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微網研究中的關鍵技術

吳衛民 何遠彬 耿 攀 錢照明 汪槱生

（1.上海海事大學物流工程學院 上海 200135 2.浙江大學電氣工程學院 杭州 310027）

1 引言

在能源需求和環境保護的雙重壓力下，分布式發電技術獲得了越來越多的重視和應用。但是大量的分布式電源（Distributed Energy Resource, DER），如太陽電池、燃料電池、風力機和小型燃氣輪機熱電聯產等，直接并網將會對電網調峰和系統的安全運行造成顯著的影響[1]，而且由于DER單機接入成本高，容量小，運行不確定性強，受制于自然條件，缺少靈活可控的特點，對主網而言是一個不可控源，目前主網采取電網隔離方式處理DER，這也限制了DER的效能發揮[2]。為了解決以上問題以及充分發揮 DER的價值和效益，DER采用微網形式并入主網是較為有效的途徑[3]。

微網是指將微型電源、負荷和儲能裝置結合在一起的電網形式，它作為一個獨立的整體，可以并網運行，也可以孤島模式運行[4]。目前，微網主要是以交流微網的形式存在[5]，其結構圖如圖1a所示。圖1b所示為直流微網的結構圖，和交流微網相比，直流微網不需要對電壓的相位和頻率進行跟蹤，可控性和可靠性大大提高，因而更加適合DER與負載的接入[7]。理論上，直流微網僅需一級變流器便能方便地實現與DER和負載的連接，具有更高轉化效率；同時，直流電在傳輸過程中不需要考慮配電線路的渦流損耗和線路吸收的無功能量，線路損耗得到降低。

圖1 微網的系統構成形式[6]Fig.1 Configuration of micro-grid system[6]

長期以來，直流微網相關技術的研發一直得到了產學研各界的廣泛關注。瑞典、日本、法國和美國等國家的通信公司已于 20世紀 90年代開始了300～400V數據中心直流配電的研究和介紹[8-9]。另外，軍艦、航空和自動化系統的直流區域配電，尤其是電力牽引直流供電技術已然成熟[10-11]，這為直流微網的推廣應用提供了良好的契機。如今，在住宅直流供電方面，歐盟、日本和美國紛紛開始了相關方面的研究和示范工程[1,14-16]。我國在直流微網的研究方面還處于起步階段，2009年7月，廣東白色家電產學研創新聯盟成立了直流家電技術工作組和家電集成能源系統技術工作組，正式啟動了中國在該領域的研究和開發[15]。隨著政府對新能源開發的日益重視和越來越多的直流家電技術得到推廣和應用，直流微網將具有廣闊的發展空間。

本文將側重從直流微網的控制技術、保護技術和結網方式等關鍵技術方面來對直流微網展開綜述。最后，結合我國的國情，就直流微網在城市居民小區內的推廣應用提出建議方案。

2 直流微網的控制技術

微網的控制要點是保持供電電源端與負荷端能量的平衡；能量的平衡控制可采取本地控制或遠程控制。根據文獻[17-18]的介紹，微網能量的平衡控制要點可歸結為:電壓調整、電壓閃變、電壓跌落、持續中斷和諧波含量等，亦即母線電壓的調整和電能質量的管理。

2.1 母線電壓的調整

直流微網由DER、負載和并網接口電路等部分通過各自的變流裝置與直流母線相并聯。根據變流器的并聯特性可知，各并聯模塊對外表現為電壓源特性時，由于配電線纜上存在阻抗壓降，各節點電壓存在差異，很有可能導致各并聯電壓源之間產生環流[19]，圖2所示即為各并聯電壓源的等效示意圖。圖中，V1和 V2表示并聯電壓源幅值，Z1和 Z2表示線路阻抗，i1和i2分別表示流過模塊1與模塊2的電流，Vdc表示模塊連接處的母線電壓。因此，為了控制母線電壓的穩定和避免環流的產生，需要對并聯在直流母線上的等效電壓源變換電路進行均流控制。

