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彼得大帝的城市

小波 張海峰

該怎么形容圣彼得堡呢？俄羅斯人會這樣說：俄羅斯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圣彼得堡，一個是其他地方。

俄國舊都圣彼得堡的名字，包含了三個不同的詞匯：“圣”，源自于拉丁文，意味著“神圣的”；“彼得”，與耶穌的弟子、圣徒彼得同名，也與俄國最杰出的沙皇、城市的建造者彼得大帝同名；“堡”，源于德語或者荷蘭語中的“城市”一詞。圣彼得堡的名稱說明這座城市蘊含著多元的文化氣息——與圣徒彼得守護的古羅馬緊密相關，也承載著彼得大帝強大的精神，而且還沿襲了日耳曼語系國家的部分傳統。

如果對俄羅斯和圣彼得堡的歷史足夠熟悉，或者對藝術設計有濃厚興趣，那就能避免在不計其數的建筑景觀面前審美疲勞。在我們拜訪圣彼得堡的這些天里，多元的、歷史感十足的城市景觀，經常會爆炸般地堆泄到我們眼前。夏宮、冬宮、皇村、彼得保羅要塞、俄羅斯博物館、喀山教堂、圣伊薩基耶夫教堂，是圣彼得堡常規的旅游景點。這些地方無疑都可謂圣彼得堡的地標。

我們沒有錯過那些理論上必須到達的地方，不過對于這座城市，還有更多深刻的印象，那是不盡其數的、各式各樣的宮殿、園林、廣場、街區、藝術品都無法掩蓋和淡化的，沙皇俄國的印跡。圣彼得堡能拋開莫斯科，拋開海參崴，拋開伊爾庫茨克，在廣袤的俄羅斯國土上獨居一位，也正因為此。

絢麗教堂，血腥之名

如何在遍地林立的教堂中獨樹一幟？外觀極致，歷史悠久，名字還得夠酷，讓人一眼就看出它背后藏著多么驚心動魄的故事。

圣彼得堡眾多教堂中，有一座因沙皇亞歷山大二世被刺殺于此而建立起的紀念性教堂，造型奢華艷麗，猶如童話故事中的彩色城堡，但它的名字卻透露著肅殺和恐怖的氣息，這就是喋血教堂。

肅穆和莊嚴本該是教堂的普遍景象，但是喋血教堂顯然是顛覆性的。它的主色調是俄羅斯的紅，但這樣的紅卻被五顏六色的馬賽克、彩繪和三角錐形突起切割成許多塊小區域。

走近教堂，它外墻上的奢華與艷麗更使人驚嘆。圣彼得堡的許多建筑都沾染了西歐或羅馬風格，喋血教堂難能可貴地保留著純粹的俄羅斯風格。據說，建筑師以莫斯科紅場上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為藍本，建造了這座教堂。但是，喋血教堂擁有遠遠勝出的華麗和生動感。

教堂的圓頂是俄羅斯特有的“洋蔥頭”造型，共有九個，高低不一。這些“洋蔥頭”有的金光閃閃，有的鑲嵌滿了彩色的搪瓷三角錐，每個都是唯恐自己不夠鮮亮的樣子。墻面使用了大量花崗巖、大理石和彩釉磚，使教堂看上去像個積木搭起的漂亮玩具。

在喋血大教堂周邊皆是著名的建筑，在離教堂100米處有一座橫跨Griboedova運河的小橋，此處取景拍照最佳。在橋的左側是著名的大書屋，圣彼得堡最大的書店，屋頂頂部是圓頂和地球儀，漆成淺綠色，十分顯眼。

圣彼得堡的歐式建筑相比法國，意大利而言，并不是以精致取勝，而是在造型和材料上更加大氣。教堂所在的涅瓦大街，擁有眾多繁華的建筑物，但因為這里的建筑物都有不能超過冬宮高度的限制，最終形成了今天高度整齊劃一的美麗街道。在這條著名的街道上每棟建筑都很有歷史，就像一位位城市的長者，在娓娓地敘述著沙皇治下俄國舊都的故事。

