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漢主位結構對比與英語寫作教學方法研究*

劉 丹

(黑龍江大學，哈爾濱 150080)

英漢主位結構對比與英語寫作教學方法研究*

劉 丹

(黑龍江大學，哈爾濱 150080)

大學生英語寫作語篇連貫方面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英語教學工作者。本文從功能語言學的語篇功能視角出發，以概要體裁為例，通過對比英漢概要語篇在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方面的差異，探討英語寫作教學方法，提出基于主位結構分析的英語寫作教學方法，包括4個主要程序：英漢語篇樣本閱讀、主位結構模式定位、學生英語作文分析和主位結構模式修正。在這一過程中，教師和學生深度解析語言與文化的關系，培養學生研究型學習的興趣和方法，提高學生的英語寫作能力。

主位結構；主位推進模式；英語寫作教學

1 引言

“大學生在全國大學英語四、六級統考中的聽力、閱讀、詞匯、語法等項目中的得分率逐年提高，惟獨寫作分數始終在6-7分徘徊”。(蔡基剛 2002：49)然而，這一問題在實際英語教學中并未得到應有的重視。2004年的《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提出“培養學生的英語綜合應用能力，特別是聽說能力”的要求后，中國高校對于英語聽說的重視程度與日俱增，讀寫的地位，尤其是英文寫作的地位受到撼動。“‘不銜接’、‘不連貫’似乎成了評價中國學生英文習作的口頭禪”。(楊玉晨 2005：79)詞匯量的多少并不能代表作文水平的高低，提高學生英語寫作能力，必須加強句子間的語義邏輯關系和連貫性。本文針對中國學生英語寫作中的語篇連貫問題，運用功能語言學中表現語言語篇功能的主位結構理論，通過對比英漢語篇的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探討英語寫作教學方法。

2 主位結構與寫作的關系

2.1 主位結構的界定

主位結構分析是現代語篇分析的一種重要方法，可以追溯到作為“現代語言學的功能研究傳統，而且為現代語篇分析奠定了基礎”的布拉格學派。(姜望琪 2008：188)布拉格學派的學者用不同術語闡釋句子“主位-述位”(theme-rheme)這一功能觀。無論是作為布拉格學派功能主義思想先驅的19世紀德裔法籍學者Henri Weil的 “話語基礎”(the basis of the utterance)和“話語核心”(the nucleus of the utterance) ( Mathesius 1961/1975：81)，還是由馬泰休斯(V. Mathesius)本人提出的“表述出發點(在特定語境中已知的或至少容易得知的東西，說話者由此出發)”和“表述核心(說話者關于表述出發點的所述內容或與其有關的內容)”(王福祥 白春仁 1989：10)，都闡述過后來被稱為主位、述位的句子功能成分。對主位-述位理論貢獻較大的當屬Halliday. 他在AnIntroductiontoFunctionalGrammar中指出，系統功能語法作為“一種人類語言的語法”(Halliday 2008：Preface)不同于傳統的僅研究詞語和結構組成的語法，它主要強調語言的系統性而非結構性。他在書中對主位結構進行了系統詳盡的描述，認為“小句主位指從句子開始到第一個具有經驗功能的成分，可以是參與者、情景或過程，之后的結構為述位”(Halliday 2008：85)。 盡管學者們對于主位、述位劃分方式的意見不統一，但都一致認定，主位和述位在語篇中的位置不是隨意的，而是可以反映話語發出者的態度、針對性和意向。主位通常是已知信息，是信息的出發點，是需要被描述和被定義的成分；述位則是新信息，是圍繞主位展開的敘述和描寫，是話語的核心內容。

2.2 主位類型

“語言系統的形成正是人們在長期交往中為了實現各種不同的語義功能所決定的。”(胡壯麟等 2005：3)語言具有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際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語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3種元功能。(Halliday 1976)概念功能和人際功能最終要通過語篇表現，主位結構是表現這3種功能的語篇維度。主位類型可以依據主位成分構成和主位標記性兩種方式劃分。

