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受美學的角度解析讀者對《紅樓夢》多元化理解的現(xiàn)象

摘 要：本文旨在從接受美學的角度，通過研究接受美學的主要理論家的代表思想，探討讀者對《紅樓夢》的多元化理解的成因及其影響，明確審美感受的主觀隨意性在讀者對文學作品進行再創(chuàng)造的過程中的作用和意義。

關(guān)鍵詞：接受美學 審美差異 文學理解多元化 《紅樓夢》

一、引 言

兩百多年前，曹雪芹寫了一部驚世駭俗的《紅樓夢》。從那以后，對《紅樓夢》的討論就從未停止過。從脂硯齋開始，不僅闡釋《紅樓夢》的人多不勝數(shù)，《紅樓夢》版本（包括刻印本和寫本）達一百四十余種，《紅樓夢》續(xù)書自清代至民國并延續(xù)到現(xiàn)當代竟逾百種！《紅樓夢》先后被翻譯成近二十種外文、六十余種譯本，幾乎遍及世界各地。最近三十年來，各地《紅樓夢》研究日益活躍、紅學刊物連續(xù)出版，研究《紅樓夢》的論文和專著如雨后春筍涌出，讓人目不暇接，使紅學研究領(lǐng)域呈現(xiàn)別樣的風景。此外，各門類的藝術(shù)家以不同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如戲曲、繪畫、雕刻、郵票、音樂、電影、電視連續(xù)劇等來詮釋《紅樓夢》，形成一種其他文學作品所無法比擬的、獨特的文化現(xiàn)象。可以這樣講，每一個研究《紅樓夢》的學者和對《紅樓夢》有一定理解的讀者也都有一本“自己”的《紅樓夢》，社會上對這部經(jīng)典之作的理解呈現(xiàn)復雜的多元化的態(tài)勢。

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聯(lián)邦德國文學評論家、康茨坦斯大學教授羅伯特·姚斯（Ｈａｎｓ Ｒｏｂｅｒｔ Ｊａｕｓｓ）和沃夫爾岡·伊塞爾（Wolfgang Iser）提出了接受美學（Receptional Aesthetic）的概念，其理論強調(diào)的是讀者在接受文學作品時發(fā)揮的主觀能動性。接受美學理論家反對孤立、片面、機械地研究文學藝術(shù)，反對結(jié)構(gòu)主義化的唯本文趨向，強調(diào)文學作品的社會效果，重視讀者的積極參與性接受姿態(tài)，①從社會意識交往的角度考察文學的創(chuàng)作和接受。所以，采用接受美學的理論和方法，來研究讀者對文學作品的多元化理解是很有幫助的。

1964年8月，毛澤東在同哲學工作者談話時說：“《紅樓夢》寫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紅學的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可見問題之難?！雹谟需b于此，筆者無意（當然更是由于無力）對曠世之作《紅樓夢》以及有關(guān)紅學研究的各派觀點、分歧、爭論妄加評說，旨在借助接受美學的理論和方法，就讀者對《紅樓夢》的理解呈現(xiàn)多元化的“這一現(xiàn)象”進行分析。

二、接受美學的主要理論觀點

接受美學的核心是從受眾出發(fā)，從接受出發(fā)。接受美學認為，藝術(shù)創(chuàng)作由作者和觀賞者共同完成，具有主觀隨意性。這個觀點可以從以下幾個角度來理解：

1. 讀者并不是被動地反映和接受文學作品，而是以他的經(jīng)驗積累構(gòu)成的“審美期待視野”為基礎(chǔ)的。③它限制了讀者對文學作品含義的理解，同時，使得讀者能夠在自己的“視野”中，用自己的“審美定式”對文學作品進行再創(chuàng)造，因而形成了不同的評價。

2. 一部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其露于表象的意義總是微乎其微的，而其內(nèi)部蘊涵的深刻哲思卻是無窮無盡的——這可以被稱作作品意義的空白和不確定性。一部作品中的空白和不確定性，便構(gòu)成了“召喚結(jié)構(gòu)”，召喚人們運用自己的審美經(jīng)驗和想象力去填補空白，挖掘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

