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徐無鬼》云:“狗不以善吠為良,人不以善言為賢?!币馑际钦f:狗不因為它善叫就認為是好狗,人不因為他能說會道就是賢人。我想這句話只說狗不以善吠為良,不等于說凡善吠者皆為不良之狗;人不以善言為賢,不等于說凡善言者皆為不良之人。很多時候,善言是必不可少的,善言者不但是賢人,且還是大賢之人。
作為一名普通學生,我孤陋寡聞,不能從古今中外找出大量論據證明自己的觀點。可是從小學到中學語文課本上,我們學到不少這方面的內容。
上小學的時候,我們學過“晏子使楚”的故事。楚人以晏子身短,為小門于大門之側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國者,從狗門入。今臣使楚,不當從此門入。”儐者更道,從大門入。見楚王,王曰:“齊無人耶?使子為使。”晏子對曰:“齊之臨淄三百閭,張袂成陰,揮汗成雨,比肩繼踵而在,何為無人?”王曰:“然則何為使子?”晏子對曰:“齊命使各有所主,其賢者使使賢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嬰最不肖,故宜使楚矣!”這個寓言故事,展示了晏子的機智敏捷、能言善辯,表現了他熱愛齊國、維護齊國尊嚴的可貴品質。如果晏子不是善言之人,如何能巧妙地應對對方?又如何能維護齊國的尊嚴呢?
到了中學,我們還學了《鄒忌諷齊王納諫》這篇課文。戰國時期,鄒忌形態昳麗,問其妻、妾以及客人說:“我與城北徐公相比,誰美?”他們都回答:“你比城北徐公美得多。”一日,徐公來訪,鄒忌自認為不如徐公美。鄒忌暮寢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编u忌由己及人,入宮朝見齊威王曰:“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齊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鄒忌巧言進諫,不失為一個善言之人。他善言,令齊威王廣開言路,戰勝于朝廷,利國利民,難道不可以稱為賢人嗎?
倘若晏子、鄒忌不是善言之人,再有滿腔赤膽忠心,也不能保全齊國的尊嚴,使齊國戰勝于朝廷,誰又能知道他們是大賢之人呢?
類似這類善言內容的課文,我們學的還有《唐雎不辱使命》《曹劌論戰》等。看來,人之奸邪賢愚,不能以善言不善言來評判,要看他的動機和目的。奸詐小人縱使巧舌如簧,為的是一己之私,顛倒黑白,禍國殃民,再善言也稱不上是賢人。忠誠賢良之人雖能言善辯,為的是國家民族,他們妙語連珠,語驚四座,他們的善言恰好給自己的賢良作了形象的注釋。由此看,善言者亦賢。
點評
《莊子·徐無鬼》云:“狗不以善吠為良,人不以善言為賢?!弊髡邊s認為:人之奸邪賢愚,不能以善言不善言來評判,要看他的動機和目的。本文緊緊圍繞著這一觀點,采用事例論證、對比論證、引用論證等方法,用大家從小學到中學語文課本上學到的、耳熟能詳的例子來論證,自然而然地得出了“善言者亦賢”的結論。本文語言簡練、樸實,時不時來一句文言,恰到好處,讓人看到作者作文語言的深厚功底。
【作者系安徽省阜陽市潁泉區聞集中學海貝文學社社員,指導并置評: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