從主位成分構成區分，Halliday將主位分為“單項主位”(simple theme)、“復項主位”(multiple theme)和“句項主位”(clausal theme)。(胡壯麟等 2005：162)單項主位主要由作為概念成分的一個或一個以上的名詞短語、副詞短語或介詞短語充當。復項主位由多種語義成分構成，包括語篇主位、人際主位和經驗主位。“表示語篇意義和人際意義的成分可以出現也可以不出現，可以有一個也可以有多個，但表示經驗意義的成分一定要出現，而且只能有一個”。(黃國文 2001：100)也就是說，表示經驗意義的成分必不可少，還可能含有表示人際意義和語篇意義的成分。表示人際意義和語篇意義的成分通常位于經驗意義成分之前。句項主位被許多學者認同為單項主位的一種，其內部還可以有進一步的主位、述位劃分。

從主位的標記性上區分，主位可以分為“無標記主位”(unmarked theme)和“有標記主位”(marked theme)(胡壯麟等 2005：166-167)。當充當小句主位的成分同時也是小句的主語時，主位是無標記主位，符合正常語序，表明話語發出者沒有特殊用意。有標記主位是指話語發出者為了強調某個成分，將賓語、補語、狀語等成分作為主位放在句首，它們就構成有標記主位。

2.3 主位推進模式

寫作屬于語篇范疇的創作，“我們要知道的并不僅僅是每個孤立的小句包含什么主位結構，而是要知道整個語篇的主位是如何一步一步向前推進的”。(胡壯麟等 2005：168)語篇主位的推進模式是作者思維邏輯性和語篇連貫性的文本體現，F. Danes曾提出5種主位推進模式(Danes 1970)，黃衍提出7種(黃衍 1985)，黃國文提出6種(黃國文 1988)，胡壯麟認為主要有4種(胡壯麟 2005)，不一而足，但大都是在F. Danes最初提出的5種模式的基礎上推理和演繹的結果。F. Danes提出的5種常見的主位推進模式分別是延續型、連續型、派生型、框架型和跳躍型。(張德祿 劉洪民 1994：29-30)具體描述如下：

(1)延續型：第一小句的述位作第二小句的主位：

(2)連續型：一組小句的主位相同，而述位變化：

(3)派生型：由一個“超主位”或“上義”主位派生出一組“下義”主位：

(4)框架型：一個較高層次的小句的述位的分項成為以下幾個小句的主位：

(5)跳躍型：主位推進程序中省略一節或多節主位鏈環。略去的鏈環需在上下文或情景中得到補充：

語篇中，一般不會出現一種主位推進模式貫穿全文的情況，而是2到3種主位推進模式交替出現，與語境相互作用，形成連貫語篇。

2.4 主位結構與英文寫作的關系

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與語篇的連貫性關系密切，“選擇合適的主位是保持語篇連貫的重要條件之一，選擇的‘合適性’，一是受情景語境中的語式的制約；二是受語言自身的信息組織系統的制約”。(張德祿 劉洪民 1994：33)語篇主位的選擇往往與體裁相關，“體裁的選擇對主位模式的使用有著一定的制約作用”。(胡壯麟等 2005：170)中英文反映同一社會功能和交際目的的體裁在語篇主位結構上存在差異，從文化差異角度對比分析語篇主位的結構，可以揭示同一體裁的英漢語篇為何呈現出不同的圖式結構和文體特征，為學生提供比較穩定、可以借鑒的語篇模式，提高其學習信心，促進其英語寫作能力的提高。

