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道德構成“三部曲”論及其現實意義

牛曉琴

（晉中學院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山西晉中 030006）

杜威道德構成“三部曲”論及其現實意義

牛曉琴

（晉中學院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山西晉中 030006）

道德教育是杜威龐雜的思想體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杜威比較系統地提出，道德有三個部分，即知識、感情、能力。杜威的道德構成“三部曲”論明確地回答了道德的基本內容，對當前的學校道德教育有著重要的啟示：道德教育的基礎是傳承和發展道德理念（道德知識）；道德教育的主線是培育道德情感；道德教育的靈魂和歸宿是養成道德能力。

杜威；道德構成；啟示

道德教育是杜威龐雜的思想體系中的一項重要內容。杜威在《道德學》、《教育中的道德原理》和《民主主義與教育》等著作中，都對道德教育有比較詳細的論述。杜威從美國社會的實際出發，比較系統地闡述了自己對道德和道德教育的見解，其中不乏獨到而合理，且對當今學校道德教育有重要意義的內容。筆者將從杜威道德觀的基本內容出發，探究其現實意義。

一、杜威道德構成解析

（一）杜威道德概念和構成的提出

杜威提出：“凡是能夠闡明社會構造的事實，凡是能增加社會資源的能力的培養，都是道德。”［1］（P158）他還強調指出：“所謂道德，潛在地包括我們的一切行為……道德和整個性格有關，而整個性格又與人的全部具體特性和表現相等……所謂德行，就是說一個人能夠通過在人生一切職務中和別人的交往，使自己充分地、適當地成為他所能形成的人。”［2］（P374～375）很顯然，按照杜威對道德的解釋，道德毫無疑問地包含道德觀念、道德知識、道德能力等方面。

在對道德涵義進行解釋的基礎上，杜威對道德的構成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須知道德有三個部分：（一）知識；（二）感情；（三）能力。”［3］（P417）這三個方面是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環環相扣的，突出了杜威對道德的構成的獨特見解。

（二）杜威道德構成的基本內容

知識。作為一種社會意識形態的道德，首先是指人們共同生活中應遵循的一定的準則與規范。道德一般代表著社會的主導價值取向，發揮著判斷行為正當與否的作用。杜威道德構成中的“知識”，強調的就是作為準則和規范，制約人們行為的道德知識，這是道德構成的基礎。正是道德知識，給我們構建了道德的基本框架，沒有道德知識，道德就沒有標準，就失去了它作為規范的意義。當然，必須指出的是，這里的“知識”不是現成的和符號化的、直接傳授的知識，而是間接的道德觀念的養成。

感情。“先有了知識，知道因果利害及個人與社會的關系，然后可以見諸行為。不過單有知識，而沒有感情以鼓舞之，還是不行，所以，又要感情引起他的欲望，使他愛做，不得不如此做，對于社會有一種同情和忠心。”［3］（P417）道德情感，是人們根據一定的道德觀念，在處理相互關系時所持的態度及其體驗，是在道德知識的基礎上產生的。杜威之“感情”反映的就是，作為意識形態的道德，要引導人們向善，培養人們向善、從善的美好情感和心理趨向，從而自覺地傳承、維護道德規范的要求。

能力。道德不僅僅是一種知識和感情，只有知識和感情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實踐的能力，它要求人們必須將道德理念付諸行動（實踐）。這是道德作為意識形態的歸宿。杜威把道德教育的過程看作是實踐的過程、經驗的過程，提出要從做中學，只有通過實踐才能真正獲得知識。

二、杜威道德構成“三部曲”論對當前學校道德教育的啟示

道德教育是對受教育者有目的地進行引導的活動。杜威的道德構成“三部曲”論明確地回答了道德的基本內容，對當前學校道德教育有著重要的啟示作用。

（一）道德教育的基礎是傳承和發展道德理念（道德知識）

道德教育首先就是對受教育者進行道德知識的傳授，這是道德理念傳承的重要形式和手段。雖然道德沒有固定的格式和律條，但是，道德絕不是一句空話。法國的公民教育，英國的尊重生命、公平、誠實、守信教育，德國的善良品質教育，美國的品質能力教育，日本的生存能力教育，新加坡的儒家倫理教育，等等，都是道德教育的有效嘗試和實踐，對我國學校道德教育有一定的借鑒意義。道德教育必須關注道德知識和理念的傳承，這是不能動搖的，否則道德教育只能是空談。

（二）道德教育的主線是培育道德情感

我國社會正處于轉型時期，人們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在思想行為、情感道德方面被深深地打上了時代的烙印。道德既要調節人和人之間的關系，又要平衡人與自然界之間的關系。道德要求人們調節自身行為，尊重自然。道德情感是一股無形之力，能夠支配人對事物的態度，在潛移默化中影響每一個人。培育高尚的道德情感，對于改善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特別是對培育個人高尚道德具有重要的作用。

在道德情感培育工作中，要重視學生的社會實踐活動，加強體驗式道德教育。道德是被感染的，而不是被教導的。道德教育并非要求受教育者僅僅去熟記道德準則，而是要求受教育者在心靈深處、從日常生活中體驗并踐行倫理道德。要預設情境，培育情感。情感產生于一定的情境之中的人和人、人和物之間，不同的情境總會激發、培育人們不同的情感。在道德教育中要不斷預設良好的氣氛與情境，使學生產生共鳴。情感具有輻射能力，它會使周圍的人和事物在潛移默化中被“磁化”。要滲透道理，發展情感。道德認識是道德情感產生的基礎。道德認識越豐富，道德情感就越深刻。所以，在道德教育中必須不斷提高學生的道德認知水平，有意識地培育受教育者的道德情感。

（三）道德教育的靈魂和歸宿是養成道德能力

如果把道德教育簡化為一種規范和理念教育，很顯然就違背了現代道德的基本特征。從本質上說，道德首先是一種理念，但是在現代社會中，受價值多元化等因素的影響，人們的價值觀也呈現出多元化的狀態，這樣，道德又同時表現為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不是被動接受的，而是個體主動獲得的，它是影響學生發展、成長的一種重要能力。

學校教育再好，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局限性。要想真正地使學生的情感得到培養和升華，道德教育必須面向社會，全方位地開展活動。當前學校道德教育實效性不強，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道德教育與社會脫節：僅僅高調宣講高尚的道德理念，而在現實社會中，受教育者面對的卻是市場經濟條件下出現的種種不良現象；仍然側重于提高學生的道德認識，在道德實踐環節還缺少切實可行的辦法。杜威一直強調教育與生活、學校與社會的有機結合。學生生活于一定的社會中，就必須使道德教育與現實社會實際結合起來。道德品質的形成動力源于道德需要，道德需要產生于具體的生活實踐。脫離了具體的道德實踐，道德教育必將走向死胡同。因此，學校道德教育必須走出封閉的課堂，加大道德實踐的力度，讓學生投身于現實的社會生活，在體驗中提升道德品質。

［1］（美）杜威．學校與社會·明日之學校［M］．趙祥麟，等，譯．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

［2］（美）杜威．民主主義與教育［M］．王承緒，譯．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3］胡適．胡適學術文集·教育［M］．北京：中華書局，1998．

責任編輯 強 琛E－mail：qiangchen42＠163．com

G410

A

1673－1395（2012）08－0107－02

2012-06-10

牛曉琴（1977—），女，山西平遙人，講師，主要從事教育原理與德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