手,恭恭敬敬——比對我請安時甚至要更恭敬地,齊聲請安。

“奴婢見過昭訓!”

唉,我早就知道,把柳昭訓帶進宮里,實在是有利有弊。

柳昭訓擺了擺手,不在意地道:“起來吧。”

她又瞪了我一眼,才和藹地責怪小白蓮:“你這丫頭,實在是心好,你很應該一發現就來找我!我帶一群人去拿個正著,看你們娘娘還敢不敢在御花園里做那樣的勾當!”

看看,不愧是我蘇家出來的人吧?人家一發現我和太子在做什么,首先第一個就是害羞,第二個恐怕就是想著為我們把風,也就只有柳昭訓,居然想要帶人圍觀,還這么理直氣壯地就說出來了!

我垂下頭,努力地想要做出愧疚的樣子,可是卻不禁在腦海里描繪起御花園捉奸的畫面……如果在奮力耕耘的時候忽然間被打斷,在那一瞬間太子爺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光是想我就笑出聲來了。

柳昭訓頓時勃然大怒,她旋風一樣地卷到我身邊,一把擰住了我的耳朵。

“娘娘,人而無禮,胡不遄死!人而無止,不死何俟,不死何俟!您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這么無恥!”

我唉唉叫:“柳葉兒,疼呀!”

柳昭訓才松開手,我就縮到浴桶里,整個人藏在水里,只留眼睛在外頭看著她。

柳昭訓就算脾氣再大,也不由得被我搞無奈了,她撈起一點水灑到我眼睛里,拍了拍袖子,包子一樣的臉上一片肅殺,沖小白蓮和小臘梅吩咐:“快把娘娘洗刷干凈,出來聽訓!”

才說完,她就旋風一樣地又卷出了屋子,一把摔上了門。

我這才站直身子,靠在浴桶邊緣目送柳昭訓的背影。

“柳昭訓還真是東宮的良心啊!”我就和小白蓮、小臘梅感慨。

兩個小宮女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上來就把我往水里按,撈起熱水來給我擦洗身子:“娘娘可別讓柳昭訓等太久了,不然,又有您受的了!”

說柳昭訓是東宮良心,這話可真沒錯。我本身性子跳脫,根本不是執掌一宮的料子,要不是從娘家要來了柳葉兒,這個東宮,恐怕要比現在更沒規矩得多。

當時柳昭訓沒有進宮的時候,馬才人、李淑媛、鄭寶林成天在東宮上演《三國志》,太子又逃到南邊去了。我只好成天到晚地往陳淑妃宮里跑,還是瑞王勸我:“也該接個可心人進宮。”這一語點醒,我立馬把柳葉兒接進宮里,不到兩個月,她滔滔不絕的《女誡》《女則》《女四書》攻勢,就把三國大將斬于馬下,還東宮一個清靜。

也所以,我在柳昭訓跟前,是從來都擺不出太子妃架子的——自小爹娘公務繁忙,哥哥又比我更皮,能管得住我的人除了姑姑之外,也就只有柳葉兒了。

換過衣服,我就乖乖地跪坐在竹席上,聽柳葉兒給我上課。

“自從本朝太祖爺開國……”柳葉兒罵我,必定要先痛說一段家史,“我們蘇家位列三公,何等榮耀?盛世綿延百年,蘇家也就興盛了百年,娘娘您先祖是進凌煙閣的功臣……”

痛說完家史,她開始罵我了。

“這‘禮義廉恥’四個字,怎么就進不了娘娘的腦袋?進宮前您飛揚跋扈,成日里伙同伴當呼嘯來去——這都不說什么了!進宮后既然已經成親,就應該……”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四字成語轟炸,什么賢良淑德,什么寬和大度,聽得我腦袋一點一點的,險險沒有昏睡過去,柳葉兒這才話鋒一轉,步入正題。

“可娘娘您呢?非但沒能虛懷若谷,事舅姑如父母,沒能三從四德,諫太子效唐后長孫,您這是第幾次了?不管不顧的,興致一到就不顧場合,和太子爺,啊……”她頓了頓,才臉紅脖子粗地憋出了兩個字,“茍合!”

