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及對我國遠程教育的啟示——電子評估在物理和天文學科的實踐探索

□李偉

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及對我國遠程教育的啟示
——電子評估在物理和天文學科的實踐探索

□李偉

英國開放大學是英國開放教育史上的一座里程碑，是國際遠程開放教育領域成功運營和辦學的典范。本文首先介紹了電子評估的內涵，然后對英國開放大學基于兩個電子評估系統的電子評估實踐和研究進行了綜述和分析，指出了電子評估的效果和優勢，最后得出了對我國遠程教育的幾點啟示。

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評價；遠程教育

英國開放大學（The Open University，OU）是世界遠程教育的先驅，2010年已是歐洲最大的大學（在校生25萬）[1]，在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等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它以完善、獨特和有效的組織管理體制、媒體教學模式、專業課程設置、學生支持服務體系和優質的辦學質量，得到了英國和歐洲學習者的廣泛認同，成為世界各國發展遠程開放教育的榜樣。英國開放大學提供研究生和大學本科的學歷教育，同時提供非學歷教育，包括繼續教育、職業技術教育和社會教育，并以優異的教學質量著稱。在2005-2009年連續五年的全國學生調查（National Student Surveys）中，英國開放大學的學生滿意度在全英主流大學中排名第一，教學質量排名第五，高于牛津大學（排名第六）。[2]英國開放大學的學術標準和教學質量及學生業績不僅得到英國教育界、產業界和政府的認同，而且得到世界各國同行的贊許，科研在其中發揮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英國開放大學物理學科教學創新研究中心（PICETL，Physics Innovations Center for Excellence&Teaching in Learning） 成立于2005年，是基于英國高等教育基金委員會（The Higher Education Funding Council for England，HEFCE） 的CETL（CenterforExcellence & Teaching in Learning） 項目設立并一直由其提供資金支持的。HEFCE鼓勵所有高等教育系部提交申請建立教學創新研究中心資助的投標書，既可以獨立申請，也可以與其他機構合作申請，既可以以某一學科或是某個教學或學習領域提出申請，也鼓勵跨校申請，甚至鼓勵校企合作。HEFCE資助的74個創新研究中心由55個單一中心和19個合作中心組成，橫跨多種學科和教學領域，各合作中心都有指定的牽頭單位。英國開放大學有三個單一中心，分別是個性化綜合學習支持服務中心、基于實踐的專業教學和學習中心以及數學、自然科學、計算機技術開放學習中心。而PICETL是英國開放大學的一個合作中心，由在物理教學創新方面有良好成績的OU、雷丁大學和萊斯特大學物理系合作，OU是該中心的牽頭單位。PICETL重點關注課程創新、技術應用、個性化和專業化技能的發展，通過利用新技術手段、共享優秀的科學資源，提供物理和天文學前沿領域的各種創新的學習體驗。自2006年起，PICETL開展了一系列的研究項目，主要目的是探索如何利用科技手段改進評估方式（即電子評估），為遠程學習者提供較為及時的反饋信息，以提升學生的學習效果。

基于系列的研究項目，2010年6月，英國開放大學PICETL、物理與天文學系合作編纂了項目報告《電子評估》。該報告收錄了多份在物理和天文學科中進行的關于電子評估的實驗、研究及總結報告，并附了多份針對助教和學生的調查問卷及相關表格。鑒于國內對于遠程教育評估的研究多集中在對整個遠程教育質量的評估，理工專業的學習過程評估較少采用信息技術手段等現狀，本文擬在《電子評估》報告的基礎上對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實踐和研究做介紹和分析，以期對我國遠程教育發展，尤其對遠程教育理工學科學習者的形成性評價及學習過程評估模式提供借鑒。

一、電子評估的內涵

相關研究表明，評估與學習成績之間存在直接的因果關系。Black和Wiliam[3]的研究進一步證明，設計優秀的形成性評價與學生在廣范圍傳統測量方面的成績呈正相關。因此，在學習過程中，教師有必要為遠程教育學生設計不同類型的評估。學生需要隔期完成這些評估任務以鞏固學習到的知識并檢測對知識的掌握程度。在遠程教育學習的評估手段上，國內通常采用作業（包括在線作業和離線作業）、在線測試以及學期末的紙質考試、論文等形式進行。與國內非常類似，英國開放大學的評估手段包括作業、論文、實驗和學期考試，并以此作為學生拿到畢業所需學分的依據。

