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波
(內江師范學院政法與歷史學院,四川 內江 641110)
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緣起之新探
王建波
(內江師范學院政法與歷史學院,四川 內江 641110)
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完整內涵是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其特別的內容特征折射出加拿大復雜的族群關系和政治難題。加拿大版本的多元文化政策是加拿大聯邦自由黨總理特魯多基于自己的政治理念,為應對魁北克政治分離主義的挑戰并謀求最終化解這一政治難題而出臺的戰略國策。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在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中所起的促動作用,不宜過分夸大。
加拿大;官方雙語;多元文化;魁北克
與澳大利亞、瑞士等國不同,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完整內涵是“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Policy of Multiculturalism within Bilingual Framework),即加拿大只承認和使用英語和法語兩種官方語言,但不承認和確立任何官方文化,而是尊重和弘揚各民族和族群的文化(一般簡稱多元文化政策)。關于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緣起,國內研究成果迄今雖然頗為豐夥,但在筆者看來各自仍存在說服力的不足。鑒于此,本文聚焦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出臺的短時段歷史,試圖探究其更有說服力的緣起因由。
加拿大是世界上第一個官方明確宣布并實行多元文化政策的國家。加拿大的多元文化制度設計,相比世界上其他國家的多元文化政策較為完備、也較為復雜。1969年,加拿大聯邦政府頒布《官方語言法》,規定在全加拿大聯邦機構使用英法雙語提供公共服務,標志著多元文化政策的雙語框架形成。1971年10月聯邦總理皮埃爾·特魯多在聯邦議會宣讀 《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實施宣言》(Announcement of Implementation of Policy of Multiculturalism within Bilingual Framework),宣布加拿大正式出臺多元文化政策。加拿大《1982年憲法法案》(第一章《加拿大權利與自由憲章》第27條)從新的高度加以肯定和確認。1988年加拿大又專門通過《加拿大多元文化法》,重申承認和保護多元文化遺產,承認少數族群的文化權利,承認原住民的權利,確定英語和法語為官方語言,法律面前的社會平等,無論種族與信仰。至此,加拿大多元文化制度臻于完備。
關于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緣起,國內學界比較主流的聲音大致兵分兩路,一路著眼加拿大聯邦當局,認為多元文化主義政策是加拿大政府結合本國民族眾多、不同文化紛呈的實際情況,吸取歷史上推行同化政策失敗的教訓所采取的一項務實、明智的民族政策;[1]另一路從民眾層面探討,結論是:加拿大的多元文化政策在如何在多民族國家中尊重少數民族權利、解決民族沖突和保持社會穩定方面開辟了新的途徑。然而,多元文化政策的確立是加拿大國內全體少數民族長期的政治斗爭的結果。[2]其實兩路聲音表達的是一種論說,即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緣起于:加拿大國內全體少數族群的長期抗議和斗爭,表明加拿大民族同化政策的破產,于是加拿大聯邦當局明智地汲取教訓,從而出臺了多元文化政策。如果縱觀長時段的加拿大歷史,上述結論固然無懈可擊,而且這種比較普適性的原因似乎可以解釋世界各地多元文化政策的緣起。 但是,筆者認為上述普適性的解讀不能確切反映加拿大的歷史和國情,未能確切論介各個少數族群或族群在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出臺中所扮演的的不同角色,更不能令人信服地解釋加拿大版本的多元文化政策的獨特內容特征。
筆者比較認可另一種說法,即加拿大政府面對魁北克問題的惡化,為維護民族間的和諧與國家的統一而宣布實行多元文化政策。但該論說的相關論著要么不夠詳盡[3],要么因概念界定不夠精確、混淆多元文化主義與多元文化政策而令人容易岐解 ,所以需進一步充實和完善,另外,國內相關研究成果幾乎沒有論及聯邦自由黨總理特魯多的個人作用。須知,20世紀60-80年代是加拿大歷史上的“特魯多時代”,那個時期的加拿大聯邦政府決策在很大程度上為特魯多個人所左右,加拿大歷史演進因而深深地打上特魯多總理個人的烙印。
基于上述檢討,筆者將詳加探討魁北克分離主義對加拿大版本的多元文化政策出臺的影響,補白特魯多總理的個人作用,并力圖客觀評估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在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出臺中的促動作用。
加拿大聯邦政府之所以出臺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筆者認為首要的因由是魁北克法裔民族政治分離主義的壓力。