3. 姚斯提出“接受美學”問題后，民主德國文學理論家瑙曼等在《社會——文學——閱讀：從理論觀點看文學接受》一書中，從馬克思“生產(chǎn)——產(chǎn)品——消費”理論出發(fā)，對接受理論進行了研究，并取得了卓越成就，建立了馬克思主義接受美學理論。瑙曼認為，讀者的作用是能動的。他可以通過具體的閱讀活動，實現(xiàn)文學作品的意圖、內(nèi)容和效果。④

總的來講，接受美學將讀者納入到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領(lǐng)域中。讀者閱讀文學作品的過程便是審美主體對審美對象進行評價的過程，由于審美主體的獨特個性，其審美感受便具有了主觀隨意性，所以對文學作品便有了不同的評價。

三、讀者對《紅樓夢》的理解呈多元化現(xiàn)象的接受美學視角分析

一部作品的思想內(nèi)容無論多么深刻，藝術(shù)上無論多么成功，都只是提供了產(chǎn)生效果的客觀條件和可能，這種條件和可能只有通過讀者的主觀意識才能得到貫徹并轉(zhuǎn)化成現(xiàn)實的效果。⑤

接受美學從一定的角度反映了審美感受的主觀隨意性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而文學的效果和審美感受由特定環(huán)境下、特定的主體決定，除取決于文學作品以外，還受讀者的審美趣味、心境、藝術(shù)修養(yǎng)、階級地位、職業(yè)、生活經(jīng)歷、性格氣質(zhì)等因素的綜合影響。即使同一時代的讀者對作品意義的理解必然也會有不同。

１. 審美趣味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審美趣味具有個體性與多樣性的特點，其基本原因在于它是人們感性器官的選擇，并且直接聯(lián)系著外部無限多樣的感性世界。⑥結(jié)合接受美學的原理來看，讀者的作用是能動的。由于個體的審美情趣不同，所以，當個人的審美情趣作用到文學作品上時，個人對文學作品的理解和再創(chuàng)造的內(nèi)容也就會有不同。

《紅樓夢》被譽為“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可謂包羅萬象，囊括無遺。在《紅樓夢》中，寶黛愛情的情節(jié)主線，賈王薛史四大家族的興衰，中國封建社會其時的人情世故，緊扣讀者心扉的細節(jié)敘述與心理描寫，這是大多數(shù)讀者閱讀、欣賞《紅樓夢》的審美趣味使然。至于《紅樓夢》的思想、藝術(shù)研究與《紅樓夢》的作者、版本、評點的研究，這些則多屬紅學家、史學家研究的范疇，普通讀者涉獵者寥寥。讀者在這些方面有無興趣、興趣濃淡、理解深度以及心理傾向如何，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審美趣味的差異。

審美趣味的差異不但受先天的感官感受差異的影響，也受后天的時代、地域等因素的影響。

從時代的角度來講，讀者的“期待視野”會不斷發(fā)展、變遷、轉(zhuǎn)移，并受社會思潮、時尚風氣的影響。⑦在當今思想解放、經(jīng)濟發(fā)展的社會里，《紅樓夢》中描繪的富麗堂皇的封建大家庭生活似乎無可厚非，更多地被當作研究中國古代文化的樣本。但是，在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紅樓夢》基本上是意識形態(tài)的一個犧牲品，“文革”中被當做“極具小資情調(diào)”、“妨害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進程”的“禁書”對待，遭到了詆毀和批判。

《紅樓夢》中除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會的各種制度外，它反映的社會生活面也異常廣闊。書中對琴棋書畫、詩詞曲賦、制藝尺牘、醫(yī)藥衛(wèi)生、園林建筑、家具器皿、服飾擺設(shè)、烹調(diào)飲食等也都有細致的描寫。因而從地域的角度來講，對于外國的讀者，不論譯本被翻譯得多么精妙，但由于地域文化的差異，他們也很難領(lǐng)略到和理解《紅樓夢》所揭示的深刻的文化底蘊。

2. 心境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古語云：“夫載哀者，聞歌者而泣；載樂者，見苦者而笑?！笨梢?，心境對于人的審美感受是有很大影響的。

