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價值網的產業集群升級研究——以紹興紡織業集群為例

孫華平，謝子遠，孫 瑩

一、引 言

產業集群由一連串上、中、下游企業以及其他分工協作的企業或機構組成，產業集群上中下游企業之間的相互配合和依存，共享了資源，降低了各企業的交易成本；地理鄰近的相關企業和服務機構通過互動和合作組成產業技術創新的集成系統。在經濟全球化的時代下，產業集群已經成為了區域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標志。集群內部所具有的創新活力來源于地方文化中蘊涵的企業家精神和催生新產業的企業網絡[1]。產業集群的升級是一個復雜的動態演化過程，影響集群升級的因素也較為復雜。總體上看，目前的產業集群升級研究多基于競爭力視角和全球價值鏈模式，較少結合價值網來進行系統分析。本文以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為例研究在全球價值網下傳統產業紡織業如何轉型升級，探析紹興紡織產業集群所存在的問題，從而為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升級提供建設性的思路和對策，提升區域發展競爭力。

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和科技水平的日益進步，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已經成為我國紡織業開拓國內外市場的生產和創新基地。2008年以來，在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影響下，世界經濟格局與市場發展環境發生了一定的變化，與此同時，我國的外需格局與內需市場也開始面臨新的挑戰和機遇。但受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紹興紡織業受到了嚴重的沖擊，一些小企業紛紛倒閉，一些大中型企業也步履維艱。紡織業是一個傳統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而且是以采購商為驅動力的全球商品鏈。面對日趨激烈的國內和國際競爭，紹興的紡織產業集群迫切需要轉型升級。除了企業自身要進行產品、功能升級并實施市場多元化和品牌戰略外，政府也要做好引導政策，行業協會也應發揮組織協調作用。

二、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的發展現狀和國際化分析

（一）紹興紡織產業的發展現狀

紹興地處長江三角洲南翼，東接寧波港，西鄰杭州灣。從秦漢到明清以來，紹興一直是中國南方區域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之一，素有“絲綢之府”之稱的美譽。依托傳統的紡織產業和20世紀90年代的無梭化紡機革命，紹興形成了以化纖、紡織、織造、印染、服裝行業為優勢的一個完整的紡織產業集群。近年來紹興紡織業發展迅速，紡織主要產品產量和經濟技術指標都有大幅度增長（見表1），經濟社會呈現又好又快的發展態勢。位于柯橋的中國輕紡城已成為全國面料市場的“晴雨表”，2011年市場群全年成交額達到889.29億元，同比增長約12%，其中紡織面料市場成交額為488.43億元，同比增長11.35%，成為全國規模最大、設備齊全、經營品種最多的紡織品集散地，也是亞洲最大的紡織專業市場，具有較強的輻射力。全市現有紡織單位5萬余家，從業人員約60萬人，其中紡織企業3200余家，從業人員38萬人。但在全球金融危機二次探底的背景下，近幾年來紡織業主要產品產量的發展雖然呈上升趨勢，但增長率也是跌宕起伏，從表1中還可以看出，不同產品的增長率也有較大差異。資料來源：紹興統計年鑒（2007-2011）。

表1 近幾年全市工業主要產品產量

（二）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的外貿發展狀況

近幾年紹興紡織業進出口總額穩定增長，對外貿易增長快速。紡織出口產品以紡織紗線織物及制品為主，紡織業外貿依存度高達74%，將近有3/4的出口是紡織業所作出的貢獻，表明紡織業在紹興外向型經濟中占有主導地位。2005年紹興進出口額首次突破百億美元，比上年增長21.1%，其中紡織品出口額58.34億美元，同比增長18.8%，占出口總量的71.7%（數據源于紹興統計局網站）。2007年外貿總額192.95億美元，同比增長38.3%，其中紡織服裝出口90.44億美元，同比增長28.0%。由于金融危機的沖擊，2008年成為了紹興經濟最困難的一年，外貿行業嚴重受到威脅，紡織進出口總體實力趨緩，下降了近乎1/2。據統計，2011年紹興全市紡織服裝出口173億美元，占全市出口的比重為66.6%。盡管近年來紹興市外貿行業發展態勢逐漸好轉，大量的訂單也不斷地回流，但是，與省內其他紡織服裝外貿大市如寧波擁有“雅戈爾”、“杉杉”等成衣品牌相比，紹興至今還沒有一家叫得響的著名服飾品牌，轉型升級迫在眉睫。