顧名思義，電子評估就是采用電子手段尤其是現代信息通訊技術（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簡稱ICT）手段實施的遠程教育學習過程中的各種評估活動。英國信息系統聯合委員會（JISC）將電子評估定義為一種“終端對終端的電子評估過程，在此過程中，ICT被用于進行評估和記錄反饋”。電子評估在支持學習時可以呈現出多種方式，包括電子文檔的使用，以及對學生在線討論的評估[4]。目前，電子評估更多地被認為是計算機在評估中的使用。在多個國家的實踐領域，ICT已經以多種方式改善了當前的考試實踐，包括在線測試、代替考卷、支持學生者鍵入信息、自動計分及實現對于評分質量的控制。但電子評價也存在一些問題，例如：ICT技術特別適合評價清晰可辨的陳述性知識，而在評價程序性知識方面要稍遜色一些[5]。

在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報告中，電子評估特指學生用電子手段完成電子作業、教師批改電子作業以及教師和學習者對eTMAs（electronically submitted tutor-marked assignment，電子提交的輔導教師評分作業） 和iCMAs（interactive computer-marked assignment，交互式電腦評分作業）系統的應用。eTMAs是非實時的評估系統，學生可以提交電子版作業到服務器，輔導教師則可以下載作業并進行離線批改評分，并通過網絡上傳至服務器，服務器會自動錄入分數并對作業進行備份，學生則可以下載并查看自己被批改后的作業。iCMAs則是一種實時的評估系統，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可以在指定的時間內登陸系統，完成在線作業或測試，系統會即時給出分數和相關反饋信息。

二、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與研究

在英國開放大學，絕大多數的課程都包括輔導教師評分作業（Tutor-marked assignments，TMAs），需要學生在學習期間隔期完成并提交。開放大學的輔導教師分布在全國各地，每個輔導教師大約負責25名學生。電子評估的實踐和研究正是在此背景下展開的。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報告主要針對物理和天文學科的學生隔期提交的作業進行研究。這些實踐研究基于真實環境進行，通過1-2個學期的實踐及相關調研，獲得了一些經驗和教訓。下面對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和研究進行介紹和分析。

（一）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探索

如前所述，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包括兩個系統：eTMAs和iCMAs。前者是一個單獨的系統，后者是基于OpenMark教學平臺的。

1.eTMAs系統的實踐與研究

英國開放大學大力推廣和鼓勵師生應用eTMAs系統。這個系統使得學生能夠通過互聯網提交電子版作業至文件處理系統服務器。輔導教師從服務器上下載學生提交的電子作業后，可以離線批改或評分，之后再通過互聯網將批改后的作業發送到服務器。服務器會自動將分數錄入相應的數據庫，同時對作業進行備份，以便監督輔導教師的工作質量。學生可以從服務器下載他們被批改的作業，及時獲取反饋信息。

2006年3月，英國開放大學啟動了一個試點項目——輔導教師使用平板電腦批改作業的研究。項目組為所有參與項目的輔導教師配備了平板電腦并提供相應的軟件，使他們能夠對學生的電子版作業進行批改，包括輸入手寫評論、插入一些方程和圖表等。在該項目中，學生可以自愿選擇提交電子版作業或紙質版作業，并可以使用各種程序來完成電子版作業。80%以上的學生作業是以word格式提交的，而輔導教師主要采用PDF注釋器和word來批改作業。通過對參與項目的輔導教師的調查發現，與傳統的紙質批改相比，使用平板電腦批改具有許多優勢，例如：不用處理大堆的紙質文件；能隨意刪除、修改評語，評語會顯得更加清晰；使用電子批改系統更省時；可以在不同作業之間復制和粘貼評語；可以輕松插入標準答案；可以保存作業副本以供日后參考。但是，這種電子批閱也存在諸多問題，例如：輔導教師熟練程度不夠導致批改作業占用了更長的時間；物理和天文學課程通常涉及大量的符號、公式和圖表，相對于直接用筆進行批改，使用鍵盤、鼠標等工具進行公式編輯和繪圖更加費時費力；學生們提交電子版作業也需要輸入符號、公式等，word或openoffice等軟件的輸入公式功能雖然簡單易學，但是非常耗時，而一些能高效輸入公式的軟件則不易于掌握等。2008年，這項實驗拓展到大學三年級的一門物理學課程中，研究結果是類似的。上述兩項研究證明，平板電腦是電子批改作業的一種切實有效的解決方案，得到了師生的共同認可，但是這種方式的成功取決于教師和學生對現代信息技術或電子評估系統的掌握程度，同時平板電腦的成本也可能會限制其在開放大學的推廣應用。

