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思考與建議——以中國政法大學法碩培養為例

韓文生

自 1995 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決定開展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以來，經過試點培養，積累了相當豐富的培養經驗。在此基礎上，2009年開始了法律碩士（法學）專業學位教育的培養工作，中國政法大學（以下簡稱“我校”）于當年開始了這項培養工作。當時，由于時間緊，招生工作很倉促。學生在校期間，各項培養、管理工作順利開展，第一屆畢業生已于 2011 年 7 月離校，就業狀況良好。下面就以我校為例，對法律碩士專業學位培養教育工作進行思考、分析，以期對以后的培養管理工作有所裨益。

一、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現狀

將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做一個簡單的劃分，可以分為招生、培養、就業三個部分。

首先，在招生生源上，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生生源專業多種多樣。我校作為一所以法學為特色和優勢，兼具文學、史學、哲學、經濟學、管理學等多學科大學，對全國各地期望學習法律的學子來說具有強大的吸引力。每年，我校都以高分招收數百名法律碩士專業學生。他們大學專業橫跨文理工，學習地域分布大江南北，以 2011 級為例：（1）性別： 2011 級新生錄取總人數為 361 人，其中男生 112 人，女生 249 人，男女比例約 1:2.2,女生人數比例遠超男生，這一比例法碩（法學）比法碩（非法學）更大；（2）專業：非法學專業 250 人（男生 83 人、女生 167 人），法學專業總人數 111 人（男生 29 人、女生 82 人）；（3）應、往屆統計： 361 名新生中有 294 名為應屆畢業生，其余 67 名為往屆畢業生，在往屆畢業生中有工作經驗的為 36 人；（4）地區劃分：華北地區 57 人：北京市 4 人、天津市 2 人、河北省 38 人、山西省 7 人、內蒙古自治區 6 人,東北地區 26 人：遼寧省 14 人、吉林省 8 人、黑龍江省 4 人，華東地區 164 人：江蘇省 16 人、浙江省 7 人、安徽省 19 人、福建省 13 人、江西省 14 人、山東省 95 人，華中地區 75 人：河南省 43 人、湖北省 15 人、湖南省 17 人，華南地區 10 人：廣東省 8 人、廣西壯族自治區 2 人，西南地區 18 人：重慶市 2 人、四川省 9 人、貴州省 4 人、云南省 3 人，西北地區 11 人：陜西省 3 人、甘肅省 6 人、青海省 1 人、寧夏回族自治區 1 人；（5）本科院校：2011 級 361 名新生來自于 142 所不同高校， 其中26 人來自于 985高校、231人來自于 211 高校； （6）本科專業：2011 級新生專業來源廣泛，來自于 88 種不同專業，按照國家專業分類如下：法學 144 人、文學 73人、經濟學 37 人、管理學 36 人、工學 34 人、理學 19 人、農學 5 人、醫學 4 人、歷史學 4 人、教育學 5 人。

法碩專業研究生學習愿望強烈、學習能力突出，司法考試通過率高，畢業之前基本能通過司法考試，為就業創造了便利條件。因為，現在很多單位特別是法律實務部門把司法資格證書作為報名必備條件之一。

其次，在培養過程中，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擁有豐富的理論和實踐教學內容，基本滿足教學要求。一方面，依托學校雄厚的法學教育資源，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理論教學生動多彩；另一方面，基于與法律實務部門間的緊密關系，我校開設法律文書寫作、法律思維訓練、言語表達訓練、模擬法庭、法律診所等課程，實習基地多、實踐教學豐富。

最后，在就業途徑上，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生就業領域廣。受1999 年以來我國高等院校大規模擴大招生政策和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近年來高等院校畢業生整體就業形勢嚴峻，而我校法律碩士畢業生就業工作取得良好成績。在就業情況良好的基礎上還呈現出就業層次較高、范圍廣、分布合理的特點。企事業單位、政府機關、金融系統和律師事務所都占有相當的比例。