接受美學主張作品中存在空白和不確定性，需要讀者自己發(fā)揮創(chuàng)造性去填補。因此，讀者在閱讀文學作品時，心中是喜是悲、是樂是怒，便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自身對文學作品的感悟。

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心態(tài)和目的讀《紅樓夢》，因而也會有不同的心境。歸納起來，大抵有三⑧：一曰“書齋紅樓”或者叫“考據(jù)紅樓”。對于以研讀紅樓為職業(yè)的專家學者，他們讀紅樓的心境是一種“工作著并快樂著”的樂趣。二曰“士族紅樓”或稱“士大夫紅樓”，這類讀紅一族多為有錢且有閑有知者。有錢則無衣食之憂，有閑則可有大段時間供自己支配，有知可輕易為書中情節(jié)所感動，進而為書中人物命運扼腕唏噓。他們對紅樓人物的評價多從各自的審美角度出發(fā)，意見分歧也最大。三曰“平民紅樓”或者叫“市井紅樓”。這也是《紅樓夢》最大的讀者群體，他們處于社會的基層，職業(yè)涵蓋方方面面，對《紅樓夢》的理解基本出于各自好惡，不同職業(yè)、不同經(jīng)歷、不同興趣的人讀紅樓時各取所需、各有所好，同時也各有所惡。

《紅樓夢》是一部雅俗共賞的奇書，它是透過印象沁入讀者的心扉的，想象空間空曠、謎團重重、詩情畫意、故事朦朧、線索斷續(xù)。例如，纏綿悱惻、凄婉迷人的寶黛愛情故事，無時無刻不在牽動和感染著讀者，影響著讀者閱讀和理解時的心境，同時又留給了讀者思考和想象的空間。人的心境對于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力之大，在對《紅樓夢》的理解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李澤厚在其《美的歷程》中談到，明末以后的君主專制統(tǒng)治使得社會上層的浪漫主義思潮受到了挫折，進而演變?yōu)閭兄髁x思潮，這種思潮在以《紅樓夢》為代表的文學作品中得到彰顯。

3. 藝術(shù)修養(yǎng)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文學作品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的文學藝術(shù)形象，是一種能喚起讀者生活經(jīng)驗、調(diào)動其情緒反應、引起聯(lián)想和想象的、富有象征性和暗示性的審美對象。人們的藝術(shù)修養(yǎng)不同，對一部文學作品的理解也就不同。

按時間和空間的組合，美可以分為高雅的、通俗的、雅俗共賞的、標新立異的四大類。⑨藝術(shù)修養(yǎng)的深度和廣度會影響人對美的感知能力，所以對于不同類型的美來講，其接受團體的大小是不同的。結(jié)合接受美學來講，藝術(shù)修養(yǎng)制約著讀者主觀能動性的發(fā)揮，不同藝術(shù)修養(yǎng)的讀者會對作品從不同的角度進行不同層次的再創(chuàng)造。

《紅樓夢》中的大觀園是中國封建社會的縮影。世間的功名利祿、榮枯得失、悲歡離合，官場的齷齪腐敗、徇私枉法、爭名奪利，權(quán)貴顯要的貪婪荒淫、投機鉆營、昏庸無恥，嫡庶妯娌的結(jié)黨營私、爭風吃醋、相互傾軋，市井細民的艱難困苦、麻木虛偽、隱忍茍且，市儈無賴的蠻橫霸道、謀財害命、胡作非為——林林總總，牢籠百態(tài)，無所不包。⑩《紅樓夢》通過大觀園中一大群青年女性的毀滅所透露出的封建禮教、封建家族制度摧殘美好人性的本質(zhì)，從更高的層次上揭示出這種悲劇的反封建的意義，極大地加強了作品主題意蘊的張力，使作品具有很大的彈性，給讀者留下了廣闊的想象和思索的藝術(shù)空間。{11}