圖2 電壓源并聯等效示意圖Fig.2 Equivalent diagram of parallel voltage sources

微網中常用的均流法有主從并聯方法和外特性下垂并聯方法。其中，主從并聯法將均流控制功能分散到各并聯模塊中，并聯系統包括一個主模塊和多個從模塊。主模塊采用電壓控制，從模塊采用電流控制。這種主從并聯方式的控制性能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各模塊間的快速通信；外特性下垂并聯法又稱輸出阻抗法，其實質是利用本模塊電流反饋信號或者直接輸出串聯電阻，改變模塊單元的輸出電阻，使外特性的斜率趨于一致，達到均流。它充分利用了分布式系統的“分布”特征，很大程度上是依賴于本地控制，可靠性更高。所以近年來起源于電網并聯的外特性下垂方法引起了眾多學者的關注，并已廣泛地應用于DC-DC、AC-DC和DC-AC等變流器的并聯[20-23]。

由于直流微網中各變流器自身的限流要求、蓄電池充放電電流的限制、DER輸出功率的隨機性強和負荷需求變化大等因素的影響，各變流器對母線電壓的控制需要在電壓下垂控制模式和限流模式之間進行切換[24]。如圖3所示，根據母線電壓的給定值、電壓閾值與電流最大值信號，并網接口電路可工作于電壓下垂模式或限流模式；蓄電池則根據電池監控系統和控制器給出的信號，可工作于電壓下垂模式、限流模式或默認模式，默認模式下蓄電池始終處于充電狀態；太陽電池板 DC-DC變換器在最大功率跟蹤（MPPT）模式、限流模式和電壓下垂模式間進行切換。各變流器的具體操作過程在文獻[24]中有詳細的描述。

圖3 直流微網各源變換器靜止V-I特性曲線[24]Fig.3 Qualitative static V-I characteristics of the energy sources in DC micro-grid[24]

2.2 電能質量的管理

微網系統的工作容量有限，抗擾動能力弱。直流微網工作時，可能出現 DER單元輸出功率的突變、大面積負荷的瞬時接入或脫落、并網切換到孤網或孤網到并網等瞬態變化過程，這些瞬態事件的發生會引起直流母線電壓的瞬態上升或下降，稱其為電壓閃變和電壓跌落。

電壓閃變和電壓跌落的發生，不僅會給電子設備的正常運行帶來不利，還很可能使控制系統發生誤動作，最終導致整個直流微網系統的崩潰。為了防止這類事件的發生，常用超級電容、飛輪儲能或超導儲能等快速充、放電的裝置對系統的電能質量進行管理。文獻[19]便利用飛輪儲能慣性小、充放電快的特性建立了補償裝置，其控制思路如圖4所示。為了進一步提高系統的電能質量和保證系統的可靠性，對于擾動較為頻繁的微網，還可采取冗余結構，利用幾組快速儲能裝置進行交錯管理。

圖4 飛輪儲能AC-DC雙向變換器控制框圖[19]Fig.4 Control block diagram of AC-DC bidirectional converter for flywheel energy storage[19]

當直流微網處于孤網模式，且DER和蓄電池提供的能量已無法滿足負荷的需求，即母線電壓低于預先設定的閾值時，需要進行負載脫落控制，最大限度地保證重要負荷供電的連續性。負載脫落需要平滑地進行，將不重要的負載分時脫落[25]。

3 直流微網的保護

直流微網最大的安全問題包括電弧、火災隱患和人身安全等。目前，直流微網的保護缺乏相應的標準、執行準則和實際操作的經驗；在設計直流微網的保護系統時，應分析交流微網的哪些標準可以應用于直流微網，同時還得借鑒直流牽引的保護經驗。

根據文獻[26]介紹，微網保護系統的設計應遵循如下準則:

（1）可靠性。包括對故障的辨別和抗擾動的能力。

（2）靈敏度。包括快速清除故障和快速恢復系統正常工作的能力。

（3）性能要求。即對于重要的負荷，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供電的連續性。

（4）經濟性。安裝和維護成本，為了滿足性能的要求，有時候可以犧牲一些成本。

（5）簡潔性。保護元件的數量和保護區域的劃分等。

3.1 直流微網的保護設備

（1）熔斷器。熔斷器在高 di/dt的場合，熔斷較快，電弧熄滅容易。但從可靠性和簡潔性的角度來看，在直流電路中使用熔斷器并非上佳選擇，這是因為熔斷器的 I-T特性或安秒特性需要考慮到直流電纜的寄生參數，熔斷器應具備良好的滅弧裝置以避免拉弧效應（電壓擊穿空氣時候的放電現象）。目前，熔斷器在直流系統中的應用包括機車、采礦、蓄電池的保護等。直流微網可利用熔斷器作為后備式的保護設備。

