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Bloc Party 的成員再也無法忍受彼此,宣布暫停活動。
Simon Goddard帶你去發掘一下他們現在又是如何重修舊好的。
當一個樂隊的團員過膩味了每天都要看到彼此的日子,通常的結果是他們會分開冷靜一下,再淡定地想想是徹底結束這個團抑或重新聚到一起。對于Bloc Party來說,他們的負面情緒顯然比大多數同行少得多,因為才不到3年,他們就已經破鏡重圓,再次相親相愛。
在發表了3張廣受好評的indie pop作品后,2009年,樂隊突然在倫敦宣布暫停活動。盡管當時他們沒將話說死,但外界對于樂隊前途的態度普遍不樂觀。很多人擔心一旦展開solo活動,他們就很難有機會再重聚。同時,也有不靠譜兒的流言充斥著網絡,說其實他們團員煩死了主唱Kele Okereke,決定再去找個新主唱。但一切喧囂終結于2012年,Bloc Party原裝回歸了。他們發了專輯,重新踏上巡演之路并且找回了以前的好狀態。
就像很多成長于上世紀90年代后期的青少年,Bloc Party自幼就夢想著組一支搖滾樂隊,用Kele Okereke的話說是,他就從沒想過自己會去干別的。吉他手Russell Lissack也是一樣,他每晚給自己布置的家庭作業就是練習Nirvana的歌。貝斯手Gordon Moakes一直夢想著成為Nicky Wire,Matt Tong則表示自己從5歲開始就想變成Little Richard。不過一如奧斯卡·王爾德所言,當神想懲罰我們時,他們就回應我們的祈禱。
時間快進到2009年,Bloc Party分崩離析的那一刻。他們終于厭倦了自己當時的生活方式,每天看到滿滿當當的觀眾席,滿世界飛來飛去,有人出錢讓他們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然后在成千上萬觀眾的尖叫聲中演奏。他們抱怨著看不到盡頭的演出計劃,煩透了每場演出都恍如置身“Groundhog Day”(注:一部非常鬧騰的喜劇片)。當然讓他們惱火的還有彼此,那臺巡演大巴里塞滿了各種無法調和的矛盾。于是他們決定暫停運轉,拔掉電源,各自休息。
現在,再將頻道調回到今年7月5日,Portugal’s Super Bock Super Rock音樂節在里斯本郊區舉辦,Bloc Party笑容滿面地出現在舞臺上。上臺前他們在更衣室里喝了一口野格利口酒,然后團抱在一起。這是他們的重組模式,恰如新專輯的名字《Four》一般簡單直白,回歸本質,甚至比起2005年的首張專輯《Silent Alarm》都更單純,而后者在當時架起了Franz Ferdinand與Muse兩種曲風間的橋梁,也為他們吸引了大量歌迷。到底發生了什么奇跡才能讓笑容齊齊重新爬回Bloc Party的嘴角?
“觀察,”在里斯本一家酒店的吧臺前,Okereke解釋著,“以及成長。我去年滿30歲了,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生活的里程碑,看東西的方式也開始變得不同。但我們確實需要分開一陣,如果不休息一下,而是按原來的方式繼續下去,絕對沒可能完成這第4張專輯。”
正如Tong所回憶的,在2008年錄制第3張專輯《Intimacy》時,其實是隊內矛盾最嚴重的時候,大概沒有誰的思維還保持理智。Okereke和Lissack希望換一種風格,想要多一些電音元素,包括大量使用合成器節奏。為此負責節奏部分的Moakes與Tong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差一點就動手了,還好他們忍住了。Moakes現在仍覺得“我們當時都太激動了”。Okereke開玩笑地說:“不過說不定真打了會更好點。也許對著互相吼兩嗓子能解決不少麻煩呢。總之,當時我們搞砸了。”
在隊內氣氛降至冰點的時候開啟一次世界巡演,現在看來這個決定確實太糟糕了。用Tong的話來說,他們本來就謝頂的經紀人這下就更禿了。“看起來好像是我們的行程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他們4個人都坦言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冷靜計劃自己的將來。Moakes還清楚記得當時的心情:“我只求有一天早上醒來不要再看到自己未來幾個月的日程已經被寫滿。我早就準備好去踩那塊剎車板了。”
說來好笑的是,其實Moakes并沒有休息多長時間,沒隔多久就跟自己的樂隊Young Legionnaire一起重返錄音室并再次上路。Tong也沒閑著,他把自己家的地下室改造成了錄音室。同時,Lissack又過上了夢想中的生活,他作為客座吉他手和愛爾蘭的朋克天團Ash一起周游世界。而Okereke則利用這段時間完成了自己的solo專輯,于2010年發表的《The Boxer》。 “我就想要自己待著,”他說,“好像置身真空。泡泡酒吧,什么也不用擔心,能夠蹉跎一下的感覺不賴。”
在宣傳《The Boxer》時,Okereke登上了一本雜志封面,而該期刊的主要內容是介紹同志的生活方式。他說:“我從沒想過刻意隱藏什么。”可他就此開始的低潮期卻持續了半年之久。更明顯的則體現在Bloc Party新專輯的歌詞里。比如“Day Four”就是“獨在異鄉時唱起的一首愛情歌曲”。 而“So He Begins To Lie”的靈感則來自于他浪費在看美國真人秀上的時光。
對于重組,Moakes和Tong承認起初自己都有所質疑,好在結果“讓人欣喜”。在將近一年的消聲匿跡后,走出低谷的Okereke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封郵件,希望大家能夠碰個頭。他們感覺到,主唱卸下自己的防備后與大家的距離又拉近了。于是在還沒開始寫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他們就已經討論出了第4張作品的名字“Four”。“Kele可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這是Moakes給主唱的評價,“我們沒辦法再對他說不。”那是不是從此你們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呃……”Lissack頓了頓,露出他特有的傻笑,“還是再過一年再問我們吧。”
就在他們結束了葡萄牙的演出后,Bloc Party又前往機場了。對于樂隊來說今天可新鮮了,他們包了架私人飛機,去波蘭。當然能享受如此奢華的VIP級待遇可不是中彩票得來的。Tong興奮地喊著:“第一次私人飛機之旅,我們來啦!”無論怎樣,Bloc Party都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夢想。至少現在,他們可以全身心地再次享受路上的時光。
文/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