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報》1933年7月1日】
上海市商會常務委員綢業銀行總經理王延松,以據報載,香港裸體運動,有來滬舉行之說,影響風化,必深且巨,昨特函呈市長,請予查禁,一面并分函各團體一致主張。原函云,市長鈞鑒,徑啟者,閱昨日報載,香港裸體運動有來滬之傳說,竊查此項運動,曾據報載,謂于歐戰后由一部分人倡之,蓋亦取其凌犯霜露,堅強體魄之意。然揆諸國家政令,凡在街衢及公眾集會場所袒裼者,視為違警,是私人好奇之舉動,原未為國家法令所容許。況鍛體格,其道正多,上海為全國有數都市,同時亦為罪惡淵藪,淫佚荒誕之事,日出不窮,一般意志薄弱之徒,利其新奇,富于盲從,而又聞倡此說者為外人,益將肆意比附,侈托文明,如是則人類返于太古,而傷風敗俗之舉,更將以此為導線。歷來開演電影,凡以肉感為號召者,尚受斥責,著有禁令,此項裸體運動,較之電影以肉感為號召者,程度何若,不言而喻。國家多難,宜導民于沉著刻苦之域,不宜啟其淫縱侈靡之機,彼外人擬向上海組織分會,或亦利用弱點,視此為商業化而已。立國之道,張弛因時,昔山額夫人以節育為號召,一至日本,即遭控斥,何則因與彼之國情不合也。故彼等論外人倡此說者如何鼓吹,而要非我國今日所宜提倡,尤不宜號稱罪惡淵藪之都市,理合肅函陳請,相應函請鈞長堅核,俯賜禁止,一面并函租界當局,同時取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