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樹 王文
別人都稱贊我是治療肝癌的專家,其實我只是對癥下藥……病情再復雜,總跑不出五臟六腑,只要抓住這個中心,一切便迎刃而解
在剛剛結束的2012年聯合國“世界人居日”大會上,一個來自中國內蒙古的小伙子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他身著傳統蒙古族服裝,器宇軒昂,用流利的普通話闡述了蒙醫藥在治療疾病中的重要作用。精彩的發言引起了聽眾的陣陣掌聲。他就是在內蒙古草原上家喻戶曉,為無數家庭送去健康快樂的蒙醫阿南達。提起阿南達的名字,草原上的人都會伸出大拇指,打心眼里贊嘆。如今,阿南達的名字,從草原走向了中國,又從中國走向聯合國。
阿南達,著名蒙醫肝病專家,清初著名蒙醫索南茨楞第11代傳人,傳統醫學博士,蒙醫副主任醫師,現為中華中醫藥學會特需保健專家,中國民族醫藥學會蒙醫藥分會理事、鄂爾多斯市蒙醫藥學會副理事長、鄂爾多斯市蒙醫藥研究所副所長、蒙醫醫院副院長,伊金霍洛旗蒙醫院院長。
阿南達在聯合國“世界人居日”大會上提出如下觀點:蒙醫蒙藥對于治療肝病、慢性病、老年病有非常特別的療效,有利于人類健康的傳統蒙醫藥應該受到積極推廣,從中國走向世界,為更多的人民造福。
而這,其實只是他邁向世界舞臺的第一步。在他的胸中,有一股強烈的使命感與責任感,那就是,將傳統蒙醫藥推廣至世界各個角落。
勤奮成就牧民心中的“神醫”
醫生這一職業,仿佛自出生之日起,就注定的。1985年,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鄂托克旗蘇米圖蘇木的一個蒙醫學世家中,一個男嬰呱呱墜地,他的父親、爺爺、爺爺的爺爺,都是醫生。而且,祖上曾出現過兩代御醫,至他出生,已是這一家族第11代傳人。責無旁貸,他要接過父輩的藥箱,當好家族醫術世代延續的接班人。
蒙醫世家的良好環境熏陶了阿南達對蒙醫藥的興趣,還在蹣跚學步時,就開始跟在父親的后面,看父親如何給病人問診開藥。
5歲時正式隨父親學習蒙醫,了解蒙醫中傳統的搗藥、配藥、包藥、炮制等基本操作程序。6歲已能背誦部分處方。有一天,一個病人前來求醫,恰巧父親不在,阿南達見那人胃疼厲害,憑著記憶,學父親的樣子,從藥房里取出藥,并煞有介事地叮囑他如何用藥,令人驚訝的是,那個病人服藥后,胃果然不疼了。
第一次給人看病,便藥到病除,阿南達的事跡轟動了鄰里。原以為父親會夸獎他幾句話,不料父親卻狠狠地罵了他一頓:“病治好了是件好事,萬一吃錯了呢?人命關天!這是我們醫德中最不能容忍的,你犯了最低級的錯誤。”盡管挨了父親一頓臭罵,但解除了病人的痛苦,阿南達很有成就感。因為這件事,阿南達“神童”之名開始在草原上流傳。
盡管“神童”名聲遠播,但是父親依舊嚴令禁止他看病,不過,采藥卻少不了他勤勞的小身影。
與其他醫學譜系不同,蒙醫最看重采藥,每一種藥草,都有相應的采摘時令,或早或晚都會影響藥效。因此,每到采藥時節,便是蒙醫最忙碌的時候。因為父親出診工作繁重,阿南達從6歲起已擔負起幫父親采藥的重任。
因此,很小的時候,他就熟知各種草藥的療效與最佳用藥時節。他與草藥之間天然地有一種默契。這份默契,也幫助他最有效地運用它們,讓它們發揮最大功效,最有效地治療病人。