二戰結束以后,魁北克省與加拿大聯邦之間的關系呈愈益緊張態勢。戰后加拿大在奉行凱恩斯主義加速國家建設中,聯邦政府在某些社會和教育領域侵越了《1867憲法法案》規定的省權。與此同時,在戰后形成的法裔新中產階級鼓吹下,魁北克擴張政府職能進行現代化改革的呼聲也愈來愈高。兩級趨向擴張的政府無可避免地發生碰撞,于是在法裔民族主義作為過去200多年政治基調的魁北克,魁北克民族主義情緒趨于激化。政治氣候漸為激進民族主義話語所主導,各個政黨,無論是自由黨還是“保守黨”,競相表明對加拿大聯邦當局強硬立場,上臺后都力圖為魁北克爭取更特殊的地位,謀求更特殊的權力和更多的資源。激進民族主義話語動員儼然成為60年代魁北克政黨政治的潛規則。[4]
20世紀60年代伊始,魁北克在新中產階級的推動下,發生了被稱為 “平靜革命”(1960-1966)的改革。改革涉及政治、社會、經濟和文化各個領域,影響巨大。但是,龐大的財政支出需求與現實財政力量反差過大,宏偉的變革計劃反襯出執政的魁北克自由黨黨準備不足和經驗缺乏,改革步伐之大超出了民眾的承受力。結果,改革虎頭蛇尾,隨著自由黨的下野而半途而廢。 以“平靜革命”改革的積極參與者和推動者瑞內·萊維斯克為代表的法裔新中產階級激進派認為,改革的失敗應歸咎于魁北克的資源不足和溫和派的妥協,遂決意通過政治主權訴求來獲得必要的權力和資源,以繼續和深化魁北克60年代未竟的改革。[4]1967年,萊維斯克提出分離主義的“主權—聯系”綱領,次年組建了魁北克人黨,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遂告興起。面對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對加拿大國家政治穩定和統一安全的沖擊和挑戰,聯邦當局必然也必須拿出應對舉措。
從事件發生的歷史時間來看,加拿大官方雙語下的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與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的興起,同時于上個世紀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而且前后相隨。1960年,發動“平靜革命”改革的魁北克自由黨政府提出“做自己屋子的主人”和“魁北克是與加拿大其他省不一樣的省”的口號,魁北克和加拿大聯邦之間的關系趨于緊張。1963年7月加拿大聯邦政府組建了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 (Royal Commission on Bilingualism and Biculturalism),就魁北克問題進行調研,希望拿出切實可行的應對方案。60年代中期,在魁北克人氣頗高的原自由黨內閣部長瑞內·萊維斯克堅持認為魁北克省的現有憲法權力和資源配置不足,因而提出分離主義的 “主權—聯系”計劃。1968年,萊維斯克組建了一個后來真正形成政治氣候的分離主義政黨——魁北克人黨。1969年,上臺不久的特魯多自由黨聯邦政府推出《官方語言法》,但沒有取得緩解魁北克法裔民眾民族主義情緒的明顯成效。1970年4月,魁北克人黨第一次參加省選,就獲得了23%的支持率,一躍而起成為魁北克省第三大黨;同年10月魁北克爆發了震驚加拿大內外的十月危機。奉行暴力途徑謀求法裔民族解放的極端分離主義組織“魁北克解放陣線”綁架了加拿大勞工部長和英國駐加拿大外交官,并引發魁北克大規模支持性的居民游行和學生罷課,魁北克政局一時陷入癱瘓之中。特魯多政府出臺了“戰爭措施法”,動用了聯邦軍隊以強硬的手段平息了這場動亂。然而,魁北克分離主義勢力雖然暫時遭受重創,但很快恢復元氣,并且獲了更多法裔居民的同情和支持。魁北克問題更棘手了,特魯多自己也承認“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5]沒過多久,1971年10月特魯多政府宣布推出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在世界上首開官方正式實行多元文化政策之先河。
兩宗事件發生的邏輯順序前后相隨,并非偶然,實際上從一個側面說明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是對魁北克問題逐漸惡化的相應對策。加拿大著名政治學家、多元文化政策的積極擁護者威爾?金里卡教授在論及加拿大聯邦制度60年代以來的加拿大聯邦分權趨勢時,曾強調指出,若非為了魁北克,加拿大聯邦制度早已屈從于要求集權的力量,而不是現在的多元共存。[6]國內學者常士誾教授在論及加拿大1867年建國以來實行的同化政策遭到各文化族群的反抗時,也強調指出法裔民族反抗的特別意義。[7]萊維斯克這位魁北克分離主義大鱷、“加拿大法裔現代民族之父”死后被收入《加拿大歷100名人》中,作者如此評價,“如果沒有萊維斯克這位現代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守護神,它所拒斥的國家將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樣子”[8]。此話雖然不無夸大,但從側面反映了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對加拿大聯邦決策的壓力和促動之大。
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的設計、出臺,也帶有特魯多總理濃重的個人色彩,可是國內相關論著卻鮮有提及。