沙皇之城

彼得大帝伸出右手指向遠方，仿佛在告訴人們，從圣彼得堡開始，他將踏上遙遠的征程，而一個強大的俄羅斯帝國也即將崛起。

作為圣彼得堡的創建者，彼得大帝的青銅雕像自然成為城市的象征。雕像坐落在在圣伊薩基耶夫教堂與涅瓦河之間的“十二月黨人”廣場中央。彼得大帝騎在躍騰駿馬上，右手伸向前方。

不知是設計者有意為之，還是彼得大帝本身的故事給人如此的錯覺。這尊雕像在我們面前呈現出冷與暖不同的感覺。因為觀賞彼得大帝的雕像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角度。如果從正面看，彼得大帝的神情堅定，但目光卻透著一絲平和。他高貴而優雅，俯視著這座由他親手建立的城市，伸出的右手似乎在向臣民們致意。如果繞到雕像的側后方觀賞，氣場則完全不同。陽光從前方照耀過來，雕像成為一個完美的剪影，身姿挺拔，器宇不凡。他伸出的右手指向遠方，仿佛在告訴人們，從圣彼得堡開始，他將踏上遙遠的征程，而一個強大的俄羅斯帝國也即將崛起，加上雕像上的馬腳下還踩著一條象征敵人的毒蛇，更是突顯了彼得大帝在戰場上的兇悍。

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青銅雕像在圣彼得堡的一個街心花園里已經佇立了140年。女皇雕像手持權杖，叱咤風云，站在高高的圓臺上，腳下圍繞著女皇的七八個情人，他們拜倒在女皇的石榴裙下，愿做女皇的奴仆。這樣的雕像在中國也許不可想象，但圣彼得堡當地人告訴我們，這樣的雕像在俄羅斯是很自然的，甚至會令人感到自豪。這讓我們對俄羅斯民族骨子里的奔放又添了幾分深刻的印象。

然而，也正如我們看待女皇武則天一樣，人們對葉卡捷琳娜二世也褒貶不一。她在治理國家方面確實有自己的強勢與鐵腕，但她的個性殘暴，私生活更是堪稱混亂。因此，面對她高高在上的雕像，不是所有人都會仰望吧。

尼古拉一世雕像坐落在著名的圣伊薩基耶夫教堂對面，從造型設計上來說也算得上獨具匠心。首先是雕像的底座，一種并不張揚，卻極具俄羅斯特色的紅，與白色的第二層底座和泛青的雕像本體，構成了視覺上的反差。仔細觀看尼古拉一世，他戴著頭盔，坐姿挺拔，頭向側面微轉。

了解圣彼得堡

列寧格勒保衛戰

圣彼得堡舊稱列寧格勒，二戰期間，列寧格勒被德軍圍困時間長達900天，守城軍民不屈不撓，艱苦奮戰，挫敗了德軍占領列寧格勒的戰略企圖，并把強大的德北方集團軍群始終緊緊地拖住在蘇聯西北戰場上，對蘇德戰場的戰爭進程產生巨大影響。

阿芙樂爾號巡洋艦

1917年11月7日晚21時45分，阿芙樂爾號巡洋艦以它轟擊冬宮的炮聲，揭開了俄國偉大十月革命的序幕，現為十月革命的紀念物和中央軍事博物館分館，永久地停泊在圣彼得堡的涅瓦河畔，供人們參觀、瞻仰。

夏宮

圣彼得堡的早期建筑。彼得大帝生前每年必來此度夏。1934年以后，夏宮辟為民俗史博物館。夏宮分為上花園和下花園，大宮殿在上花園，內外裝飾極其華麗，兩翼均有鍍金穹頂。大宮殿前是被稱作大瀑布的噴泉群。

冬宮

又稱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該館最早是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私人博物館，十月革命后辟為國立博物館。它是18世紀中葉俄國巴洛克式建筑的杰出典范，與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巴黎的盧浮宮、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一起，稱為世界四大博物館。

