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飛行員的護身符

鄢增華（孫中山紀念館，江蘇南京，210014）

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飛行員的護身符

鄢增華（孫中山紀念館，江蘇南京，210014）

在南京抗日航空紀念館展廳里陳列著兩份珍貴的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飛行員的“護身符”。這兩份護身符是抗戰期間國民政府航空委員會頒發給美國飛行員說明身份、要求救護用的，為南京抗日航空紀念館2008年從臺灣收藏家秦風手中購得，目前在國內并不多見。

在中國，陳納德和他的“飛虎隊”家喻戶曉。1937年7月初，在美國以上尉軍銜退役的陳納德來華考察中國空軍。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后，陳納德接受宋美齡的建議，在昆明市郊組建航校，以美軍標準訓練中國空軍，并積極協助中國空軍對日作戰。1941年，陳納德在美國羅斯福政府的暗中支持下，以私人機構名義，重金招募美軍飛行員和機械師200多人，以平民身份來華參戰。在31次對日空戰中，飛虎隊隊員以5至20架可用的P-40型戰斗機共擊毀日機217架，自己僅損失了14架，5名飛行員犧牲，1名被俘。至此，“中國空軍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插翅飛虎隊徽和鯊魚頭形戰機機首名聞天下。

南京抗日航空紀念館陳列的兩種護身符

1942年7月4日，飛虎隊被編入美國第十航空隊，1943年3月又被改編為第十四航空隊，陳納德升任少將。除了協助組建中國空軍、對日作戰外，飛虎隊還協助飛越喜馬拉雅山，從印度接運戰略物資到中國，以突破日本的封鎖。航線從印度阿薩姆邦汀江，經緬甸到中國昆明、重慶，運輸機飛越青藏高原、云貴高原的山峰時，因缺氧達不到必需高度，只能在峽谷中穿行，飛行路線起伏，有如駝峰，駝峰航線由此得名。

制空權的取得與否直接關系著戰爭的格局。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參與中國的對日作戰后，極大地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參與空中作戰，不同于地面作戰，會遇到很多突發情況，尤其在志愿隊隊員穿越駝峰航線時，經常會遇到強烈的氣流變化，遇到意外難以找到可以迫降的平地，飛行員只能選擇跳傘。在很多飛行員的背上都釘著兩種護身符中的一種。

當時的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中很少有隊員會說中文，為了防止萬一，國民政府航空委員會為美國飛行員頒發了這種護身符。萬一援華航空隊飛機被擊落或發生空中故障，美飛行員跳傘落地后，當地的百姓看到上面的字樣就會給飛行員提供救護。

抗日航空紀念館的這兩種護身符的材質分別為皮質和布質，基本一樣大，均長25厘米、寬20厘米。但在一些細節上，兩種護身符存在一些細微的差別。皮質的護身符材質為豬皮或羊皮，上面一半為中華民國國旗，下面一半從右至左有毛筆寫的“來華助戰洋人（美國）軍民一體救護”，落款為“航空委員會 第號”。布質護身符上從右至左寫有“來華助戰洋人 軍民一體救護”字樣，落款為“航空委員會 字第01907號”，而且蓋有紅色印章。皮質的護身符上沒有編號，據筆者猜測，可能并未給飛行員使用過，而有編號的這份布質的則是當時飛行員用過的。

其實，當時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飛行員在中國上空作戰，還有多種尋求救援的證明。2011年6月，美國參議院前臨時議長史蒂文斯將其抗戰中用過的“生存地圖”捐贈給我館。這份“生存地圖”是作戰地圖，上面標明著與日本作戰的線路，飛機的飛行線路等，正反面都是地圖。地圖內容包括中國的四個方位，分別是西北、東北、西南、東南。當時，每個隊員的身上都縫著這樣的地圖，萬一飛機失事，飛行員通過降落傘著陸后，通過地圖可以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