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流氓兔做了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采訪了曾經昆明無雙的男人,以下是流氓兔是代表SOHI問的問題:
呼拉魚 本土文化、品牌活動策劃人 自由藝術家
SOHI:嘿,呼拉魚,最近在忙什么?
呼拉魚:最近在泰國北部支教,一處稱為茶房子的村鎮,傳說諸葛亮最后在這傳了茶種后轉身回去了,是中華文明最西南的盡頭。這村鎮在一個云霧繚繞的小山谷里,住著很多華人的后裔,在官方的泰文教育下,他們的父母不忘中華的根,辦了學校教習弟子們中文和中華文化。
SOHI:當初怎么會想到創辦“撫仙湖原創音樂節”的?
呼拉魚:隱約記得03年左右昆明酒吧樂隊演出活躍,有一哥們辦了一網站叫“搖滾云南”,上邊匯聚了當時知名的三十多個樂隊的資料,每天各色人等在上邊口水論壇。有一天在刷屏堆樓說云南自己的戶外音樂節的事情,我夸下海口說這個事情可以行,不難,列為人生計劃之一。后來一擺7—8年,到2010年的時候突然無事可做,于是把這個這個事情想了起來,就做了,第一次一切也還勉強順利,也算是對自己,對別人的一個交代。
SOHI:其實我特別害怕提到“精神”這一詞,有時候我覺得它很虛假,但又忍不住想問問,“撫仙湖原創音樂節“的精神意義?
呼拉魚:的確,什么“精神“,”意義“之類的官方語言沒什么意思,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留給那些”善于思考“的人去,我對人生,對事情的態度是喜歡就做,成了就成了,失敗就失敗,并不追求什么實在或者虛無的東西。除了喜歡之外,也覺著云南人向來窩囊,這么好的地方,這么好的氣候,這么多精彩的音樂和人才,就是什么都弄不出來,到底是差了什么?
SOHI:每個音樂節在做之前都會遇到一些困難,好象這是做大活動避免不了的,撫仙湖音樂節里有沒有遭遇類似的情況?
呼拉魚:有,最大的困難就是錢。戶外音樂節一般開始的頭幾次基本都賺不到錢,成本靠賣票沒有個幾年是打不平的。其他的困難在這個面前都不算什么。一開始什么積淀都沒有,你要是想談個贊助商什么的,真的是口水說成丸藥都不成。很多的老板,不管懂不懂文化,愛不愛音樂的都寧肯一個報紙版面大彩色幾十萬,也不愿意贊助做這么一個活動。他們肯定不傻,是我傻。
SOHI:現在提到音樂節,大家都會比較自然地提到陣容、現場制作、流程、品質,甚至包括近兩年的相關旅游方面的東西,但似乎很少有人主動提到另一方面,音樂節其實是一個商業行為,你認為呢?
呼拉魚:音樂節能運作成功成為商業項目,那當然很理想,至少在我們這片奇怪的土地上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但據我所知,國外大型的,有影響力的音樂節其實都不完全是商業行為,比如近在咫尺的臺灣的“海洋音樂祭“,那是地方政府和企業財團支持出錢,完全免票的,也不見商家的冠名,到處彩旗飄飄。而我們這個音樂節還不得不為了收回成本去賣門票,到處也可見贊助商的名稱和logo。理想的模式是商業化的運作,但若果商業化過分了,對音樂節這種腔調是自由,藝術的整體氛圍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比如說我作為一個觀眾,如果覺得是去參加一個純粹戴著音樂節套子的商業促銷或者公關活動,我是抗拒去的。
SOHI:政府領導參加開幕式,在國內的音樂節上很少見啊,你是怎么看待音樂節的領導色彩的?你覺得領導們懂搖滾、朋克、電音、民謠等嗎?(反正我覺得聽領導作詩挺酸的)
呼拉魚:在國內不是很少見,而是絕無僅有(廳級的)。從好里想要感到高興,說明我們這的領導的遠見和開明;我們的憤青、文青們不是一直訴說民間和官方的隔閡么?如果這個形式能讓彼此有個溝通,不也是挺好的開始么?至于領導們懂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喜好和審美,我不清楚。跟職務立場無關吧,跟個人有關。比如同時到這次音樂節的領導,有的就一直在房間里,有的一直在現場,后來第二天級別很高的一個領導還親自上舞臺去耍了一把架子鼓,你說領導們懂是不懂?
SOHI:在中國內地這邊,似乎還沒有一個足以讓世界矚目的音樂節,譬如類似“伍德斯托克”這樣的,在這方面您有沒有一些野心?
呼拉魚:這個野心老實話說不敢有,還不單單是錢的問題。像“伍德斯托克”這樣規模,那樣形式的音樂節,就算我中了億元大獎決定全部捐獻出來辦也辦不了,原因你懂的。如果誰有這個野心,那么他不是吹牛皮就是腦子進水了。現在有這樣的一些小巧而精致,小眾娛樂的這音樂節,那音樂節的,可以偶爾開心一把,我想大家也早就知足了,幸福了。
SOHI:你本人會樂器嗎?玩音樂嗎?