另外一個阿南達神速成長的原因是,在他父親的堅持下,阿南達的大部分基礎教育,是在家中完成的,白天去采藥或者去藥房抓藥,晚上回來苦學蒙語、藏語和漢語。
阿南達真正開始系統學習蒙醫始于12歲,這一年他被送到“恩師”舅爺爺家,成為舅爺爺的關門弟子,也是24個徒弟中最小的弟子。舅爺爺不僅是阿南達的老師,也是阿南達父親的老師,祖傳醫學就是從他那里傳來的。
“神童”也有出糗的時候,剛去學醫的第二天,一個師兄很認真地給阿南達“看病”。師兄一邊給阿南達號脈一邊說:“你身上被人打過,而且是位40多歲的人打的。”還告訴他背上有3處傷痕,也說了準確位置,還說出了誰打了他,打他的人多大歲數。阿南達倒吸一口氣,驚嘆師兄的神奇功力,迫不及待地問師兄為什么能說得那么準確。師兄告訴他,他們有的學習13年了,有的學習8年了,最少的也學了4年,才能達到這個水平。接著,師兄拿出很厚的兩本書(蒙藏文版)《四部醫典》對阿南達說:“只要把這兩本書背完了,看病方面什么都學會了”。
如獲至寶的阿南達興奮地跑去跟舅爺爺說,要把《四部醫典》全部背下來。舅爺爺疑惑地問他緣由,阿南達便把早晨師兄給他號脈的事說給舅爺爺。舅爺爺聽后哈哈大樂,解開阿南達的疑惑:“傻孩子,怎么可能呢?那是你晚上睡覺時被子沒蓋好被他們看到了,專門逗你呢。”啊,原來來之前因做錯事被父親嚴厲教訓的情形被師兄們盡收眼底了啊!
盡管知道是師兄在捉弄他,要強的阿南達還是跟舅爺爺說:要在三年時間之內背完《四部醫典》。他抓緊每分鐘時間,爺爺教其他徒弟時,他也在旁邊用心記。經過兩年零七個月,阿南達竟真的將這兩本書全部背下來,連舅爺爺這位教授過無數學生的老醫師,也不禁暗自贊許他的耐性與勤奮。
有一句名言說得好:天才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分,然而這占絕對少數的1%卻是可遇不可求的,阿南達正是在刻苦努力的基礎上幸運地擁有了大多數人沒有的悟性,才成就了天才的神話。他領悟能力強,能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再加上對醫學法子內心的敬意與興趣,讓他的學習生涯緊張而充實。
在行醫過程中,阿南達深知,傳統蒙醫藥內涵的博大精深,期間還有那么多的領域需要去探索,去學習。在浩瀚的知識海洋中,他還需要繼續努力。于是,為精進學業,17歲的阿南達專程前往北京雍和宮,拜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雍和宮主持嘉木楊圖布丹大師為師,繼續深造。此間,分別于2005年和2006年前往拉卜楞寺和塔爾寺等地的醫學院進行專業學習。
高超醫術托起生命之舟
醫乃仁術,仁為本,術為基。精湛的醫術是阿南達成為鄂爾多斯地區乃至國內外蒙醫界家喻戶曉的名醫的根本原因。
阿南達在治病時非常重視脈診,經常通過脈象來分析和推斷疾病的根源,同時通過脈象來分析和推斷疾病的根源;因此他以神奇精準的脈診聞名。
脈診在大多數人眼中是很神奇的,醫生用三個手指在你的脈搏上一摸就能知道你的病情,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也正因為這樣,很多人對脈診產生了懷疑,你這三個手指難道能像各種先進的儀器一樣,看到我們內在臟腑的變化嗎?