我要開口,柳葉兒飛我一記眼刀,我就又縮了回去。

“自制這兩個字,于您是虛設,我也就不說了。可太子爺平素里天仙一樣的人,怎么就能為您所擺布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匪夷所思!”柳葉兒拍了拍桌子,“說,今兒是怎么回事,是嫌貴妃娘娘還不夠宮怨,竟連回宮都忍不住,在重芳宮后頭就——”

我禁不住為自己辯解:“柳葉兒你就是偏心太子爺!什么天仙一樣的人,分明是個禽獸!我……我才是被逼的呢!”

柳葉兒頓時對我橫眉冷對:“當著我的面,娘娘還要狡辯?!”

說到這就不得不介紹一下我和太子爺的名聲了。

太子爺自打八歲那年入繼皇后名下,定位東宮,十多年來,行為舉止,從來都是禮儀模范,東宮講師們是沒有一個不夸他“龍日天表,堪為國朝太子”、“龍章鳳彩,我朝后繼有人”的。他為人又很冷淡,別人看起來,就像是冰里的人,和塵世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呢……

呃,好吧,自從我五六歲的時候陪在姑姑身邊起,我就是紫禁城里最大的麻煩。等到我爹回京把我接出去養了,我就成了四九城里最大的麻煩,早年皇城根下的人家,沒有哪一個不知道蘇家兩個少爺,大少爺壞小少爺皮……我就是那個皮得不得了的小少爺。

等我爹我娘偶染時疫壯年早逝,姑姑沒有多久跟著病逝,哥哥帶了嫂子去東北打仗,我越發是沒人管了,那幾年要不是有柳葉兒罩著,我能把整個候府上下掉個個兒!

所以當我和太子在御花園里……嗯哼哼以后,沒有人相信是太子爺先挑撥起的這一場火,似乎也很公平。

嗯,是很公平,我不該生氣。就算柳葉兒給我臉色,我也就只能逆來順受了!

逆來順受,我要逆來順受……

娘的!

老娘不生氣才有鬼了!

我認認真真地告訴柳葉兒,以我最嚴肅的態度:“這真不是我弄鬼,你得相信我。”

柳葉兒被我罕見的認真嚇到,一時間居然無語。我趕快趁熱打鐵:“再說,我的手多笨,你還不知道?要不是太子爺把我的裙子解開,怎么做得了這種事!”

柳葉兒將信將疑:“這么說,上個月在亭子后頭……”

就算我蘇世暖一向皮糙肉厚,臉也不由得暖熱起來,我點了點頭:“太子爺。”

“上上個月在瑞慶宮的小茶房……”

“太子爺。”

“三月里在紫光閣書房——”

“哦……那是我。”我只好承認,“不過書房又不是什么敞亮的地兒……”

柳葉兒已經找到了借口,她又狠狠地朝我耳朵擰了過去:“紫光閣那是什么地方?國之重地,多少大賢大能給太子爺講書的地方,娘娘您淫亂后宮還不夠……”

到底還是把我數落了一頓,才放松了繃得緊緊的包子臉。

“今兒個的事,被人看著了嗎?”

我搖搖頭:“小白蓮似乎來得很快,那當口宮里也沒人在御花園里,沒被什么人看著。”

“不愧是娘娘,真是天生的鳳運。”柳葉兒余怒未消,又說了我一句。

我嘿嘿笑:“昭訓特地來,就是為了說我一頓?”

她一瞪眼,又威風凜凜起來:“大少爺大少奶奶不在京,我不管您,誰管?”

柳葉兒比我大了六歲,是我養娘的親女兒,從小到大,爹罰我什么,她陪,爹賞我什么,她有份。蘇家一向人丁單薄,如今爹娘去了,姑姑去了,大哥大嫂又不在京里,只有養娘守著空蕩蕩的蘇府,她不管我,真的是沒人管我了。

我眼眶一下熱起來,涎笑著鉆到柳昭訓懷里:“柳葉兒疼我!”

她順了順我的劉海:“我不疼您,誰疼您?”

我們兩個就肉麻地親熱了一下,柳昭訓才提起了自己的來意。

“馬才人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吊起一邊眉毛:“她又怎么不消停了?”

“您也知道。”柳昭訓包子一樣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煞氣,“穆閣老就快要乞骸骨了……她的好日子不多了,太子爺卻又一向對她不咸不淡的,我聽她身邊的幾個宮人說,馬才人到現在還是處子……她會心急,也是難免的事。”

我一下精神大振,半坐起身子:“可太子爺不是叫她侍寢過幾次嗎,我還當……”

柳昭訓扮了個鬼臉:“那有限幾次,馬才人都在月事里,太子爺是進了她的屋子,可也就是坐一坐就出來了。”

她又帶了幾分訝異地問我:“怎么,您不知道?我還當這事東宮上下是都傳遍了!”