針對上面所提到學生難以將數學內容和圖像嵌入電子版作業的問題，英國開放大學啟動了新的項目，提供給學生一些設備供其完成電子作業時使用。這些設備包括：CannoScan Scanner（一款能識別彩色和黑白的掃描儀，可以自動生成單個PDF文檔）、LogiTech io Pen（一款羅技牌的數碼筆，可以在專用紙上書寫并傳入電腦）以及PC Note Taker（支持用特制筆在特制紙上書寫答案，包括公式和圖形，并通過USB接口傳到電腦上）。這些設備可以使學生很方便地完成電子作業，并且，如果電子作業存在任何問題，學生都有一份紙質作業可以提交。在實驗過程中，英國開放大學還為實驗的參與者提供了相應的論壇用于信息交流和互相幫助。2007和2008兩年的研究發現，使用掃描儀是一種高效且令人滿意的方法，其優點在于對于使用者的信息素養要求比較低，花費時間少同時質量也比較好，但其缺點是掃描文件無法進行編輯，如果出現錯誤，學生需要重寫作業并重新掃描；LogiTech io Pen和PC Note Taker這兩款電子筆在繪制精確的圖表時無法正確感知，同時，在繪制圖表時使用尺子也會阻斷電子筆與紙之間的信號，無法令人滿意。

2.iCMAs電子評估系統的實踐與研究

前面已經提到，快速反饋能夠使學生在對知識記憶猶新的時候，通過嘗試解決類似的問題來加深學習。iCMAs電子評估系統則進一步滿足了這種要求，它提供編制在線測試題目的功能，能支持學生在線選擇或輸入問題答案，即時提供反饋信息。iCMAs是基于教學平臺的，學生在每個學期需要較為頻繁地完成多份iCMAs作業或測驗，達到形成性評價的作用。iCMAs最初在一門大學課程課前的診斷性測試中進行了實踐，后來被應用于多門課程的形成性評價中，與規律的課程間隔相配合，調整學生的學習進度，使其積極主動地參與學習過程，以保持良好的學習效果。

實踐研究證明，iCMAs的優勢表現在：支持各種題型，包括填空題、單項選擇題、多項選擇題、拖拽題以及問答題等；能夠向學生提供即時的、有針對性的反饋，學生回答題目均有三次機會，第一次嘗試錯誤僅會被提示回答錯誤，第二次嘗試錯誤則會給予簡單的指導，第三次嘗試無論正確與否都會給出詳細的解釋以及題目完整的解答過程；學生成績會通過教學平臺傳送給學生和教師；題目都存在5種變體（對于某一知識點的考察，會有選擇題、填空、連線、計算等多種方式），學生可以嘗試完成同一套題目，以達到熟練掌握，因此可作為考前復習的方法之一；輔導教師可以通過iCMAs監測學生的學習進展及答題情況，以監控學生學習，發現共性問題等。研究發現，學生對iCMAs的反映很積極，認為它是重要的學習輔助工具。但存在的問題在于：學生往往不會及時完成iCMAs，失去了該系統應有的與課程同步的功能；學生只有在iCMAs具有一定的總結性評估功能時，才會深入地完成它。這與學生多是在職的成人學習者、面臨工學矛盾等問題相關。

（二）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效果分析

從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來看，電子評估確實在如下方面產生了明顯的效果：

1.提高了反饋的速度并節約了開銷

在英國開放大學基于紙張的作業批改模式中，學生將紙質作業郵寄給輔導教師，輔導教師對作業進行批改后再郵寄到開放大學，開放大學將分數錄入數據庫并對作業進行復制和存檔，然后將作業郵寄給學生。顯而易見，這一過程會耗費大量紙張，郵寄、分數錄入、作業備份過程中會產生錯誤和相應的開銷，最關鍵的是，輔導教師對學生的反饋信息在經過這一過程后被延遲，導致反饋無法發揮其應有的作用。Gibbs和Simpson[6]總結了11種促進學習的情況列表，其中就包括：及時給學生反饋，讓他們能及時調整進一步的學習或者接受進一步的幫助。C·C·羅西與L·K·亨利所做的著名的反饋試驗也證明，及時知道自己的學習成果對學習有非常重要的促進作用，即時反饋比遠時反饋效果更大[7]。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電子評估消除了對郵寄系統的依賴，解決了傳統評估模式中的信息延遲問題，提高了反饋的速度，同時，也節約了管理費用。提高了反饋的速度對于鞏固學生學習、鼓勵學生參與學習過程和提高記憶方面有非常積極的影響，能夠使隔期作業發揮其對學生階段性學習的情況進行監測、發現薄弱環節或欠缺之處、及時補救和修正的應有的作用。尤其是在人數眾多的課程或模塊中，電子評估能夠節省大量的成本和精力。

