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盾”系統對俄羅斯構成直接威脅
俄羅斯《國防》雜志2012年第4期
作者:弗拉季米爾·彼得羅維奇·科津
俄羅斯戰略與防務專家弗拉季米爾·彼得羅維奇·科津著文介紹了美國和北約歐洲反導防御計劃的進展和前景、美國在其他地區構建反導防御的努力、美國“宙斯盾”系統的發展特點和作戰能力。作者認為,美國海基反導防御系統不僅是防御性武器,也是進攻性武器,它對俄羅斯構成直接威脅并破壞全球戰略穩定。而解決歐洲反導防御問題最根本的方法是美國和北約完全放棄冷戰結束以來五角大樓以深刻改變全球戰略形勢為目標的最具挑釁性的軍事計劃——“歐洲分階段自適應路線”計劃。(知遠/藍山)
北約的基本改革方向
俄羅斯《外國軍事評論》雜志2012年第5期
作者:V·奧廖夫斯基
俄軍上校V·奧廖夫斯基著文介紹了北約的基本改革方向,包括:優化北約聯合武裝力量現有的指揮機構編制;提高戰備水平和各國及聯合軍隊的補充率,加強其遠征能力;鞏固北約國家在高技術和信息保障領域的主導地位:建設反導防御潛力:通過廣泛使用高精度武器來改善武裝力量的技術裝備水平:提高后勤保障能力,完善新成員國軍事基礎設施等。(知遠/舒克)
美國空軍的重新平衡
美國《空軍》雜志2012年第7期
作者約翰·A·特帕克
由于美國空軍整體預算在過去幾年和今年受到重大裁減(數百架飛機提前退役,數千人退伍,大量的重要計劃推遲甚至終止),很多人對美國空軍的未來提出了質疑。
但美國空軍領導人稱,盡管預算削減,空軍整體兵力達到歷史最低點,但空軍的基礎現代化計劃基本完好無損,空軍能力仍無可匹敵。他們堅信,在未來十年內,美國空軍有能力執行分配給他們的任務。為了適應新國防戰略的需要和“反介入/區域拒止”的威脅,美國空軍仍要保證數量和質量上的優勢。(知遠/蘇霍伊)
美國國防部改革與目標相距甚遠
美國《武裝力量》雜志2012年5月刊
作者:卡爾·H·金里奇上校
在未來的10年里,美國面臨著4870億美元的預算減幅。在此基礎上,國防部提出2013年預算草案,將降低最終實力,取消采辦項目、調整武裝力量態勢。除造船、訓練與維修等部分外,薪酬與福利大約占到國防預算1/3的比重,而且該比例仍在上漲。如果國防部可以就補償問題實行改革,就能更好地衡量緊縮財政帶來的影響,減少戰略風險,避免在將來的預算中再次面臨艱難的抉擇。(知遠/張程遠)
俄專家討論中國是否應該加入核裁軍進程
2012年6月28日,俄羅斯科學院世界經濟與國際關系研究所召開r主題為《中國加入削減與限制核武器進程的前景》的會議。俄羅斯核安全領域的專家、外國外交代表、俄羅斯和國外媒體代表參加了學術研討。
俄科學院世界經濟與國際關系研究所國際安全中心主任阿列克謝·阿爾巴托夫在會議伊始說:“核裁軍不應只是雙邊的形式,也應該具有多邊的形式。”
專家們就學術論壇預定主題所做的報告,反映于對研究該問題和把它變成現實的政治進程的復雜性和困難性的擔憂。例如,俄科學院世界經濟與國際關系研究所副所長V·V·米赫耶夫指出,對于美國來說,中國在經濟上是“自己人”而在政治上是“異己”。而北京認為自己面臨的主要威脅不在軍事政治領域,而在經濟領域。
俄羅斯外交部外交學院負責學術和國際聯絡的副院長A·V·盧金也指出,與其他和利益相比,中國領導人更重視經濟利益,北京的外交方針是通過提高本國經濟發展水平來加強其在世界上的作用。同時,北京在努力降低其內部發展和對外政策的成本。但其始終需要新銷售市場的經濟發展模式越來越多地使中國融入全世界。這使得中國的政治精英界形成了兩個集團:第一個集團目前占優勢,他們反對中國‘任國際政治中太活躍,認為中國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手段;第二個集團與強力部門聯系在一起,但不占優勢地位,他們要求中國國際舞臺上扮演“世界第二大國”的角色。