“我還沒那么無聊,要打探太子爺在別的女人屋里的事。”我翻了個白眼,“那個小賤人看著就是一臉的不老實,我說上回她連衣服也不穿好就進屋里來。原來打的是賣肉的主意!”

“她這是把太子爺當成街頭巷尾的嫖客了。”說到這嘴巴毒,柳昭訓比我是一點不差,“太子爺哪里吃這一套,昨兒我說了她一回,太子爺到了晚上又派小太監去數落她一回,聽說馬才人在屋里哭了半個時辰,回頭又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許人進去打擾呢。”

馬才人這是在醞釀下一步的行事方針了:東宮幾個妃嬪,就是她的靠山最不牢靠,穆閣老怎么說都是外臣,又快滿八十,要到乞骸骨的年紀。馬才人不趁著這幾年生個娃,等到太子爺繼位,可就只有去冷宮的份了。

我沉下臉,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管她謀劃個什么,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先把自己的事做了再說。”

柳昭訓神色一動:“您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還是柳昭訓最懂我。

我微微一笑,問柳昭訓:“東宮的賬本是你帶著小蘭花在記,怎么樣,賬面上還有多少銀子?”

柳昭訓低頭盤算了一下,回我:“不多不少,三百零八兩二錢。”

看看,這就是我們東宮的家底:我頭上的鳳釵拔下來,都值個千兒八百兩的,賬面上居然也就只有三百兩銀子。皇貴妃對我們也實在是太吝嗇了點。

我又問柳昭訓:“這個月我花了多少錢?”

柳昭訓又捏著手指算了一下:“五百七十八兩吧!”

她又補充說:“您也知道,我們吃喝是不花錢的,這還都是平時打賞宮人太監們封的小賞封兒,還有您裁的幾件新衣服。”

山河地理裙穿一件少一件,這話這不是虛的,那樣的大衣裳,只是一件就抵得上我半個月的花銷了。

我不禁有些心疼,暗下決心:以后再不隨便穿出去刺激皇貴妃了。

“那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花了多少錢呢?”

雖說她們的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我,但積少成多……

“六百多兩吧!”柳昭訓不大肯定地說。

“嘖嘖嘖嘖。”我就和柳昭訓感慨,“美人們花錢比太子妃還多,說出去,可實在不大好聽啊!”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柳昭訓似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順著我的話往下說,“您也知道,這東宮里成天來來去去,都有來覲見的命婦,這命婦入宮出宮,總要打點打點神武門的守衛……說起來,也是賬里該出的錢。”

我們東宮自己人不算,平時有什么事要麻煩到宮外的侍衛太監宮女,是少不得銀錢開路的,這也是規矩,幾個住在宮里的藩王都這么做,太子自然也不能落伍。平時穆閣老夫人進宮來看看馬才人啊,什么鄭寶林的姐姐來請個安啊,李淑媛娘家嫂嫂進來給我獻個新鮮玩意兒,進進出出里外打點,也是一筆開銷。倒是平時做新衣裳打首飾的錢,各位都很踴躍地從自己的私房里出,沒指望過公賬。

我齜著牙笑了笑,蹺起二郎腿,一臉的無賴相:“說得是,只要她們還住在東宮一天,這就是我們東宮賬上該出的錢。”

在“還住在”這三個字上,我是特別加重了咬字。

柳昭訓會意地笑了,她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您可真無賴!”

我偏頭表示感謝:“是昭訓偏愛我。”想了想,又吩咐她,“表姑那里的關節,我已經打通了,你就只管放你的消息,這話該傳到誰耳朵里,表姑心里有數。”

第七章

柳昭訓——真是個能人。

白天我才和她定了腔調,到晚上姜良娣就哆哆嗦嗦地打發了小宮人來找小白蓮說話,想從小白蓮口中套一點消息。到了快就寢的時候,余下三個美人都跑到柳昭訓那里去說話了。

姜良娣畢竟膽子小,被柳昭訓板起臉來訓了幾次,就很怕她,不敢親自過去討口風,要曲線救國,從小白蓮口中套消息。

小白蓮找了個借口回來請示我,我就一邊笑,一邊許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幾個人就數她最窮,你口別開太大。”

這丫頭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小白蓮得意揚揚地去了半個時辰,回來告訴我:“姜良娣一聽就哭了,抽抽噎噎地說,她都是被別人連累的,本人并沒有花多少錢。聽起來是真的冤枉得不得了!”

