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一:在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格局中,在科技的迅猛發展,經濟的國際一體化,全國現代化進程日趨加快的今天,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最重要的是明確樹立民族文化戰略思想,以抵御“霸權文化”的侵擾和“垃圾文化的污染。
中國畫是中華文化藝術中的瑰寶,是世界繪畫中藝術之奇葩。為民族文化之“文中之文”,是民族精神之結晶,它濃縮了中國人的文化心理與哲理思考、審美觀念及個性宣泄的全部內涵。作為中國畫家,它富有民族精神,更要明確自己的文化立場,致力于民族文化藝術的傳承和弘揚,忠心耿耿地重新認識傳統,重新挖掘出傳統,深入研究傳統,取經用宏,方可融會其他包括吸收西方之長以壯自我。
之二:中國畫的精要在于筆墨,其主魂又在于筆墨結構。筆墨結構中點線及其組合關系不僅表現了畫中形象特征,更重要的是表現了畫面氣、勢、力的傳遞與組織狀態,進而完成畫中“起、承、轉、合”也就是全局的呼應開合。因此,畫中的每一筆都關乎全局。
中國畫的造型觀念,是一筆造型,在藝術表現中的筆墨關系,排列組合方式是平面的結構方式。奇妙的是中國畫通過它那高度概括的、內涵極為豐富的、具有多種變化的書寫性的、功力深厚的筆墨,所產生的筆墨轉換,黑白對照,虛實相生等藝術規律可得到中國畫最高境界,同時亦兼有空間立體的表現效能。平面的筆墨構成和大量的多變化的空白,為中國畫點線表現力的充分發揮提供了最好的機制和舞臺。由于中國歷史上長期突出線和墨的功效,傳統的積累與時代的創造越發顯現了筆墨的相對獨立性和高度的審美價值,尤其不同于世界其他繪畫語言,在全世界展示了它的無窮魅力。從而與其他畫種拉開了距離。
中國畫是獨特的意象藝術,追求的:“神”“逸”之境。為此高度應做到:一、在藝術家心中將生活感受神話。就是把生活感受的實質和旨趣升華而形成成熟的意象形象和與此形象相適應的筆墨結構。二、是藝術家在臨池的藝術表現中揮運筆墨的神話。即畫家在落墨潑墨時的縱情恣肆,忘懷楷則,在物我兩忘的激情下實現潘天壽先生所謂“筆外筆、墨外墨、意外意,其志趣不在天才功力間”。通過以上兩種神話,在中國畫創作中方能“遷想妙得”、“臨見妙栽”,達到神逸之佳境。
作畫往往在規律之外或規律非規律之間達到神遇跡化,如若基本功不扎實,就達不到“化”境。能“化”則是對規律的把握,并不是偶然。畫家在創作時只有功力、修養、藝術規律三方面俱全才可能不期然而然,作畫不能靠碰。
之三:心胸不開闊,筆墨就揮灑不開,氣勢就大不了。斤斤于枝節或小趣味是不行的。小品畫,雖然紙頭小,但氣局跟大畫一樣不能小,紙頭有大小,而天地相同,都應一樣著眼于大局、氣勢和“黑白韜略”,中國圍棋是也。
小品畫,不可以簡單化,并非逸筆草草之作。它需要畫家對事物不斷深入體察理解和感悟,藝術語言高度洗練精熟。所以小品畫對一個題材或主題要反復地畫,反復地揣摩,反復錘煉其筆墨結構和技巧,促使“技”“道”高度統一。此種小品畫的經常訓練不僅不會毀手,不至流俗,而能夠服務于創作,有利于畫風的形成和畫格的提高。小品畫也是隨意而嚴整的創作。
小品畫的經常訓練,可以培養畫家抓生活感受的敏銳性和對生活機趣的把握分析能力,善于實現、觸景生情,促進詩畫的結合,促進傳統與現實生活的聯系及藝術程式與客觀對象的結合,促進創造筆墨結構的綜合能力,這是畫家的一種重要的藝術素質。畫家可以在對待客觀事物的態度中不斷發現自己、找到自我,陶冶自我,融入個性,發展個性。齊白石便是典范。
之四:人人都有個性,個性有優劣,通過藝術的蒙養和修養的陶冶也可改變。不過個性要融入藝術,成為藝術個性或個性藝術極難。有的有了技能而缺乏修養,這固然不成;有的有了修養,但藝術功力不足或技道不一,亦難以融入個性,藝術貴與自然,硬去追求形式和風格、閉門造車作不得。需要在基本功,藝術蒙養,文化陶冶上下長期工夫。
中國畫的寫意或大寫意,不是任意,也不是刻意。回顧以往所為,凡較滿意作品,大都是在意象成熟時,精神亢奮的狀態下一起呵成的,每作停筆后,靜觀畫意,卻不知當時是如何畫出來的。竊以為此乃中國畫創作之最佳狀態。
中國畫為文中之文,即需要功力深厚,又需要修養全面。即大家常說的“詩、書、畫、印”四全,“琴、棋、書、畫”四通吧。尤其是書法和繪畫的親緣,世界獨具。
書畫同源又同道,同道更重于同源,而非書不文,書非畫不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