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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夢幻哲學釋義

2012-12-09 08:32:09
延邊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2年6期

魏 義 霞

(黑龍江大學 中國近現代思想文化研究中心,黑龍江 哈爾濱150080)

中國哲學對夢津津樂道,繼《莊子》對夢予以形上反思之后,對夢作集中探討的是《列子》,《列子·周穆王》通篇都是對夢的詮釋。一方面,《莊子》和《列子》對夢的闡釋具有相同性:《列子》從哲學角度闡釋夢的做法與《莊子》大體相同,該書引用的文獻也與《莊子》多有雷同,如“身非汝有”、“種有幾”和夢見髑髏,等等。這種情況預示著《莊子》和《列子》之夢不可避免地帶有某些相同之處:一是對夢予以寢時做夢解,一是以夢隱喻人生之虛幻。另一方面,《莊子》與《列子》所講的夢無論理論初衷還是思想主旨都存在巨大差異。例如,莊子之夢含有夢想之意,反映了《莊子》超越現實而達到自由的理論初衷。《列子》對夢的詮釋由夸大夢的真實性而模糊夢與醒之間的界限,在人生“盡幻”中尋求感官的刺激,縱情享樂而醉生夢死。這表明,如果說夢帶給《莊子》的是希望的話,那么,夢帶給《列子》的則是絕望。

莊子對夢的探究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對于《列子》之夢則歷來少有人問津。本文從“神遇為夢”入手,探索夢在《列子》哲學中的多重意蘊以及《列子》由“神遇為夢”演繹的夢幻哲學。

一、“神遇為夢”與不辨“夢與不夢”

《列子》對夢的探究從對夢下定義開始,在訓夢為寢時做夢的前提下,首次對夢醒進行判別,提出了“神遇為夢,形接為事”[1]的觀點。依據這個劃分標準,精神接觸為夢,形體接觸為覺。在此基礎上,《列子》進一步對夢予以深入探究,提出了“八征”“六候說”。“覺有八征,夢有六候。奚謂八征?一曰故,二曰為,三曰得,四曰喪,五曰哀,六曰樂,七曰生,八曰死。此者八征,形所接也。奚謂六候?一曰正夢,二曰噩夢,三曰思夢,四曰寤夢,五曰喜夢,六曰懼夢。此六者,神所交也。”[1]

基于夢為寢時做夢的理念,《列子》將夢與人的生理狀態聯系起來。“故陰氣壯,則夢涉大水而恐懼;陽氣壯,則夢涉大火而燔焫;陰陽俱壯,則夢生殺。甚飽則夢與,甚饑則夢取。是以以浮虛為疾者,則夢揚;以沈實為疾者,則夢溺。藉帶而寢則夢蛇,飛鳥銜發則夢飛。將陰夢火,將疾夢食。飲酒者憂,歌舞者哭。”[1]循著這個邏輯,作為白天形之所遇在夜晚睡眠時的延續,夢中出現的種種景象便與人的生理狀態一一對應,其中包括陰陽失調、饑飽過度或醒時經歷等。

在夢為寢時做夢的維度上,《列子》對夢的釋義集中于兩點:第一,肯定夜晚睡眠所做之夢與白天清醒時的精神狀態或經歷有關。“子列子曰:‘神遇為夢,形接為事。故晝想夜夢,神形所遇。故神凝者想夢自消。信覺不語,信夢不達;物化之往來者也。古之真人,其覺自忘,其寢不夢;幾虛語哉?’”[1]在這里,《列子》將夢說成是白天日有所思的結果,白日無思與寢時不夢互為因果。第二,由于圣人覺時自忘,故而寢時不夢。按照這個說法,圣人不夢的原因是其覺時自忘而無所思慮。

進而言之,既然夢為寢時所做,并且夜晚做夢與白天的狀態相關,那么,如何認定或評價寢時之夢呢?在這個問題上,《列子》采取的辦法是:先是通過夸大夢醒的相對性來提升夢的真實性,接著混淆夢醒之分,進而主張不辨“夢與不夢”。