說來也是,姜良娣是江南選秀出身的美人,在京里一點根基都沒有,當然平時也就沒有人進來探望。好像借著這個借口趕她,是有點不大厚道。

我問小白蓮:“那你怎么答的?”

小白蓮就大膽地看著我,捂嘴笑:“她是哭給您聽的嘛,奴婢回什么話都不妥當,只好回來帶話嘍。”

真聰明,我點了點她的鼻子,跳起來說:“睡覺睡覺,免得明兒一早又起不來。”

小白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娘娘,人家可是受了姜良娣的賞……”

拿了人的錢,當然要給人辦事了,姜良娣的這番話到了我這里,我怎么樣也要有個回話吧。

想到小白蓮次次都很仗義,總是為我和太子爺看場子(雖然事后難免也要報到柳昭訓那里),我就有些心軟了。

“你就告訴她……”我拉長了聲調,“娘娘就是要壓一壓幾個美人們的氣焰,她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然后我就快樂地準備睡覺了。

小白蓮吃了一驚,側過頭想了想,就笑著沖我豎大拇指:“娘娘霸氣!”

“那可不是和你吹。”我回了一個眨眼,一下就倒在了我綿軟的大床上,幸福地打了幾個滾。

真不知道為什么太子爺那么喜歡野戰,這種事,分明還是在床上做才舒服!

哎呀,怎么又想起他來了。

我翻了個身,又翻了一個身,再翻了一個身,聽著小白蓮和小臘梅忙忙碌碌地關窗戶吹油燈。

“小臘梅。”忍不住就輕聲喊。

小臘梅的性子最穩重了,拙于言辭,從來不調侃我。

“娘娘。”很快她就出現在我身邊,態度果然很穩重。

“太子爺回來了沒有?”我問。

小臘梅咳嗽了幾下,似乎在努力掩住一個笑。

好吧,在我身邊的人里,也就是小臘梅會費心去掩飾她的嘲笑了——好一群得寸進尺的東西,人家好歹也是個太子妃呢,一個兩個,是一點尊重都欠奉。

“剛才小白蓮回來傳話的時候,太子爺已經回來梳洗了,現在恐怕正在東殿里讀書呢。”

“嗯。”我儼然地應了一聲,在眼皮底下骨碌碌地轉著眼珠子。

等到小臘梅去做自己的事了,我就有點躺不住了,半坐起身,扯了條披風裹著,偷偷地從西殿溜了出去——小白蓮和小臘梅都假裝看不到我。

穿過黑洞洞空蕩蕩的正殿,我輕輕推開東配殿緊閉的門,往里頭看了一眼。

油燈挑得很亮,照亮了殿東頭的書桌,太子爺端正的背在金磚地上投下了長長的影子。

聽到響聲,他轉過頭來,沖我波瀾不驚地挑起了眉毛。

“愛妃。”他慢吞吞地招呼。

要不是我太了解這個男人,我幾乎要以為他的表情可以用柔和來形容了。

不過考慮到上一次太子爺出現柔和的表情還是在我姑姑臨終前,我決定他不會因為我半夜跑來打擾,就隨隨便便地柔和下來。

“太子爺。”我推門而入,回身關上門,“今晚您不該臨幸馬才人嗎?”

太子爺緩緩長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朱砂筆:“今晚馬才人恐怕沒有多少心思侍寢吧?”

哦,看吧,柳昭訓多有能耐,才幾個時辰,風都吹到太子爺耳朵里了。

我聳聳肩膀,蹭到太子爺身后看了看,太子爺果然正在看奏折:從筆跡來看,應當是肥貓學士的奏折不會錯的了。

太子爺也沒有等我開口,就主動向我介紹:“吳大學士是真的病了,不過吃了幾杯酒,話還沒有開場,他老人家就一頓咳嗽,不得不下去歇著。”

這是和太子爺玩病遁呢。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在太子爺身邊坐了下來。

“事情要太簡單,父皇也用不著交給您辦。”

太子爺微微抽動嘴角,露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苦笑:“你說得對,我早該慣了。”

太子爺也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放下架子,你你我我起來。

我忍不住笑他:“一開口就和個怨婦似的,怪不得父皇不喜歡你。”

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本來應該對他好點的,怎么話一出口,又變作了嘲笑?