“這些理論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我只是傳承。我比別人脈診精準,主要是有更多的實踐經歷。”阿南達說。早在跟隨舅爺爺學習時,因舅爺爺表達漢語能力有限,而阿南達的漢語說得很流利,在舅爺爺看病時,阿南達就充當翻譯。有時病人在等待舅爺爺看病,阿南達會偷偷地給等候的病人號脈,并告訴其癥狀和治療方法,然后再聽舅爺爺的診斷和自己的是否吻合。他說:“在舅爺爺家時每年要看近萬人次。邊學邊實踐,學了6年之后踏入了行醫之道。”
“其實脈象是人體信息的反映,通過脈象可以知道患者病情,可以判斷疾病深淺,可以預測疾病轉歸,就像氣象是天體信息的反映一樣,既然我們通過天體表現出來的征象可以推斷它未來的變化,為什么不能通過脈象表現出來的特征推斷疾病的預后呢?”
有一年秋天,阿南達應朋友的邀請,給朋友母親診斷,診斷過程中,患者和親屬并沒向阿南達訴說病情,阿南達細心地診完脈,沒有開藥方,只是安慰了患者幾句,說只要多休息就沒事了,事后,朋友問他,為什么不開藥方,阿南達嘆了口氣說,從她的脈象來看,疾病已到了晚期,藥物恐怕是沒用了,最多能維持到春節后10天,后來被阿南達診準了。
還有一次,阿南達代表我國蒙醫界參加國際傳統醫學交流會,與會期間,他用其精湛的脈診療法為病人診斷,其精準、神奇的效果讓世人為之驚嘆,為祖國傳統醫學爭得了榮譽,被中華醫學專家論壇組委會評為“中華醫學專家”,成為中國最年輕的醫學專家。今年特授予“世界傳統醫學金手指”榮譽稱號。
除了以診脈聞名之外,阿南達在治療腫瘤、慢性病預防保健等領域有著獨到之處,尤其是在治療肝癌、胃癌、肺癌、肝硬化等“絕癥”方面屢有突破,治療成效十分明顯。
在我國,肝癌是最為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因其惡性度高,病情進展快,病人早期一般沒有什么不適,一旦出現癥狀就診,往往已屬中晚期,故而治療難度大、療效差,一般發病后生存時間僅為6個月,人稱“癌中之王”。據2003年資料統計,我國每年至少有12萬人被肝癌奪去生命,占全球肝癌死亡總人數的44%。
談癌色變,肝癌尤甚,誰能為廣大肝癌患者解除痛苦、延長生命?在阿南達身上,我們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
近幾年阿南達在繼承祖傳秘方的基礎上,將近百種中草藥進行縝密、嚴謹、科學的組合排列,最終優化出120多種藥草,名定為《肭吉嚀布》,邁出了控制和預防腫瘤疾病的突破性一步。目前,該配方已在數百名肝癌、胃癌等癌癥患者身上取得了顯著的成效,病人至少可延長生命三個月,甚至有一部分病人在接受治療后,可延長生命3到7年時間。阿南達也因此榮獲首屆“中國民族醫藥繼承與創新獎”、“中國醫學自主創新與民間診療技術特別貢獻獎”。
一位接近他的朋友告訴我們,每實驗出一個新方,阿南達都要以身試藥,這不禁讓人想起他那位偉大的祖先。
“現在別人都稱贊我是治療肝癌的專家,其實我從沒有把癌癥當絕癥看,我只是對癥下藥……病情再復雜,總跑不出五臟六腑,只要抓住這個中心,一切便迎刃而解。”
在為某次全國性論壇提交的一篇論文中,阿南達寫到:“世界衛生組織明確指出:在全部癌癥中,應用現代醫學知識和醫療手段,有1/3可以預防,有1/3早期診斷可以治愈,還有1/3可以減輕痛苦,延長壽命。事實上,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癌癥患者戰勝了病魔,恢復了健康。醫學專家們認為,癌癥是完全可以戰勝的,將像征服結核及許多烈性傳染病那樣戰勝癌癥!”正所謂,肝癌絕非絕癥,“神醫”戰勝“死神”。