然而，專業學位教育在我國設立的歷史不長。我校雖是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第一批試點院校，但試點至今才十余年，其間國內對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爭論此起彼伏，因此法律碩士專業研究生的培養教育方式仍需改革創新，一些阻礙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發展的問題時常顯現，這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對法律碩士專業學位定位不清。為推動法學學科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的改革與發展，加快培養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急需的應用型、高層次法律專門人才，我國從 1996 年開設法律碩士專業學位培養工作。當時的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是在借鑒美國等國家培養高層次、應用型法律專門人才的基礎上，結合我國國情和教育實際建立起來的一種專業學位。這種以社會需求為導向，強調職業化教育的學位， 與傳統的法學碩士學位的培養目標不同。但在實際工作中，很多人分不清法律碩士研究生與法學研究生的區別，在就業方面，我校的這兩種研究生的就業領域區別不大， 98%的法學研究生從事法律實務而不是科研工作。 自 2009 年教育部新增法律碩士（法學）專業以來，法律碩士與法學碩士原有的不太清晰的邊界變得更加模糊了。

二是法律碩士專業學位培養模式略顯單一。雖然是一種碩士學位教育，然而培養方案與學士學位教育大同小異；課程設置雖兼顧了理論與實踐，然而形式簡單，依舊以大班面授理論知識為主；雖都擁有一大批優秀教師，但是缺乏統籌等。

三是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學業安排不均衡。就學習法學理論與實務能力培養相比，更為重視前者，而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的培養目標是應用型的高級法律人才， 應更重視其職業能力的培養。目前的考試、考核方式，仍然是側重于對知識的考察，對法律職業能力的考察仍嫌不足，需要進一步加強。

四是社會對法律碩士專業的認知不足。 我校自 1999 年第一屆法律碩士專業研究生畢業以來， 為國家培養了大批職業法律人才，他們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都做出了優秀成績，與同期畢業的法學研究生沒有差別。但社會對這一專業的認知仍不充分，這一特點在用人單位招聘公告上的表現最為顯著：一些單位在公告招收畢業生的條件時注明“本科為法學”或“法學研究生”。這就使法律碩士專業研究生失去了報名參加考試的機會，從而影響了他們的就業。根據多年的畢業生就業指導工作指導經驗，我校法律碩士研究生往往把從事公務員作為首選就業目標，他們對公務員考試高度重視，經過認真準備、刻苦學習，通過公務員筆試比例很高。

二、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思考

針對法律碩士教育現狀，我認為，我校作為中國法律教育的最高學府，應當從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與法律職業發展的實際出發，在尊重法律教育的基本規律下，準確把握發展趨勢，主動總結我國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實踐經驗，積極借鑒國際經驗，以巨大的勇氣堅持改革與發展不動搖，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努力形成具有我校特色的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模式，推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成為我國培養 “具有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德才兼備、高層次的專門型、實務型法律人才”①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關于全日制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的通知》，學位辦〔2009〕23 號。的搖籃。具體來說應當包含以下三個方面內容：

（一）準確把握發展趨勢，正確判斷學科特征，科學制定目標任務，是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進一步發展的基礎