唉,多年宿敵做慣了,這態度一時間還真改不過來。

太子和我從小就不對付,同住咸陽宮的那幾年,他沒少告我的黑狀,我也沒少鬧他的書房,加加減減這十多年下來,兩個人一說話,我就忍不住帶刺,要溫柔,恐怕得等下輩子了。

本來找他,是想……可大好的局面,又被我一手攪黃了!

我瞄了太子一眼,見他對我的嘲笑,只是抽了抽嘴角,并沒有別的表示,心下稍微一寬,卻也不敢再逗留下去。

“就是來看看你。”我站起身說,“我回去了!”

才轉過身,就覺得腳下又傳來了一股拉力,低頭一看,不禁埋怨太子:“這斗篷雖然不比山河地理裙,可也是手工織就的呢!”

太子爺眉眼里居然似乎是真帶了一點笑,他慢吞吞地夸獎我:“太子妃也知道珍惜物力,可見是長進了。”

我小時候從來不知道體恤時艱,被我姑姑寵得很不知東南西北,要不是后來被哥哥領著見了些世面,這句話還真不可能從我的嘴巴里出來。

想到小時候的荒唐,就有些臉紅。

“太子爺過獎了,從前不懂事做的傻事,別多提。”

又抬起腳來要走的時候,太子爺就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一扯。

我——我必須得承認,平時我是很孔武有力的,至少也絕不是什么弱不經風的楊柳樣女兒。

可是被太子這一拉,我渾身的力氣似乎都快沒了,一下就跌進了太子爺懷里,躺倒在了他的臂彎中。

太子爺就對著我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一下就蒸暖了我的耳廓,我的半邊臉,甚至是我的脖子。

“太子爺……”我禁不住,聲若蚊蚋。

太子爺垂下眼,專注地望著我,清貴的容顏上,慢慢泛起了一點點情動。我閉上眼,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我怕我……

他忽然間又放開我,一本正經地交代:“你放心,軍糧的事,我不會讓你哥哥難辦的。”

我才飄起來沒有幾寸的身子,一下就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愕然睜眼:“啊——啊?”

太子爺又打開了奏折,開始鉆研肥貓學士字里行間的潛臺詞。他望了我一眼,好似在說:“你不就是擔心這個?”

這……這……這男人!可惡!

每次都是這個樣子,自己想要的時候,也不分地點場合,就硬是要人家配合。

等到偶然我主動來找他的時候,他就老是這樣,把我吊到半空,再狠狠地摔下來,非得要我求他,他才甘心!

你說說,你說說,他不是討厭我是什么?老是這樣對我,又怎么能怪我討厭他!

我還就坐在太子爺懷里不走了!

我不但坐在太子爺的大腿上,還慢慢地用我的……呃……我的屁股去碾他,動作很輕柔。

不過一邊碾,一邊還是禁不住用試圖用眼神化作的小刀,扎滿太子爺的胸膛:柳昭訓罵我的那幾句話,移植到太子爺身上真是剛剛好,人而無禮,胡不遄死!要我這個做太子妃的來這樣求他,他也真好意思。

太子爺雖然看著不食人間煙火,但身體卻一直是很血氣方剛的,我才碾了七八下,他就發出一個鼻音,握住了我的腰。

“愛妃這是在做什么?”他慢吞吞地問,心不在焉地,手指滑進了里衣底下,上下摩挲,鼻子也湊到了我頸側,開始一下又一下地舔咬我的脖子,就貼著我奔流的血脈。

“太子爺愚鈍了。”我沒好氣地道,“臣妾在做什么,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

為了證明我說的話,我又重重地在太子爺的……嗯……那里……碾了一下,太子爺從鼻子深處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噴氣。

“太子妃明白就好。”他咬住我的領子,開始往下拉扯,讓我的肩膀地暴露出來,“改明兒柳昭訓興師問罪的時候,愛妃可要記得今晚的話。”

我一下整個人僵住。

慘!

