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迦南
人稱右水散人,1955年出生在中國北方,1978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1988年前往英國倫敦,從事職業畫家創作生活至今。在北美、歐洲、亞洲多次舉辦畫展和講學,作品被世界多家博物館與基金會收藏,為海外最重要的中國畫家之一。近年來居住在英國倫敦,中國北京,法國須爾堡三地。
出版簡錄:
王迦南蔡小麗中國畫集;王迦南蔡小麗中國畫集;怎樣可以全面學習中國畫;王迦南作品集;王迦南蔡小麗中國畫集;清代明信片;清代明信片專集;外國人眼中的清代中國;清末的中國;紙隙尋夢——中國民間剪紙;大者之美——王迦南蔡小麗中國畫集。
在流光溢彩的現代都市中,科技文明不斷進步,但是仍有一些人在繼承歷史巔峰時期的印記,直到王迦南作品的出現,讓沉寂已久的文化得到延伸。王迦南遵循著師古人、師自然的原則,在不論作品的章法、線條和色彩,都受古代經典作品的影響。但他不局限于師造化和師古人,而很重視中國傳統藝術提倡的“師心”的作用。
多年游離于海外的王迦南最終選擇回國,他的決心證明自己對中國傳統藝術的執著,東方精神也往往是他們藝術中最有價值的內核,在西方文化背景中取得成功的藝術家很多,他們旅居海外直接受到西方藝術的渲染,吸取西方文化,以此作為他們藝術的起點與歸宿,而王迦南是一個例外,他不僅沒有丟掉傳統,反而,他在國外有了更多接觸和了解傳統的機會,特別是一個特殊的機緣,使他有幸接觸到更多的唐宋真跡,對這些真跡苦心揣摩研究。當文人畫水墨盛行以來,就被后人不斷效仿創新,忽略了唐宋的重彩魅力,而王迦南和蔡小麗夫妻回國后的第一次大型個展在中國美術館舉行,重現了富麗堂皇的大唐風范,把我們自然地帶進天地宇宙的生態環境中,感受到生命的本體意義,揭示人與自然的淵源,也正是這些,成為他們創作的源泉,在傳統藝術上的持久凝聚力。
午后,我們相約來到王迦南的工作室做客,車子開往順義的路上,我們從繁華的都市逐漸向郊外趕去,窗外的世界也從復雜變成了簡單,簡單的只有山,樹叢,和一片片的莊稼地,北京難得有這樣的郊外,能與歐洲鄉村媲美了。推開一扇小門,使我們驚喜,仿佛進入傳說中的世外桃源,像金庸筆下的桃花島,但是這里種植的是大片杏樹,幾個玻璃屋建筑就是王迦南的工作室了,工作室具有很濃的傳統文化味道,在這里生活,不難想象出王迦南的作品能夠自如的產生人與自然的溝通,色彩的舒適豐富打動人們的視覺,他的性格與他的作品結合來看,更像一位自由浪漫的詩人。
大者之美
王迦南這次回國舉辦個展,主題《大者之美》,何為大者,《周易》說道,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兇。“天人合一”的思想。《史記》中也有明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除這些歷史記載,在金庸筆下的小說境界,也有俠之大者的杰出英雄,讓我們歷歷在目。那么,今天在當代社會中出現的這位大者卻在繪畫領域中展現精神與自然的天人合一之美,承古人,創新風。他的美在于把我們的思緒帶回到大唐鼎盛時期,在那曾經璀璨輝煌的時代,碧玉生輝的繪畫被他所繼承,當文人雅士們還在揣摩石濤、八大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色彩的魅力,在繪畫領域占據重要的位置,如果不是王迦南的師古人,或許很多人都忘記了還有這樣的經典繪畫,重彩水墨。那么繼承下去也會為時代畫上點睛的一筆。而王迦南的美,顛覆了唐代文明,找到了自己的創作真諦,讓大唐文化在當今時代得到延伸,之所以有這樣的蛻變,機緣來自他的歐洲之旅。
他鄉眷顧
他熱衷東方傳統藝術,更多原因是藝術家王迦南對中國的文化歷史了解深厚,列數千年的文明古國的眷戀,和當今的社會與傳統文化距離疏遠的悲痛,使這樣一個游子在異鄉他國還堅定的發掘那些快被遺忘的經典。王迦南說:“我的歐洲之旅與別人的都不一樣,我是坐火車去的,我體會到故鄉漸漸離我遠去的感受,不像飛機9小時就到了,我感到過迷茫,恐懼和無助,但是正因為有這樣一個3個月的旅途讓我思考了很多”。當他在異鄉聽到熟悉的二胡音樂,他會潸然淚下,當他能夠接觸到與故鄉有關系的東西,他會激動萬分,這就是一個具有民族熱情的人,所以當他在美術館看到唐宋的真跡,這一次的相遇讓他在藝術的道路上生根發芽,走路的方向更明確。為什么這一代輝煌的唐宋繪畫藝術沒有好好的傳承下來?