在夜間“神遇為夢”、白天“形接為事”的基礎上,《列子》對做夢現象加以擴大,通過覺夢的相對性夸大夢的真實性。在一般情況下,人們一覺一寢,作息各半。以此計算,夢作為睡眠時才可能出現的現象,充其量只占人生境遇的二分之一。換言之,即使夜夜做夢,做夢的時間也不會超過睡眠時間,更何況夢只是寢時可能發生的現象而不是說寢時一定做夢。這決定了夢出現的機率不高,甚至可以說帶有某種或然性——至少不帶有必然性。為了加大夢的比例,《列子》將夢這一現象普遍化和擴大化,其具體做法是通過增加睡眠時間擴大做夢的幾率,進而加大夢的真實性和可靠性。依據《列子》的說法,不同國度之人的生活方式各不相同,這決定了人的夢覺、真妄觀念具有相對性和多樣性。于是,《列子》寫道:“西極之南隅有國焉,不知境界之所接,名古莽之國。陰陽之氣所不交,故寒暑亡辨;日月之光所不照,故晝夜亡辨。其民不食不衣而多眠。五旬一覺,以夢中所為者實,覺之所見者妄。四海之齊謂中央之國,跨河南北,越岱東西,萬有余里。其陰陽之審度,故一寒一暑;昏明之分察,故一晝一夜。其民有智有愚。萬物滋殖,才藝多方。有君臣相臨,禮法相持。其所云為不可稱計。一覺一寐,以為覺之所為者實,夢之所見者妄。東極之北隅有國曰阜落之國。其土氣常燠,日月余光之照。其土不生嘉苗。其民食草根木實,不知火食,性剛悍,疆弱相藉,貴勝而不尚義;多馳步,少休息,常覺而不眠”。[1]

夢究竟真實與否?人們根據什么判斷夢境與清醒?真實(實)與虛幻(妄)的劃分標準是什么?在《列子》看來,不存在統一的夢醒或真妄標準,究竟應該以夢境為真實還是應該以清醒為真實,一切皆取決于夢醒在人們生活中所占的時間長短,或者說,取決于人們的生活習慣和生存方式。為此,《列子》通過彰顯不同國度之人生活習慣的差異,來證明夢與醒是相對的,真實與虛幻是相對的,夢與醒的真實性也是相對的。循著這個邏輯,如果像地處一隅的南隅之國那樣“多眠,五旬一覺”的話,那么人們必然“以夢中所為者實,覺之所見者妄”;如果像中央之國那樣“一覺一寐”,那么“以為覺之所為者實,夢之所見者妄”便是正常的了;如果像北隅之國那樣“少休息,常覺而不眠”,那么人們的認識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由此可見,《列子》對夢醒、真妄的認識道出了認識的主體性差異,表明人的認識、判斷和價值坐標與其生存狀態密切相關。這是富有哲理的認識,充滿人生智慧。然而,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夢與醒的相對性本身也是相對的,這一相對性以兩者之間的相互區別、不容混淆為前提。由于看不到或者說忽視了這一點,《列子》泯滅夢與覺的區別,進而不辨夢醒以至達到不知“夢與不夢”的地步。下面的故事充分表露了《列子》模糊甚至不分夢醒的精神旨趣:

鄭人有薪于野者,遇駭鹿,御而擊之,斃之。恐人見之也,遽而藏諸隍中,覆之以蕉。不勝其喜。俄而遺其所藏之處,遂以為夢焉。順途而詠其事。傍人有聞者,用其言而取之。既歸,告其室人曰:“向薪者夢得鹿而不知其處;吾今得之,彼直真夢矣。”室人曰:“若將是夢見薪者之得鹿邪?詎有薪者邪?今真得鹿,是若之夢真邪?”夫曰:“吾據得鹿,何用知彼夢我夢邪?”薪者之歸,不厭失鹿。其夜真夢藏之之處,又夢得之之主。爽旦,案所夢而尋得之。遂訟而爭之,歸之士師。士師曰:“若初真得鹿,妄謂之夢;真夢得鹿,妄謂之實。彼真取若鹿,而與若爭鹿。室人又謂夢仞人鹿,無人得鹿。今據有此鹿,請二分之。”以聞鄭君。鄭君曰:“嘻!士師將復夢分人鹿乎?”訪之國相。國相曰:“夢與不夢,臣所不能辨也。欲辨覺夢,唯黃帝孔丘。今亡黃帝孔丘,孰辨之哉?且恂士師之言可也。”[1]

在這個故事中,通過一次次的夢和對夢的一次次追問,《列子》昭示人們,可以認定清醒時的真實經歷是夢,正如薪者起初那樣;也可以將夢境中的經歷視為真實,正如薪者后來那樣,這表明了“夢與不夢”“所不能辨也”。正因為如此,旁人、室人、士師和國相的參與不僅沒有澄清問題,反而更增加了夢妄的相對性,使本來就分辨不清的“夢與不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由此可見,夢與醒、實與妄因人因時而異,其間并沒有固定的、絕對的界線,是人難以分清的。國相最終都不辨“夢與不夢”,更不用說普通人了。至此,《列子》借助夢醒的相對性,進一步夸大夢的真實性,并在混淆夢與醒的界限的前提下,主張不辨“夢與不夢”。

