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明
(中共遼寧省委黨校 黨建教研部, 遼寧 沈陽 110004)
論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發展意蘊
張 明
(中共遼寧省委黨校 黨建教研部, 遼寧 沈陽 110004)
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是產生于歐洲、代表社會前進方向、有關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學說。它的中國化過程是與中國傳統生態智慧的融合過程,是與中國現實國情的結合過程,在融合和結合過程中形成了生態文明這一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從西方到東方,從近代到當代,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主題。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中國共產黨;生態文明
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是產生于歐洲、代表社會前進方向、有關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學說,其在中國的發展,構成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基本命題。從發展階段而言,這一命題大體包含三個層面——理論準備、融合和創新。理論準備是指馬克思恩格斯的生態思想,這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理論源頭;所謂融合可以理解為“嫁接”的過程,即產生于西方的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傳入中國后,與中國文化特別是中國傳統生態智慧相融合的過程;創新為“繁育”階段,即逐漸適應了中國土壤后的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又經過了一段時期的發展,生長出“生態文明”的碩果。從理論基礎到與中國土壤的融合,從“嫁接”成功到新時期的飛躍無不充滿了發展意蘊。從西方到東方,從近代到當代,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主題。
在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思想中,人與自然的關系是其理論基礎。在他們看來,人與自然的關系是被動性和主動性的統一。所謂被動性是指人來自于自然,人只是自然界中的一個成員,“所謂人的肉體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聯系,也就等于說自然界同自身相聯系,因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P95);所謂主動性則指人是自然界中的一個特殊成員,具有其它生物所不具備的主觀能動性,在認識規律、運用規律、尊重規律的基礎上進行社會實踐。馬克思恩格斯從反面闡釋違背了這一核心原則之時的可怕后果——“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復了我們。”[2](P158);“不以偉大的自然規律為依據的人類計劃,只會帶來災難”。[1](P251)人類在自然規律框架內進行的實踐活動,形成了與“原始自然”相區別的“人化的自然”,產生了人與自然的中介形式——社會。社會是人類以個體形式進行的生產、生活實踐,在難以達到保護人類自身安全、更大限度利用自然的情況下,形成的多個個體人相結合的組織,其實質也是為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隨著人們對自然認識的不斷深化,生產力的逐步發展,私有制的產生,人與人之間結成的社會關系也由簡單向復雜漸進。社會的進步代表著人類對自然認識和利用能力的增強,卻也是人類對自然尊重程度減弱的同義語。從“自然界起初是作為一種完全異己的、有無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與人們對立的”[3](P35)原始社會,發展到“人的生產能力只是在狹窄的范圍內和孤立的地點上發展著”[4](P104)的農業社會,直至資本主義社會“創造出社會成員對自然界和社會聯系的普遍占有”。[4](P393)當自然不再是人們眼中的敬畏對象后,人們開始更多的考慮他的“有用性”,開始向征服自然、毀滅自然的方向邁進,這便是人與自然的異化。人與自然的異化是在拜物意識驅使下,逐漸擴大了人類活動的程度與范圍,甚至不惜違背自然規律,盲目增加物質財富,慢慢地導致了作為個體的人與本身相異化、與人類相異化、與社會相異化的必然結果。馬克思恩格斯從整體的視角出發,打破了以往學者們單純的就自然問題尋求自然解決的機械論模式,從對自然破壞的主要力量——人類的發展軌跡入手,提出解決這一矛盾的根本途徑——推翻資本主義制度,建立一個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共產主義社會。
馬克思恩格斯將建立一個符合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自然主義”以及人與人平等交往的“人道主義”雙重條件的共產主義社會視為是解決日益嚴重的生態問題的最終之道,是一種上升到制度層面的生產關系的揚棄。在馬克思恩格斯的設想中,共產主義社會繼承了資本主義社會中高度發達的生產力和技術優勢,在物質極大豐富的社會里,人們可以各取所需,私有欲望被消除。此時,“聯合起來的生產者,將合理地調節他們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把它置于他們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讓它作為盲目的力量來統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無愧于和最適合于他們的人類本性的條件下來進行這種物質變換。”[5](P926-927)人力資源與自然資源在共產主義社會中將得到合理配置。在經過了生產力不發達情況下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生產力發達情況下人與自然的不和諧發展后,達到了有發達生產力支撐的人與自然的和諧狀態。這也就是馬克思恩格斯所要建立的理想社會形態,即“這種共產主義,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于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于自然主義,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斗爭的真正解決。”[1](P120)