他常把人體比喻成一棵樹。“要養好樹需要注意什么?無非是木、水、土,從五行來看,對應的內臟分別是肝、腎、脾,而這三者恰恰是人體最重要的造血排毒器官。”在阿南達看來,治療萬病的根源就是排毒,把肝(木)、腎(水)、脾(土)三個排毒的器官先養好。“比如心梗,西醫的治療方法是做支架,堵一處,做一處。實際上,心梗的原因是什么?是因為血太臟了,才容易堵塞,如果排毒器官把血清理干凈了,自然就不會再堵。”西醫手術治標,蒙醫排毒治本,阿南達說,他希望更多人懂得用蒙醫養生,選擇治本之道。為了讓患者更加方便地保護肝、脾、腎,他正在籌劃配制一種新藥,名字就叫“水木土養生丸”。
僅僅成為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在阿南達看來,覺得還是遠遠不夠的,這個年輕人,腦海中有更為宏大的目標,醫術只是“術”,而宏揚蒙藥傳統文化,以悲憫之心,惠及更多人,才是更大意義的“道”,因此,他在研習醫學之時,又埋首佛學。同時,以更寬闊的視角看待生活。這些也為他以后走出草原,走向世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比高超醫術更高的是仁心
“醫者仁心”。在阿南達精湛的醫術背后,是其“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高尚醫德。良好的醫德是阿南達最為看重的一個方面,他將行醫當做畢生光榮而神圣的使命。年紀輕輕的他有著十幾年的行醫經歷。在行醫過程中,阿南達始終遵循著三個不變的原則:一是為家庭貧困的患者看病不收費,二是為殘疾人看病不收費,三是為出家人看病不收費。2006年以來,已免費為廣大農牧民群眾看病數千人次,得到了群眾的高度認可和一致好評,先后被評為首屆“中華兒女年度人物”、鄂爾多斯市第六屆“十大杰出青年”。
逢年過節,阿南達家中,就會常有牧民來訪,只為表達對阿南達的感激之情。柴力干是其中之一,他是阿南達治療的無數病人中的一個。柴力干是烏蘭察布市四子王旗一個普通牧民家的孩子,年僅8歲,他的母親在照顧他時發現肚子有一點鼓脹。開始時還以為是脹氣,渾身乏力,沒有胃口,經常感冒,后來覺得不對勁,就領著孩子到當地市中心醫院做了一個彩超檢查,結果出來孩子肝硬化已經發展到腹水階段。
一片烏云籠罩在這個普通人家的上空。為盡快讓孩子康復,柴力干一家人反復的在多家大醫院之間尋走。兩個多月過去了,孩子的病痛依然沒有得到緩解。原本活潑可愛的柴力干,現在只能挺著鼓鼓的肚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而原先胖乎乎的身體也變得骨瘦如柴,面色臘黃。
當他的父母抱著柴力干找到阿南達時,已經吃不進東西。阿南達給他號脈診斷后,開了一個療程的蒙藥,經過21天的治療,他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肚子也變小了;又經過三個月治療,臉色泛起紅潤,癥狀明顯好轉,不僅能下床、也能吃飯了。到醫院檢查,讓醫院的專家感到震驚不已。這樣的故事,多得像毛烏素沙漠中的芨芨草,數都數不清。
曾經貧寒的家境,讓阿南達對農牧民體恤有加。他深知農牧民生活不易,每次出診,阿南達給自己定的診費極其便宜:無論病人高低貴賤,每次出診,一律僅收350元作為藥費(藥為一個月用量),凡遇到貧困者,就連藥費也免去,分文不取。
他在草原上四處奔波探訪病人,常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困難與危險。內蒙古大草原地廣人稀,常有行程大半天腹內空空的時候,而這些,比起他遇到的危險,真的不算什么,有一次,下大雪,阿南達非要連夜趕去100多公里外給人看病。朋友勸他說,雪天趕夜路太危險,明天一早再去吧。阿南達卻說,“人命關天,病人需要我”,堅持要走。不幸出了車禍。朋友得知后還在關心阿南達是否無恙,另一頭阿南達卻急道:“你快開車來接我,車撞壞了,那邊病人還等著呢。” 醫者佛家心。他內心有對生命的敬畏與悲憫。
