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茜
(黑龍江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
我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家任大星說:“人生來有各種各樣的需要,在各種各樣的需要中,固然有接受教育的需要,但還有獲取精神文化享受的需要;而從藝術欣賞中獲得愉悅感,正是人們獲取精神文化享受的一種高級形態。”可以肯定的說,幼小的兒童同樣也需要文學。
黃云生教授特別強調幼兒文學對人的一生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當一個人呱呱墜地時起便有文學和他相伴。我們不僅要為他們哼唱兒歌,還要被要求講幾首好聽的故事。從《小紅帽》到穿越的大森林,從《灰姑娘》到《野天鵝》,那些流傳至今經久不衰的童話故事無時無刻不感染著孩子們的心扉。
但是,隨著現在教育體系的完善,教師對孩子們的期望和要求也隨之提高。這就使得大部分幼兒教師在教授幼兒語言課時也相應的出現了一些錯誤的地方。首先,工具性加強而忽視了文學性。在幼兒園聽課時發現,其學習目標主要是學習詞匯或句子,而通過作品的學習明白了一個什么樣的道理是教師在最后總結是必須要強調的,也是要求孩子們要掌握的。在比較次要的目標中才會分析其中的感情和態度方面的內容。
這也就是有些教師在上課時語言運用的枯燥乏味,沒有任何吸引力,還要強調孩子們的注意力不集中。這樣的教師就違背了幼兒文學作品中的形象性和情感性帶給孩子們的快樂,孩子們應該在作品中和主人公產生共鳴,對號入座看看是否這個人物形象非常熟悉,自己是否也犯過類似的錯誤。只有孩子們喜歡了,愛不釋手的作品才是好的、適合孩子們的作品。
其次,幼兒文學也被打上了教育的旗號。有些學者認為幼兒文學的本質特征是教育性,也有人認為幼兒文學就是教育幼兒的文學。這就使得有些優秀的幼兒文學作品因為里面沒有正面提出教育性而跨出了幼兒文學的世界,沒有機會進入孩子們的世界。往往有些教師會將某篇作品進行分解,去除生動優美的形象和意向,從而找出作者創作和寫作的意圖并分析其主旨。然后再要求學生反復記憶作品的名稱、故事情節和一些似懂非懂的詞匯,從而失去了原來作品所賦予的韻味和感染力。
文學作品中有著非常完整的意境,文本意義和文本形式是不可分割的。試想,在這種抽去了靈魂的教育形式中,沒有了滋味,沒有了意蘊,幼兒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學習一些詞匯和道德之外,好有什么呢?這樣長期下去幼兒的審美情趣和審美內涵又如何能夠提高呢?
幼兒文學不是沒有深度的文學,同時他也不是在大多數人眼中的具有訓誡性教育作用的文學,一篇優秀的幼兒文學作品不會遜色于一部成人文學作品,在藝術特色上甚至要更高于我們的成人文學作品。在幼兒文學作品中我們要用到很多的創作手法,其中形象性和情感性是不能缺少的。孩子們喜歡形象的生動的人物,就是在這些人物中孩子們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是他們所熟悉的,更是他們所喜歡的。冰心說過,在你所塑造的幼兒文學作品的形象,孩子們能夠跟著作品中人物形象哭和笑,那才是真正的打動了我們的小讀者。這就是為什么當孩子們聽完白雪公主的經歷后為之同情她,當看到了白雪公主的繼母之后又想替白雪公主打抱不平的原因。所以,優秀的幼兒文學作品離不開生動和形象的語言描述。
除了生動和形象外還離不開情感性。兒童文學的這種情感性我們可以堪稱與詩歌相同。但是幼兒文學作品中的情感性更加的豐富多彩,一目了然。我們會將幼兒文學的眾多主題中關于“愛”的主題是最為常見的,也是最常用的。如,《猜猜我有多愛你》的這本圖畫書中,就將這種愛的主題得以升華,讓孩子們從微觀的細小的方面去體會其中父母的愛。
在《小鼴鼠的小土豆》這篇故事中,小讀者們可以深切的體會到小鼴鼠從一無所有到有了屬于自己東西的喜悅的心情,甚至在晚上都要看上好幾回,書中運用了這樣的文字“到了晚上也忍不住關了燈,又打開,再關,再打開”。在失去了小土豆之后孩子們是能夠理解小鼴鼠是如何傷心的,從而體會到“愛”是一種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1]任大星.兒童文學功能之我見.兒童文學研究,1991,(3).
[2]黃云生.文學,在人之初.浙江師范大學學報,1985.
[3]鄭荔.教育視野中的幼兒文學.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