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思想以人與自然辨證關系為出發點,以人類認識自然、改造自然的進程為線索,著重分析了資本主義制度下人與自然不和諧的深層次原因以及根本解決途徑,最終達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形成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簡言之,相對人類中心主義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的基本立論基礎,這既區別于污蔑科學技術在歷史發展中的積極作用,主張回到原始社會以保護生態環境的自然中心主義,又區別于將人類發展與自然完全分開,借以滿足人類所有需求和任何欲望的絕對人類中心主義,它主張以全人類的自由平等為出發點和歸宿的整體生態系統的和諧,是一種代表人類文明發展方向的價值學說。
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是指導各國實踐的一般真理,其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過程構成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發展歷程。在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發展過程中,這一指導思想完成了國別性的轉化,即完成了與中國傳統文化,特別是與中國傳統生態智慧在碰撞過程中的融合。
中國自古以來就關注天人之間的關系,“天人合一”說法是對中國古代生態思想的高度概括,其主要包括三個方面的內容。一是人與自然的關系。在人與自然二者產生的先后順序上,中國先賢認為人來自于自然,是自然長期發展的產物,正如莊子《知北游》所言:“汝身非汝有也,……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順也”。而且,人與自然的關系并不是單向的,而是表現為“天人交相勝”的互動性。二是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由于古代先賢很早就注意到了人的主觀能動性,因此將人定位為自然屆中的“萬物之靈”,“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禮記·禮運》),即人是萬事萬物的核心。三是人與自然的相處之道。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下,中國傳統思想中強調人們應該充分尊重自然規律,按照自然規律辦事。在人與其它生物相處之時,人們也被要求能夠用博愛之心對待萬事萬物,正如《中庸》中所言:“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或者是用“無為”來保持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概括起來,中國古代生態思想是“天人協調”與“強本節用”的統一,既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又在充分肯定和諧基礎上注重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
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思想與中國傳統生態智慧都是從整體論的哲學基礎出發,用自然與人一體的觀點來看待兩者之間的關系,反對單純強調一者而忽略甚至否定另一者的重要性。此觀點有助于人們全面理解整個生態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的關系,區別于西方以牛頓——笛卡爾二元主義世界觀的生態學說,故而在兩者的學說中均沒有經典西方理論中片面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忽視自然界承受能力而產生資本主義生態危機的理論基礎,是有利于生態文明觀形成的價值體系。具體表現為,兩個思想體系均承認人類來自于自然界,應該本著遵循自然規律的原則運用主觀能動性進行實踐活動。
雖然理論基礎是相似的,但是兩者在具體的出發角度、實踐途徑和發展的最終歸宿上還是存在著很大的區別。中國傳統生態智慧從道德角度出發,強調“君子有好生之德”,人的高等生物的內在優越性決定其不能隨便殺害其它生物;而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思想則從更加理性的角度出發,認為人不傷害動物是因為人類需要其它物種作為生存支持。在通往人與自然關系的和諧途徑上,中國傳統生態思想一般認為應該注重的是自省與內斂,通過個人修養來實現和諧,或者是什么都不做,即“無為”的和諧;而馬克思恩格斯則認為,達到和諧目標應該是建立在以生產力發展為標志的社會制度進化的基礎之上的,應該通過不斷的革新與創造來實現這一目標。最后,在最終實現的和諧狀態上,中國傳統生態思想要實現的是回歸原始的和諧,是一種沒有充分發揮人的特有品質的低層次的和諧;而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要實現的是在科學技術發展和生產力水平高度發達基礎上的人與自然的和諧,是一種高層次的和諧。
馬克思恩格斯生態思想與中國傳統生態思想表現出的相容性,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在中國生根發芽的基礎,而表現出的相異性,則是促使中國古代生態思想完成向現代轉換的加速器。對于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本身來說,其在中國化過程中也增加了以德為核心的中國色彩,完成了其中國化發展的第一步。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馬克思主義理論成為指導社會主義中國建設的指導思想,標志著融合了中國古代生態智慧的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在中國土地上打下了扎實的根基。因此,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的過程也就是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的建構過程。