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忠的新書《我住寶島一村》,是近幾年在《今周刊》上的專欄結集。
專欄名為“吹牛老爹”,王偉忠喜歡這種充滿矛盾和沖突的描述,“中國人長久以來老爹都很嚴肅,
但是我覺得那個嚴肅的老爹會耍寶實在是很有意思。”
“誰跟你說我愛耍寶的?”
聽到記者提問,王偉忠卻又突然正色道。這位“臺灣綜藝節目教父”做了很多有趣的節目:《康熙來了》《我猜、我猜我猜猜》《大學生了沒》,一手推出了大小S、蔡康永、阿雅、范瑋琪等藝人,這些圍繞在大哥身旁的藝人、制作人被外界稱為“偉忠幫”,堪稱臺灣電視圈的“眷村。”
但是王偉忠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小的時候念書,同學有時選舉他做“風紀股長”,有時選他做“康樂股長”,一手抓文體,一手抓紀律,“所以我這個人很奇怪,一會兒看起來很嚴肅,我有軍人的個性,一方面又很愛玩兒,有小孩的個性,所以這兩方面很沖突,造成我這樣的個性。”
王偉忠以節目創意著稱,對工作要求嚴謹,很會罵人,在臺灣演藝圈內非常有名,被稱為“暴君”。郭子乾、澎恰恰、許效舜等藝人都曾被他罵過。“我26歲做制作人,錄制現場個個資歷比我老,年紀比我大,萬一哪一個發起了標 ,場面難以控制,不如我搶先來罵”難怪蔡康永在新書序言中似有所指地寫道:他竟可以溫柔敦厚耶當然,會罵人也是一種才能。賴聲川的相聲劇《那一夜,在旅途中說相聲》在北京演出時,節目單上除了按照常規注明演員和導演、舞美等幕后工種,有一行還赫然寫著:穢語指導王偉忠博士。
據說“偉忠哥”很少罵女生,不管怎樣,他還是回答了關于“耍寶”的問題。“其實我不會表演,但是到我這個年紀,你讓我做什么事我都無所謂,我都有興趣。希望能做到身心健康,表里一致。”
王偉忠的新書名為《我住寶島一村》,是近幾年在《今周刊》上的專欄結集。專欄名為“吹牛老爹”,王偉忠喜歡這種充滿矛盾和沖突的描述,“中國人長久以來老爹都很嚴肅,但是我覺得那個嚴肅的老爹會耍寶實在是很有意思。”談起該書的書名,王偉忠說,他1977年進入臺灣電視圈,制播分離、有線電視、網絡電視三次革命,他都有幸參與,并帶了很多新人進入娛樂圈。“有人說我在臺灣娛樂圈做自己的眷村,而《寶島一村》在大陸巡演大家也很喜歡,因此這本書就取名《我住寶島一村》。”書的內容天馬行空,王偉忠表示從沒想過要寫出煌煌巨著,不過是看著一周行事歷記下的流水賬,在工作、休閑、朋友打屁、妻女吹牛之間的一些感想。“上次有人問我說這本書有什么好處,我說這本書你上廁所便秘的時候看它蠻好,很輕松就可以看過去。”
被稱為“綜藝教父”的王偉忠,書中也自然多處提到文創產業,他表示他對此的理解是,比如對眷村這個移民文化的文化創意,一開始做紀錄片,做連續劇《光陰的故事》,再做成舞臺劇《寶島一村》到華人世界演出,后續他還會做眷村菜,接下來還會做電影。文化創意是從一種文化現象變成一種文化事業,文化事業如果拓展出來,則會變成一種文化產業。
F:你對很多泛文化的事都有關注,下一步你會做電影《寶島一村》,但是前段時間電影《賽德克·巴萊》在大陸市場遇冷,你覺得《寶島一村》因為文化背景的原因,會面臨同樣的問題嗎?
王偉忠:電影這個事情,有個老的說法,你投五部電影會中一部,電影這個東西很難解釋。《賽德克·巴萊》到內地來會不會熱映,我覺得跟它的意識形態各方面沒有關系。臺灣地方小,當時就變成大家必須要看、不看就會落伍的一種氛圍。所以《塞德克·巴萊》在臺灣是一個社會現象,在內地就是一個電影而已。《寶島一村》是我家里的故事,對我來講我認為它有趣,而且我要把它記錄下來。你創造的東西如果大眾能夠接受你就有市場,如果大眾沒有接受可能就是沒有市場。所以很多東西很難講,有時候走早,有時候走晚,天時地利人和很難解釋。如果做電影,我就走人情世故,那是我擅長的,我不會玩我不擅長的事情。
F:你經歷了臺灣電視圈的三次變化,有些人當一撥變化來的時候可能跟不上的,你怎么會跟上這么多變化?
王偉忠:大勢就在那個地方,有些人就直接往這里跳,我通常不跳主流,我都是另類變主流,我是比較贊成創意導向的人,我不會人家這樣穿我就這樣穿,人家這樣干我就這樣干,我都是拿我自己的東西,想這個東西可能會有市場,我在找我的知己,我不應該找我的觀眾。我的知己很多,我的觀眾群就很多,我就變成主流節目;我的知己不多,不是主流的,我就變成分眾的節目,可是我一定會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