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實戰化發展趨勢及經驗啟示＊

賈 慧 陳望達 郭 磊

（1.海軍航空工程學院研究生管理大隊 煙臺 264001）（2.海軍航空工程學院科研部 煙臺 264001）（3.92830部隊 海口 570203）

1 引言

未來作戰，在兵力使用上的一個鮮明特點，就是敵我雙方對抗強度大，攻防雙方所面臨的作戰背景極其復雜。軍事訓練作為戰斗力生成的根本途徑，為了保證部隊戰斗力的穩定和提升，勢必要求提高軍事訓練的實戰性。在此背景下，當前軍事訓練領域中的研究熱點問題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1）集成使用多種技術手段構建最接近實戰的訓練環境；2）綜合運用多種作戰能力訓練方法設置最貼近實戰的訓練方式。而在軍事訓練實戰化發展趨勢中，由于外軍擁有科技優勢和現代軍事戰爭實踐經驗，其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實戰化發展具有鮮明時代特性和趨勢引導作用。同時，近年來幾場局部高技術戰爭的演變過程和不對稱的軍事斗爭，也充分展現和證實了美歐等軍事強國實戰化軍事訓練的顯著效果。“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正確認識和把握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借鑒其成功經驗，是快速提高我軍軍事訓練水平的根本著眼點，也是我軍現代化作戰能力建設的根本落腳點。

2 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當前，外軍普遍采用的貼近實戰的訓練方法，主要有模擬對抗和實兵對抗兩種基本訓練方法。由于外軍對兩種訓練方法的訓練目標和要求有所側重，因而兩種訓練方法達成“實戰化訓練目標”的設計思想和構建實戰化訓練環境的技術手段都有所差別，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綜合化應用的發展，模擬對抗和實兵對抗訓練方法正逐步向相互結合的趨勢發展。

2.1 外軍模擬對抗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由于受訓練條件和經費的制約，當前世界各國特別是技術比較先進的國家，都很重視計算機仿真技術在作戰模擬訓練中的應用與研究。隨著計算機仿真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成熟，由計算機構建的虛擬環境和真實世界的擬合程度逐步抵近，逼真的虛擬世界為軍事訓練提供了良好的浸入式的、互動式的實戰化訓練環境，外軍也因此認為，運用計算機進行模擬對抗訓練，是一種可以最大限度貼近實戰的訓練方式［1］。

早在20世紀80年代初，美軍率先開始將計算機模擬技術引入訓練領域，并在90年代后開始全面推廣計算機模擬訓練。目前，外軍計算機模擬訓練已經在各軍兵種的院校教學、武器裝備操作訓練、復雜專業技術訓練、作戰指揮訓練、戰役戰術訓練乃至戰略訓練得到全面普及，已經在部隊教育訓練、作戰研究、武器裝備評估等領域取得明顯的軍事效益，進而引發了外軍訓練觀念、訓練理論、訓練手段、訓練方式以及訓練內容等一系列深刻變革，并被視之為質量建軍的重要環節［2］。

從訓練對象層次性劃分來看，外軍模擬對抗訓練方法主要應用于獨立模式的技能模擬訓練和綜合模式的演習模擬訓練兩個層次。由于技能模擬訓練主要是應用計算機虛擬現實技術（Virtual Reality）通過構建逼真的視、聽、觸覺效果虛擬環境來達到訓練實戰化的目標，而演習模擬訓練主要是應用計算機分布交互仿真技術（DIS）通過構建體系化的虛擬環境來達到訓練實戰化的目標，因此可以簡要的根據計算機仿真技術研究動態來把握模擬對抗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1）技能模擬訓練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技能模擬訓練是通過創造一個特定的訓練環境，用于對個人和小組進行技能訓練，能夠監視和評估訓練的執行情況，給操作者提供反饋信息以改善訓練的執行情況，并保存個人和集體訓練的處理記錄以及有關訓練中所存缺陷的記錄。技能模擬訓練主要用于幫助訓練個人和機組成員，使他們掌握在戰場環境下使用單件裝備的技巧，或者是一個小組使用單件或多件裝備的技能。此外，還可以用于在結構化指揮與控制環境下，參謀人員掌握相關的技能和進行程序化的訓練。