中國領導層視俄羅斯為供應各種資源的重要伙伴。雖然中國是俄羅斯的最大貿易伙伴,但俄羅斯只是中國的第lO~12大貿易伙伴。同時,對于北京來說俄羅斯具有脆弱的地緣政治伙伴形象。但盧金認為,中國的弱點在于,如果經濟增長速度下降和其他社會/政治問題激化,它的穩固性可能經不起考驗。
俄科學院美國和加拿大研究所首席研究員V·I·葉辛對中國核潛力發展水平進行了分析,指出中國擁有空、海、陸三體一體的核力量,包括各種戰略、戰術導彈。他還指出,中國建設了眾多的地下隧道,可用于儲存大量的核武器。他認為,中國具有非常可觀的核潛力,應加入到多邊核裁軍的進程中來。
俄科學院院士A·G·阿爾巴托夫在發言中談到中國在核安全領域的行為是矛盾的。一方面,中國是核大國中唯一無條件承諾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國家。另一方面,中國是聯合國安理會唯一不提供關于其核潛力任何官方信息的國家。同時,阿爾已托夫半開玩笑地說,如果北京突然宣布自己打算簽訂第三階段削減戰略進攻武器條約,那么還不清楚這一步驟會對美國和俄羅斯的利益有什么影響。在這種情況下,中國可能處于非常有利的地位。阿爾巴托夫在報告的最后說:“我不相信會就此問題進行三邊談判。類似的對話只能雙邊進行:美中,俄中,美俄。”
但政治與軍事分析研究所副所長亞歷山大·赫拉姆奇欣認為,如果不面臨能嚴重限制其國家利益的較大壓力,中國永遠不會參加這種談判。他提出一個問題:“誰能施加這種壓力呢?”
在討論過程中,與會者還嘗試回答了以下問題:
中國有多大的可預測性?
·中國經濟因素的作用有多大?
·中國可能采取何種對話形式?
中國媒體代表楊晨(音)出人意料地加入到這些尖銳問題的討論中來,他對與會者解釋說,中國人民和政府認為核裁軍只是美國和俄羅斯的事情。中國在經濟方面不是這么強大。要知道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在世界上排第140~145位。同時,北京并不謀求世界霸權。
本文作者亞歷山大·佩倫吉耶大指出,中國與巴基斯坦之間在核安全領域的關系不透明。此外,他建議討論中國宣布加人僅有“核俱樂部”其他成員國參加的核裁軍進程的可能性。
俄羅斯國防部軍事大學教授O·V,胙拉科夫認為,中國與巴基斯坦之間住核安余領域沒有矛盾,因為他們是共同對抗印度的盟友。
阿爾巴托夫補充說:“但中國可能會擔心伊斯蘭堡失去對核武器的控制,導斂巴基斯坦恐怖分子取得核武器。”在討論的最后,與會者們討論了核潛力在印度對抗中國中的作用。例如,國際安全學者委員會副士席L·F·里亞比欣認為,新德里既是美國的伙伴,又是對中國力量增長的制衡。而印度研發自己的反導防御系統對北京構成了新的威脅。
因此,與會者們認為,必須在對國際政治與安全有重大影響的其他國家的參與下,綜合解決這些的問題。
美陸軍應加強預備役部隊的戰備訓練
對于美國陸軍來說,多種因素共同作用,使其所處環境瞬息萬變。美國陸軍從伊拉克撤出,未來的幾年內,駐阿富汗的部隊也將縮減,這預示著十年來控制陸軍兵力結構的戰略環境——應作戰司令部的作戰需求而派遣部隊——將徹底改變。
然而,作者認為,國際安全形勢還很復雜,對下一次全球突發事件的性質做出預警愈加困難。即將到來的兵力裁減與財政緊縮對陸軍如何保持平衡提出了挑戰。最近的戰略、政策方針均明確顯示美國部隊將承擔其他任務,而不僅限于類似在伊拉克及阿富汗的多年“維穩”行動。
為應對日益增加的不確定性,陸軍已開始動用預備役部隊(陸軍國民警衛隊與陸軍預備役),將其作為作戰儲備,以維持十年戰爭中來之不易的專業技能,并保證在需求突然上漲時能夠快速擴充能力。在滿足作戰司令部要求的同時,確保整個部隊的戰略縱深,這要求陸軍創建一個三星級的指揮部,以保持預備役部隊(陸軍國民警衛隊與陸軍預備役)的戰備狀態。美國陸軍部隊司令部第1集團軍負責為預備役部隊提供多元的訓練支持與軍事行動動員。
新型的陸軍訓練計劃旨在盡可能地增加訓練難度,確保在將來訓練資源有限的情況下也能使單兵以及整個部隊的戰備達到最佳狀態。在訓練計劃中,第1集團軍的作用是在整個陸軍兵力生成周期內,協助預備役部隊司令官進行針對性強的訓練。
