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由七集電視紀錄片的解說詞擴充成的書,簡單的科普風格,沒有一般科普作家寫作時的偏執和暴力,它用通俗的語言和平和的心態介紹了我們是怎樣長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比如其中一章講“共同進化”:為了生存你必須改變。拿動植物來說,動物與植物之間相互依存,動物要吃植物,植物為了不被吃掉,葉子會變得越來越堅硬,甚至長成鋸齒狀。而有些花需要蜜蜂或者蝴蝶傳播授粉,就要逐漸長成符合這些昆蟲習性的樣子,便于傳宗接代……這就好像目前流行液晶電視,但是接收到的電視信號大都是標清信號,畫面會變形,所以演員為了讓自己在電視上看起來正常,臉必須變得又瘦又長才上鏡。如果標清信號問題一直不解決的話,可以想象,一百萬年后,美女帥哥的標準就是臉長得跟刀螂一樣。像羅永浩、陳曉卿這類不符合進化規律的臉型,也就被淘汰了,只能在考古挖掘的頭蓋骨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事實上,人類能掌握到的關于地球發展歷史的證據非常少,很多環節只能靠推理。但有時候我們發現“考古”證據又太多了。小時候我們學過一篇課文,講的是一只蜜蜂如何變成琥珀里的裝飾物的故事。在地球翻江倒海的一剎那,正好有一滴樹脂在往下淌,正好有一只小蜜蜂趴在那里,正好當那滴樹脂淹沒了小蜜蜂之后,正好它被壓到了地下多少米深的土層中,失去了空氣,變成了化石。后來被人類挖了出來,人們便想象出這樣的一個故事。可是現在當我們經過一些珠寶商場時會發現,這種東西真多啊!難道幾億年前有這么多巧合、有那么多的樹脂滴在那么多的蜜蜂身上?顯然,這部分已經不是考古證據,而是人類自己創造的證據——它可能也是為了生存。
講生存,自然會講到“性的進化”。生物在進化過程中,為了繁衍后代,保存物種,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我們知道,90%的鳥類實行一夫一妻制,后來科學家對一夫一妻制的鳥類子女基因做過鑒定,驚奇地發現,鳥類私生子的比例達55%,已經直逼人類!一只發情的雌獅,每天要跟各只雄獅交配一百次,因為雄獅往往會殺掉它認為不屬于自己后代的幼獅,雌獅為了讓雄獅搞不清這孩子是誰的,就跟所有雄獅交配,讓雄獅無從下手。
本書最后一章“那上帝呢?”,提到了進化論與宗教信仰之間的終極問題。達爾文自己就是一個信奉上帝的人,《物種起源》發表后的第13年他才放棄上帝。但他臨死之前,還在念叨著上帝。宗教與進化論一直矛盾。后來,連前教皇保羅二世都宣稱,進化論與天主教相互之間并不矛盾,很多生物學家一生都有宗教信仰。這大概就叫寬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