飲水思源。阿南達每個月都要專門抽出2天時間回到家鄉鄂托克旗,為家鄉父老義務出診,每到阿南達出診日,蒙醫院必定人潮洶涌,許多病人不遠千里慕名趕來。為家鄉父老義務出診,每次出診人數均在百人左右,受到了家鄉父老的愛戴。阿南達每天出診次數達到50人次,慕名而來的求醫者絡繹不絕,僅成陵地區的專家號已經排到了年底,經常是從早晨八九點鐘一直工作到深夜。此外,阿南達還要定期到北京、呼和浩特、東勝等地醫院進行專家坐診,主動出診,最大程度滿足外省區各族醫療患者的就醫需求,不定期同有關國家及國際友人進行醫療交流合作活動。
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阿南達時刻不忘做好民族團結工作和貧困學生的救助工作。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無論是哪個民族,阿南達出診時都一視同仁,以一顆真誠、善良之心對待。尤其是在遇到貧困家庭的患者時,除免費為其治療、提供藥品外,還無償資助這些家庭的子女就學,目前,已有160余名貧困學生因他的資助得以繼續完成學業,他的這些事跡被廣為傳頌,他也先后被評為“全國醫藥衛生系統先進個人”“內蒙古自治基層名蒙醫”、“內蒙古自治區民族團結進步模范先進個人”、內蒙古自治區“五一”勞動獎章、“中國公益杰出人物”和“中華愛國公德人物”“等榮譽稱號。
志當存高遠
很多見過阿南達的人都會覺得這個年輕人沉靜,穩重。是的,這是一個志向遠大的小伙子,或許,在蒙古人的血脈中,有一抹民族的驕傲與自豪。
2008年,當時在拉薩舉辦的中國首屆民族傳統醫藥博覽會民族醫藥優秀品牌評選活動中榮獲中國民族醫藥繼承與創新獎。在領取這個獎項的時候,阿南達就在想,既然頒發給我的是繼承與創新獎,就要做點實至名歸的事情。
于是,建立一座國際蒙醫藥研發基地的想法就在腦海里閃現出來。有了想法,第一個問題就是地址選在哪里呢?馬上,成吉思汗陵浮現在阿南達眼前。成吉思汗陵自古以來就是蒙古族人民心中的一塊圣地,國際蒙醫藥研發基地建在成吉思汗陵可以讓旅游來推動蒙醫藥發展;成吉思汗陵是國家5A級景區,建在附近可以讓來此參觀的國際友人同時感受蒙醫藥的博大精深。此外,這里交通方便,有機場、鐵路、公路,四通八達,也適合建立現代化的蒙醫藥物流園區。同時,阿南達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在這里建一座蒙醫藥博物館,主要介紹蒙醫藥文化,蒙醫和中醫文化,蒙醫和藏醫文化,蒙醫和西醫文化等,然后配套地再建一所阿南德蒙醫館、蒙醫藥養生館、蒙醫制藥廠及種植基地,蒙醫藥古籍文獻研發基地、蒙醫藥專業技術人才引進培養基地,把蒙醫藥產業化,從而打造一個國際標準化蒙醫藥產業基地。這樣,更快地更大力度地讓蒙醫藥走向世界。現已選址在伊金霍洛旗政府所在地阿拉騰希熱鎮北側。
蒙醫學既是蒙古民族豐富的文化遺產之一,也是祖國醫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以長期與疾病斗爭中所積累起來的傳統醫療實踐經驗為基礎,吸收了藏醫及古代印度醫學的部分基礎理論和中醫知識所形成的獨特的民族醫學。
他覺得有責任有義務去為推廣蒙醫藥,發揚蒙醫藥做出自己的努力。如是,才不辜負自己血管中的蒙古血液。
這樣宏偉的計劃并非空中樓閣,而是他人生計劃中的一部分。阿南達有三個筆記——這也是他成長途中的三個筆記:傳承好蒙醫藥學,挖掘和保護蒙醫藥歷史遺產,讓蒙醫藥文化發揚光大;之前的兩個,已經在做或者說已經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阿南達是很早就立下大志的人,18歲那年,他就完成了藏蒙漢三文版《四部醫典系列掛圖全集》的翻譯工作。作為蒙、藏醫學理論體系的奠基之作,盡管《四部醫典》蒙譯工作從公元13世紀至14世紀初便已開始,然而《四部醫典系列掛圖全集》蒙譯版始終是個空白。阿南達的蒙譯版,不僅完成了自己的理想,同時也填補了蒙醫藥學上的一個空白,得到了聯合國國際對外交流協調委員會秘書長珍安娜女士的高度評價,被列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古籍文獻整理項目、內蒙古自治區衛生廳衛生科研課題和內蒙古《蒙古文獻叢書》。
