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山
中共河南省安陽縣委黨校 河南安陽 455100
近代以來,中國哲學經歷了曲折發展的歷程,中國哲學正在成為我們闡釋中國傳統思想的完美方式。中國哲學強有力地直接統攝中國思想,并使中國思想以中國哲學為靈魂。近代以來中國哲學的馬克思化,正是中國哲學煥發新的生機。
近代的中國哲學建設,在學科分類體系上逐步接受了西方的學科分類;在內容的來源和取舍方面范圍逐步拓展,從諸子學說、到漢學與宋學,以及儒學、道學到佛學都逐步納入中國哲學的闡釋范圍;在路向上包含著民族性、階級性、文化性的不同;在中西文化對比的大背景下發展中國哲學。
近代以來,特別是20 世紀以來,中國哲學可分為四個發展階段:1)學理論準備階段,時間在“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當時,各種思想還處于介紹傳播過程中,而傳統文化又處于一種激烈的批判之中,真正的哲學交鋒剛剛拉開帷幕。2)理論創立階段,時間在科玄論戰時期。論戰主要涉及到時代精神、價值觀念、理想追求、道德標準和文化走向等問題,包含了科學與哲學,科學價值和人文價值、理性與非理性等內容,產生于中西文化大交匯與大碰撞背景下的科玄論戰在中國現代思想史上具有承上啟下、繼往開來的意義。3)理論發展階段,20 世紀30 年代起,哲學大家紛紛推出自己的理論體系,如馮友蘭先生的“新理學體系”、金岳霖先生的“知識論體系”等,所以這一時期成為中國哲學的繁榮期。4)理論轉型及嬗變階段,從50 年代到70 年代,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實踐相結合產生了毛澤東思想,使20 世紀中國哲學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轉折。80 年代以近,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最終確立,鄧小平理論的逐步完善并最終成為中國共產黨的指導思想,中國哲學和中國的其他各項事業一道步入新時代。
一個哲學派別中各哲學家的思想即是實際的某種哲學體系,代表或擬代表某種本然哲學的體系。哲學是顯示本然的哲學系統的一種途徑和方式,是不同社會和時代背景下,對本然哲學的表達。本然的哲學體系是一般,實際的某種哲學體系是個別。這樣,中西哲學就有了通約的基礎。中西哲學都是具體的哲學體系,其中都有哲學的一般。各自的一般相對于另外的具體的哲學體系來說就必然是特殊。中西哲學的融合,必然是中國哲學的一般(相對于西方哲學就是特殊)和西方哲學的一般的結合。
中國哲學要相對獨立地發展,就必須把中國傳統哲學所蘊涵的哲學問題、獨特的方法和價值進一步發掘出來,為解決人類哲學和現實問題提供來自于東方文化傳統的獨特智慧,展現其自身的價值和意義。對于中國哲學解讀而言,任何西方哲學的概念、方法的引進和運用都必須經過一系列消化、調整和自我限定的過程,這必然有助于彰顯中國思想的特質和增加中國傳統思想的豐富性。
中國哲學的發展呈現出多樣性是很自然的。在今天,我們應該從跨文化的視界中去理解和把握中國哲學的特質及其對世界、對未來的意義。未來中國哲學的發展既然是面向世界的,它必定會再次面對東西方哲學由對話生發的多緣性因素和機遇。中國哲學既要立足于傳統,又要面向現代。就中國哲學的建設來說,這一新文化建設的實踐為自身提供了發展的動力和機遇,只有在更為廣闊的文化視野審視下,中國傳統哲學才能尋找到面向現代和未來的真實途徑,也只有深入參與到新文化建設的實踐中,中國哲學才能為中國社會的發展服務,在世界多元文化格局和人類交往理性的建構中獲得發展,展示其自身對哲學問題的獨特理解,提供解決人類哲學問題的嶄新智慧。
只要人類還在思考,哲學就必然存在。只要哲學存在,哲學的學科范式就永遠處于尚未完成的狀態之中,也就不會有終結的時候和終結的形式。一切文化的形成與發展都是一個歷史選擇的自然過程。佛教傳入中國后,經歷了漢宋之間近千年的吸收轉化,才真正融入中國社會,才孕育產生出中國化的禪宗與佛學化的理學與心學。縱觀20 世紀的中國哲學發展,東西文化撞擊交流是一個貫穿始終的主題。而當代中國哲學的緊迫課題是重塑當代中國文化精神與價值取向,不但要反省舊的文化觀念與思維模式,考察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及其文化背景,而且更應樹立新的與市場經濟相適應的文化理想、價值觀念和道德規范,以引領正處于急劇變革中的新紀元。
我們從馬克思到鄧小平的論著中可以找到諸如批判性的解放思想、方向性的實踐規律論斷、糾錯性的自律意識等等觀點,現在需要揭示這些論點之間的歷時關聯和邏輯關聯。“解放思想”不是哲學概念,蘊含其中的“實踐批判性”才是哲學論斷,“從國情出發”不是哲學概念,中國社會具有中介過渡性才是哲學論斷。毛澤東和鄧小平的哲學思想通常理解為馬克思主義本土化、民族化形式,其實其中不僅深刻地體現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精神實質,而且內在地熔鑄著中國傳統哲學的精髓。
中國哲學的現代建設和未來發展具有前瞻性。中國哲學的前瞻性并不妨礙中國哲學的傳統性,體認時代的精神,把握時代脈搏,并較好地深入中國哲學固有的精神世界之中,則是中國哲學現代建設的時代目標。中國哲學建設的前瞻強調中國哲學自主性和批判性;中國哲學建設的傳統性強調中國哲學對歷史的接納性和繼承性,融會貫通于二者,中國哲學的建設就會形成引領新時代的“智力支持”和“思想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