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瑟對色彩的理解有著他獨特之處,不同于70年藝術家的符號特征,流露出一種后現代的藝術表達觀念,他的作品多數表現中西方文化的沖突以及宗教的神秘性所帶來的對于人性的反思和對現代社會現象的一種發問,而他的畫面卻絲毫看不出悲觀,而是以幽默、調侃的戲劇性手法傳達給我們,我想這會更有力量。
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們有幸到蕭瑟的工作室做客,他的工作室寬敞溫馨,四處都有一種懷舊的痕跡,在工作室的中央擺放著他的油畫創作,作品讓這個安靜的空間有了聲色,不僅是作品,這里的一切正如日記一樣記錄下了蕭瑟的藝術生活。在這個初冬的下午,我們坐在燃燒的壁爐旁邊,火焰傳遞出一股暖洋洋的氣氛,正如蕭瑟的本人一樣,親切和藹。
找到自我的繪畫風格
蕭瑟是70年代的藝術家,始終堅持著油畫作品創作。當他給我講訴他的學畫經歷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他說:“我是學設計出身的,那個時候正好是文革時期。我還很小,那時候不敢醒目的喜歡藝術,但是當時我特別喜歡畫畫,我的老師把我帶到了他的工作室中學習繪畫,當時沒有多余的素描筆和紙,有油畫的材料,老師讓我拿著油畫的材料開始練習,當時有種畫著玩的心態,有句話說先入為主,這樣油畫也開始的喜歡上了。”這一畫就是幾十年的時間,慢慢的蕭瑟找到了自己的繪畫風格,和獨特的繪畫觀念。他的作品有著一種明顯的宗教神秘感,這從他的畫面里靜謐的、有前景任務不待任何關聯的背景處理,人物與戲劇性道具如描、帶翅飛魚、魔箱、宗教背光等等處理中能夠集中反映出來。人物帶有神秘莫測、獨特而有意味的表情,冷漠中帶有對世界的審視、冷眼旁觀。他的作品與這個世界保持適當的距離,既有保留對這個世界的熱情,同時有小心阿護自己可能隨時受傷害的內心。蕭瑟說:“我首先是對某個顏色感興趣,從這一點出發的,用最原始的元素打動人,我的作品跟我的經歷也是緊密相連的,我出生在70年代,文革的時候把我們中國的哲學思想斷掉了,完全西化了,建立一個西方的模式,而這個西方的文化也不是完全的西方的,我們把西方表面的東西拿過來。我們傳統的文化沒有了,這是潛意識的文化沖擊,后來我漸漸的把反映這些的文化現象表現在我的作品里。”他用幽默的方式闡述的是一個非常嚴峻的社會現實問題,用藍色和紅色的顏色對比,也隱喻了是一種西方文化和中國文化的對話,在這樣一個不相吻合的,盲目的參照和信仰的消失中,我們尷尬而又沒有自信的生存著。
對文化繼承的反思
這樣的現象可以追溯到文革時期,作為文化的繼承和革新是一個藝術發展的規律,但是這個規律不能“否定一切”同時也不能“肯定切”,沒有繼承的革新是盲目的,沒有革新的繼承是沒有目標的,說以繼承文化是要取其精華,棄之糟粕的。而當時的我們并沒有這樣,而是把中國的傳統斷代了,難道是經濟的落后而造成的文化上的不自信嗎?所以這一點正是蕭瑟親身經歷過的時期,在他的心里深深的刻下了影子,影響到了他今天的創作,他把這樣的提問作為自己創作的素材,把問題留給了我們去反思。蕭瑟說:“我的作品中西方的人物形象是跟我自身的年代有關,那時候美術史的書籍。除了俄羅斯的,歐州的這些,國外出的美術史有插圖,國內出的美術史對西方的就到印象派后期再往后就只有評論是野獸派等,在中國這些卻變成了資本主義腐朽的表現了,大量的傳播是文藝復興,新古典主義映射到童年的印象里,后來在心里朦朧的就出現了中西方文化的沖突,了解他的根源,那個時候做不到往上的反思,只是
些小的事情會觸動你,我有一個同學,畫的很不錯,他的畫在畫廊里銷售也好,后來去了德國,我們問他為什么去德國,他指著奔馳說,車里最好,我必須得走出去,到歐洲感受到了博物館、近現代藝術,讓我慢慢發現中國其實是自己把文化斷掉了,接受了西方文化,到西方必須是他的文化得到承認,只能從西方得到認可,現在的哲學體系完全西化了,中西方文化這種交融也好,不管是交流也好,小的時候喜歡的,凡埃克·米開朗基羅,在腦海里已經是非常深刻了。”
獨特的感情色彩
他對文化上、精神上的反思,都轉化到他的作品中,他的作品可以定位在超現實主義的風格上,其中不乏也摻雜著表現主義的藝術風格,從作品中不難觀察出畫家注重內心情緒與情感色彩的執意表現,作品中很強的情感旋律的渲染效果是表現主義的明顯特征。蕭瑟捕捉生活中可能不被關注的角落和細枝末節,比如掌鞋匠,退休的老人、頑皮的孩童、戲劇性的道具,貓、狗、飛魚等。人物則帶有神秘莫測、獨到而又意味的表情。他帶有潑皮傾向的藝術主張,而是呈現出幽默、帶有詼諧色彩的個人表現,也許有某種技巧的炫耀,也許還有某種個人內心隱私的坦露,微妙之間的顯露與個人化的再現,將他的思想與觀察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