（2）斷路器。在交流系統中，由于變壓器和發電機自身具有很強的限流能力，短路故障電流得以限制。而直流系統需要大容量的電容進行平波和解耦，直流母線短路故障時，電容的瞬時放電造成的瞬態短路電流可能會導致斷路器的誤動作[27]，比如故障處的斷路器和上游斷路器（相對故障處而言）一起動作，上游斷路器動作而故障處的斷路器不動作，斷路器毀壞等[26]。一旦上述其中一種情況發生，將很可能導致有選擇性的保護功能喪失、過多負荷的斷電和保護設備相互協調能力的降低等。因此，為了避免出現過大的瞬時短路電流和減少斷路器的誤動作，需要采用快速的斷路設備，如真空斷路器、混合型斷路器、緩沖型斷路器和固態開關等進行滅弧[28-30]。

快速型斷路設備的應用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系統的可靠性，但并未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為了進一步提高系統的可靠性和整體壽命，需要在保持系統原有控制品質的前提下有效減小直流母線平波電容的容量。采取小容量薄膜電容和有源補償裝置來代替傳統的大容量電解電容是較為有效的方式之一[31-32]。

根據直流電單向導通的特性，直流微網還可通過在負載支路串聯二極管的方式來防止母線短路故障時變流器輸入端電容電流的反灌[33]，如圖5所示。這種方式在降低母線短路故障級別的同時，也避免了正負極反接時的火災隱患。

圖5 直流微網負載支路Fig.5 Branch modeling of load-side in DC micro-grid

（3）多功能接線板與插頭。不存在自然過零點的直流電對接線板與插頭的設計也提出了新的要求。常用的交流型多功能接線板與插頭應用于直流電時，接合與斷開的瞬間會產生較大的電弧，如圖6a所示，這給人身安全帶來了不利。為了設計出適合于直流電的多功能型接線板與插頭，文獻[6]給出了一種可行性的方案，如圖6b所示。上電瞬間:主回路以不帶電方式先閉合，然后驅動回路接通，開關管的導通，導通期間流過開關管的電流逐漸變大，開通瞬間的沖擊電流得到有效的抑制；斷電瞬間:驅動回路先斷電，強迫負載電流經過并聯在正負母線上的二極管續流，然后接線板與插頭分離，這樣就消除了傳統接線板與插頭斷開時的直流電弧。該方案適合于供電電壓較高、帶大功率負載的場合使用。

圖6 多功能接線板與插頭[6]Fig.6 Multi-functional patch panel and plug[6]

3.2 直流微網的接地

微網接地的不同會導致系統性能與系統保護方案的不同[30,34]。在現有的直流輸配電系統當中，諸如海上風力發電、大部分的直流牽引系統、軍艦直流區域配電和工業自動化系統[27]，出于電腐蝕效應、系統安全或中點漂移等考慮因素均將系統接成IT（I=電源端不接地或經高阻抗接地；T=電氣裝置的外露可電導部分直接接地，此接地點在電氣上獨立于電源端的接地點）形式。IT系統一次接地故障電流很小，接地故障的檢測較為困難；用戶無法用電筆測試出IT系統直流電的極性。

TN（T=電源端有一點直接接地；N=所有電氣設備的外露可導電部分均接到保護線上，并與電源的接地點相連。）系統或TT（T=電源端有一點直接接地；T=電氣裝置的外露可電導部分直接接地，此接地點在電氣上獨立于電源端的接地點。）系統將電源的一點直接接地（可以是電源的正極或負極，也可以是電源的中點），系統發生接地故障時，漏電流較大，接地故障的檢測相對容易一些。考慮到目前家用設備接地保護線與交流零線電位差限制，未來直流微網在給住宅、學校、商業建筑和工業區域供電建議采用TN系統。

3.3 直流微網的故障類型及保護

根據故障的類型進行劃分，可將直流微網的故障分為極間故障和接地故障[35]；根據故障的位置進行劃分，直流微網的故障可分為母線故障與支路故障，其中支路故障又區分為輸入端故障與輸出端故障。在設計保護系統之前，應根據系統工作模式的不同對可能發生的故障進行詳細的分析。