3 英漢主位結構對比與英語寫作教學

英語寫作能力是英語語言能力水平的重要體現維度，許多學者都認可英語寫作練習對英語整體水平的促進作用。對于如何提高寫作能力，許多學者認為：“寫長法”(王初明等 2000)得到英語教學工作者的廣泛普及和應用，“讀寫循環教學法”(張德祿等 2005)也被廣泛應用于英語寫作教學實踐，具有極強的指導意義。在討論寫作教學方法時，語言輸入的重要性得到認可，“讀得好不一定寫得好，但要寫得好必須懂得讀，讀得多，甚至還要聽得多，以增強語感”(王初明 2000：207)，“讀”與“寫”相輔相成、互為促進，在英語寫作教學中需要對讀寫關系進行辯證思考，因為“閱讀階段是寫作階段的基礎，寫作階段是閱讀階段的深化”。(張德祿等 2005：312)此處，“讀”均指閱讀英文語篇以習得其語篇模式和文體特征。但是，由于認知受到根深蒂固的母語語言和文化影響，“在中國學生的英文習作中，隱含著漢語寫作的思維邏輯和修辭理念”(楊玉晨 2005：79)，所以閱讀應以英漢雙語語篇的對比為目的。本文以概要體裁(summary)為例，探索英漢主位結構對比對英語寫作教學的啟示。之所以選擇概要體裁，是因為概要體裁是大學英語學生的常用體裁，并且于作文內容的控制統一度高，對語篇連貫性的考查更具典型性。

在實驗中，要求2009級通過大學英語四級的學生根據電影《華爾街》的情節進行概要寫作，目標是通過概要寫作提高學生英語作文的連貫性。在欣賞電影《華爾街》后，共收到作文30篇。然后，將英漢主位結構對比與英語寫作教學實踐結合，進行研究型教學，以語篇分析為基礎，以英漢主位結構差異為切入點，以4個主要內容切入英語寫作教學：英漢語篇樣本閱讀、主位結構模式定位、學生英語作文分析和主位結構模式修正。

3.1 英漢語篇樣本閱讀

在實驗教學中，教師查找關于電影《華爾街》的中英文內容概要各一篇，所選英文概要來自英文原版教材，由美國人Raymond Weschler撰寫，中文概要來自中國最大的電影娛樂社區“時光網”，被多家網站轉載，認可度較高。中英文概要都是對電影內容本身的描述，沒有涉及大篇幅的作者觀點和評論。下面是兩個語篇的原文，依照Halliday的主位結構理論對主位和述位進行劃分：

(1)英文樣本：

① This movie (T1)//is the story of a young and ambitious Wall Street stock broker named Bud Fox, who is determined to become rich like his hero, a stock trader and corporate raider named Gordon Gekko.(R1) ② Gekko(T2)// is one of the richest, most ruthless and immoral businessmen in the country...(R2) ③ He(T3)//also buys companies cheap, only to destroy them...(R3) ④ For Gekko(T4),// “greed is good.”(R4) ⑤ After trying for several weeks(T5),// Bud gets to meet Gekko, and...(R5) ⑥ Gekko(T6)// promises Bud lots of “perks” (benefits) if he...(R6) ⑦ Bud(T7)// also meets Darien at a party...(R7) ⑧ Unfortunately, though Bud (T8)//soon learns the dark side of Gekko’s trading world...(R8) ⑨ This(T9)// includes even the company where Bud’s father is the leader of the labor union...(R9)

(2)中文樣本：

①Paull Bud(T1)//是紐約大學的畢業生，華爾街的失意經濟人(R1)。②在一次和大老板Gekko的面談之后(T2)，//改變了自己的生活(R2)。③他(T3)//為Gekko尋找內幕消息，成功獲知了另一位投資人Lerry要收購ANC Steel的信息，幫助Gekko賺了一大筆錢，并成為他的合伙人之一(R3)。④Bud(T4)//從Gekko那里學了很多，包括操縱股市和孫子兵法(R4)。⑤最后在收購他父親工作了一輩子的Blue Star Airline一案中(T5)，//Bud和Gekko產生“興趣上的嚴重沖突”(R5)。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T6)，//Bud用Gekko教的反擊Gekko，并挽救Blue Star(R6)。⑦但他(T7)//也因為操縱股市而入獄……(R7)

