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亞林,字芥舟,生于山東濱州。畢業于中國美術學院中國畫專業本科,獲中國美術學院學士學位,師從朱穎人、葉尚青、何水法等教授。后又畢業于云南藝術學院美術學中國畫寫意花鳥方向碩士研究生班,獲文學碩士學位,現為國家一級美術師。從傳統入手,對名家、名作多有涉獵,擅長中國畫寫意花鳥,崇尚清代虛谷畫風,剛柔相濟,虛中求實,立足于“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藝術主張。多篇美術教育、教學論文和個人作品專版發表于《國畫家》《美術觀察》《美術報》《中國美術》《中國藝術》《中國書畫報》《美術界》《江蘇畫刊》《中國藝術教育》《美術大觀》《中國美術教育》《書畫藝術》等全國各大美術報刊。《鄭亞林國畫藝術》《鄭亞株中國畫作品集錦》《鄭亞林繪畫作品欣賞》等多部繪畫集已經相繼出版。在昆明、南寧、貴陽、武昌、上海等地舉辦個人畫展,并多次在全國各級各類書畫大賽中入選、獲獎。個人書畫創作業績被多家電視臺、出版媒體及各大知名網站報道。
喻禪于畫,以畫養心——賞花鳥畫家鄭亞林先生其人其畫
文 徐海明
我與鄭亞林先生相識不久,也是因書畫結緣。所以也算是君子之交。
初識鄭亞林先生就被他的謙和的品性所感染。對于藝術家而言,能否創作出有價值的藝術作品取決于藝術家的心態。所謂的心態可以分為藝術家為人處世的態度和其對待藝術創作的態度。這兩者之間尤以前者更為重要。鄭亞林先生為人謙厚。盡管其在繪畫方面有很高的造詣,研習中國古今經典名作,進而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仍能虛心納下,向比自己水平低的畫家求教。正是秉承了“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的古訓。單憑這一點也是非常人所能及。
在繪畫方面,鄭亞林先生崇尚清代虛谷畫風。因而,在他的繪畫作品中,我們也能看到虛谷的影子。虛谷作為“海上四大家”之一,被譽為“晚清畫苑第一家”,有著與多數文人、藝術家相同的坎坷人生。
鄭亞林先生繼承了虛谷作品中的精髓,不斷研習,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畫風。
鄭亞林的葡葉酣暢淋漓,大氣磅礴。藤蔓蜿蜒,變化多端,筆力飽滿。果實晶瑩剔透,瑩潤誘人。他筆下的鳥雀,形態可掬,趣味十足。鄭亞林先生立足于“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藝術主張和傳統進行創作,他十分注重畫面全局構圖和墨韻氣勢,強調對物象的感知和理解。用強悍、稚拙、富有節奏的線條,描繪出一個又一個豐富多彩的物象世界。畫面之上,又多以詩入畫,韻味濃濃之感頓與畫面畫意恰當融合,使樸素與華麗,雅與俗共賞相得益彰。
朱光潛先生在《談美書簡》中針對美給予了以下界定:
一、節奏感。節奏是音樂、舞蹈和歌唱這些最原始也最普遍的三位一體的藝術所同具的一個要素。節奏不僅見于藝術作品,也見于人的生理活動。人體中呼吸、循環、運動等器官本身的自然的有規律的起伏流轉就是節奏。人用他的感覺器官和運動器官去應付審美對象時,如果對象所表現的節奏符合生理的自然節奏,人就感到和諧和愉快,否則就感到“拗”或“失調”,就不愉快。例如聽京戲或鼓書,如果演奏藝術高超,像過去的楊小樓和劉寶全那樣,我們便覺得每個字音和每一拍的長短、高低、快慢都恰到好處,有“流轉如彈丸’之妙。如果某句落掉一拍,或某板偏高或偏低,我們全身就仿佛突然受到一種不喻快的震撼,這就叫做節感。
對于中國畫而言,氣韻和章法與節奏有著異曲同工之趣。賞讀鄭先生的牡丹圖,我們恰能感受到那股氣韻和節奏正在慢慢滲透到我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出自其筆下的牡丹形態各異,墨韻動人,或是嫵媚妖嬈,或是驚艷動人,或是氣質咄咄,都會令我們愛不釋手,甚至有一種渾然天成之妙。這恰是畫家對畫的氣韻和章法掌握的結果。
二、移情作用:19世紀以來,西方美學界最大的成就在于對移情作用的研究和討論。所謂“移情作用”指人在聚精會神中觀照一個對象(自然或藝術作品)時,由物我兩忘達到物我同一,把人的生命和情趣“外射”或移注到對象里去,使本無生命和情趣的外物仿佛具有人的生命活動,使本來只具物理的東西也顯得有人情。最明顯的事例是觀照自然景物以及由此產生的文藝作品。
在詩歌領域有一種說法:“一切景語皆情語。”這也同樣適用于繪畫。如果一幅繪畫作品沒有畫家自身的情感的傾注,即使形象再精準、逼真,那也是一幅失敗的作品,是一幅沒有生命的創作,就其藝術價值而言,它只起到了“照相機”的功能,即便如此,攝影家的作品同樣也是有情感注入的。鄭先生在創作的過程中,把他對社會和自然的理解全都滲透到了他的作品之中。觀其秋菊圖,菊花的那種“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中”的倔強和不與凡俗同流合污的氣節更像是畫家在對世人言明心志。
從鄭亞林先生的畫中,我們能讀到更多的是隱隱的禪意。在如今這個追求物質多于追求精神的世界,我們很難發現能安靜下來品一杯茶或者讀一本書的人了。躁動和快節奏充斥著我們的生活,然而在鄭亞林先生的畫中卻藏有一絲寧靜。鄭亞林先生的畫如其人,與之相交,我們能感受到他的涵養和內斂,這恰是中國文人的那種謙謙君子之氣。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是鄭亞林先生無法遮掩的文人畫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