三、產業集群升級新視角：全球價值網

產業集群升級主要體現在產業集群內企業獲取高附加值能力的持續提升并擁有產品定價權及獲得市場勢力。對產業集群升級問題的理論與實證研究是最近幾年才開始比較活躍起來的。夏蘭、周鐘山等（2006）把集群看成一個復雜網絡，基于網絡結構的視角研究了產業集群的動態演化、生長條件與創新行為，并進行了計量經濟檢驗[2]。劉珂（2008）在界定產業集群升級機理和內涵的基礎上，從集群品牌等視角研究了產業集群升級，她更強調集群升級中的地理區位及其制度文化的相關性聯系[3]。阮建青（2009）基于對案例的調研，研究了集群企業利用分工協作優勢跨越資本進入壁壘，并實現質量升級的過程[4]。產業集群的升級是一個復雜的動態演化過程，影響集群升級的因素也較為復雜。集群升級是一個多維度的動態發展過程，它不僅需要硬件的完善，如各種先進生產設備、工藝流程與技術的應用，還需要軟實力的提升如嚴格的質量管理和環境管理，尤其是現代化的營銷物流系統、創意及研發設計與商業渠道控制等服務業層次的提升[5]。總體上看，目前的產業集群升級研究多基于競爭力視角和全球價值鏈模式，較少結合價值網來進行系統分析。

默瑟公司的Adrian Slywotzky在其著作《Profit Zone》中首次提出了價值網的概念，價值網的概念是對價值鏈概念的延伸和拓展[6]。價值鏈是由波特教授最先提出的。波特認為：企業的價值創造是由兩部分構成的，一是基本活動，包括后勤、生產、市場、銷售、服務等；二是輔助活動，包括采購、技術開發、人力資源管理等。這些互不相同但又相互聯系的生產經營活動構成了一個創造價值的動態過程即價值鏈[7]。國外學者Gereffi將價值鏈分析法和產業組織研究結合，提出了全球商品鏈的概念，并根據主導者驅動力的不同將全球商品鏈分為生產者主導型和采購者主導型兩種驅動力[8]。生產者主導型是以控制著核心技術的大型跨國制造商為主導，大多是在汽車、計算機等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業中較為典型；采購者主導型是以大型零售、營銷等制造商為主導，以紡織、服裝、鞋類等勞動密集型居多。但是這兩種價值鏈各具特色，且又相互交叉。

Prahalad和Ramaswamy（2004）提出了價值網的模型（見圖1）。這一模型使用了價值創造的三個核心概念，優越的顧客價值、核心能力和相互關系，而且這三者之間存在著及其復雜互動的關系[9]。全球價值網是由產業鏈中的企業基于價值鏈的相互協作和數字化網絡所構成的動態網絡，兩者之間有著緊密的聯系。從知識交換和產業集群升級新的視角看，全球價值網是一個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知識交流和擴散的虛擬平臺，是一種跨界合作的社會創新網絡和平臺，有利于推動社會公正和諧發展。

圖1 全球價值網模型

全球價值網是由供應商、客戶、網內合作企業及其之間的信息流構成的動態網絡。價值網是一個動態復雜的系統，是不斷演變的企業網絡和動態進化的企業內部網絡所連接后形成的一種網絡形態，具有自我調節和動態匹配的能力。相互關系和優越的顧客價值、核心能力，三者之間的關系交融在整個價值網中，他們彼此相互影響，相互強化。由圖1可知，不僅僅兩兩之間存在聯系，而且，它們三者之間也存在著正反饋。優越的顧客價值在整個體系中是核心，也是起點，顧客價值的創造要求企業具有獨特的核心能力，而企業核心能力的優化整合，可以使供應商等之間的相互關系更加緊密，創造出共同的顧客價值；而優越的顧客價值反過來也可以加強相互間的合作競爭關系，牢固的關系網有利于提升核心能力，進一步維持企業的核心領導地位，從而有效地創造出更優越的顧客價值。三者之間的有效循環，體現了價值網的動態運行模式。