直流微網母線發生故障時，將影響到所有的DER與負荷，因此，母線的保護應該具備最高的級別。為了提高直流母線的可靠性，可采取設置后備式的保護[36]、采用冗余式的母線結構[37]或不依賴于通信進行保護[35]等措施。直流微網支路發生故障時，處理方式則較為簡單，只需將支路與微網的連接中斷即可，但儲能支路與并網接口電路具有雙向潮流的特性，在對故障進行定位時，需要首先鑒別潮流的方向；特別地，并網接口電路由于與主網連接，需要設置后備式的保護。

直流微網極間故障多為短路故障，故障的檢測與定位相對容易；接地故障則依據系統的結構與接地形式的不同而不同。根據文獻[35]的總結，對于不接地的直流微網系統，盡管接地故障的檢測與定位方法已有不少的文獻可提供幫助，但從實際應用的角度來看，進一步的研究與創新仍有待于繼續。

4 直流微網的結網方式

直流微網的結網方式主要包括直流母線的結構和母線電壓的等級。

4.1 直流母線的構成形式

根據現有文獻資料的介紹，直流微網母線的構成形式主要可以分為四類:單母線結構[19,38]、雙層式母線結構[26]、冗余式的母線結構和雙母線結構[39-40]。如圖7a所示，單母線結構的直流微網系統容易與現有的交流接線板等轉接設備兼容，但在給計算機等低壓設備供電時，變流器的電壓應力較大，每個低壓電子設備均需配備一定體積的電源適配器；雙層式的母線結構對單母線進行了分層設計，一級母線電壓為380V，二級母線電壓為48V，它是在380V進入住宅后經過變換器變流為48V的，如圖7b所示。這種雙層式的母線結構提高了低壓設備供電的安全性，減小了電源適配器的體積，但不易與現有的轉接設備兼容；冗余式的母線結構，適合于高電能質量要求的配電區域，如商業建筑和船舶區域配電等；文獻[40]所提出的住宅用雙母線結構的直流微網系統電壓等級為±170V，接地方式為中間接地，它可根據負荷端對供電電壓的不同需求由不同的母線進行供電，并實現交直流側共地，如圖 7c所示。這種雙母線結構的直流微網可與現有的轉接設備兼容，但由于源側變流器需要均衡主母線與從母線的電壓，連接電網、儲能裝置和DER單元的變流器拓撲與傳統拓撲結構會有所不同。

圖7 直流微網系統的不同母線結構Fig.7 Different bus structures of micro-grid systems

4.2 直流母線電壓的等級

直流母線電壓等級的確定應滿足現有交流設備對輸入電壓范圍的要求。我國單相電壓有效值為220V（rms），三相電壓有效值為 380V（rms），因此，直流母線電壓范圍應在200～400V之間。

日本在2009年12月提出380V的直流母線電壓標準，并進行了相關的驗證，這一標準日前已被美國電力研究院（Electric Power Research Institute,EPRI）所驗證并接受[41]。380V 的直流標準現被廣泛稱為 DC380V，它是基于數據中心直流配電提出的，現已逐漸得到業界的認可，但DC380V的標準是否適合于我國普通居民的用電需求，還有待于產學研各界進一步研究確認。

5 直流微網的其他關鍵技術

5.1 直流微網的通信技術

和交流微網的通信技術類似，直流微網的運行也需要在采集不同特性的DER單元信息的基礎上，通過配網級、微網級和單元級各控制器間的通信來實現[42]。以電力電子器件為接口電路的 DER單元與常規同步機的特性有很大的差別，因此微網的運行控制與能量管理過程中對通信技術的可靠性和速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響應速度不同的設備間建立連接成為網關技術面臨的挑戰。對低消耗、高性能、標準型網關的需求和通信協議的標準化是能量管理系統研發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43-44]。

5.2 電力電子接口電路

直流微網電源側的接口電路分 DC-DC和AC-DC型變流器，負載側接口電路分 DC-DC和DC-AC型變流器，變流器形式多樣。由于微網與主網之間的能量交換根據系統運行管理的不同，既可以是單向的也可以是雙向的，因此，并網接口電路的形式會因潮流的不同而不同。文獻[45]提出了應用于雙母線結構直流微網的電壓平衡器（voltage balancer），該電壓平衡器用來平衡主母線與從母線的能量；文獻[46]對應用于直流微網的各種接口電路拓撲進行了討論與仿真；文獻[47]專門針對應用于直流微網系統的并網接口電路進行了討論。總之，與交流微網的電力電子接口電路相比，直流微網的接口電路結構更為緊湊，控制也更為簡單，系統重構能力更強，更能滿足模塊化的要求。