陸軍投入大量資金建立訓練區,例如作戰訓練中心、任務指揮訓練設施以及動員訓練中心,(在這些訓練區)士兵可以為應急作戰行動做好準備。超過90個集體訓練場地可用于陸軍/聯合軍種的集成訓練。第1集團軍主要在5個動員訓練中心對預備役陸軍部隊進行了戰備訓練,它們分別位于得克薩斯州布利斯堡、胡德堡,新澤西州麥奎爾-迪克斯-萊克赫斯特聯合基地,密西西比州謝爾比訓練營,印第安納州亞特伯瑞訓練營。
知識豐富、經驗充足并且具有資格的教官是陸軍戰備體系的基礎。陸軍采用了大量的創新舉措和技術,確保預備役的教官具有合格的專業水平,并確保他們所提供的訓練具有針對性。陸軍將定制范圍廣泛的訓練保障資源,以滿足部隊司令官的特殊需求。教官們提供的眾多訓練資源包括:部隊訓練管理人員、評估人員、演習開發人員、行業專家、角色扮演者(聯合、跨機構、跨政府、多國以及平民的)、機動的訓練小組以及可部署的訓練保障能力。
目前,美國陸軍正在步入,一個資源縮減、戰略不確定性增加的時期。當陸軍對其部隊所承擔的任務進行調整時,預備役部隊作為一支作戰部隊的重要性逐漸顯現。第1集團軍的出現,是源于整個陸軍需要加倍努力平衡同時出現的戰略性緊急任務。然而,日益迫近的預算削減將會打亂這種平衡,并且大幅減少現代化和戰備所占份額,使比例嚴重失衡。從十年戰爭里學到的,與整個部隊戰備相關的經驗并加以應用,對干成功應對未來十年里的不確定性威脅至關重要。
尋求應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新戰略
冷戰結束后至今,面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所帶來的威脅,美國仍然缺乏據以應對的國家戰略以及明晰的國家政策。20世紀90年代執行的反擴散倡議為國防部的反擴散戰略——防止無核武器敵對國家使用生化武器—奠定了基礎,但“9·11”事件發生后,該戰略遭到了誤導。
在過去的10年間,為遏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我們見證了“國家戰略”以及“國家軍事戰略”的制定(分別于2002年、2006年),確定了恐怖分子和追求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流氓國家是美國的現實威脅。2007年,參謀長聯席會議發表了“對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聯合一體化概念”,其中闡述了恐怖分子正與流氓國家在全球范圍內形成同盟,有必要去打破這一同盟。然而,現在已經不再是2002年了。伊拉克已經沒有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計劃,也不再有恐怖分子向薩達姆·侯賽因尋求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基地組織自始至終都不可能占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造成大規模傷亡。現在應該對國防部的戰略進行重新評估了。
從根本上說,“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一個軍備控制術語,應政治討論的需要而產生。1948年,聯合國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定義為非常規性武器(核武器、生物武器以及化學武器),與常規武器不同,需要特別關注。對于就軍備控制、裁軍努力以及與破壞性相當于原子彈爆炸的武器體系相關的戰爭法的討論,這一術語具有必要的指引作用。20世紀的大部分時間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仍然是一個軍備控制術語。