經過 16 年蓬勃發展，面對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的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我們應當看到新形勢下加強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建設面臨許多前所未有的新情況、新問題、新挑戰。若要繼續保持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優勢地位，經受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爆炸式發展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學科環境考驗，我們必須準確把握發展趨勢，正確判斷學科特征，科學制定目標任務。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準確把握發展趨勢，積極主動適應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和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改革與發展的需要。一方面，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發展要符合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隨著經濟社會的迅猛發展，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法律職業專業化程度的進一步加深，法律職業科學與技術含量的顯著提高，我國迫切需要大批具有創新能力、創業能力和實踐能力的高層次法律職業人才，來滿足經濟發展的實際需要和社會的多樣化需求。另一方面，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的發展要符合我國研究生教育改革與發展的需要。我國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經過 30 余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有質量保證的研究生培養制度。但隨著研究生規模的不斷擴大和社會需求的不斷變化，碩士研究生的就業去向已更多地從教學、科研崗位轉向實際工作部門。教育部為促進我國研究生教育的更好發展，借鑒世界研究生教育發展經驗，重新審視和定位我國碩士研究生的培養目標，進一步調整和優化碩士研究生的類型結構，逐漸將碩士研究生教育從以培養學術型人才為主向以培養應用型人才為主轉變，實現研究生教育在規模、質量、結構、效益等方面的協調、可持續發展。①參見教育部：《教育部關于做好全日制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工作的若干意見》，教研〔2009〕1 號，2009 年 3 月 19 日。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正確判斷學科特征。《全日制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中對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培養目標的定位是：“為法律職業部門培養具有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德才兼備、高層次的專門型、實務型法律人才。”從內容上講，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是一種法律專業學位教育，培養的是專門型、實務型法律人才。法律碩士設立之初的目標就是為了培養理論與實踐高度結合的專門型、實務型法律人才，改變法學教育與法律職業嚴重脫節的尷尬局面。尤其在經濟社會高速發展、全球一體化進程加速的今天，社會對法律人才的要求越來越高。這就要求學校所培養的法律人才應當具備更為豐富的實踐經驗，以滿足實際需要。而法律碩士作為新的法學教育改革方向，其實踐性的特點正好彌補了當今社會法學教育重理論而輕實踐的弊端。從形式上講，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是一種碩士教育，培養的是具有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德才兼備、高層次的人才。這就要求無論來自哪類專業的生源，在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過程中， 都必須學會掌握從事司法職業所需要的分析、解決實際法律問題的能力。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科學制定目標任務。既然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是一種應用型專業教育，對口于法律職業，那么對法律碩士人才培養目標除了現有一般定性描述外，還應該有一套標準的培養目標指標體系。其構成應該充分考慮法律碩士作為專業學位的學術性與職業性雙重屬性，充分保證學生對法律職業專業化知識、技能的掌握與素養的塑造，培養他們的法律思維，為他們以后從事法律職業打下堅實的基礎。我校法律碩士入學資格存在多元化現象，但是，對這種入學資格多元化的考慮不能構成培養目標多元化的借口。要科學制定目標任務既要發揮民主的力量，又要發揮集中的力量。所謂發揮民主的力量，就是說要樹立目標任務來自學生、服務學生的理念，在制定目標任務的過程中增加透明度，讓學生積極主動全程參與到這個事關其個人切身利益和培養高水平職業法律人才的事業中來；所謂發揮集中的力量，就是說要保證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標準化培養指標體系的實現不動搖，為國家和社會輸出更加優秀的人才。

（二）創新人才培養模式，豐富完善課程設置，著力建設師資隊伍，是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科學發展的動力

胡錦濤同志“七一”重要講話的一個重點，就是突出強調了人才工作。講話在回顧總結90年的發展歷程時概括了“我們黨保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的根本點” ， 其中之一就是 “堅持任人唯賢、廣納人才，以事業感召、培養、造就人才，不斷增加新鮮血液，始終保持黨的蓬勃活力”。在談到“新的歷史條件下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時，又再次強調“必須堅持五湖四海、任人唯賢，堅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用人標準，把各方面優秀人才集聚到黨和國家事業中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能不能越走越寬廣，中華民族能不能實現偉大復興，要看能不能不斷培養造就大批優秀人才，更要看能不能讓各方面優秀人才脫穎而出、施展才華。”這些重要論述充分體現了我們黨對時代發展脈絡的準確把握，為我們在新形勢下推動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科學發展指明了方向。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我校擁有數量巨大的法律碩士專業學生，這些學生學習經歷不同，興趣和價值觀迥異，就業意向廣泛，所期望獲得的教育也各不相同。要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應該做到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要重視法律職業道德的培養，把他們培養成為具有高度社會責任感和良好職業操守的職業法律人才；二是要突出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特色；三是要形成立體多元，多種教學方法相結合的培養模式；四是要給學生一定的自我選擇發展路徑的空間；五是要結合實際，循序漸進而非一蹴而就的修正培養模式；六是要總結歸納，為今后培養、管理提供經驗；七是要著力提高學生的法律應用能力，在提高他們的法律職業能力方面下大力氣。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豐富完善課程設置。當前，我校依托豐富的法律專業教育資源，開展了卓有成效的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然而，教育過程中依舊存在以下問題：輕德的教育、重才的教育，輕實務教育、重理論教育等。依照“為法律職業部門培養具有社會主義法治理念、德才兼備、高層次的專門型、實務型法律人才”的培養目標，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應加強以下三個方面的教育：一是加強社會主義法治理念教育；二是應加強思想品德教育，增強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生為國家和社會創造財富的能力，提高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生的核心競爭力；三是應加強法律實務教育。這在下文中將作詳細論述。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著力建設師資隊伍。在培養高素質的法律人才問題上，要堅持培養人才和使用人才相結合，注重師資隊伍的建設，樹立“人才資源開發投入是收益的最大的投入的觀念”，切實把人力資源轉化為人力資本，真正做到取予并重。我校擁有豐厚的教育資源，尤其是專業的法學教師。然而，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拓寬選人用人渠道，樹立大人才觀，廣納賢能。要擴大從法律實務部門引進教師，用言傳身教方式培養學生的做事能力；要擴大從其他專業領域引進教師，用法律以外的知識豐富、改善學生的知識結構；要擴大從黨政機關和企事業單位引進教師，用另一種視角開拓學生的思維。這些師資力量可以通過聘請兼職教授的方式解決，通過開放的人才引進機制和嚴格的人才篩選機制，將各類優秀教師聚集到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事業中來。