現(xiàn)實中，蕓蕓眾生、各色人等以不同的藝術(shù)修養(yǎng)和不同的心態(tài)、目的讀紅樓、評論紅樓。紅學家俞平伯認為“《紅樓夢》說到底始終都是一部小說”，胡適則著重考證作者身世、經(jīng)歷，創(chuàng)立“自傳說”；魯迅評價賈寶玉“愛博而心勞，而憂患亦日甚矣”{12}，庚辰本第十九回脂批則說“寶玉這個人，實在不知道是何等人物”{13}。那些有些“小資”情調(diào)的讀者讀得也很是較真，有為晴雯早逝而泣者，有為黛玉鳴不平者，有聲言“娶妻當如薛寶釵”者。{14}而更多的“平民”讀者則是從《紅樓夢》中讀出了仕途的險惡、官場的詭異、人情的冷暖、世態(tài)的炎涼?！都t樓夢》成了他們的人生教科書，精神緩沖劑。{15}但是，如果是一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老人，讓他對《紅樓夢》所蘊涵的中國古典文化有深刻的領(lǐng)悟和理解將是非常困難的。他或許會對書中描繪的活潑生動的生活圖景感興趣，但對其中所包含的深層文化現(xiàn)象卻可能毫無察覺。

4. 階級地位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階級地位制約著審美主體。由于社會分工和社會生活條件的差異，社會階級的對立，統(tǒng)治階級對于被統(tǒng)治階級的剝削和壓迫，人的審美能力也是不同的，并在審美活動中表現(xiàn)出一定的差異性。{16}

從接受美學的角度來看，處于不同階級的人由于受到不同的階級理想的影響，其審美情趣是不同的，因而其閱讀文學作品時的“期待視野”也是不同的。

毛澤東是學識淵博、博古通今的文人和政治家，讀《紅樓夢》具有自己獨特的視角。把《紅樓夢》當作歷史來讀，是毛澤東讀《紅樓夢》的深刻心得體會。{17}他多次引用《紅樓夢》里的故事來評議時事，并說：“要看五遍才能有發(fā)言權(quán)?！?973年12月21日，毛澤東在中南海接見中央軍委會議成員時，同在座的許世友談?wù)摗都t樓夢》。其間的一番對話，道出了毛澤東內(nèi)心的一種真情和某種憂慮。他希望跟隨他轉(zhuǎn)戰(zhàn)南北的將軍們，能夠如讀懂古典小說《紅樓夢》那樣去讀懂中國的現(xiàn)實政治。{18}可見，他從《紅樓夢》中讀出的亦是階級斗爭。這便是階級地位對讀者理解文學作品的影響。

魯迅曾經(jīng)談到人們對《紅樓夢》理解的分歧：“單是命意，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經(jīng)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這一評說可謂至為精當。用馬克思主義接受美學理論來闡釋這一現(xiàn)象，就是文學的效果除了取決于文學作品以外，還取決于接受主體的社會地位、職業(yè)、生活經(jīng)歷、教育水平、文化修養(yǎng)、興趣愛好、性格氣質(zhì)等等。{19}讀者所處的時代不同及生活經(jīng)歷、審美經(jīng)驗、思想觀念不同，會導致讀者在鑒賞過程中出現(xiàn)“合理的誤讀”。

四、讀者對《紅樓夢》多元化理解的現(xiàn)實影響

《紅樓夢》情節(jié)錯綜，結(jié)構(gòu)精巧，文備眾體，意蘊宏深。作品的語言凝練自然，準確傳神，達到了空前純熟的境地。它不僅是中國古典小說的巔峰之作，而且也是世情小說的翹楚之作?！都t樓夢》同時又是一部“說不盡”的奇書，由它引發(fā)的“紅學”已經(jīng)是國際“顯學”。近百年來，很少能有一門學問能像《紅樓夢》研究這樣，既吸引大批學有專攻的專家學者，流派紛呈，新論迭出；又為一般的讀者所傾倒，代代相傳，經(jīng)久不衰。

接受美學強調(diào)讀者參與文學作品的創(chuàng)作，這從客觀上有利于挖掘新的想法、新的思路，突顯了人的價值。就《紅樓夢》而言，讀者對其理解的多元化，并按各自的“審美定式”對文學作品進行再創(chuàng)造，有利于挖掘出其不同的文化價值、時代價值，從而有利于其與時俱進，在不同的時代彰顯不同的特色與價值。