呼拉魚:這個問題問出我的虛榮來了。這里牛皮一下。本人多年前就號稱昆明第一才子了,吹拉彈唱、琴棋書畫都懂整,除了矮點,窮點,真是玉樹臨風,昆明無雙……..(以下省略2000字)
12歲學吉他,自己寫的古典吉他曲子在音樂臺錄,前幾年一直在一個節目中做背景音樂,在酒吧演出過過自己的原創歌曲。口琴,鋼琴,葫蘆絲什么的也會到單位開會湊份子表演的程度。現在則很少玩音樂了,而是大量的聽各種各樣的,可以毫不臉紅的說保存了昆明最多的各種音樂天碟(歌曲的除外,比不贏那些老板)。
SOHI:你的愛好是什么?平時的生活狀態怎么樣?理想中的生活狀態是什么樣的?
呼拉魚:愛好太多的人似乎就說不上什么是愛好了。平時就和大家一樣,看看書,聽聽碟,周末去戶外露營,或者畫畫爬山溜狗,做飯看電影,騎單車游泳,參加各種派對,講座,文藝沙龍什么的,有時間也做做公益,助學支教,背包旅行什么的。理想中的生活狀態是中個大獎,把家人都安頓好,然后躲到某個世界的角落清凈清凈的,每年出來旅行一個國家。
SOHI:作為總指揮,是如何統籌音樂節活動的所有環節的?
呼拉魚:不需要統籌,因為根本沒有任何專職的人員和團隊。所有事情,寫策劃,報方案,辦手續,談場地,簽合同,約媒體,拉贊助,賣門票,備物料全部自己一個人弄。一直幫忙的兩個朋友一個幫忙設計圖形,一個幫忙聯絡樂隊。開始活動的時候臨時來一大幫朋友弟兄守門,巡邏,看次序。熱心的人很多,亂哄哄的就成了。作為一個優秀的策劃,你自己想出來的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一一落實,實施的。
去年做的講武堂的“首屆云南文化創意周“也是這樣。領導說你策劃的不行,做不了。那我只能親自去指揮,去實施。最后成了,還評成了我省的四大展會之一,可是完了就跟我沒什么關系了。
所以回過頭去講什么統籌之類,自己說了自己都不信。而我對一件事情的態度是,過了就過了,再去總結,評價什么的,都是沒意思的。
SOHI:音樂節上主舞臺和電子舞臺挨得很近,總感覺視聽上還是受了些影響的?
呼拉魚:是有影響,一個是地方大了,不想人太分散,畢竟比起那些幾萬幾十萬的音樂節比較小眾。另外一方面那個小舞臺還不僅僅是個“電子舞臺“,他也是有原創樂隊在不斷演的,是老窩酒吧自發自費的來補充搞的。這樣的情況下,其他的就不能太計較了。
SOHI:撫仙湖云南原創音樂節派對,大大小小的,聽說過沒聽說過的樂隊都到場了,能透露一下他們的出場費嗎?
呼拉魚:這個涉及到不同的樂隊,不同的報酬,為了保護樂隊的權益,不便透露。只能說基本都是友情價出演。否則的話沒法弄了。這進一步表明這個事情大家都喜歡,都支持,不在乎那點錢,開心最好。
SOHI:有青年表示過多的音樂節讓他們靜不下心來,你覺得現在的音樂節多嗎?
呼拉魚:不是多,是太少了,整個云南一年365天就這么一個云南自己的樂隊,自己的原創的音樂節,能說多嗎?就算加上邀請明星的五百里城市音樂節,實質上是非云南的麗江雪山音樂節,那也還每季度都攤不上一個,這個叫多嗎?這么表示的青年不是到處去職業去玩音樂節的無事無腦富二代,就是一個基本沒有參加過音樂節,只是在網站上看視頻的宅男一類。
SOHI:已辦過兩屆了,撫仙湖音樂節對于你的意義在于?
呼拉魚:2010年辦第一次,是種了顆種子,今年2012第二屆是發了芽。后邊若有人澆水、施肥,那這個事情一定會持續下去。我只是覺得這是個好事,是個有功德的事情。至少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每年給大家一些期待,給大家一些快樂,為所有的還在為音樂夢想執著的樂隊們創造了一次展示和交流的機會。這會成為大家人生中美好的記憶,即使多年后沒有人再記得誰開始的,誰種的種子。反之對于我個人而言,當老了,回首人生時,會浮現出這個音樂節現場的某個畫面,讓我陶醉片刻,那一定會是很開心的事情。
SOHI:怎么看待音樂節這種狂歡方式?
呼拉魚:像看待任何自己喜歡的事情一樣。平等,自由,開心,激情,我們缺少的,我們都喜歡。
SOHI:心目中的音樂節應該是什么樣子 ?
呼拉魚:美樂多多,美食多多,美女多多
SOHI:如果音樂節上沒有了妞,沒有了美女該怎么辦呢?會不會很蒼白。
呼拉魚:廢話,不要說美女,沒有了丑女都蒼白。
SOHI:這次音樂節活動上,沒有看見美女比基尼派對,云南的妹子們是不是都很羞澀,還是你把妹子們都藏起來了?
呼拉魚:不知道,可能是天氣不夠熱,第一次是8月初,比基尼不少。今年時間晚了些。明年如果還繼續,規定不穿比基尼不準入場,看看行不?
SOHI:明年會有第三屆撫仙湖音樂節嗎?場地會不會有些變化?
呼拉魚:看情況吧,如果資金能解決,就接著搞。看看是不是跟你們方老板說說,《SOHI上海制造》來投資弄吧,你們很有影響力,也很有銀子。
SOHI:最后,你本人很酷,需不需要一兩枚情人?
呼拉魚:當然需要,也經常夢想!可惜本人窮的吊兒郎當呢,實在擠不出這個花銷和預算。更重要的是老婆大人脾氣大,管得嚴,自己根本沒有這個賊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