傳承唐脈
唐朝文化在當時世界上是最先進的文化,唐朝是古代中華文明的巔峰時期,唐文明對西方世界的影響也十分重要,而唐文化的華麗與凄美在宋朝時逐漸消失,不僅是唐、汗等朝代的文化等都沒有完善的遺傳下來,這另多少的文人遺憾。從傳統繪畫的文脈上看,唐宋以后,文人畫逐漸成主流,賦彩畫退居次要。久而久之,我們的繪畫傳統似乎就變成了“文人水墨”的一枝獨秀。
實際上比起水墨而言,色彩的歷史要更為悠久,幾乎與中國美術上萬年的歷史同在。在唐宋以前,色彩一直占據著繪畫表現的主流,從裝飾古樸的仰韶彩陶,到色彩強烈的馬王堆帛畫,金壁輝煌的敦煌壁畫,隋唐直至五代的卷軸畫,無不是濃墨重彩,艷麗多姿。隨著歷史的發展,色彩畫逐漸由工匠制作發展到專業畫家創作,逐漸形成了一個不同一般的繪畫創作群體。南北朝時期顧愷之。陸探微等大畫家輩出及宗炳,謝赫那樣的大畫論家的出現已奠定了中國繪畫的藝術地位。
隋唐五代的中國繪畫也都以色彩為主,被稱為“唐畫之祖”的隋代大畫家展子虔無論是人物還是山水,色彩都艷麗豐富。《游春圖》絹本山水畫以大青綠設色,畫中草木,白云,岸上人馬,水上游船,筆墨赫色彩都極其秀麗。
盛唐時期,李思訓父子開創“青綠山水”,再現了盛唐時期繁華典麗的時代氣氛。善畫宮廷貴婦的周肪赫張萱的《簪花仕女圖》《虢國夫人游春圖》《搗練圖》是這個時期設色人物畫的代表,其特征是線條工細勁健,設色富麗勻凈,以黃筌為代表的中國“黃體”花鳥畫,更講究色彩鮮明富麗。
宋代是色彩水墨交輝時期,只是到了元代以后,水墨得到極端發展,才取代了設色畫的主導地位。正如黃賓虹所說:“唐宋重丹青,元人重水墨。”元代開始,唐以前那種自由,活潑,強調,率真的用色技巧消失了。
所以王迦南感覺色彩的組合具有強烈的視覺沖擊力,他承接的傳統文脈是越過水墨畫上千年的發展而回歸到“煥爛而求備”的唐代重彩——他們試圖把水墨畫放棄的東西再找回來。而在這個過程中,身處于西方的他們有得天獨厚便于借鑒的條件,西方繪畫自印象派以來對光與色的卓越表現開啟了他承接唐宋傳統的另一扇門。正是這一扇門的開啟,使他們的藝術不單是對唐宋傳統的重現,而且使這一文脈得以延伸。
文脈延伸
水墨畫雖然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卻無法一肩載荷中國畫形式語言轉換的使命。色彩在中國畫中的地位再度抬頭,而且顯示出它強大的生命力和變革中的積極作用。王迦南說:“顏色是筆墨的延伸,形成了種新的審美情趣,流利的色彩語言加上西方的色彩知識和感覺,再加之新的顏色材料,是使中國畫色彩起死回生,走向輝煌的必要條件”。不少的中青年畫家在中國畫的色彩方面進行著實踐創作,重新繼承被遺忘的色彩傳統,并在民族性的基礎上吸收西洋繪畫東洋繪畫的可取之處,為我國具有中國特色的繪畫而不斷進取。
縱觀古今中外色彩在繪畫中的地位變遷,不難發現,色彩是緊跟著世界經濟文化的發展變化而變化的,尤其在中國,幾乎是強勢和弱勢時代轉化的一個風向標。那么我們很欣慰的看到,如今色彩重新回到理應存在的位置,而且更加觀念理性,形式更加豐富。王迦南說:“我們不會為了色彩而拋棄筆墨傳統,更不會為了各種藝術語言藝術形態的爭論沖突而迷亂甚至于失去自我,我要用生活閱歷,歷史沉淀來畫出我的色彩,用這樣的視覺效果來打動你們的情趣”。
中得心源
王迦南始終執著于唐代重彩藝術的鉆研與創新,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經歷和積攢這生活閱歷,不論是苦難煩惱,向往的是恬靜美好。只有明確目的,鼓足勇氣,充滿信心,百折不撓,堅持到底,必能實現最終理想。
當今時代社會,令人眼花繚亂的物質文明和瞬息萬變的工業化就像一臺合成器,使落入其中的每一個人,面對更快的速度,更強大力量的壓迫,也越來越身不由己,手足無措,被巨大的離心力甩的分崩離析,支離破碎。通過王迦南的《大者之美》繪畫鮮明的藝術風格,源于唐宋時代的宮廷畫,重現了代表文化傳承的傳統繪畫藝術成就高端的美學形式和內容。展示出封建時代盛世王朝強盛發達,文化蓬勃發展,融匯世界的胸懷和氣概。王迦南、蔡小麗游歷歐洲,飽覽西方美術繪畫經典,深刻了解東西文化的時代語言,在繪畫的審美實踐中,由視角的張力,到精神的升華,找到了自己獨特的表現途徑,現代審美和古老傳統結合在一起,用傳統的語言說出了現代的審美思想,還原了唐宋宮廷藝術富麗堂皇的風采和大壯氣度,還原了中國繪畫的全面傳統,讓世界知道中國繪畫藝術并不是只有黑、灰、白色調的水墨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