6 關于直流微網發展的建議

我國人口密度大，城市居民的住宅形式多為小區單元房，直流微網在我國的推廣應用與西方國家有較大的差別。以戶為單位，小區內每戶人家能分配到的分布式發電量遠不及單戶負荷用電量。小區直流微網的DER單元無須參與市場競價；微網只從主網吸收功率，不向主網輸送功率，微網內DER單元產生的多余電量由集中儲能單元進行管理。微網與主網間單向潮流的特性允許并網接口電路采用低成本、高可靠的二極管或晶閘管進行整流。

交流系統向直流微網系統的過渡將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其間存在多種技術和制式設備的長期共存。為了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與用戶端現有設備的兼容，應合理地設計和規劃直流微網的容量與結網形式。以住宅供電為例，單相交流電進入住宅時有三條線，即相線、零線和保護線；墻體插座有三腳插座與二腳插座；常用的家用電器可分類為帶整流電路的電器，如電冰箱、洗衣機、空調、計算機、音箱和帶電子鎮流器的熒光燈等；不帶整流電路的電器，如電烤箱、電熱水器、微波爐、電吹風和排氣扇等。當采用直流供電時，配電線有正極線、負極線和保護線，這與交流系統兼容；帶整流器的負載與電烤箱、電熱水器和微波爐等電阻性負載均可直流供電，電吹風和排氣扇需要增加一級逆變電路才能工作，帶工頻變壓器的電器需作整改，大功率電器的接線板與插頭需增加防弧功能。

為了能夠同時滿足大功率交流電器與低壓小功率電器的需求，筆者建議采用雙母線結構形式的直流微網TN系統給小區用戶供電。如圖8所示，這種雙母線結構的直流微網系統擁有380V與220V兩個直流電壓等級。其中，DC220V主要兼容目前大多數已有家電設備；高壓DC380V則給變頻空調、變頻洗衣機等變頻電器和電吹風與排氣扇等單相交流負載供電；微網內各DER單元不參與市場競價。

這種雙母線結構的直流微網系統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優點:

圖8 雙母線直流微網系統結構框圖Fig.8 Block diagram of double bus micro-grid system

（1）兼容性好。提供 220V和 380V的直流電壓，不僅能滿足目前絕大部分交流家用電器對正常工作電壓范圍的要求，也能大力促進新型節能“直流”家電以及相關產業的快速發展。

（2）主網故障時，自然形成“安全孤島”。由于微網只從主網吸收能量，并網接口電路采用二極管或晶閘管整流，保證了主網故障時維修人員的安全，易為電力系統部門所采納。

（3）供電質量與安全性高。小區用戶直流電壓相對穩定；蓄電池和超級電容等儲能裝置集中管理；后備發電機能簡單可靠地投入或切出直流“內網”。

（4）“綠色”經濟型微網。對主網而言，推薦系統是一個“阻性負載”；小區儲能裝置能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削峰填谷”電能調節，從而使小區用戶獲得最大的電能效益。

（5）能推進可再生能源發電，特別是太陽能發電，進入“千家萬戶”。建筑一體化太陽能發電有很大應用前景；采用推薦方案容易實現“統一投資，統一受益”，促進可再生能源發電在住宅小區的推廣應用，同時可以避免將來諸如“屋頂比房間貴”之類的非技術型障礙。

7 結論

（1）直流微網運行時，只需調整自身的母線電壓便可保證系統穩定，可控性好。

（2）和交流微網相比，有關直流微網保護的研究仍處于初級階段，直流微網保護系統的設計需要著重考慮滅弧的快速性和母線電容值的減小。

（3）直流微網的結網方式形式多樣，導致了直流微網系統的設計很難有統一的標準與規范可遵循。因此，統一的標準與規范的制定能夠促進行業層面的組織協調與產業鏈的支持，能夠促進直流微網的規模化應用。

（4）直流微網技術的發展與現代電力電子、通信和保護等相關技術的發展相輔相成。其中，現代電力電子技術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將主導著直流微網技術的發展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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