從當前虛擬現實技術軍事訓練應用的研究動態來看，技能模擬訓練的實戰化發展趨勢主要集中在兩個方向上：（1）隨著視、聽、觸覺等人機交互技術的發展，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擬合將近似完備映射，通過虛擬現實技術構建的“浸入式”訓練環境將更為“身臨其境”，進而可以大大改善技能模擬訓練條件的逼真程度，使受訓者最大限度地體驗到近似實戰化的訓練；（2）隨著開放式虛擬現實設計技術的發展，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交互將形成緊密閉環，通過模擬系統植入實裝構建的“嵌入式”訓練環境將更為豐富多變，進而可以大大豐富技能模擬訓練的想定任務，使受訓裝備最大程度地參與到近似實戰化的訓練［3～4］。

2）演習模擬訓練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演習模擬訓練是通過構建一個綜合的訓練環境，用于訓練戰場組織機構和參謀機構，能夠涵蓋指揮控制過程的各個作戰要素，使受訓的指揮員和參謀人員能夠很好的交互作用進行合作和協調，使之保持良好的戰備狀態。通常可以根據設定劇情進行單方作業式的演習訓練，也可以通過扮演各種角色和產生各種態勢進行對抗式的演習訓練。

從當前分布式交互仿真技術軍事訓練應用的研究動態來看，演習模擬訓練的實戰化發展趨勢主要集中在兩個方向上［5～6］：（1）隨著統一建模語言標準化、通訊協議和數據庫技術的發展，模擬訓練器材的互聯互通性更為可靠，通過聚合級仿真（ALSP）標準構建的“聚合式”訓練環境將更為綜合集成，進而可以大大改善演習模擬訓練規模的逼真程度，使受訓者最大限度地體驗到近似實戰化的多兵種聯合訓練；（2）隨著計算機生成兵力（Computer Generated Force，簡稱CGF）和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通過Agent智能模型構建的“推演式”訓練環境將更為主動智能，進而可以大大完善演習模擬訓練的仿真推演，使受訓裝備最大程度地參與到近似實戰化的方案驗證或戰法演練等“推演式”訓練。

2.2 外軍實兵對抗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盡管當前世界各國特別是技術比較先進的國家計算機模擬訓練應用已經成熟，并取得了較好的訓練效果，但是實兵訓練的作用仍然不可替代。由計算機構建的訓練環境注定不能百分百的近似真實世界，而由實兵構建的訓練環境本身就是存在于真實世界中的，因此，不同于模擬對抗訓練趨向于將虛擬兵力兵器真實化的實戰化設計思想，實兵對抗訓練技術方法主要是利用現有的或專門設計研制的、真實的“假想敵”兵力兵器來構建實戰化訓練環境。

隨著電子、通信、計算機等科學技術在軍事裝備及訓練領域內的廣泛應用和飛速發展，特別是先進的信息化技術大大改善了實兵對抗訓練的監控和評估手段，使得開展更為復雜的、更為激烈的、更為宏大的實戰性實兵對抗訓練成為可能，而在體系化作戰模式的背景下實兵對抗訓練正向一體化聯合對抗方向發展。此外，由于實兵對抗訓練具有動態性特點，對訓練全過程的監控和評估手段提出越來越高的要求，同時作為陪練對手的“假想敵”兵力兵器，其訓練保障的專業性要求也越來越高，而在基地化訓練保障模式的背景下實兵對抗訓練正向基地化專業對抗訓練方向發展。