直到1995年,奧姆真理教在東京的地鐵里施放神經性毒劑,人們才開始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與恐怖主義聯系起來。蘭德公司研究人員在1999年指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恐怖主義”這一術語對于指引必要的政策討論沒有益處。他們建議,對于預期中小規模的、限制性使用化學、生物、放射性物質或核材料(而未必引起大規模傷亡事件)的情況,用“化生放核恐怖主義”來描述更為合適。傷亡人數是區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與化生放核危害的關鍵,但是,與“傷亡超過了醫院的處理能力”說法不同,“大規模傷亡”這一術語尚未被量化。
就連建議以“戰略”來遏制或應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或許都是錯誤的,像某些人曾經提出的“反恐戰爭”就是個不當的詞匯。確切地說,是一個國家不得不就對手在戰場上使用非常規性武器的能力進行應對,這是整個政策辯論的根本。當研究人員和政府機構將其他威脅添加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列表中后,政策辯論變得愈加毫無章法。例如,對非常規性武器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定義不應包括故意使用有毒工業化學品、生物有機體或放射性物質做為簡易武器,或工業事故導致的化生放泄露,因為這些都不是可能引起大規模傷亡的軍事武器。非常規武器是為在較大作戰區域引發大規模傷亡而蓄意設計的。為應對非常規性武器的潛在使用,美國國防部研究出了威懾措施、進攻性和防御性能力以及防擴散行動。打擊恐怖主義要解決恐怖分子使用化生放核的危害,以及可能使用的任何其他手段或武器。
2010年12月,奧巴馬總統公布了應對生物武器威脅的國家戰略,呼吁建立面向流行病爆發和生物恐怖主義的國家共同反應機制。因此,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組織的一些人隊為,國防部應在其生化防御計劃內,利用其專業知識及資金,為應對全球新出現的傳染病(如流感及非典型性肺炎)研發醫療措施。一些官員認為,化學戰已不再是重要的軍事威脅,而減少亞洲及非洲的生物武器威脅才是國防部的重心所在。
目前,對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國家戰略和軍事戰略及其延伸——8099概念規劃,在應對化生放核恐怖主義時無法提供一個可供執行的參照標準。美國國防部緊急反應團隊負責處理“所有危害”方式下的恐怖事件、傳染疾病以及輻射事件,這與軍隊應對戰場上的威脅完全不同。
我們需要一個新戰略來應對非常規性武器和化生放核危害的挑戰。在很長時間里,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組織將重點放在推動防務政策和戰略發展上。但隨著冷戰的結束以及多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力量的出現,我們需要一種方法,使所有防務研究人員——不僅僅是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專家——對戰略計劃和政策進行研究,在理性看待核生化武器以及化生放核危害的同時,在大規模作戰行動中對付敵人。可能存在的行動方針是發展國家反化生放核戰略作為作戰計劃的總括概念,以對抗擁有非常規武器的敵對國家,打擊可能造成化生放核危害的恐怖分子,支援對化生放核事故的應急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