教師在查找相關體裁英漢語篇樣本時，為了保證語篇樣本的可比性，在選材過程中應充分考慮影響樣本寫作過程的相關因素，如作者身份、主題、交際雙方關系、語言風格和交際方式等相關因素。

3.2 主位結構模式定位

“要比較不同語言之間在篇章語義結構上的異同，必須分析操這些語言的人在將一組概念和命題綴合成篇時慣用的方式。”(許余龍 1992：232) 教師要求學生分析中英概要語篇，確定兩篇文章在主位結構方面的差異。

英文概要在主位類型上呈現出以下分布：英文語篇的9個句子中只有第8句是復項主位，由人際、語篇和經驗3重主位構成，其他均為單項主位；第4句和第5句的主位為有標記主位，均由介詞短語構成，充當狀語。在主位推進模式上，英文語篇呈“框架型+連續型”組合，由第1句的述位分化出以下幾個小句的主位Bud和Gekko，接下來出現兩組句子，各使用相同主位，而述位不斷變化：

中文概要在主位類型上呈現出以下分布：中文語篇的7個句子中有5個是單項主位，第5句和第7句是復項主位，均為語篇主位和經驗主位。第2、5、6句為有標記主位，充當狀語。在主位推進模式上，中文語篇屬于“連續型”，整個語篇的主位從一而終，鮮有曲折連貫，結構非常簡單，由電影主角Paull Bud這一參與者概念意義構成。

在教學過程中，我們采用Edward T. Hall的強交際環境文化和弱交際環境文化理論解釋英漢概要的主位結構差異。“在強交際環境的文化中，在人們交際時，有較多的信息量或者蘊涵在社會文化環境和情境中，或者內化于交際者的心中；相對講，明顯的語碼則負載較少的信息量。而在弱交際環境文化中，交際過程中所產生的信息量的大部分由現行的語碼負載，相對地講，只有少量的信息蘊涵在隱性的環境之中。”(賈玉新 1997：33-34)

從對比兩篇概要的主位結構可以看出，英漢語篇都以單項主位為主，漢語語篇有兩個復項主位，英文語篇僅有一個復項主位，說明概要類語篇為描述類，較少融入人際意義。在主位標記性上，英漢語篇均以無標記主位句子為主，有標記主位均為狀語成分，“狀語充當主位時的標記性沒有補足語充當主位那么突出”(黃國文 2001：102)，所以英漢概要體裁的語篇在主位類型上比較常規，沒有過于復雜的形式。英文語篇中的有標記主位for Gekko表示對象，after trying for several weeks是時間狀語。相對于英文語篇，中文語篇中的“在一次和大老板Gekko的面談之后”、“在收購他父親工作了一輩子的Blue Star Airline一案中”和“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為語篇提供更多背景信息，充分體現在中國文化這種強交際環境文化中交際對于語境的依賴性。

從上述兩篇概要的主位推進模式看，英文語篇的“框架型+連續型”主位推進模式將語篇分為兩條主線：一條圍繞Gekko，闡述他的人格、不法行為、價值觀念等；另一條則圍繞Bud展開，描述他的墮落和救贖。英文概要體現西方弱交際環境文化對于交際信息量的要求，將電影中的兩個主要角色的形象豐滿地展現出來。中文語篇的“連續型”主位自始至終落腳在Bud這一人物上，對于Gekko的描述僅限于“大老板”、“幫Gekko賺錢”和“跟Gekko學習”等側面信息，這也突出強交際環境文化的特點，認為讀者能夠通過語境推斷隱含信息。

3.3 學生英語作文分析

在總結英漢語篇主位結構特點的基礎上，教師需要通過分析學生作文的語篇特征，確定學生英語作文在語篇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在學生英語作文中找出非英語的主位結構特征。同時，學生之間也可以自評互評，參考兩篇樣本的主位結構特征評價自己或同學的作文，發現主位結構的具體問題。