全球價值網的概念拓展和深化了原有價值鏈的范疇，它以全球化的視野，基于顧客的實際需求和偏好來構建一個由各個企業基于數字化的相互協作的網狀結構，并且所有參與者都創造價值。根據網絡中鏈條驅動力的不同，全球價值網可分為生產者驅動型和購買者驅動型兩種類型，而紡織服裝產業是典型的購買商驅動的全球價值鏈，其核心競爭力在于設計、品牌和營銷。紹興紡織產業集群作為我國最大的紡織生產基地和交易市場，成功嵌入全球價值網將對其持續發展提供強勁動力。過度依賴勞動力成本優勢不利于紡織工業的發展，目前紹興紡織業處于價值鏈的低端從屬地位，在金融危機背景下，紹興紡織產業集群應采取積極的國際化發展路徑，壯大實施集群區域品牌，加速企業創新策略，到海外拓展市場。

四、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升級的條件分析

（一）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的優勢分析

首先，紹興紡織產業鏈配套完善，區位優勢明顯。2011年產值超過1500億元，印染布年產量占全國30%，紹興已成為全球知名的“紡織之都”，紡織品貿易額約占全球的25%。目前紹興擁有亞洲最大的輕紡市場和完整的產業鏈，已形成了上游的PTA、聚酯、化纖，中游的織造，下游的服裝服飾等這樣的一條完整的產業鏈。與國內其他一些紡織業發達地區相比，紹興所處的杭州灣南岸屬于經濟發展條件較好的長三角地區，又毗鄰寧波和上海兩大國際良港，具備了國際化發展的基礎和客觀條件。同時，紹興紡織業擁有一大批紡織熟練工，專業化水平較高，并憑借著一流的設備，使制造業成本相對較低，能在國際競爭中脫穎而出。

其次，紹興紡織業集群效應明顯，綜合成本優勢顯著。中國輕紡城現已擁有中國輕紡城東升路市場、現代化的聯合市場、全球化的國際貿易區、專業化的錢清輕紡原料市場和正在規劃建設的以柯北新市場為主體的“南北中西”四大市場，市場的規模效應集聚了大量的海內外客商，還帶動了周邊的金融、保險、餐飲等服務性產業的發展和開發，實現市場規模集群化。眾多紡織企業集聚在柯橋，共同利用各種基礎設施、服務設施、公共信息資源，節省了能源、原材料、運費和交易成本，使得產業集群專業化分工協作更加高效，各企業間聯系更加緊密。由于紹興紡織業集群效應明顯，國家商務部授權其發布“中國·柯橋紡織指數”并構建市場信息數據庫，逐步形成了影響廣泛的紡織品定價體系，擁有了行業“話語權”。

第三，紹興紡織業集群外向度高，特色顯著。突出表現在紡織品外貿市場活躍，紡織品外銷率達到35%，交易量也穩步增加。2011年紹興全市紡織服裝出口173億美元，占全市出口的比重為66.6%。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內有創意產業基地和中國輕紡城等大型的專業化市場，匯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商戶2萬余家，并有常駐境外代表機構近300家，形成了“產業+創意+市場”的區域特色優勢。在歷年的廣交會上，紹興中小紡織企業的態度都很積極，有大批紡織企業報名參加，包括很多面料企業等。隨著紹興紡織產業的不斷壯大，紹興市建立了包括“網上輕紡城”在內的一系列國際電子商務平臺，接軌現代貿易，打造網上市場，助推紹興紡織業集群國際化的進一步發展和區域經濟的轉型升級。

（二）紹興紡織產業集群所處的劣勢

經過30多年的發展，紹興紡織業也累積了一些素質性的問題。產業要升級，內部結構的提升是關鍵因素，而制約紹興紡織產業的這些因素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總體上講產品結構分布不合理，大多以中低檔產品為主，而高檔產品比重較低。紹興紡織面料品種單一，主要以化纖為主，產品檔次不高，附加值低；服裝面料多，產業用與裝飾用織物品種少；技術含量低，缺乏競爭力，在國際市場貿易往往遭受到發達國家設置的貿易壁壘；織造方式以梭織為主，高檔次、個性化、差異化面料少，直接影響紹興紡織主導產品的競爭力；而且，近些年來勞動力成本一路走高，與其他發展中國家相比，差距逐漸縮小，但已失去了相對優勢。