在新中國成立的60年時間里,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經歷了探索奠基階段、深入發展階段、體系形成階段、系統完善階段,中國共產黨生態文明理論的提出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發展的最新成果。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開啟了包括生態事業在內的各項事業的征程。就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而言,從1949年到1977年間,經過了兩個發展階段。一是從1949到1973年,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的生態理論,在內容上,以種植樹木、防治水患等微觀層面的舉措為主,還沒有涉及到有關工業化帶來的生產公害等問題;在形式上,主要體現于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講話中,而鮮有以國家明文形式的法律規定。因此初始性和非明文性成為這一步驟中黨的生態理論的特點。二是1973到1977年。1972年斯德哥爾摩人類環境會議被看作是現代生態問題的起點,在這次會議上通過的《人類環境宣言》標志著人們開始正視由經濟發展帶來的生態問題。受到國際環境的影響,為了解決我國在發展過程中出現的生態問題,在周恩來總理的倡導下第一次全國環境保護會議于1973年舉行。這次會議為生態理論建設確立了一系列基準,從內容上來說,增加了防治污染的內容,使抵御自然災害、防治人為污染成為生態建設的主題,“三同時”原則等相關規定就是對防治污染的最初嘗試;從形式上來說,會上通過的《關于環境保護和改善環境的若干規定(試行草案)》,成為由黨和國家領導人講話發展為國家制度規定的表征;從機構設置來說,中央一級設立了國務院環境保護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全面負責環境保護工作的領導,地方相關部門也建立起了相應的環境保護機構,加強了對環境的管理。
總體而言,這一階段的生態理論建設具有一系列初始階段的特征。首先,新中國的成立是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構建的起點,其一方面為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在中國的發展提供了穩定的社會環境,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的執政也為馬克思主義思想的傳遞和發展提供了意識形態方面的便利。其次,表現為生態建設內容的初級性,這一時期只涉及到了環保的一些基本層面的內容,所涉及的內容也呈現出零散而非系統的特征。再次,生態理論并沒有與國家核心建設相聯系,兩者呈現出平行走勢,客觀上削弱了中國共產黨對生態理論的認識高度和理性的把握程度。
1978年在中國共產黨的執政視域中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一年,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標志著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的重新確立以及工作重心的轉移,這一執政理念的轉變直接反應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生態理論建設的內容上。首先,在生態理論中更多地增加了法律層面的內容。1979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試行)》,1982年《憲法》第九條等相關條款中對生態問題的規定,以及《海洋環境保護法》、《水法》、《海洋傾廢管理條例》等相關法規的頒布,使得生態理論建設中形成了一套基本的法律保障體系。其次,對生態視域中社會因素的理性認識。隨著經濟建設成為國家生活的主題,由此引發的人為的生態污染也相應增加,這改變了上一階段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雙中心的思路,防治人類社會對生態環境侵害的方面成為生態理論建設的中心。此外,對人口問題的認識以及“三統一”政策等理論的提出也更加科學地詮釋了中國共產黨對生態問題的基本認識。最后,在內容中增加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環境管理制度,這其中包括環境問責制度和環境考量制度等。這些制度的提出,是中國共產黨人在一段時期的執政探索之后,將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的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和國際環境相融合的產物,這是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國別性的集中體現。
總體而言,這一階段的生態理論建設具有發展階段的特征,其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表現為對生態事業的中國特色的認識,這是對生態建設一般表征認識后的升華和深化。二是認識高度的變化。由于生態理論與國家中心工作相聯系的狀態取代了之前兩者相脫離的平行線模式,使得生態理論逐漸向生產力方向靠攏,增加了其在國家發展中的權重,從而完成了從一般政策到基本國策的轉變。三是理論內容的不斷完善,加大了對生態視域下人類社會的關注比重,使得人類社會內部系統之間的越來越多的要素反映到生態系統的理論之中。
