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明朝開國大將徐達之小女,錦心玉貌,艷絕一時。永樂五年,其姊仁孝皇后薨,成祖欲聘之,妙錦矢志不從,遂削發為尼,終生未嫁。
我是燕王朱棣。洪武九年,我迎娶了徐氏。
一個清風裊裊的早晨,徐家小妹受詔入府,與王妃敘舊。在朝暉斜映的花園里,我看到一個身影,分花拂柳,翩躚而來。涼亭里,她嫣然而笑,款款為我遞上一盞茶。清靈的茶香使我驀然沉醉。我愛上了這個少女,她就是王妃的小妹,徐妙錦。
我還尚未來得及向她求愛,建文帝便開始削藩——我的軍權和軍功,使年輕的皇帝心生戒備。
建文元年,我以“靖難”為旗號,起兵南征。妙錦,待我君臨天下的那一天,我會納你為妃的!
鐵馬戰甲,刀光劍影。我親眼看著無數將士身首異處。非生即死!我已別無選擇!我橫矛縱馬,含淚為呻吟的重傷兵補上一刀,然后率領余下的勇士一路殺往應天……
建文四年,當我再次踏進皇宮的時候,我不再是前來朝拜的臣子,而是這里的主人。
當皇后宣你入宮朝見時,我內心狂喜。此刻的我,貴為天子,坐擁榮華,哪個女人不想成為我的妃子?你也不會例外!
可是此次朝覲,你再也沒有了笑意,何止冷漠,更有鄙夷和仇恨!我猛然間想起方孝孺對我怒吼的四個字——燕賊篡位!我惱羞成怒,責令皇后永遠不許再宣你入宮。你冷笑一聲,翩然而去。
永樂五年夏,皇后薨。我悲慟萬分,為她上謚號曰“仁孝”。次年,國喪畢,群臣上書,主立新后。我對后宮佳麗審視良久,可眼前出現的全是你的身影。
接替姐姐母儀天下,妙錦,你愿意嗎?我派說客去告知你,以為當我堂堂正正要封你為后的時候,你不可能拒絕。可是,一紙拒婚書,一把斷發,便葬送了我所有的癡心妄想……
次日早朝,我詔告天下:“皇后之位,自此虛懸,有再言立后者,斬。”
永樂二十二年,為穩固江山,我再次兵征漠北。
行軍路上的某夜,明月當空,蟾光無限。我于夜風中縱馬而行,恍惚中發現自己老了:我鬢邊已現華發,也已不能輕松執起雙戟。而青燈古佛之畔的你,是否依然出塵如仙?……
旌旗獵獵,刀槍如林。萬里江山,被我踏在腳下,我是掛帥親征的大明皇帝,但此刻的我,卻忽然懷念起很多年前王府涼亭中的那盞清茶……
如果,你還記得,如果,真的有輪回,那么,下一個輪回里,涼亭初見時的那份靈犀相通,可別忘記了,好嗎?……
漠北的朔風,夾帶著嗚咽之聲,蕭瑟而過。
半城煙沙
作詞/許 嵩 歌手/許 嵩
有些愛像斷線紙鳶 結局悲余手中線
有些恨像是一個圈 冤冤相報無了結
只為了完成一個夙愿 荒亂中邪正如何辨
飛沙狼煙 將亂我徒有悲添
半城煙沙 兵臨池下
金戈鐵馬 替誰爭天下
一將成萬骨枯 多少白發送走黑發
半城煙沙 隨風而下
手中還有 一縷牽掛
只盼歸田卸甲 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煙沙 血淚落下
殘騎裂甲 鋪紅天涯
轉世燕還故榻 為你銜來二月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