皮埃爾·特魯多是加拿大歷史上有魄力、有作為、也頗受爭議的政治家,他領導自由黨執掌加拿大聯邦之政達十幾年 (1968—1979,1980-1984),20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被稱為加拿大歷史上的“特魯多時代”。特魯多是堅定的聯邦主義者,他畢生追求的主要政治目標之一就是克服魁北克分離主義、將法裔加拿大人徹底整合進新的加拿大國家。在如何對待和處理魁北克問題上,特魯多認為前任自由黨皮爾遜政府太軟弱,不應在魁北克問題上一味讓步,“盛宴只能使得省更加饑餓”。[9]他的指導原則是以平等為核心價值的“同一聯邦主義”(uniform federalism),這對魁北克意味著:一方面法裔人口占80%以上的魁北克只是加拿大各省中平等的一員,不應享有特殊地位,包括文化地位;另一方面,法裔加拿大人應該享有與英裔同等的語言權利。要徹底解決魁北克問題,從加拿大聯邦當局來說,最終理想的方案是“是一個替代的理想,將魁北克融入更大范圍的泛加拿大認同中,至少感到魁北克是整個加拿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0]。特魯多基于他的政治原則和理想,提出在加拿大建立一個“公正社會”的口號,以此話語進行動員建設他的新國家。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即是特魯多新國家建設戰略的一個重要部分。
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是特魯多總理基于個人的價值取向、政治理念,部分采納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的調研報告結論的結果。委員會在調研報告第一卷《官方語言》(1967)中指出,英法雙語和二元文化乃加拿大的歷史事實和現實問題存在,建議推行官方雙語并不言而喻地承認加拿大的二元文化格局。第三卷《工作世界》(1969)特別指出加拿大以語言為標志的不公正勞動分工和社會地位差距。特魯多總理承認加拿大語言二元的歷史事實,因為非英裔和非法裔的移民選擇使用帶來經濟優勢的英語進行交流,原住民已被大大同化,英語和法語成為他們主要的口頭和書面語言。同時,這位有著二分之一法裔血統并且來自魁北克的總理也深知,在加拿大特別是在法裔雖占人口占絕大多數的魁北克,英裔商業精英主導魁北克經濟,法語受到歧視,成為法裔人口社會流動的主要障礙,也是法裔民族主義激化的土壤。所以,特魯多相信提升法裔加拿大人地位的唯一合法途徑是保護和提升他們的個人母語權利,促使他們橫向和縱向流動,“如果整個加拿大而不僅僅是魁北克成為法語的家園,魁北克民族主義的基礎就會被瓦解。”[11]1969年,特魯多政府采納了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的部分建議,促使加拿大議會通過《官方語言法》,規定在加拿大聯邦機構使用英法兩種工作語言提供公共服務。后來特魯多再次強調,“官方語言政策就是為了糾正法語加拿大人自1867年以來在與加拿大政府和雇主打交道時所遭受的不平等”[9]。
但是,官方雙語政策的推行并不意味著加拿大政府要承認二元文化,因為這不符合特魯多的政治理念。這位從50年代就一直高調宣揚其自由主義觀點和思想的政治家,一生堅定地信仰和捍衛個人權利。在任司法部長期間(1967年),他推動法律修正,承認同性戀行為,婦女避孕和墮胎合法化,放寬槍支持有管制和離婚條件等。對于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的二元文化建議,特魯多不接受,因為他否認語言的文化載體作用,相信文化和語言是可以分開的,堅持語言只是交流的工具,每個人可以自由選擇,它關乎個人的權利。[11]到70年代初,面對魁北克問題惡化和其他族群特別是原住民對聯邦政策不滿加劇的形勢,特魯多政府決定采取爭取 “中間勢力”(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孤立和打擊魁北克分離主義勢力的策略。1971年10月8日特魯多總理在眾議院宣布出臺多元文化政策時宣稱,“雖然我們有兩種官方語言,但沒有官方文化,沒有任何族裔群體優先于其他群體。任何公民或公民群體都屬于加拿大人,所有人都應當受到平等對待。”[12]后來特魯多政府再次強調,“我們堅信文化多元主義就是加拿大認同的實質。每一個族裔群體都有權在加拿大范疇內保留和發展自己的文化和價值。我們說有兩種官方語言并不是說有兩種官方文化,沒有任何一種文化比其他文化更具官方色彩。多元文化政策必須是所有加拿大人的政策。”[13]
對此,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批評者理查德·戴指出,盡管(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的)報告堅持文化必須通過語言來呈現,但特魯多通過割裂現代認同的兩個方面來啟動一項新政策。[12]但是不管怎么說,官方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不僅在特魯多時代被強力推行,后來的加拿大聯邦政府繼續執行;雖有導向上的微觀調整,但其基本原則和內容保持不變,直到現在。所以加拿大人大多承認這樣的事實:特魯多“作為總理的政治行動深深地塑造了加拿大的面貌”[11]。
縱觀加拿大這個多族裔國家的長時段歷史,多元文化政策的確是因應各少數民族和族群訴求的明智舉措。但是考察20世紀中后期的加拿大短期歷史,筆者發現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在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中起了有限的促動作用,不能和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的壓力作用相提并論。
首先,移民族群構成的所謂“第三種力量”。二戰結束后,大批德國人、波蘭人、意大利人、希臘人、葡萄牙人、亞洲人和加勒比海人涌進加拿大,這些人在加拿大經濟社會中愈以發揮不容忽視的作用,逐形成加拿大社會中英裔、法裔及土著群體之外的所謂 “第三種力量”(The Third Force)。他們在聯邦政府推行官方雙語之后,也提出自己的文化地位訴求。但是,他們對加拿大聯邦當局最高決策所施加的壓力并不是像想象那樣巨大和明顯,因為盡管到1970年,加拿大英裔、法裔和原住民以外的移民人口總數已經占到了加拿大總人口的近30%,但是他們族裔構成復雜,有100多個不同族裔、文化和語言的群體組成,而且居住分散,政治團結的程度不容樂觀,所以尚未形成統一的政治力量,所謂的“第三種力量”實際上主要指涉其社會文化意義。[14]所以,對其政治影響力不宜過高評估