讀者對一部作品主題、形象的認識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從社會發(fā)展現(xiàn)狀來講，對《紅樓夢》文學理解多元化的存在，也可以折射出時代的特點——文化多元、言路寬廣；從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來看，這是順應歷史潮流的，利于社會的進步、人類的發(fā)展。

文學作品具有意識形態(tài)的性質(zhì)，存在一定的導向作用。包括政治導向、思想導向、價值導向、行為導向、文化導向、知識導向、生活導向等等。一些對《紅樓夢》的以偏概全的理解，從接受美學觀點看可視為“審美趣味”的差異，這一現(xiàn)象可以用審美感受的主觀隨意性來解釋。

需要注意的是，對文學作品審美感受的主觀隨意性，不能以“嘩眾取寵”為目的，“唯利是圖”或“唯名是圖”。如一向“口無遮攔”、被稱為“文壇宋祖德”的“思想狂人”徐晉如在其新書《高貴的宿命》里再次“大放厥詞”，聲稱《紅樓夢》不過是“一個文化遺少在顧影自憐時候的囈語”。不但在貶低這部文學巨著的歷史價值、文學價值，從整個社會的大視角來講，也混淆了社會的主流價值觀，不利于社會的健康和諧發(fā)展。

五、結(jié)論

文學作品的意義和價值，不僅為其所處的時代所決定，而且也為其所處時代的未來所決定。無論是透過歷史來看文學，還是透過文學來審視歷史，其實都是不夠完美的。史學、社會學和文學彼此之間固然可以借鑒，然而它們畢竟屬于不同的研究領(lǐng)域，具有不同的學科特點，彼此之間在相互支援的同時又難免造成遮蔽{20}。審美感受的主觀隨意性，就讀者對《紅樓夢》的多元化理解這一現(xiàn)象的形成而言，其意義或許就在于從不同的角度擴展觀察視域、拓寬思考空間。讀者心靈的棱鏡就有可能從不同的角度、層次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同時，讀者在對文學作品的多元化理解和再創(chuàng)造中，以文化想象和語言實踐來閱讀社會和感受現(xiàn)實，進而推動文化繁榮和社會發(fā)展，或許這正是文學現(xiàn)象與文學史風景的魅力所在。

① 吳薇.接受美學帶給中國古典詩文教學的思考[J].文學教育，2010（19）：28-29.

②{18} 陳輝.毛澤東與《紅樓夢》[J].百年潮，2006（11）：65－68.

③④ 司有侖.新編美學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3：445－446.

⑤{11}{13} 姬云飛.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紅樓夢》主題解讀多元化原因探微[J].語文學刊，2011（7）：1－3.

⑥{14}{15} 胡家祥.審美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258.

⑦ 秦淮浪人.讀《紅樓夢》的心境［EB/OL］.（2004-12-10）[2011-12-19].騰訊論壇，http://bbs.book.qq.com/t-40261-1.htm.

⑧{12} 魯迅.中國小說史略[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73：199.

⑨ 謝維儉.新美學教程[M].上海：上海財經(jīng)大學出版社，2004：58.

⑩ 胡明寶，蔣艷柏，黃麗.脂硯齋對《紅樓夢》主題的接受——評點派《紅樓夢》主題接受史研究之二[J].桂林航天工業(yè)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9（4）：510-513.

{16} 趙錚 .主體美學[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4：102.

{17} 劉倉.毛澤東讀《紅樓夢》的獨特視角[J].黨史博覽，2007（7）：15-17.

{19} 李鳳臣.《現(xiàn)代西方美學思潮簡介》講義［EB／OL］.（2005-12-26）[2011-12-19].百度文庫，http://wenku.baidu.com/view/6ef0a07f5acfa1c7aa00ccba.html.

{20} 馮雷.重寫文學史與接受美學文學史觀[J].廣東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08，17（4）：68-72.

參考文獻：

[1] 黃高才：《新編應用寫作教程》，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2] 徐晉如：《高貴的宿命—— 一個文化遺民的怕和愛》，華齡出版社2010年版。

■

作 者：盛夏，現(xiàn)就讀于重慶大學文學與新聞傳媒學院。

編 輯：張晴 E?鄄mail：zqmz060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