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常問我使用冥想的目的是什么,我得說它有多重目標。我的一切教學內容都可以在冥想中找到基礎,反之亦然。這些冥想中的一切都是最基本的東西,并且與我的“成長模式”教學有關。對我而言,所有這些冥想都是通過人的右腦來實現成長的,是自我的成長之錨。
我構建冥想的方法是:首先找到一條通向直覺的道路,即自我感知的那一部分。然后,再去到自我的生理部分,比如呼吸。我將呼吸與放松聯系在一起,這給人以力量感。人們可以學會有意識地呼吸和放松,并享受一種有力量的新感覺。對我而言,呼吸和放松就等于力量。此外,有意識地呼吸和放松有助于將散亂的部分聚焦到一起,這也會給人以力量感。
帶著這樣一種力量感,緊接下來就是對于自己的積極想法一愛自己。從呼吸到放松能夠提供一種幾乎是自發的對自我的積極感受。
冥想是在人的內心世界開展工作,將人們擁有的一切匯聚到一起一一通過感官、對自己的感受、呼吸和放松。將這些散亂的部分匯攏到一起以后,人們就開始能夠去啟動他們的資源。
我知道,我們進入未知的能力取決于我們所擁有的資源,而并非由于我們確知將會發生什么或得到對于具體結果的切實保證。當人們了解自己的資源時,就能更有希望地去任何地方。這樣就可以降低他們對于改變的懼怕。
在我的冥想當中,聚焦到自己的中心是整合之前的準備。我的冥想不像許多人以為的那樣僅僅是一段旅程或幻想。我在所有的冥想中,都致力于幫助聽眾提升更高的自我價值,對于自身力量持有更大的信心,并且加強對正向使用自我資源的落實、錨定和拓展。
除了使用大腦的直覺、呼吸和放松、自我中心化以獲取力量之外,我還加上了對個人內在資源的運用。這有助于人們進入嶄新的領域。因此,我在冥想中加入了
私人圣殿,那里的一切都完全符合你喜歡的樣子
自尊維護裝備,包括:
一偵探帽
一徽章
一金鑰匙
一愿望杖
一智慧盒
《我之書》,放在圣殿里
隨著所有這些成分的添加,我的冥想就不再只是用于整合,它同時還帶領人們去到新的領域、新的境界。
在我的冥想中,另一個方面是“放下”,而不是“除去”那些不再適宜的東西。重構我們不再需要的東西,并用一個祝福讓它離開(因為它在過去的確滿足了某種目的),這給我們的心理儲藏室騰出空間。我發現“放下”是一種與“除掉”截然不同的態度。
我本人對于人們稱之為“冥想催眠”的現象一直很感興趣。我把冥想看作是一種通向自身直覺的途徑,而直覺在我看來是一切的發源地。冥想不是種智力的過程,盡管在這中間我們會用到思維。我從來不用“催眠”這個詞。因為這個詞已經被賦予了太多令人恐懼的意味,讓人感到失控而不是增強內在的力量。
冥想必須發自愛的狀態。它必須來自于關愛,以及對于成長堅定不移的信念。愛和關心也提供了一種安全感。因此,在我引導冥想之前,都會先準備好我自己,讓自己處于這樣一種愛和關心的狀態中。否則的話,冥想就只不過是一些詞語、畫面和指示的堆砌。因此,它不僅僅在于你說的內容,更在于你引導時所處的狀態。我會坐下,放松,允許自己進入到內在的直覺狀態,然后才開始去引導冥想。大多數時候,我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定心凝神,并與內在的能量資源、我的生命力聯結。
我的冥想是指導性、前瞻的。前進是成長的方向。因此,我使用的言辭、色彩、聲音、比喻和過程都是指向前方的。
有時,我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我們之間還沒有達到一定的信任度,這時我可能就會說:“我想用一段冥想來開始這次工作坊/會談。”然后,我會向他們做一點說明,告訴他們冥想是一個機會,讓你可以開始體驗那種完全與自己在一起的奢侈。接著,我可能會問他們:“你們當中有多少人曾經有過這樣的體驗?”我可能會讓那些有過體驗的人舉手。如果沒有多少人舉手,我就會開點小玩笑說我們中間還有很多人是處女呢,然后邀請他們一起來嘗試一下冥想,看看是否適合于他們。
其他的時候,我可能會通過談論大腦的兩半球來介紹冥想我們的大腦可以分為認知和直覺兩部分。我會解釋說,智力的外面是一切新事物的發源地,因此我會用冥想來開發那處資源,那個地方。
對我來說,冥想的總體目標是幫助人們變成我認為他們可以成為的樣子。我的構想是大多數人的發展可能性都被密封或隔離了,因此他們表現出來的行為是破壞性的,往好處說也是平淡乏味的。我想要去觸碰生命力所在的那些部分,并把囚禁它的大門輕輕打開。就好像是輕輕觸碰一樣東西并邀請它一樣。我與宇宙的聯結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冥想當中。而我希望幫助他人與宇宙聯結。
人們常常說,我的冥想非常有力量。我想其實是他們感受到了自身的力量和改變。我會立刻將這種覺察從我身上轉向他們自身,并肯定他們自己的力量和資源。我從不希望我說的任何話除了引導成長以外,還有其他的目的。
你可以大聲朗讀這些冥想語,也可以默念給自己聽,或者念給別人聽。你也可以讓別人念給你聽,或將它們錄下來再回放。有些人喜歡一邊聽冥想語一邊繪畫。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內,喜歡給冥想配搭一點音樂。冥想時放的音樂可以將所有的能量連接起來,因為音樂是一種共鳴。如果使用的音樂有正向的共鳴,那么它能使你變得更加坦誠、更愿意朝著健康和高自尊的方向發展。它是幫助生命找到自己的聲音和表達的又一種方式。
開始冥想的時候,我通常會讓人們閉上眼睛。他們命令自己的眼睛閉上,于是眼睛就合攏了。他們不必強迫,不必費力,也不必賄賂自己的眼睛,但是這種念頭的結果就是他們的眼睛閉上了。在思維和身體反應之間的這種聯系是極其重要的。當你面臨~件生死攸關的事情,而你卻跟隨了任何負面的期待的話,就是在朝著死亡前進,而如果你跟隨的是正面的期望,那么就是在邁向生命。我想做的就是,幫助人們理解思維和身體反應之間的這種聯系,以及它在我們邁向表里一致和高自尊的成長中所具有的諸多可能性。過去兩年來,有兩個詞對我來說非常重要:饑渴和受傷。我可以將人們之間的任何負面行為都理解為出于某種饑渴和傷害。饑渴有不同的:對愛的饑渴,對認可的饑渴,希望被人看到和聽到的饑渴,對刺激的饑渴,各種各樣的饑渴。我發現“饑渴”這種提法比“需要”更恰當。需要似乎是與生理相聯系的,比如對食物、住所、衣服的需要等。在這些不同層面的饑渴背后,是人們對于完整、表里一致和聯結的渴望。
第二個詞反映了我們成長的最初階段。如果我們接受的教育是必須壓抑自己的天性來達到順從,我們就都受了傷。要治療這些傷痛需要自立、保持在自己的中心。有時我感到整個的精神病理分類都是在試圖定義人們受傷和饑渴的不同方式。
冥想是一種運用我們的大腦直覺來開啟更多的可能性,并允許朝向成長和高自尊的變化發生的方式。
(編輯: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