我雖然是太子妃,但也并不意味著這整個東宮,就能讓我為所欲為。

說得明白一點:就算熟悉我蘇世暖的人,都很明白我是什么貨色,但身為國之儲妃,我總還要顧點臉面。

平時明里暗里給皇貴妃不好受,也就罷了,可今日本來是馬才人侍寢的日子,太子卻不去她房里就已經挺過分的了,更別說我還過來搶了人家的晚上。傳揚出去,難免被有心人編排我“善妒霸寵,沒有正妃氣量”,將來對景,總是麻煩事。

也就是說,傳揚出去被柳昭訓知道了,我肯定又要挨訓了。

可事到如今,太子的手都滑進衣服里為非作歹了,要我把它拿出去,好像也很有幾分假道學。

我就咬著太子的耳垂,輕聲細語:“太子爺大人大量,就不能為臣妾擔了這一次嗎……”

我一邊說,手一邊珍重地往下,捧起了剛才被我碾過的地方。

太子爺閉上眼睛,意舒而吟,回答得卻很堅持:“不能。”

我一下拉開距離,挫敗地瞪他。

“今晚小王回宮不久,柳昭訓就找上門來。”太子爺安靜地解釋。

別說了,什么都明白了。難怪他剛才都要玩出火了,又忽然罷手——肯定是之前被柳昭訓給臭罵了一頓。凡事要牽扯到規矩、閨譽,別說太子爺,就是皇貴妃,恐怕柳昭訓都敢殺上門去,給她個死。

所以這個人是鐵了心要我來堵柳昭訓的口了。

真是算計!

也的確是好算計!

我難耐地擺起了腰,分開腿跨坐到太子爺腿上,和他輕聲細語:“沒事,我們悄悄的,快快的,不叫人知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并且太子爺和我,也都的確努力做到了悄悄的。他咬著我的……嗯……我的……山巒起伏,我就方便點,直接咬住了太子爺遞上來的朱砂筆,也不顧猩紅朱砂,點染了一身里衣。

至于快快的,那就……

咳,反正夜都已經深了,是深一點還是深兩點深三點的,又有什么關系?

等到什么事都結束了,太子爺和我都已經汗濕重衣,我趴在太子爺身上,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游走在太子爺胸前。

太子爺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最后一絲潮紅,也漸漸地從他臉上消散了去。

“你又想在宮里鬧騰出什么動靜了。”他翻過身來,把我壓在身下,掃視起了我的臉。

好吧,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得承認,太子爺呢,有一雙很好看的眼。

全身上下,他是像透了生母屈貴人,只有這一雙眼睛很像皇上。

我姑父身上也就是這雙眼睛最出彩了,不管他怎么沉迷酒色,怎么為老不尊,這雙眼睛里的一點星光,始終不滅,透著清冷冷的神韻,叫人一望即知,這是百年尊榮才能養出的清貴底蘊。

所以每次被太子爺這樣望的時候,就算我什么都沒做錯,也不由得要生起了幾分心虛。

我就別開眼,抱怨:“還不是你小娘,自己金山銀山,對我們東宮卻那么吝嗇。你還真要我花陪嫁為你養小老婆啊?”

油燈芯上早已經結起了燈花,燈火暗淡得很,透過重重陰影,我只能隱約看見太子爺唇邊,似乎是浮起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愛妃若有這么賢惠,那倒好了。”他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

雖然語調還是那么死板得一本正經,但怎么都覺得,這話頗有幾分調戲的味道。

我紅了臉,捶了他一下,警告他:“明兒不許太早起!”

說完我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我睡覺不老實,就愛翻來滾去說夢話,玩不過太子,我至少可以在合眼的時候盡情地折騰他。

太子爺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明天柳昭訓也是罵我不是罵他。他為我拉好里衣,也就在我身邊躺了下來,輕聲囑咐我。

“手段拿捏得穩一點,別玩脫了。”

沒想到我們的太子爺說起話來,居然也這么粗俗!

我不禁在黑暗中露齒一笑,數了數兩個人的心跳,眼前一黑,就睡了過去。

下期預告:

太子妃要在宮里“鬧出點兒動靜”的消息不脛而走,居然連外面的人也知道了風波。蘇小美人非但不怕反而覺得有趣起來,每日與貴妃娘娘斗法,說不過就穿一套貴妃垂涎已久的山河地理裙來氣她,倒也樂得逍遙,但這天,她卻碰到了兒時的伙伴瑞王——亦也是太子的弟弟,溫暾的瑞王雖然溫柔,但是嘴巴卻也厲害得緊,而這位天性愛鬧事的王妃,卻偏偏也親昵地叫出了瑞王的諢名“小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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