2.提升了學習效果

相關研究證明，提供反饋本身并不能提升學習效果[8]。Sadler提出，為了使反饋發生作用，必須拉近學生當前的認知水平和老師期望值之間的差距，不僅要給學生提供反饋，而且要使他們理解并按照反饋及時行動[9]。電子評估提高了學生獲得反饋信息的速度，讓學生可以在對作業記憶猶新的時候，根據反饋信息，立刻嘗試解決類似的問題或其它方式來加強學習、修正知識理解，如此完成反饋機制的整個循環，能有效提升學習效果。也正是因為能夠及時反饋、促進學習效果的特點，英國開放大學的電子評估系統被看作是“近在眼前的導師”。

3.提高了學生的信息素養

英國開放大學的課程設計尤其關注以下技能：提高學習能力和增進績效、交流、信息技術、信息素養、數字的運用、解決問題及與他人合作的技能[10]。從中可以看出，信息技術和信息素養是英國開放大學培養目標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評估中采用電子或信息技術手段，需要學生通過電子評估系統提交電子版作業或者在線完成作業或測試，能夠提高學生上述關鍵技能中的信息技術技能和信息素養，尤其是本研究主要集中在英國開放大學的物理和天文學科，學生要完成電子作業，需要借助掃描儀、圖標函數軟件等輸入大量的數字、函數和圖表，對于學生信息素養的提升甚至數字的運用等能力都有質的提升。

4.使輔導教師能更多地投入于一對一的輔導

在英國開放大學，輔導教師偶爾會對學生進行輔導，包括面對面的輔導或者通過各種實時和非實時的電子通訊工具來進行輔導。在傳統的基于紙張的評估系統中，輔導教師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批改作業、郵寄作業上。從一定意義上講，電子評估節約了輔導教師的時間，從一定程度上將輔導教師從紙質作業的批改中解放出來。在eTMAs中，輔導教師對作業批注進行復制和粘貼、可以輕松插入標準答案，還能保存作業副本，用于日后參考，從長遠來看，能夠節約輔導教師批改作業的時間。iCMAs這種實時反饋的評估系統，對于學生不同的回答都給予了有針對性的、自動地反饋，還可以自動錄入分數，輔導教師僅需要統計學生的共性問題即可，節約了大部分的時間。電子評估使得輔導教師有更多的時間用于給遠程教育學生提供一對一的輔導。

三、給我國遠程教育的啟示

遠程教育是一種基于現代信息技術手段的新型教育模式，學生通過網絡學習課程，通過各種技術手段獲取支持服務，而作為對學習結果進行測驗和驗證的評估環節，不使用電子手段是不正常的。另外，人們需要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計算機，而不在評價中使用計算機似乎很荒謬[11]。隨著遠程教育國際化趨勢的逐漸顯現，一所遠程教育辦學機構的學生可能來自境外以及全球各個地方（如英國開放大學就有英國境外的學生），在評估環節采用電子手段使得學習者的整個學習過程都能通過網絡進行，節省郵寄費用和時間，提高了反饋速度，能夠更好地保證學習效果，更順應了遠程教育發展的國際化新趨勢。

隨著信息技術的日新月異，國內遠程教育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對于人才培養質量的關注也被提上了日程。對于遠程教育理工科的教學及支持服務工作，我們可以從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中得到如下啟示。

1.探索電子評估模式

盡管也預料到困難重重，英國開放大學還是先后開發了eTMAs和iCMAs兩個電子評估系統，并逐步擴大試點范圍，實現了對電子評估模式的實踐探索。尤其是在物理、天文以及科學等理工科的教學、支持服務及評估過程中，由于過多地涉及數字、符號、公式、函數等，電子評估操作起來面臨許多可預見的困難。我國遠程教育理工科的評估模式多沿用傳統的總結性紙質考試的形式。這種模式的缺點在于無法及時了解學生對階段性學習的掌握情況，無法在學習過程中為學生提供自我測驗的機會，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無法定期獲取教師的反饋信息，不利于學習效果的最大化。另外，技術是社會變革的核心驅動力之一，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計算機軟硬件性能的不斷改善，人與人之間交互的虛擬環境得到了不斷的優化，另外，移動終端技術的發展也使得移動學習不再遙遠。因此，從英國開放大學電子評估的實踐及效果分析來看，我國需要學習英國開放大學的經驗，在理工科的遠程教育評估中采用實時或非實時的電子手段，在學習過程中為學生設計階段性的作業或學習任務，使學習者及時驗證學習成果，改善學習質量，同時節約成本，提高效率。