從訓練組織形式劃分來看，外軍實兵對抗訓練方法主要應用于聯合模式的實兵對抗演習和基地模式的實兵對抗演練兩種訓練方式。其中：聯合模式的實兵對抗演習主要是通過與盟軍部隊組成聯合演習，以加強盟軍間協同作戰能力的訓練，如美軍“環太平洋”演習、北約國家聯合演習等；基地模式的實兵對抗演練主要是通過專業訓練基地的設施構建與“假想敵”作戰的真實環境，以加強針對未來“假想敵”作戰能力的訓練，如北約波利岡電子戰靶場、美國空軍內利斯戰術訓練靶場組織的實兵復雜電磁環境適應性訓練等［7］。由上可見，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的實戰化設計側重于內部多軍兵種聯合作戰的訓練環境構建，基地模式實兵對抗演練的實戰化設計側重于與“假想敵”作戰的訓練環境構建。因此，可以簡要的根據實兵訓練環境構建方法的研究動態來把握實兵對抗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1）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傳統的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主要目的是加強盟國間軍事交流與合作，通常設定的訓練背景較為簡單，訓練科目更多的像是“排兵布陣”、“操練操演”等形式化的訓練，并通過這種訓練探索盟軍間的軍事協作方式，同時也為今后的聯軍作戰奠定基礎。近年來，多國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針對性不斷加強，通常訓練背景的設定具有明確的“威脅對象”，并通過JTIDS／Link16等裝備為代表的信息化裝備出口和技術共享，為同盟國家間提供了聯合指揮控制的裝備基礎，訓練科目更多的像是“聯合反潛”、“聯合行動”等實戰化的訓練，幾次局部戰爭中多國部隊表現出的高效率協同作戰能力，也成為當今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訓練效果的最為有力的證明。可以預見的是，隨著軍事同盟國家間信息技術交流合作的發展，未來聯合模式實兵對抗演習將通過共享信息優勢的方式進一步加速訓練的實戰化發展。

2）基地模式實兵對抗演練的實戰化發展趨勢

目前，外軍國家級試驗靶場和訓練基地的復雜訓練環境設置非常貼近實戰化，已經擁有多種現代化高模擬威脅系統，包括SA－2、SA－3、SA－6地對空導彈發射模擬設施、電子威脅模擬器以及綜合防空系統等，可以開展專業化的實兵對抗演練［7］。同時，為了增加訓練中受訓者的壓力，在訓練基地設有專業化的部隊在訓練中扮演敵人角色。例如，美軍組織與執行“紅旗演習”的內利斯基地第57聯隊旗下的第414戰斗戰術中隊就是一支專業的“藍軍部隊”（外軍習慣稱之為“紅軍戰術部隊”），擔負操作模擬敵機的F－16C戰機以俄系戰機的戰術、空戰動作讓美軍戰機飛行員積累與敵對抗的各種經驗。另外，414中隊在訓練中同時也模擬敵方的地面防空系統、搜索與制導雷達以及雷達、通訊干擾等，總之414中隊力圖模擬世界上所有假想敵一切反制措施，讓參訓部隊盡可能感受到如同真實戰斗般的對抗過程［8］。美軍部隊也感性地認為其訓練比實戰更為嚴酷，然而在近年來多次局部戰爭中美軍創造了“零傷亡”和“零損失”的戰果（科索沃戰爭中，塞爾維亞的防空系統共發射了800多枚地對空導彈，美軍僅損失一架F－117和一架F－16戰機），也是其實戰化訓練的最佳回報。可以預見的是，隨著基地訓練環境建設的發展，未來基地模式實兵對抗演練將通過“真實對手”實戰經驗優勢的方式進一步加速訓練的實戰化發展。

需要說明的是，由于外軍模擬對抗和實兵對抗兩種訓練方法各有一套完備的訓練制度及計劃，通常情況下是獨立運用的，但是為了更好地融合和彌補兩種訓練方法的優缺點，在模擬對抗訓練中通常會有指揮機構實兵展開并利用野戰式的便攜模擬訓練器材參與訓練，而在實兵對抗訓練中也會有虛擬火力交戰輔助訓練器材掛載在實兵裝備上并利用導調監控手段完成替代實彈射擊訓練。因此，未來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總體發展趨勢將會是模擬對抗和實兵對抗訓練方法虛實互補、相互結合，其實戰化發展的趨勢如圖1所示。

圖1 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圖

3 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經驗

在信息化軍事變革的深遠影響下，各國軍事裝備的發展和戰術戰法的創新可謂日新月異，幾場局部戰爭的勝負揭示了軍事斗爭優勢的競爭焦點不僅僅在于獲取裝備性能的“硬實力”優勢，更為關鍵的是要謀求技戰術水平的“軟實力”優勢。軍事裝備更新換代可以通過軍火貿易或外力支持短期內縮短武器性能差距，但技戰術養成卻需要長時期的高水平訓練才能達到，其精力和費用的投入更是要遠遠超過武器裝備發展的投入。國家間軍事裝備水平的差距是可以通過“劃代方式”明確衡量的，但訓練水平的差距卻是難以通過“劃代方式”明確衡量的，因而國家間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差距擴大所形成的“隱性威脅”更加難以估量。因此，借鑒外軍先進的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實戰化發展的成功經驗，加速提高我軍信息化軍事訓練水平，是縮短與歐美軍事強國軍事實力差距的有效途徑。