通過統計分析30篇學生習作的主位類型，我們了解到：30篇概要共264個句子，單項主位154句(58.3%)；復項主位99句(37.5%)，其中有96句(36.4%)含有語篇主位，但僅有4句(1.5%)中出現人際主位；句項主位11句(4.2%)。無標記主位240句，有標記主位僅有24句。學生概要寫作中的主位結構呈現出下列特點：(1)學生作文中以單項主位為主，復項主位為輔，句項主位較少，這與樣本語篇中的情況相似；(2)學生較少使用人際主位，對于語篇主位的使用明顯多于英文樣本，也多于漢語樣本(英文樣本11.1%，漢語樣本28.6%)。這說明學生對于結構成分和連接成分的使用過多。(3)從主位標記性看，學生大多按部就班地使用主語在前的句式結構，很少將狀語、補語和賓語前置，這本身也符合概要寫作的特點，不以情節跌宕取勝，而重在描述事實。

分析30篇學生概要的主位推進模式顯示，雖然大多數學生都結合兩種主位推進模式，但都以一種為主線。其中，26篇概要采用連續型主位推進模式，即在段落的主題句的述位中提到Bud，以this movie is a story about...Bud開頭，單刀直入，圍繞Bud展開敘述，這與中文樣本的主位推進模式一致。在學生概要中，對于Gekko的描述鳳毛麟角，基本上由greedy，cruel，successful和smart等幾個具有概括意義的形容詞承擔。其他4篇中，有3篇是跳躍型，沒有連貫主述位轉換，還有1篇采用框架型，在主題句的述位中分別將Bud和Gekko提出，但在具體敘述過程中卻沒有沿兩條線索展開，而是夾雜其他不相關的主位，影響整體連貫性。

3.4 主位結構模式修正

經過分析學生作文，教師在課堂上與學生探討作文中的問題，了解學生的想法，發現學生作文語篇特征背后的誘因，洞悉其語篇特征背后的母語語言和文化的遷移作用。中國學生英語概要寫作中的主位類型中雖然復項主位比例較高，但主要是因為過量使用結構成分和連接成分，應刪去不必要的語篇主位，以保證行文連貫性。

中國文化強交際環境的特征確實影響學生的英語作文，學生想當然地認為greedy，cruel，successful和smart可以概括Gekko 的人物特征，但對于弱交際環境文化的讀者，他們往往需要更具體的令人信服的信息。所以，學生應在Gekko形象的塑造上使用更多筆墨，改“連續型”主位推進結構為“框架型”或“派生型”，使作文主題主位能夠分化，產生多條線索，以融入更多信息。

4 結束語

功能語言學與英語寫作教學聯系緊密。 主位類型和主位推進模式作為功能語言學的重要思想，為外語教學提供了理論基礎。語言不僅僅在語音、詞形、語法結構上存在差異，而且在體裁、隨體裁變化的語篇組織模式和修辭特征上存在差異。通過對比英漢語篇的主位結構差異，使英語學習者關注英語作文的語篇模式，可以幫助學習者創造性地連貫語篇，更好地用英語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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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鄭 丹】

English-ChineseThematicStructureContrastandEnglishWritingTeachingMethodStudy

Liu Da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rbin 150080，China)

English writing coherence problem has been puzzling many English teacher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teaching model of English writing from the functional linguistic perspective. Taking the summary writing as an example, the paper applys the thematic structure theory to the English writing teaching by analyzing the thematic structure and thematic progression pattern. The teaching mothed consists of four stages: English-Chinese sample texts reading, thematic structure identification, students’ writing analysis and thematic structure adjustment. In this process, teachers and students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nd culture. The teaching method of English writing based on thematic structure contrast stimulates students’ interest and promotes their English writing skills.

thematic structure；thematic progression pattern；English writing teaching

H319.36

A

1000-0100(2012)03-0121-5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規劃項目“基于語料庫的大學英語基礎體裁對比修辭研究”(10YJA740112)和黑龍江省人文社科研究項目“基于語料庫的商務英語促動性體裁對比修辭研究”(12512270)的階段性成果。

2011-0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