夢與醒都是人親身的經歷,然而,夢中的經歷與醒時的經歷相比無疑具有虛幻性,并不具有與醒時經歷同等的真實性和效力性。從這個意義上說,夢與醒之間具有虛實之別,其間的界限不容混淆。《列子》無視夢與醒之間的本質區別,一味夸大夢的真實性,把夢中的遭遇說成是真實的,讓其擁有與醒時經歷等同的真實性。這種做法的實質是貶低甚至抹殺醒的真實性。正是在極力夸大夢的真實性的過程中,《列子》由夢醒的相對性進一步淡化實與妄之間的界限,進而將人生虛化。

二、夢與人生之“盡幻”

《列子》講夢是為了以夢來隱喻人生,在不知“夢與不夢”的前提下,將人生完全夢幻化,在人生“盡幻”中“學幻”,盡忘一切。

首先,《列子》從夢與醒的相對性直接推導出真妄的相對性,進而混淆夢醒之分,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推出了苦樂、悲喜的相對性。書中的一則故事淋漓盡致地表達了這一思想,現摘錄如下:

周之尹氏大治產,其下趣役者侵晨昏而弗息。有老役夫筋力竭矣,而使之彌勤。晝則呻呼而即事,夜則昏憊而熟寐。精神荒散,昔昔夢為國君。居人民之上,總一國之事。游燕宮觀,恣意所欲,其樂無比。覺則復役。人有慰喻其勤者。役夫曰:“人生百年,晝夜各分。吾晝為仆虜,苦則苦矣;夜為人君,其樂無比。何所怨哉?”尹氏心營世事,慮鐘家業,心形俱疲,夜亦昏憊而寐。昔昔夢為人仆,趨走作役,無不為也;數罵杖撻,無不至也。眠中啽囈呻呼,徹旦息焉。尹氏病之,以訪其友。友曰:“若位足榮身,資財有余,勝人遠矣。夜夢為仆,苦逸之復,數之常也。若欲覺夢兼之,豈可得邪?”尹氏聞其友言,寬其役夫之程,減己思慮之事,疾并少間。[1]

如果說鄭人薪者弄不清夢與醒反映了《列子》不辨“夢與不夢”的話,那么,這個故事則進一步主張不分夢醒:前者雖然不能分辨夢與醒哪個真實,至少還承認兩者有分別,故而欲意要辨,后者則抹殺了夢與醒之間的分別而使之相齊同一了;如果說前者尚停留在理論上的困惑的話,那么,后者則在行動上以夢為醒、以醒為夢了。更有甚者,在夢與醒齊一的前提下,夢中的苦樂便具有了與醒時的苦樂一樣的真實性。于是,晝苦夜樂的仆役與晝樂夜苦的富翁便擁有了一樣的苦樂人生。其實,在《列子》不辨夢醒的視野中,不惟苦樂如此,悲喜也是一樣。為了說明這個道理,《列子》講述了燕人的經歷。

需要說明的是,《列子》得出苦樂、悲喜相對的結論是基于夢醒、真妄的相對而不可分辨,與對夢的理解尤其是不辨“夢與不夢”的價值旨趣息息相通。正如夢醒、真妄不可分辨一樣,生死、苦樂隨時俱化,沒有任何確定性。事實上,正是基于夢醒不分的理念和不辨“夢與不夢”的人生態度,《列子》指出,人生并無悲喜之分,正如夢醒、真妄不可確定一樣,人生的悲喜都是虛幻的;人的悲喜隨境而發,正如燕人被人誑騙一樣。推而廣之,不惟人生的悲喜是虛幻的,人生的一切——包括存亡、得失、哀樂和好惡等都概莫能外:

秦人逢氏有子,少而惠,及壯而有迷罔之疾。聞歌以為哭,視白以為黑,饗香以為朽,嘗甘以為苦,行非以為是:意之所之,天地、四方、水火、寒暑,無不倒錯者焉。楊氏告其父曰:“魯之君子多術藝,將能己乎?汝奚不訪焉?”其父之魯,過陳,遇老聃,因告其子之證。老聃曰:“汝庸知汝子之迷乎?今天下之人皆惑于是非,昏于利害。同疾者多,固莫有覺者。且一身之迷不足傾一家,一家之迷不足傾一鄉,一鄉之迷不足傾一國,一國之迷不足傾天下。天下盡迷,孰傾之哉?向使天下之人其心盡如汝子,汝則反迷矣。哀樂、聲色、臭味、是非,孰能正之?且吾之此言未必非迷,而況魯之君子迷之郵者,焉能解人之迷哉?容汝之糧,不若遄歸也”。[1]