第二，當前紡織企業缺乏應用型高素質人才，創新能力欠缺。企業的R&D投入不足，只有16%的企業研發投入占銷售收入的比重達到3%以上。紹興紡織企業大多是由鄉鎮企業發展而來，現在雖已引進了一些先進設備，但企業內部還是缺乏管理水平高、市場開拓能力強等復合型專業技術人員來為之開創新思路、設計新產品。根據浙江省科學技術廳所作的科技進步統計監測結果顯示：紹興市科技進步規模綜合發展低于全省水平，位居第六位，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增長28.6%，增幅列省內各市第八位，人才資源數增長10.5%，增幅列各市末位。另外，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網絡內還沒有與具有高水平的大學、科研機構等建立長期穩定的緊密合作與聯系，互動性不足，缺少相對技術支持。

第三，紹興紡織企業競爭手段單一，以低價競爭為主，品牌優勢不足；嵌入國際市場的層次不高。調研顯示，經營戶對外投資占總資產的5.2%，企業境外投資占總資產的24%，境外投資企業占企業總數的13.5%。紹興紡織行業協會的功能有待完善。隨著紡織品配額的取消，一些發達國家設置了技術壁壘、反傾銷壁壘等隱蔽性很強的非關稅壁壘，嚴重阻礙紹興紡織品的出口，而這時相關行業協會本應發揮其重要作用卻沒有充分盡到責任，應訴國際反傾銷能力較弱，原因就在于紡織協會等組織的協調工作還未進行有效的形成，知識產權管理等方面的能力有待進一步提高。

（三）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發展面臨的機遇

金融危機使紹興紡織產業集群轉型升級略微要過些難關，它存在著隱性的機遇和顯性的挑戰，但是機遇大于挑戰。

一是社會經濟水平的提高使得人們對紡織品需求的增加。我國已經開始進入全面小康社會建設，2011年紹興市GDP位于浙江省杭州、寧波、溫州之后的第四位。紹興縣實現GDP920億元，戶籍人均GDP已接近2萬美元，為浙江各縣和縣級市第一。在國內經濟增長和城市化推進的同時，人們對于衣著、家紡等消費質量和品位的要求也隨之上升，中央還專項撥款給紡織業用于投入技術含量和建立自主品牌。據相關專家分析，國內紡織品服裝消費市場未來5年將保持20%以上的增長速度。

二是長三角經濟一體化加速了紹興紡織業的國際化進程。紹興地處長三角經濟圈核心地帶，獨特的地理位置給紹興紡織業帶來了極好的競爭優勢，而長江三角洲的招商引資承接著國際產業轉移，也帶動了紹興等核心城市的經濟發展。紹興2010舉辦的中國柯橋國際紡織品博覽會就吸引了廣大的外商投資采購，實現成交額33.59億元，比上屆增長7.7%，入場專業采購商18193人，比上屆增長50.3%，積極促進了紹興紡織業和會展業的蓬勃發展。

三是中國紡織工業協會和政府為紡織業發展提供全力支持。中國紡織產業集群要依靠創新驅動轉變，建立更加完善的市場經濟秩序，積極發展循環經濟和低碳經濟，力圖實現向環境友好型、集約型組織方式的方向轉變。對紹興而言，應創造氛圍積極倡導創新和流行時尚，使紹興成為亞洲的紡織之都。地方政府也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如2009年4月份出臺的《加快紡織產業集群升級行動計劃》，目標將紹興打造成國際性紡織制造中心、國際性紡織貿易中心和國際性紡織創意中心，極力支持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升級發展。紹興各政府正積極培育優良的外部環境，為紡織行業發展提供有利的前景和方向。

（四）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發展面臨的挑戰

首先，國際環境存在著諸多不確定因素，競爭日益激烈。自2005年開始取消紡織品配額后，原以為中國紡織業形勢會有所好轉，但隨著經濟全球化步伐的加快，國際市場競爭卻更加勁烈。2008年爆發的金融危機涉及范圍極廣，嚴重沖擊了我國紡織產品的出口，外加匯率的因素，外商的產品訂單減少，據海關統計，2008年1-10月我國進口棉花186.6萬噸，價值31.1億美元，分別比去年同期下降8.3%和增長10.1%；進口平均價格1667美元/噸，上漲20%。目前我國紡織業2/3企業的利潤率只有約0.6%，不少企業面臨倒閉風險，我國紡織業面臨嚴峻的挑戰。

