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如此,這一說法早已成為同性戀運動的戰(zhàn)斗口號,并且很多時候成為該運動所引發(fā)爭論的主旨。
雖然同性戀數(shù)十年來備受公眾排斥,可近幾年卻在星星點點的地方得到了認可,并且就在最近,些許跡象表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理解和接受同性戀行為。同性戀人群甚至援引“天生”這個詞來解釋為什么同性戀恐懼癥是沒有任何理論依據(jù)的,對同性戀的歧視也是毫無意義的。
Lady GaGa甚至從中得到靈感創(chuàng)作了一首同性戀贊美歌。(《生來如此》為Lady GaGa第二張正式錄音專輯。其全球銷售量巳突破800萬張。)
但這就是一首值得贊頌的贊歌嗎?這就是我們所能采取的最好行為態(tài)度嗎?
這對45歲的女演員辛西婭·尼克松來說并不是這樣的,她上周日在《紐約時代雜志》的一番評論引發(fā)了上面的兩個思考。
直到2003年,她15年以來一直跟一名男子沐浴在愛河里,并且他們總共育有2個孩子。然后她又和一名女子訂婚并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她還透露給(《紐約時報》的阿列克斯·威切爾說同性戀對她自己來說是一種“選擇”。
她承認“對于很多人來說并不是這樣的”,并且還補充道“他們是不會理解同性戀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即便如此,有些同性戀人群聽到她這一席話還是發(fā)火了,就在上周他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而開始抗議了。他們抱怨道:她只是代表著一小部分同性戀者,并且她的言論會進一步給那些反同性戀人群以更好的把柄來攻擊我們。那些反對者會抓住她所聲稱的“可選擇性”來大做文章,從而使得“主動選擇性傾向”變得有道理。
但是,雖然評論她的人有充分的理由對她的言論和用意感到焦慮,但是他們并沒有權力讓尼克松緘口不言或者遵循他們的意志,即使她剛剛遭到同性戀人群恰到好處的評判。畢竟她有表達自己所堅信的真理的權力。
除此之外,一些同性戀支持者堅持認為同性戀行為應該被拿來討論,并且作為一種生而有之的事情拿來對待,這些同性戀支持者也同樣遇到了問題。
有確鑿證據(jù)可以證明基因、大腦、荷爾蒙和性的自我認同之間有多種多樣的聯(lián)系。但那還不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確切關系。
一項調(diào)查男同性戀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研究顯示,有52%的同卵雙生雙胞胎也是同性戀者,而在非同卵雙生雙胞胎兄弟和被收養(yǎng)的(沒有任何遺傳關系的)兄弟之間的同性戀則分別占調(diào)查總數(shù)的22%和11%,兩者形成了鮮明對比。看起來是遺傳因素而不是環(huán)境因素在促成同性戀方面起著重要作用。
其他研究則已經(jīng)假想或者辨認出存在于男女同性戀者身上共有的解剖學和染色體上面的特點,并且對待“同性戀基因”或者說是一組與同性戀有關系的基因上的不同看法仍在討論當中。那些支持把這些基因分離出來的人認為,建立起那種性取向就像是把膚色作為一種生物特性一樣,使得同性戀恐懼癥變得和種族主義一樣不可饒恕,甚至還可以把恐懼癥人群分出層次。而希望把這兩個研究孤立起來的人大多數(shù)都夾雜著這種看法。
這種“生來就有”的想法無意中帶著一種暗示,也就是暗示同性戀者的行為需要借助生物學理論依據(jù)來規(guī)避社會譴責。為什么會是這樣呢?
我們的法律捍衛(wèi)我們的宗教自由,但那并不是因為存在著叫做長老會(基督教新教教會管理體制),佛教或者摩門教(耶穌基督后期圣徒教會)的基因。而是只存在著一種慣例或者理論,也就是你被選為信仰或者拒絕信仰宗教的理論。但是,這個國家已經(jīng)認為以一種與自我認知相符合的方式來進行敬奉對于一個人的人性是十分重要的。因此這是受保護的。
我們的法律也保護持有槍械的權力:這也不完全是出于生物學上的需要。
在成年人當中,去愛你后來“通過感知”而愛上的人并且通過性愛或者婚姻來表達你的愛,這種權力對于生命,對于自由以及對幸福的追求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把這種追求也算作一種決定性因素的話,那么這種行為對你所追求的他(她)的周圍的人將幾乎不會構成危害。
我之所以用“通過感知愛上”這幾個字眼是為了劃清“生來如此”和“選擇”這兩者之間的領土。這塊堅實的土地上涵蓋著“生來如此”,“本來就朝著的方向”,“變成這樣”;包含著人為不可控因素的潛在生物傾向的可能性;或許這只適合尼克松一個人。在《泰晤士報》一篇文章之后的一個叫做Daily Beast的訪談上說,尼克松澄清了她同時對兩性都有性吸引力的經(jīng)歷是自愿的,不可否認的。換句話說,她是雙性的,而不是古怪的。她說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不太喜歡古怪這個詞。
一個曾經(jīng)寫過很多同性戀方面文章的精神病學家和精神分析學家杰克·德雷舍爾說,一旦性吸引力確定下來的話,那么“大多數(shù)人的這種吸引力是相當穩(wěn)定的”。鑒于以上兩種觀點和對于是什么在穩(wěn)定這種性吸引力的未解問題,那么相比較于排斥和歧視同性戀者,接受和尊重同性戀是利大于弊的。
我們不必生來就去爭辯這種荒謬的論斷——異性戀會對美國家庭的穩(wěn)定造成威脅。我們只需要注意到這一點,也就是紐特·金里奇和約翰·愛德華茲這類人所推崇的那樣,比如,雖然異性戀不會給人們帶來任何好運,但沒人會傻到嘗試去治療異性戀。
如果我生來如此,坦誠的說,我就不可能寫出上述文字,因為我的記憶無法觸及我的搖籃時。但是,從此刻起我知道我感到了浪漫的萌發(fā),是蒂米,而不是塔米能讓我在空氣上行走或者在傷感的情歌和冰激凌里打滾。這些感覺早已凝固,并且我對社會責難的巨大恐懼都無法與之匹敵。
我知道處于同性的情感關系之中,對自己的重要性和自然性的體察就像對我父親的忠誠,對我兄弟姐妹的自豪,對我孩子的保護之心一樣。所有的情感都不是與生俱來的,并且之后也很難消失。
并且,我還知道,相比受困于矯揉造作的東西或者謊言之中的我,現(xiàn)在的我心智更加正常,也更熱情。當然,那不只有利于我,也有利于社會。
(編譯/陳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