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科爾沁蒙古族薩滿在蒙古族過去的政治、社會生活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并且有著祭祀主持、祛災求福、驅魔治病、問兇卜吉、傳承文化、喜慶娛樂等眾多職能,在今天的科爾沁蒙古族傳統社會中,薩滿同樣肩負著這些職能,正是這種薩滿文化的傳承與留存彰顯了蒙古族民間信仰的文化魅力,也為科爾沁蒙古族博大精深的文化增添了新的內容。我們有必要站在歷史發展的角度客觀的看待和總結其問題。
關鍵詞:科爾沁蒙古族;薩滿職能
作者簡介:
李杰源,男(19870-),東北師范大學音樂學院2009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世界民族音樂。
楊義健率,男(1984-),東北師范大學音樂學院2009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薩滿藝術研究。
[中圖分類號]:D63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5-0219-01
根據《多桑蒙古史》中記載:“珊蠻者,其幼稚宗教之教師也。兼幻人﹑解夢人﹑卜人﹑星者﹑醫師于一身,此輩自以各有其親狎之神靈,告彼以過去﹑現在﹑未來之秘密。擊鼓誦咒,逐漸激昂,以致迷茫,以及神靈之附身也,則舞躍暝眩,妄言吉兇,人生大事皆詢此輩巫師,信之甚切。”【1】因此,根據此文字的記載,所反映出珊蠻者(薩滿)在蒙古族過去的政治、社會生活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并且有著祭祀主持、祛災求福、驅魔治病、問兇卜吉、傳承文化、喜慶娛樂等眾多職能,在今天的科爾沁蒙古族傳統社會中,薩滿同樣肩負著這些職能,正是這種薩滿文化的傳承與留存彰顯了蒙古族民間信仰的文化魅力,也為科爾沁蒙古族博大精深的文化增添了新的內容。
1、祭祀主持與祛災求福
薩滿作為神與人之間的中介,其祭祀主持是科爾沁蒙古族薩滿最為重要的職能之一。通過對天地和自然之物或是祖先的祭祀來求取神靈對其的保佑和賜福。蒙古族薩滿祭祀的種類非常多,主要分為,對天地、自然現象的崇拜和對祖先神靈的崇拜以及對敖包的祭祀等。對天地、自然現象的崇拜主要表現為祭天、祭雷和祭火以及對自然物質神靈的祭祀。蒙古族人把祭天稱為“騰格里” 古代時,蒙古人對天是非常崇敬的,把天稱為“慈悲仁愛的父親”。凡事都要向天祈求,保佑平安。在《蒙韃備錄》里記載:“其俗最敬天地,第事必稱天,聞雷聲則恐懼,不孜行師,曰:天叫也。”蒙古族人極崇拜火,認為火是在天地分離時產生的,把火稱作“沃德”,火神為“沃德·嘎賴汗·額赫。火祭又分為年祭和月祭,每年的陰歷臘月二十三便是其年祭。古代蒙古人用火祛除不祥,宮廷里所用的物體和貢品等物品必須經薩滿以火凈之方可用之。祭敖包是源于對古代蒙古人對山岳的崇拜,是現在蒙古人那達慕大會的主要儀式之一。陰歷臘月二十三,農歷七月七,農歷九月九等都是蒙古族每年大型的祭祀節日,屆時都有資深的老薩滿來主持祭祀,以及帶領眾人開始膜拜祭祀、祛災求福。
2、問兇卜吉與驅魔治病
問兇卜吉和驅魔治病是現今科爾沁蒙古族薩滿遺留下來的最主要職能之一。薩滿治病主要是通過請神診病、跳神治病的形式實現的,其過程主要為請神、降神以及送神等幾個過程。這種跳神治病的行徑,在科爾沁蒙古族等許多地區廣泛存在著。據調查,如今,科爾沁地區依然有一些人相信鬼神作祟誘發疾病類似的現象。科爾沁蒙古族薩滿治病的種類大致分為兩種,一是虛病,二是實病。因此,在診斷出病人的病狀之后,根據不同的“療法”對其進行對癥下藥,但主要是以治療虛病為主。虛病是由于附體(散仙、陰魂)到身體的某個部位,直接通過神經帶給人的病痛感覺。用當地薩滿的話解釋為神經性的或是精神心理性的疾病。實病是身體某部分受到損傷或者病變引起的機能失常,實病帶給人的感受是身體狀況通過神經的真實呈現。通遼市包金山的包氏接骨法據說就是源于薩滿療法由來之體現。而虛病則是薩滿通過觀病人之現狀,甚至問其緣由,通過做法驅魔等程序給病人指出發病原因,并告訴治療之法。薩滿中的問兇卜吉有時是具有一定道理的。用《易經》的角度來解釋巫或薩滿的這種行為就不足為怪了,《易經》把其稱為善易者,就是懂得自然法則,與時偕行,常釋常新的人。在現實生活中這部分人恰恰善于觀察和總結宇宙自然萬物的變化規律,并知曉人的意志可以決定事物的變化,他們從知識面的寬廣程度,覺悟的高低等都要高于普通人。因此,他們占卜問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也就是人們總信奉其的結果。
3、喜慶娛樂與傳承文化
傳承文化是薩滿義不容辭要做的義務和責任。在古代,薩滿是一個氏族的首領,他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掌握著整個氏族的生殺大權,掌管著整個氏族的一切事物,傳承文化和喜慶娛樂是其最重要的職能之一。新疆洋海古墓出土距今2500年前的薩滿及其器物對以上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而在近代科爾沁的蒙古族薩滿憑借其卓越的才華,豐富的知識,超群的智慧和其一身特殊的本領依舊在傳承和發展著這種古老的文化,正是他們用口耳相傳的這種傳承方式,才保留和給我們展示了原始人類的原始風貌和其文明精髓。
4、群體整合與精神調節
伴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科爾沁蒙古族薩滿必然要落上時代和階級的烙印。從原始社會的薩滿到階級社會再到現存科爾沁薩滿活動跡象來窺之,必然是存在些許的不同。這是事物本身發展和社會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在原始社會時期,薩滿起到引導和團結全氏族成員的功能,通過團結全氏族成員共同來對抗猛獸和自然災害的侵襲;在階級社會時期,為了迎合統治階級的政治需要,薩滿則利用其特有的手段來整合人們的思想和言行以符合統治階級的統治;在現代的社會中,薩滿則是利用透視人們的心理,通過精神調節,來促使人們健康正常的生活。現在科爾沁蒙古族薩滿活動中佛教因素的存在就是薩滿群體整合和精神調節的很好證明。由于佛教在一定時期時比薩滿教更迎合統治階級的需求,為此,部分科爾沁蒙古族薩滿在與佛教斗掙中考慮到生存問題時靠向了佛教并吸收了其發展因素。
結語
薩滿的職能是伴隨著社會的發展而發展的,隨著社會每個階段的不同,其職能也在不斷變化發展著,在原始社會,其更多的是為全體族員勞作和服務的,在階級社會,其更多的是被扣上階級烙印為統治階級效勞;隨著社會分工的細化,其能力也在不斷地擴大和系統化,如很多醫療方法就是從其發展而來;隨著人類的進步和科學的前進,其職業也在不斷地豐富化,如出現專治各種病癥的薩滿。因此,我們要站在歷史發展的角度客觀的看待和總結其問題。
注釋:
【1】《多桑蒙古史》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31頁—3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