（三）加強重視理論教學，大力推進專業實踐，積極培養研究能力，是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科學發展的保障

我校部分法律碩士專業學生在學習規劃上存在偏差，這雖然未必會嚴重影響這些學生的就業，但是水桶理論可以解釋為什么這些有短板的學生在今后的工作和發展中會顯得后勁不足。除了教育學生合理規劃學習日程以外，還應當通過課程設置來引導和督促學生的全面發展，重視理論教學，大力推進專業實踐，積極培養研究能力， 為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提供保障。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加強重視理論教學。由于一些客觀因素和主觀因素，如學生各有特長，學位論文要求以及法律碩士（法學）專業學制短，許多同學反映希望壓縮繁重的專業課，甚至要求區分方向進行學習。然而，誠如《〈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指導性培養方案〉修訂說明》指出的那樣：“JM課程設置應體現法學一級學科的特點， 而法學碩士則體現二級學科的特點。盡管在法律職業實踐中可以形成更細的專業化分工，比如律師職業實踐中可以形成更細的專業化分工，比如律師執業階段可分為專利律師、刑事律師、商務代理律師等等，但是在資質養成階段是不宜進行這種細致的專業分類的，世界各國的法學教育都有這樣的規律。 換言之， 法科教育不適宜做專業分類。 ”胡錦濤同志在“七一”重要講話中指出：“理論上的與時俱進是行動上銳意進取的前提。”我國作為一個成文法國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業已完成的今天，需要更多的能夠清晰掌握法律體系，有效運用部門法律的法律人才。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擁有完備的學科體系，專業的師資隊伍，不但不能走某些高校在法碩教育中區分方向的道路，還要有效發揮資源優勢，進一步加強重視學生的理論學習，嚴格考核，以培養一批理論功底過硬的高素質人才，提高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及學生的競爭力。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大力推進專業實踐。法學理論教育在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中占了相當大的比重。在平時的學習中，課堂上的教學更多是條文化的、抽象的法律規則。這使學生嚴重脫離實踐，很少投入到真正的法律案件中。于是，當只具有法律理論知識的學生面對紛繁復雜的案件時，他們就感到無從著手。具體來說：一要增加法律談判課班次，法律談判課有助于學生掌握真正的與人有效溝通的技能，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中開設的法律談判課，引進了哈佛大學的教學理念，為法律碩士專業學生提供了非常適當的培養途徑，惜乎課堂容量小、班次少。二要讓模擬法庭課實現小班化，模擬法庭在我校的本科、碩士研究生教育中都具有良好的教學效果，然而，大班制教學使得少數較為積極的學生取得了難得的模擬機會，而大多數學生只能通過聽講來獲得體會。因此，有必要將模擬法庭課小型化，以更好地實現教學目的。三要擴大診所教育的教授范圍。我校早就開設了診所教育，有豐富的實踐經驗。然而診所教育的資源主要集中在本科生中，需要在今后向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做一些傾斜。