受到1987年和1992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大會上通過的《我們共同的未來》和《21世紀議程》等重要文件中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影響,針對我國經濟發展中經濟與生態環境之間矛盾加劇的趨勢,1994年3月國務院第十六次常務會議討論通過的《中國21世紀議程——中國21世紀人口、環境與發展白皮書》提出了我國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基本觀點,開啟了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建設的又一個階段。在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的新發展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其一,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被視為發展中的一體兩翼。由于中國的生態問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經濟發展中的負面效應引起的,因此中國共產黨在這一時期制定了包括經濟體制的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新型工業化道路的探索等等一系列的政策,依靠科技進步、增加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科技含量、轉變現有經濟發展模式等方式走出一條經濟與環境的雙贏發展之路。其二,將可持續發展拓寬至人口、資源、環境各個方面,使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初步形成了一個體系。可持續發展戰略是一個思想體系,其中包含著諸多領域的可持續。中國共產黨在理解其內涵,建構可持續發展戰略之時,集中在人口、資源和環境三個方面,其中人口的可持續發展主要指“提高人口素質,控制人口數量,改善人口結構。”[6](P5),其中科教興國作為人口可持續發展的重要舉措加以強調;資源的可持續發展主要指“保護資源,節約和合理利用資源”、“開發利用與保護增殖并重”[6](P108);環境可持續發展主要指“控制環境污染,改善生態環境,保護可持續利用的資源基礎。”[6](P7)
總體上說,這一階段的生態理論構建形成了一定的體系,這一體系以經濟和生態作為雙核心,以可持續和公平為基本原則,以人口、環境、資源為生態理論建設的抓手,以法規、政策、管理及決策支持體系為主要內容,突出強調科技的作用,使得與生態相聯系的諸多因素有機地結合在了一起。
2002年,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集體又完成了一次新老交替。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新一代的領導集體,秉承著前人的執政理念,在此基礎上又進行了深化。這一時期的執政理念可以集中概括為十六屆三中全會中明確提出的科學發展觀,即“堅持以人為本,實現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這一執政理念的升華也為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的發展提供了思維范式上的平臺,構成了新世紀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的新的發展階段。遵循這一理念,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的新發展主要體現在對生態理論的系統建構方面。所謂系統建構,主要是指從整體的角度對生態理論的梳理,一方面是指生態理論內部各部分之間的協調與整合,繼初步形成了生態理論體系之后,又夯實了生態理論體系的內容,從法制建設、國際合作、生態事業發展等多個方面豐富了生態理論的內容;另一方面是指生態理論作為一個整體與其它理論之間的協調和互動的關系。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黨中央明確指出:“建設生態文明,基本形成節約能源資源和保護生態環境的產業結構、增長方式、消費模式。循環經濟形成較大規模,可再生能源比重顯著上升,主要污染物排放得到有效控制,生態環境質量明顯改善,生態文明觀念在全社會牢固樹立。”[7]這是生態文明理論首次被正式提及,該理論的提出一方面是繼物質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之后,中國共產黨對又一實踐問題的科學總結和理論升華,另一方面也內含著幾大文明的內在關系,即“生態文明應成為社會主義文明體系的基礎。社會主義的物質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離不開生態文明,沒有良好的生態條件,人不可能有高度的物質享受、政治享受和精神享受”。[8]
總體來說,這一階段的中國共產黨生態理論是對體系基本形成之后的系統升華,秉承著大眾化的特征,由核心問題向相關問題延伸,尋求的是系統內部和系統外部的全面的發展。而黨的十七大正式提出的生態文明理論,標志著中國共產黨人對生態理論認識的新高度,也就成為這一階段的象征。
綜上所述,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從普遍到特殊,從一般原理到中國化的國情發展,標志著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中國化命題的確立。它在與中國傳統生態智慧融合后,在新中國的實踐中又經歷了一次新的變革。中國共產黨在經歷了“一個從不重視生態問題,到確立環保為基本國策,確立可持續發展戰略,再到提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最終提出建設生態文明的歷史過程”,[9]客觀上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的國別性和時代性。經過了地域與時間的考驗與發展后,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不僅在實踐中證明了其理論的正確性,還以其指導思想的前瞻性和理論內容的與時俱進,為中國乃至世界指明發展之路。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自然辯證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6]中國21世紀議程——中國21世紀人口、環境與發展白皮書[M].北京: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1994.
[7]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N].人民日報,2007-10-25.
[8]潘岳.“三個文明”之外還有一個“生態文明”[N].北京日報,2006-09-25.
[9]巴志鵬.中國共產黨生態文明思想的理論淵源和形成過程[J].河南社會科學,2008,(2).
[責任編輯:解梅娟]
B27
A
1008-8466(2012)03-0032-05
2012-04-15
張明(1982— ),女,河北灤南人,中共遼寧省委黨校黨建教研部講師,南開大學博士,主要從事中共黨史、黨建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