近年來，歐美軍事強國在幾場局部高技術戰爭中都取得了輝煌戰果，其中得益于先進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創造的實戰化訓練效益不容忽視。不僅如此，歐美軍事強國先進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創造的實戰化訓練模式還在裝備研制和性能檢驗、作戰概念和戰法驗證、裝備使用手冊和戰術條例制定以及作戰能力建設的其他領域內取得豐碩的成果。其成功經驗是：

1）豐富的實戰化模擬訓練手段有效改善訓練效率

如何使訓練水平盡快轉化為戰斗力，一直是困擾各國軍事專家的難題，而外軍利用先進的計算機模擬手段開展訓練可以非常高效率的將訓練水平向戰斗力轉化。通過豐富的模擬訓練手段提供多種貼近實戰的環境，可以使受訓人員進一步熟悉裝備的作戰性能，并通過“機上演兵”的形式來研究和確立裝備的作戰使用方法，這種作法對于縮短戰斗力生長時間、深化戰術研究以及節省經費都具有重大意義。此外，利用模擬訓練深入研究高技術武器裝備對未來作戰樣式的影響已成為當前計算機模擬訓練的基本內容，許多現代先進的軍事作戰理念都誕生于模擬訓練實驗室，而更多的未來將投入戰場的新型戰斗力也將會在模擬訓練實驗室生成［9］。因此，科學的設計實戰化模擬訓練手段是改善訓練效率、加速戰斗力生成的有效途徑。

2）先進的實戰化訓練監控和評估技術方法有效改善訓練環境

外軍軍事訓練一般依托于先進的訓練監控和評估系統，可以對訓練過程中所產生的數據、圖像等信息進行實時采集、記錄，并在相關訓練監測、評估軟件的支持下，采取人機結合的評估方法，對訓練信息進行全面、系統的定量與定性分析，確保訓練評估的客觀公正性。此外，訓練評估項目和結論通常不注重“勝敗”形式的評價，而是直接反映訓練過程各個銜接環節的執行效果。這種評估方式能讓組訓者全面、準確掌握訓練情況，對訓練活動進行精確調控，能讓受訓者感知訓練結果引發的緣由，及時改進技巧方法，從而有效提高訓練環境的實戰化水平。因此，科學的設計實戰化訓練監控和評估手段是改善訓練環境、提升訓練水平的有效途徑。

3）專業的實戰化“藍軍部隊”和威脅模擬設施有效改善訓練能動性

“訓練激烈程度強于實戰，訓練中的傷亡多于實戰中的傷亡”，是外軍實兵對抗訓練的一大特色。外軍軍事訓練中的“藍軍部隊”建設和威脅模擬技術手段的發展，始終瞄準著當前軍事發展的最前沿，通過實戰化訓練將制敵與反制的種種內外在因素真實的反映到訓練過程中，既摸索出一切假想敵當前和未來威脅，同時又驗證出一套克敵制勝的手段。正是通過與近似真實的、甚至是刻意夸大強化的對手展開對戰，使受訓部隊在訓練中達到“知己知彼”、“從戰爭中學習戰爭”的目的，使作戰部隊在進入正式戰場前就能夠充分感受到與將要面對的敵軍對手作戰體驗，從而有效提高訓練對象的能動性。因此，科學的設計實戰化對抗訓練手段是改善訓練能動性、培養戰斗精神的有效途徑。

4 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啟示

當前，我軍信息化作戰能力建設正處于軍事變革深入發展的有利歷史時期，只有緊緊把握住發展機遇，正確瞄準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發展方向，積極謀求訓練機制建設跨越發展思路，也有可能縮短與軍事強國訓練水平的差距。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給我軍軍事訓練發展提供了非常好的借鑒經驗，其中對我軍當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實戰化發展的有益啟示是：