目前,阿南達正在著手進行對《本草綱目》的蒙文翻譯工作,“由于當時交通不便,《本草綱目》里大多都是南方的藥物,北方如西藏、新疆、甘肅、寧夏、內蒙古、東北等地的藥物并未寫入書中。”鑒于此,阿南達目前正在從事《本草綱目》中草藥名稱蒙、藏文翻譯和北方地區草藥的增補、整理工作,該項目已正式列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古籍文獻整理項目,內蒙古自治區衛生廳衛生科研課題,計劃于2015年完畢。該書將在原書收錄的2000多種中草藥的基礎上,增加苦草、奶草、陳茵等800余種蒙藥、藏藥名稱,經過增補、編譯、整理,最終形成《中華藥草大全》成書出版發行,這無疑是對我國醫學典籍的極大豐富,更是對我國民族醫藥事業的重大貢獻 ,必將載入我國醫藥事業的史冊。2009年,衛生部副部長、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局長王國強參加“中醫中藥中國行——走進鄂爾多斯”活動時,聽聞他這個想法,還曾高興地鼓勵他:“好啊,阿南達,等你把這本書寫出來時,我給你寫序。”
有了如上兩個成功案例,以及在草原上如雷貫耳的盛譽,相信,建立一個龐大的蒙醫藥基地也指日可待。
家傳醫術的一個局限性在于,由于是家族驗方,因此,在傳播中,就會有了諸多限制。對于蒙醫藥方,阿南達說他準備在書中把自己所知道的驗方全部寫進去,推動蒙醫藥走向國際化。“事實上,包括蒙醫在內的中華醫學,不被外國接受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限于驗方,不能公開成分,由此也就無法檢測其安全標準。阿南達明白,蒙醫要形成國際化,就必須完全透明。其實驗方雖然重要,但蒙醫學傳承最重要的還是診斷,不會診斷,給你方子也沒用。”阿南達的豁達大氣可見一斑,因此被選為“第五批全國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工作繼承人”。
在北京,十一世班禪接見了阿南達,并親切地說:“蒙藏醫學醫藥相互融通,密不可分,你要為弘揚民族醫藥發揮力量!”阿南達重重點頭,他又何嘗不是如此要求自己呢?
阿南達心懷慈愛之心。每年他都會拿出幾百個名額給貧困患者免費看病,并在自己家鄉為150多戶貧困職工家庭發放終身免費治療卡,每年資助孤兒及貧困大學生近百人。他覺得,這是出于自己的本心,這是一個社會人最基本的社會責任感,無需贅述太多。
原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布赫聽說了阿南達的事跡后,為他題寫牌匾,在題字的時候,阿南達特意將自己的名字改了一個字,寫作“阿南德蒙醫館”,由“達”改作“德”,為的就是提醒自己永不忘崇尚醫德。
路漫漫其修遠兮,未來之路依然漫長,但在阿南達心中,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只要有目標,有信心,有仁愛,有悲憫,他與蒙醫藥一定會走進千家萬戶,走向世界。
那將是一個用仁愛,健康,快樂繪制的版圖,也必將橫跨歐亞大陸,及至五大洲四大洋。難道不是嗎?他的聲音剛剛飄蕩在聯合國的上空,這個年輕人,他的規劃,夢想都在一步步實現!
踏實向前走,世界就在眼前。心有多遠,路就有多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