其次，國際貿易保護主義抬頭。中國加入WTO之后，貿易配額逐步取消，但是一些發達國家為了維護本國的經濟利益，設置一些非關稅壁壘，認為我國低價出口的紡織品是傾銷行為而被征收反傾銷稅，遏制我國紡織品出口數量。國外較強經濟實體所采取的特保措施和軟條款，嚴重制約了我國包括紹興在內的紡織品出口，對其構成了嚴峻的威脅。

再次，國內紡織品市場競爭也逐漸加劇。中國紡織工業協會頒布了一些紡織產業集群升級的試點，有江西、遼寧、安徽、河南等地，這些中西部地區的紡織業發展迅速，勞動力成本較低，競爭壓力進一步加大。而已經在國內外有一定知名度的寧波等地的服裝業，也給紹興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五、基于全球價值網的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升級對策研究

從全球價值網的角度出發，通過對紹興紡織產業集群升級發展的條件分析，其轉型升級應從三個方向展開。

（一）增強核心能力

利用互聯網等新技術，全力推進信息化建設，積極有效地運用“網上輕紡城”和“全球紡織網”的商務平臺進行網絡營銷的創新，使生產者和消費者互動創造價值。深化專業化分工協作，行業協會也可通過公共服務平臺，方便企業間資源的共享，以信息的規模效應全面加速紹興紡織業的國際化步伐，使紹興紡織產業遍布于世界每個角落。實施企業集團化和市場品牌戰略。加大行業產品設計和市場開拓的力度，培育區域品牌，強化品牌意識。實施品牌戰略，可以提高紡織產品的附加值，與跨國公司建立友好合作伙伴關系，引進先進技術，消化吸收，創立屬于紹興自己的品牌，優化資源配置，提升產品的質量和檔次，打造全球價值網。同時，實施“走出去”戰略，將中國輕紡城推向世界，開辟多元化市場。對于國際上的不穩定形勢格局，企業應該密切關注，及時調整經營戰略。只有不斷創新，才能保持紡織產業集群的活力。

（二）加強互動關系

注重集群內企業的專業化分工，積極拓寬上下游產業鏈，合理調整產業內部結構，注重產業鏈上各行業的配套，引導和協調產業上、下游的互補互動交流，充分利用垂直整合的效率實施聯合創新。加強紡織業的前道工序原料的新產品開發，也加強后道工序成品服裝的功能化、個性化的發展潮流，建立一條現代織造、印染后整理的技術體系，使其發展成為技術密集型產業，強化紹興紡織產業集群網絡整體綜合競爭實力。利用其自身的優勢，充分融入長三角區域的經濟圈，發揮中國輕紡城東升路市場、中國輕紡城聯合市場、中國輕紡城國際貿易區和專業化的錢清輕紡原料市場的分工協作和整個行業的高度整合，促使每個企業發揮比較優勢，增強競爭優勢。

（三）專注于顧客價值創造，適應并引導顧客需求

集群應沿著“微笑曲線”由制造環節向研發、設計和品牌管理等兩端環節延伸，從市場的中低端領域向高端領域發展，開發新產品、新工藝，走出低端世界。充分利用紡織產業的集群效應和品牌效應，積極引進高技術人才，提高產品競爭力，優化紡織品產業結構。目前，紹興勞動力成本和紡織產品的生產成本都在逐年提高，在產品價格上已經不占優勢，若一如既往單純做貼牌生產，接受國外低附加值、低利潤的加工訂單，生產和發展都將受到限制。因此，企業應改變過去低附加值的OEM模式，進行產業設計和研發形成ODM格局，最終發展實現為OBM模式，創新打造出自己的品牌。產品升級是產業升級的基礎和靈魂，而紹興紡織產業是典型的勞動密集型產業，產品向來都是以中低檔、低附加值為主，因此要加強產品研發能力，培育設計創新能力，提高產品的附加值和競爭力。政府應制定積極的鼓勵政策，引導企業密切與大學、科研院所的交流與聯系，加大資金投入，積極鼓勵企業自主創新，提高產品檔次，只有通過產品升級、工藝流程升級和功能升級，才會有價值網升級這種高度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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