這個故事借助逢氏之子病態中的歌哭、白黑、香朽、甘苦、是非的顛倒,說明世間乃至宇宙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從“天地、四方、水火、寒暑”到“哀樂、聲色、臭味、是非”原本就沒有客觀性、固定性或真實性可言。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逢氏之子的迷惘之病恰恰使之處于眾人皆迷我獨醒的狀態。于是,孰迷孰醒,誰邪誰正,一切都變得虛幻莫測、撲朔迷離起來。在這里,由相對而迷惑,以至不分迷覺。至此,《列子》將人生的虛幻性無限放大,成為其人生“盡幻”的理論根基。

其次,出于“神遇為夢”和不辨“夢與不夢”的認識,《列子》在以夢來隱喻人生時,由人生“盡幻”而“學幻”。具體地說,從混淆夢醒之分出發,《列子》得出了人生“盡幻”的結論。對人生狀態的“盡幻”認定是《列子》人生追求的哲學基礎,“學幻”因此成為對待“盡幻”人生的方式。書中記載:

老成子學幻于尹文先生,三年不告。老成子請其過而求退。尹文先生揖而進之于室。屏左右而與之言曰:“昔老聃之徂西也,顧而告予曰:有生之氣,有形之狀,盡幻也。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者,謂之生,謂之死。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吾與汝亦幻也,奚須學哉?”老成子歸,用尹文先生之言深思三月,遂能存亡自在,憣校四時;冬起雷,夏造冰。飛者走,走者飛。終身不箸其術,故世莫傳焉。子列子曰:“善為化者,其道密庸,其功同人。五帝之德,三王之功,未必盡智勇之力,或由化而成。孰測之哉?”[1]

在《列子》的視界中,伴隨著具有虛幻色彩的夢被看做與醒一樣真實,“幻”成為人存在的本相——人之形態、人之生死“盡幻”。循著這個思路,既然生死皆幻,人的身體亦幻,那么,“學幻”便成為人對待“盡幻”人生的必修課。“學幻”的結果和境界便是將人生的一切都視做夢幻,具體辦法則是:通過不辨夢醒、是非、苦樂,最終進入一切皆忘的狀態。在這方面,華子的病忘一切可謂因禍得福,其病中狀態是“學幻”的極佳注腳:

宋陽里華子中年病忘,朝取而夕忘,夕與而朝忘;在途則忘行,在室則忘坐;今不識先,后不識今。闔室毒之。謁史而卜之,弗占;謁巫而禱之,弗禁;謁醫而攻之,弗已。魯有儒生自媒能治之,華子之妻子以居產之半請其方。儒生曰:“此固非卦兆之所占,非祈請之所禱,非藥石之所攻。吾試化其心,變其慮,庶幾其瘳乎!”于是試露之,而求衣;饑之,而求食;幽之,而求明。儒生欣然告其子曰:“疾可已也。然吾之方密,傳世不以告人。試屏左右,獨與居室七日。”從之。莫知其所施為也,而積年之疾一朝都除。華子既悟,乃大怒,黜妻罰子,操戈逐儒生。宋人執而問其以。華子曰:“囊吾忘也,蕩蕩然不覺天地之有無。今頓識既往,數十年來存亡、得失、哀樂、好惡,擾擾萬緒起矣。吾恐將來之存亡、得失、哀樂、好惡之亂吾心如此也,須臾之忘,可復得乎?”[1]

盡管不是“學幻”所得,然而,華子由于病忘卻歪打正著,在病忘中一切皆忘;由于無所不忘,“蕩蕩然不覺天地之有無”,故而其心不為存亡、得失、哀樂、好惡所亂。這是《列子》夢寐以求的人生境況,也是“學幻”之后達到的最佳效果。

總之,在以夢隱喻人生的過程中,《列子》將人生的一切都夢幻化,認定人的生死、苦樂和是非包括生命、形體在內一切“盡幻”,因而將醒時的經歷虛幻化,在夢醒“盡幻”的前提下使夢擁有了與醒一樣的“真實性”。循著這個思路,《列子》將人生的一切虛幻化,進而在不分夢醒、一切皆忘中肆意縱情任性。