2.加強對于電子評估的培訓及其它支持

從英國開放大學以及PICETL逐步演進的一系列研究可以得出結論：宣傳電子評估的優勢、為學生和輔導教師提供電子評估系統的相關培訓、提供電子設備完成電子作業等措施都可以提高電子評估實踐的效果。因此，我國要在遠程教育理工科教學中探索電子評估模式，需要解決三個方面的問題。首先，要解決理念的問題。對電子評估的優勢做充分的宣傳，啟動電子評估的試點，用數據說話，提高教師及學生等對電子評估的認識。其次，解決操作問題。對于理工科的學生來講，在電子作業中必須展示完整的解題思路，才能使教師對學生的掌握情況提供正確的、有針對性的反饋信息，而這需要掃描儀、公式輸入軟件、特制紙筆以及其它高科技的信息技術工具的幫助，因此，對于這些工具軟件技術以及電子評估系統的使用，必須針對性地對輔導教師和學生加強培訓。最后，在電子評估的試點及推廣過程中，要加強信息技術產品與教學過程的整合，提高遠程教育領域對電子評估的認識和掌握程度，逐步地推動電子評估在遠程教育中的普及和推廣。

3.啟動評估模式改革的試點探索

基于對電子評估的實踐探索，英國開放大學啟動了評估模式改革的實踐探索，并得到了師生的認可，成功采用了一種形成性的eTMAs和iCMAs混合的評估模式。目前，國內傳統教育已賦予了形成性評價較高的地位，包括在高考中都試圖將學生平時的學習成績作為重要參考依據。實時或非實時的eTMAs和iCMAs系統無疑能夠在形成性評價中發揮重要作用，不但有利于檢測學生對知識的掌握情況，更重要的是可以保證學生及時獲取反饋信息，促進學習效果提升。因此，我國遠程教育的評估模式也需要改變“一考定成績”的傳統評估模式，將包括作業在內的形成性評價活動與總結性評估結合起來，不僅能解決目前遠程教育學習者對課程活動參與度不夠的問題，還能夠從根本上提升學習對知識的掌握，提高人才培養的質量，從而提升遠程教育的社會認可程度，促進遠程教育、網絡教育的發展。

4.在遠程教育研究中要加強科學的實證研究

在每項研究的過程中，英國開放大學都對參與項目的輔導教師和遠程教育學生進行了問卷及其它調查，發現存在的問題并在新一輪的項目研究中采取對策和措施。通過文獻調研我們也發現，英國開放大學的研究項目偏重于實證研究，重在以理論指導實踐，其遠程教育的研究對象就是學習過程、支持服務過程，研究結果來源于數據分析和問卷調查。國內的遠程教育尤其是文科的一些專業和課程，采取了在線作業、離線作業等電子評估的方式，但是學術領域鮮有對這種模式的研究，其受歡迎程度、存在的問題、下一步需要完善的地方等都不得而知。因此，我們需要加強遠程教育的實證研究，從遠程教育教學及支持服務過程入手發現問題，采用問卷調查、小組討論、實驗性觀察等科學方法來研究問題，發現規律，提出提升遠程教育質量的措施。

[1][2][11]張竹莉.2010年英國開放大學的現狀及啟示[J].飛天，2011，（8）.

[3][4][6][8][9]電子評估.英國開放大學內部資料，2010，6.

[5]Jim Ridgway,SeanMcCusker&DanielPead.侯小杏譯.電子評價研究新進展[J].遠程教育雜志，2009，（2）.

[7]百度百科.[2011-08-05].http://baike.baidu.com/view/67362.htm.

[10]馬莉，馬紅亮.英國開放大學對學習者關鍵技能的培養[J].安徽電大學報，2011，（2）.

G420

A

1009—458x（2012）02—0033—05

2011－10－30

李偉，中央電大奧鵬遠程教育中心（100120）。

責任編輯 南 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