其次,原住民。早在加拿大自治領建立之前,英國殖民政府就通過與加拿大土著首領簽訂的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攫取了“第一民族”的大片土地和資源,將原住民限制到領取少量年金、保留局部捕魚狩獵權、定居在保留地的境地。他們從此退隱北美大陸的一些角落,在整個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大部分時間,一直處于政治和經濟的邊緣。只是到70年代,“在魁北克人與英裔加拿大人爭吵的刺激下”,原住民才組織起來重返政治舞臺,訴求他們的政治地位。[15]1968年成立了“全國印第安人兄弟會”,1971年2月愛斯基摩人成立的“因紐特塔皮里薩特”(Inuit Tapirisat of Canada),捍衛他們的土地和資源,甚至提出自治訴求(包括控制自己的教育)。
最后,從時間上看。早在皇家雙語和二元文化委員會調研之時,“第三種力量”和原住民就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提出了他們的訴求,要求政府的政策應保障他們的平等地位和權利。官方雙語政策實施以后,更是激發了他們聲張和呼聲。但是,盡管 1969年委員會就發表了第四卷報告《其他族群的文化貢獻》,倡導承認加拿大移民族群的文化貢獻,但是這一年出臺了官方雙語政策卻沒有及時推出多元文化政策,也可見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對加拿大聯邦當局決策施加的壓力相當有限。與60年代興起的魁北克分離主義政治運動給加拿大聯邦當局帶來的壓力作用相比,移民族群和原居民對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出臺的促動作用是次要和輔助的,正因為如此,加拿大政治學家拉姆塞·庫克20世紀80年代中期在總結60年代以來加拿大聯邦主義制度的變革時頗為正確地指出,“魁北克是唯一挑戰聯邦特權的政治力量,它實際上成為近些年促使憲法變革的工具。”[16]
加拿大雙語框架下的多元文化政策,主要是為協調法裔少數民族與國家之間的關系、應對和化解其分離主義政治運動對加拿大政治穩定和統一安全的沖擊和挑戰而出臺的戰略國策。加拿大版本的多元文化政策的獨特內容,既與聯邦自由黨總理特魯多個人的價值取向和思想理念有關,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一種無奈而務實的選擇。移民族群和原住民在加拿大多元文化政策的出臺中起了比較次要的促動作用,不宜過分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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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URTHER STUDY OF THE CAUSES FOR THE INTRODUCTION OF CANADA'S MULTICULTURAL POLICY
WANG Jian-bo
(Politics and History Department,Neijiang Normal University,Neijiang Sichuan 641110)
The complete content of Canada's multicultural policy is policy of multiculturalism within bilingual framework.Its content features are a reflection of Canada's complex ethnic relations and challenging political problems.The multicultural policy of the Canadian version should be regarded as a strategic national policy,based on the political philosophy of Canadian federal Liberal premier Trudeau,in response to the challenge of political separatist movement in Quebec and with a purpose of finally resolving this political problem.The roles of immigrant ethnic groups and indigenous peoples to promote the introduction of Canada's multicultural policy should not be exaggerated.
Canada;official bilingualism;multiculturalism;Quebec
book=89,ebook=96
K711
:A
:1672-2868(2012)04-0089-05
責任編輯:松 水
2012-06-06
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重點項目(項目編號:12SA035)
王建波(1967-),男,山東陽信人。內江師范學院政法與歷史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加拿大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