1）將訓練功能納入到裝備研制中來，強化裝備的作戰與訓練功能一體化設計

目前，歐美國家的多種主戰裝備系統在設計初期就將訓練功能納入到裝備研制方案中來，或是直接將模擬訓練系統植入到裝備中，或是預留訓練功能接口與訓練輔助設備對接，如美國海軍水面艦艇使用的“和平時期艦隊主力戰術訓練系統（BFTT）”、“宙斯盾作戰訓練系統（ACTS）”、“和平時期艦隊主力電子戰訓練系統（BEWT）”等都是在裝備系統中應用了嵌入式模擬訓練系統，進而大大簡化了后期裝備訓練的配套系統開發工作。

盡管我軍在裝備研制工作中也正在逐步加強裝備的作戰與訓練功能一體化設計，但是裝備內部集成的訓練功能設計較為單一化并且與其他裝備系統的互聯互通性差，難以滿足系統化實戰訓練需要。因此，在裝備的頂層設計中，應借鑒外軍裝備采辦管理的先進經驗，在裝備設計方案考核中加強對裝備訓練功能的考核標準，重視裝備定型后與現有裝備系統聯合訓練的可行性。

2）設計完備的訓練監控與評估技術手段，強化部隊實戰化訓練的監督機制

外軍的訓練監控與評估技術手段非常先進，能夠支持不同規模、不同形式的訓練保障需要，對訓練細節的調控和分析非常智能化。這首先得益于長期嚴格的裝備采辦管理使軍方用戶對使用裝備的技戰術特性透徹性掌握，進而可以在訓練中針對性的設計裝備技戰術評估參數的采集方法和評估標準，其次得益于計算機和通信等技術的成熟發展使軍事專家對訓練全過程動態監控和系統了解，進而可以在訓練中針對性的設計訓練評估輔助支持系統和評估分析報告項目。

目前，我軍軍事訓練的監控和評估技術方法還滯后于裝備的發展，難以滿足實兵化訓練的保障要求，訓練的監督機制尚未形成條例意義的制度標準，難以滿足訓練評估工作的連貫性和標準化。因此，應借鑒外軍軍事訓練監控與評估方法的設計思想，通過在裝備定型前的性能考核中全面測試其技戰術性能為裝備投入使用后的訓練評估提供參考依據，通過在裝備上設計訓練輔助器材接口為裝備投入使用后的訓練評估提供信息采集通道，通過戰術戰法研究為實戰化訓練評估提供分析決策支持。

3）建立完善的“藍軍部隊”和訓練設施，強化部隊訓練環境的實戰化設置

外軍軍事訓練的目標規劃通常服務于其作戰指導思想，專業化“藍軍部隊”和對抗訓練設施的設置通常具有超前性，有效保證了訓練的實戰性強度和超前性威脅，大大提高了外軍部隊履行職能和應對突發威脅的能力。

當前，我軍軍事訓練在環境設置上應增強對抗條件的實戰化，加強訓練基地（中心）配套設施建設，形成具有火力殺傷、電子威脅、假目標干擾等模擬實戰的反制手段。同時，應對外軍特別是周邊國家地區軍事實力發展加強跟蹤研究，并針對性的建立戰術模擬部隊投入實戰化訓練，通過對抗訓練培養部隊戰斗精神和過硬的軍事技能素質，將訓練水平迅速轉化為真正的戰斗力。因此，在訓練基地（中心）訓練保障功能的頂層設計中，應借鑒外軍訓練基地訓練保障管理的先進經驗，設置常備化的專業陪訓部隊和輔助訓練器材，支持開展超前性的訓練，積極主動、采取多種輔助手段有意識的增強陪訓部隊的對抗能力，讓參訓部隊在“失敗”中尋找差距、摸索對策。

5 結語

綜上所述，近年來外軍軍事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發展趨勢可見，其軍事訓練的技術方法處于領先優勢，也從根本上保證了外軍在軍事競爭角逐中始終處于優勢地位，并悄然拉大了與我軍軍事實力間的差距。單憑裝備技術發展已經難以趕超歐美強國軍事實力發展的腳步了，被動的軍事訓練、缺少對手的訓練模式已經敲響了示警的警鐘，盡快將“練為戰”的訓練指導思想落實到訓練技術方法的實戰化建設中來已經成為我軍作戰能力建設的迫切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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