彼得保羅要塞

坐落在市中心涅瓦河右岸，與圣彼得堡同齡。

要塞中有圣彼得保羅大教堂、鐘樓、圣彼得門、彼得大帝的船屋、造幣廠、兵工廠、克龍維爾克炮樓、十二月革命黨人紀念碑等建筑物。

舉國之力建成的石頭之城

彼得大帝從一開始設計圣彼得堡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未來的城市一定要用石頭來建造。

在圣彼得堡市區漫步，忽略廣告牌和汽車，像時光倒流，行走于百年前。風格統一的建筑，沒有摩天大樓，整個城市協調而美好，每處都是風景。與亂糟糟的莫斯科相比，圣彼得堡完全不一樣。

因為城市是建立在沼澤地上的，所以，圣彼得堡的老建筑多是三四層高而已。加上俄羅斯冬天氣候寒冷，建筑物為了保溫，門窗多呈現細長形狀，這就構成了圣彼得堡建筑的基本外形。

俄羅斯有的是樹，原來都是木頭房子，據說彼得大帝到歐洲留學，看見歐洲的石頭房子非常喜歡。所以，彼得大帝從一開始設計圣彼得堡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未來的城市一定要用石頭來建造。

為了建設圣彼得堡，1714年，彼得大帝頒布了一條奇怪的法令，在全俄羅斯（當然除圣彼得堡以外）禁止用石頭建房，而把全國所有的石匠都派往涅瓦河畔的新首都工地。他還頒布“石頭稅”，所有來圣彼得堡的船只、車隊都要攜帶一定數量的石料作為稅金，因為圣彼得堡原是一片沼澤，不產石料，而建設新首都卻需要大量的石頭。

今天，我們走在圣彼得堡石頭鋪就的大街上，總會在心里暗暗嗟嘆，腳下的這些石頭真是來之不易。彼得大帝不會只為了美觀整齊而祭出鐵令、勞民傷財。面對即將到來的火炮時代，用石頭代替木頭來建造首都，無疑更加堅固安全。

旅游攻略

簽證航班：俄羅斯簽證的特殊之處在于大使館、領事館對中國公民的個人旅游要求提供外交部授權的俄羅斯旅行社的邀請信原件，嫌麻煩的可通過國內旅行社代辦。目前國內從北京上海均可直飛莫斯科、圣彼得堡，飛行時間約為9-10個小時。從莫斯科飛到圣彼得堡約需1個小時。

多換點錢：國內大城市的中國銀行，經過提前預約，基本是可以直接用人民幣兌換盧布，匯率大概是人民幣100元換盧布490元左右。但是如果到了俄羅斯，找當地的向導或旅行團的導游兌換，那只能換到420盧布。再考慮到萬一花不完的話兌換回人民幣既麻煩又可能要交稅，所以，建議在國內兌換歐元，去圣彼得堡可方便使用。

手機漫游：出去旅游能忍住不發微博嗎？中國移動的手機可以漫游到圣彼得堡，前提是賬戶信用良好且余額大于2000元。但是打電話要悠著點，在圣彼得堡往國內打電話每分鐘要34元。頻繁拍照上網很耗電，但是圣彼得堡的插頭是兩相圓孔式的，手機和數碼產品充電需要準備轉換器。

尷尬廁紙：相對于圣彼得堡的威望和地位，我們的圣彼得堡之行，卻為一項庸俗的事物而頭疼——廁紙。我們在圣彼得堡經過的賓館、飯店、商店，不管高、中、低檔，多數提供的是一種夾雜著黑色斑點的單層衛生紙，看起來好像各種垃圾做成的再生紙，皮膚敏感的朋友們就從國內自帶紙巾吧。

理智買賣：圣彼得堡的購物場所里最吸引人的有三種東西：金色的琥珀，綠色的綠松石，彩色的套娃。琥珀是俄羅斯的特產，可以帶些小尺寸的回來作為禮物送人。綠松石則根據個人喜好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