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一善,夜扯一淡。一個不高尚但純粹的貨,一個脫離不了低級趣味的貨。”這是袁弘在微博上的自我介紹。關注他的人常常會被袁氏幽默逗得樂不可支。
沙漠里拍戲苦,他對著自己奔跑的照片,自嘲地寫下“荒漠驚現小蠻腰,身姿卓絕三角貓,不和胡楊爭不朽,只與全羊競風騷”;凌晨兩點未能入眠,他把困倦全部宣泄在一句“我們倡導的,是一種逸逸結合的生活方式”里;到處熱炒他和江若琳的緋聞,他淡定地回一句,“出道數年,終于有了第一條較正式媒體刊發的較官方的緋聞,我很欣慰,往后在同行面前,咱也能抬頭做人了?!?/p>
他一直說自己的豁達源于一路走來都特別順。其實在旁人眼里,他唯一稱得上順的是考上戲。和很多老套的橋段一樣,當年考上戲,作為陪考的他,本來只想借著這個機會出去透透氣,結果邀他去考的同學沒通過,他卻意外考上了。
但進了上戲之后,他滿目美女的新鮮感很快就被現實擊碎了。從形體到表演,他所有的基礎課都比別的同學差,各種不適朝他撲來。最難堪的還是穿緊身芭蕾褲上形體課,別的同學都習以為常,他拎著褲子卻愣住了,怎么都越不過心理防線。直到班上同學都在等他一個人,他才硬著頭皮換上芭蕾褲。褲子緊繃繃地裹在身上,他覺得自己像是沒有穿衣服似的。那節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人。更讓他無措的是“臺詞王子”的稱號。武漢人口音重,平翹舌不分,前后鼻音不分,他常常一開口,就引來哄堂大笑。那時候他如果想說什么,一定會先在腦子里過一遍,把平卷舌音先想一遍,才敢說給別人聽。
各種不安,各種困頓,有時他會陷入自我懷疑,當初老師究竟看上自己什么。一直到大二,他各方面都有模有樣了,老師才告訴他:“當時招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形象還行,想賭一下才招你進來的。”
好吧,袁弘頗有些得意地自我解嘲:老師們賭對了。
正是有這樣淡定健康的心態,他才能在艱辛地走過許多路之后,還能用一個“順”字來總結自己。其實誰都知道拍戲是很苦的。拍《射雕英雄傳》時,他曾經一個星期每天睡覺不到兩個小時。有一場打戲,人要從一個草棚上摔下去,草棚頂上的木頭是提前鋸好的,人飛過去要剛好摔到木頭上才能掉下去,但實拍的時候,他摔偏了一點。幸好草棚下面的草包往外挪了一點,不然后果不堪設想;連吃飯也很苦。他屬于比較容易胖的體質,而且一胖就胖臉。為了上鏡好看,他在片場吃的東西從來不過油,只用白水煮一下就吃??蛇@樣有時也無濟于事,他會苦惱萬分:“我左思右想了多年也沒想通,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挑食的胖子,這不符合哥對這個世界部分常識的認知?!?/p>
但問他苦不苦時,他還是特別坦誠地說:“我覺得自己很順。和同齡人比,我掙得比別人多,當然必須付出代價,不管是辛苦,還是遭遇口舌和非議。沒有什么是可以白得白拿的?!?/p>
僅憑這份心態,我們便可預見,這個踩在三十歲門檻上的男人已經一腳踏上了女性殺手的坦途,銳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