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 慶
近年來幸福感的研究,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是主觀幸福感的情感組成部分,是個體在生活中的情感感受。研究發現,自尊與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有較高的相關[1],高自尊的個體往往體驗到較多的積極情感和較少的消極情感。同時社會支持也是影響人們情感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這一點已被許多研究證實[2]。社會支持是指社會諸多方面,包括家庭、領導、朋友、同事等組織所給予個體精神上和物質上的幫助,它反映了一個人與社會關系的緊密程度[2]。良好的社會支持有益于緩解生活壓力,有利于增加個體的積極情感并減少其消極情感[2]。
以往的研究只是關注自尊、社會支持與積極/消極情感兩兩之間的關系[1-4],很少將三者結合來探討影響情感幸福感的因素。高師生作為一個特殊的人群,是未來教師的重要來源,其心理健康水平直接影響新生代人才的培養質量。鑒于此,本研究通過對三者的關系研究進行深入探討,從而為制定高師生心理健康的干預措施提供理論依據。
1.1 對象 采用整體隨機抽樣,對陜西某師范高校學生進行調查,有效問卷340份,其中男生129人,女生211人,年齡17~25歲。
1.2 方法
1.2.1 自尊量表 采用Rosenberg編制的自尊量表。該量表由10個項目組成,采用1~4分評分。分值越高,自尊程度越高[5]。
1.2.2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 肖水源編制,原量表共有10個項目,分為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支持利用度3個維度。本研究針對大學生的實際情況對其進行了修訂[6]。
1.2.3 積極/消極情感量表 共有14個項目,其中6項測量消極情感,8項測量積極情感,分數按7級評分[7]。
1.3 數據處理 采用SPSS 18.0統計軟件包進行統計分析。
2.1 社會支持、自尊及積極/消極情感的關系 從表1可以看出,社會支持、自尊與積極/消極情感兩兩變量之間均呈顯著相關。

表1 社會支持、自尊、積極/消極情感的相關(r)

表2 自尊的中介效應檢驗
2.2 社會支持、自尊和積極/消極情感的回歸分析 采用溫忠麟等人的中介效應檢驗程序[8],對社會支持影響積極/消極情感,社會支持影響自尊,社會支持和自尊影響積極/消極情感作回歸分析,見表2。對于積極情感,加入自尊后,社會支持標準回歸系數β由0.35下降到0.30,且仍顯著,說明自尊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情感起部分中介作用。對于消極情感,加入自尊后,社會支持標準回歸系數β由-0.11下降到-0.05,且不再顯著,說明自尊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情感起完全中介作用。在解釋率上,社會支持直接對積極情感的解釋率為12%,對積極情感的間接解釋率為20%,解釋率增加。在解釋率上,社會支持直接對消極情感的解釋率為2%,對消極情感的間接解釋率為12%,解釋率增加。說明中介模型能更好地解釋社會支持與積極/消極情感的關系。
本研究進一步采用Sobel檢驗對自尊的中介效應是否顯著進行檢驗。Sobel檢驗結果表明,自尊對積極情感的部分中介效應是顯著的,Z=3.01,P<0.01。其中中介效應大小為0.05,占總效應大小的15%。自尊對消極情感的完全中介效應也是顯著的,Z=-2.92,P<0.01。
相關研究表明,社會支持、自尊和積極/消極情感兩兩相關均顯著,表明高師生良好的社會支持和高自尊可以使其獲得更多的積極情感和更少的消極情感。這與前人的研究一致[1,3-4]。這是因為良好的社會支持有益于緩解個體的生活壓力,因此,他們的積極情感體驗相對高些。另外,社會支持和自尊之間呈顯著負相關。表明具有良好社會支持,特別是良好主觀支持的高師生對自己有較高的積極自我評價。
依據中介效應的檢驗程序,本研究對自尊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消極情感的中介效應進行了檢驗。當我們在社會支持與積極/消極情感間加入自尊時,發現社會支持對積極/消極情感的預測力下降,其解釋力下降。在這個過程中,社會支持對積極/消極情感產生影響的下降部分是由自尊引起的。這與A rgyle的研究結果相一致[9]。作者發現父母提供物質和情感支持的青少年有更高的自尊和幸福感,并伴有較少的消極情感。因此,他認為自尊是社會支持與主觀幸福感的中介變量。高師生若有良好的外部支持,同時若有較高的自尊水平,他們會獲得更高的情感幸福感。這些社會支持主要體現為物質性支持、情感性支持等。這些外部支持越多,他們越容易形成對自己較正面的自我評價,進而提高其自尊。相反,當個體的自尊較高時,他們也更愿意接受來自外部的支持。
該研究結果對于高師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有一定的指導價值。考慮到自尊的中介作用,通過對高師生自尊的干預,可以對高師生的不良心理起到一定的預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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