要科學發展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要積極培養學生的研究能力。由于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與法學碩士研究生教育之間的側重不同，無論是學校、學院教師還是學生，都非常重視塑造學生的法律技能和方法。在重視重點的時候，大家往往忽視了兩點，忽視了法律碩士定位于研究生教育這一層次對理論水平和研究能力的基本要求。實踐是理論的基礎、出發點和歸宿點，但理論不僅僅能對實踐經驗進行概括、總結，還能對實踐進行反思和超越。誠如伽達默爾所說：“一切實踐的最終含義就是超越實踐本身。”①伽達默爾：《贊美理論》，三聯書店 1988 年版，第 46 頁。而理論對實踐反思的這個過程，就是研究。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只有既抓住了實踐這一重點，又抓住理論研究這一要求，才能實現科學發展。當前，我校法律碩士學院已經開始開展每年一度的科研大賽，對學位論文的要求非常嚴格。還需進一步重視法律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研究能力的培養，引導、督促學生勇于科研、樂于科研。只有這樣，我們的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才能超越自己，培養出既有實踐能力又有理論水平的高素質法律人才。

三、結語

總的來說，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是成功的，是充滿朝氣的，是令人引以為傲的。雖然當前面臨一些發展的困境，教學的方式、方法和學生的學習需求之間還存在一定的矛盾，年輕的學位教育還沒有多少現成的經驗可循，但是從學校領導的大力支持，到學院的傾力投入，再加學生們的積極進取，我們看到的是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自我超越的勇氣和信心。“勇氣信心比黃金更重要。”只要我們能夠堅持開放的態度、改革的勇氣、發展的信心，我校法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就一定能夠再次實現飛躍，為共和國培養更多高水平的、優秀的職業法律人才，為國家的法治建設做出更大的貢獻。

作者名錄

1. 王利明，男，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100872/北京市海淀區中關村大街59號。

2. 黃清華， 男， 中國綜合開發研究院 （中國腦庫）特聘研究員，5 18036/深圳市福田區蓮花路彩田村5棟14B。

3. 陳訓敬，男，福州大學陽光學院法律系主任，教授，350015/福建省福州市馬尾區福州大學陽光學院法律系辦公室。

4. 林發新，男，福州大學陽光學院法律系副教授，350015/福建省福州市馬尾區福州大學陽光學院法律系辦公室。

5. 韓文生，男，中國政法大學法律碩士學院副院長,102249/北京市昌平區府學路27號。

6. 姜雙林，男，浙江農林大學環境法治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副教授，碩士生導師，311300/浙江·杭州·臨安市環城北路88號。

7. 李明華，男,浙江農林大學教授, 碩士生導師，浙江農林大學環境法治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主任, 311300/浙江·杭州·臨安市環城北路88號。

8. 黃婧，女，中國政法大學民商經濟法學院環境與資源保護法學在讀博士生，100088/北京市海淀區西土城路25號。

9.馬燕，女，中國政法大學民商經濟法學院副教授，100088/北京市海淀區西土城路25號。

10.曾祥華，男，江南大學法學院副教授，214122/江蘇無錫市蠡湖大道1800號。

11.孫文楨，男，武漢工程大學法商學院民商法研究所所長，教授，430205/武漢市江夏區流芳大道特1號武漢工程大學法商學院。

12.王軍，男，中國政法大學民商經濟法學院講師，100088/北京市海淀區西土城路25號。

13.陳巍，男，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法學院講師，100191/北京市海淀區學院路37號。

14.雷磊，男，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講師，100088/北京市海淀區西土城路25號。

15.鄧云成，男，上海交通大學凱原法學院法社會學中心研究助理，200240/上海市閔行區東川路800號上海交通大學凱原法學院328室。

16.胡曦彥， 女， 華東政法大學碩士研究生，2 00042/上海市萬航渡路1575號。

17.范靜怡，女，中國政法大學圖書館信息咨詢部，100088/北京市海淀區西土城路25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