三、夢與價值之“至虛”

《列子》憑借夢醒的相對性進而將世界和人生虛幻化,在用夢彌合真實與虛妄之后,毫無真實之可言、一切“盡幻”便成為世界和人生的本相。如此一來,世界和人生都成為毫無意義的虛無存在。更為可怕的是,《列子》找不到超越“盡幻”人生的解脫之方,只能任由世界的荒誕和虛妄,最終以夢幻方式對待夢幻人生,致使人生真的幻化成一場游戲一場夢。

《列子》以夢說明人生,是為了強化人生的虛幻性,任由人生夢醒不分,進而醉生夢死。既然人生到頭來終究是一場夢、一場空——人生是夢,一切“盡幻”,那么,在人生“盡幻”這個無本質的游戲中,博弈的唯一規則便是娛樂。為此,《列子》以管夷吾為代言人,抒發了自己的心聲:

晏平仲問養生于管夷吾。管夷吾曰:“肆之而已,勿壅勿閼。”晏平仲曰:“其目奈何?”夷吾曰:“恣耳之所欲聽,恣目之所欲視,恣鼻之所欲向,恣口之所欲言,恣體之所欲安,恣意之所欲行。夫耳之所欲聞者音聲,而不得聽,謂之閼聰;目之所欲見者美色,而不得視,謂之閼明;鼻之所欲向者椒蘭,而不得嗅,謂之閼顫;口之所欲道者是非,而不得言,謂之閼智;體之所欲安者美厚,而不得從,謂之閼適;意之所欲為者放逸,而不得行,謂之閼性。凡此諸閼,廢虐之主。去廢虐之主,熙熙然以俟死,一日、一月、一年、十年,吾所謂養。拘此廢虐之主,錄而不舍,戚戚然以至久生,百年、千年、萬年,非吾所謂養。”[2]

在這里,養生變成了肆耳目之欲,肆意縱情任性成為對待“盡幻”人生的唯一方式。不難看出,《列子》之所以將人生娛樂化,尋求感官刺激,肆情任性,是因為作者既感嘆人生的虛幻不實,又找不到解脫或超越的辦法。正是由于認定人生到頭來總是一場夢,一切皆虛幻,《列子》才選擇暫時的感官刺激,以一時之歡忘掉對死的恐懼,遮掩對生命的無奈。于是,娛樂化生存成為唯一的出路。

《列子》無論對人之生死還是壽夭都做極端狹隘和庸俗的理解,結果是:只能在生死皆個人之事中尋求一時之歡。這就是說,夢不僅使《列子》將人生虛幻化,而且使其夢待人生。《列子》沒有超越人生之虛幻和短暫,反而被虛幻人生所累,最終陷入虛無之中不能自拔。肆情享樂的前提是無所不忘便說明了這一點。按照《列子》的說法,只有忘掉一切,才能縱情肆意;忘得越干凈、越徹底,越能夠更好地享樂。不是活了今天沒有明天,而是今天尚且朝不保夕。(有朝無穆的)公孫朝、公孫穆之所以及時行樂,是由于時不我待,生命轉瞬即逝,而他們的行樂之方即以無所不忘為前提:“有兄曰公孫朝,有弟曰公孫穆。朝好酒,穆好色。朝之室也聚酒千鐘,積麴成封,望門百步糟漿之氣逆于人鼻。方其荒于酒也,不知世道之安危,人理之悔吝,室內之有亡,九族之親疏,存亡之哀樂也。雖水火兵刃交于前,弗知也。穆之后庭比房數十,皆擇稚齒婑媠者以盈之。方其耽于色也,屏親昵,絕交游,逃于后庭,以晝足夜;三月一出,意猶為愜。鄉有處子之娥姣者,必賄而招之,媒而挑之,弗獲而后已”。[2]公孫朝、公孫穆是《列子》樹立的人生典范,兄弟倆的人生追求皆在感官刺激——酒色之樂。兩人成為“盡一生之歡,窮當年之樂”的榜樣,是因為他們在沉溺于酒色時忘掉一切:一個是“不知……”,一個是“屏……,絕……,逃……”。這不由使人想起了病中皆忘的華子。所不同的是,如果說華子之忘是病中不自己的狀態的話,那么,公孫朝和公孫穆則是有意識的無所不忘;如果說前者側重人生的本相和狀態的話,那么,后者則側重對人生這種“盡幻”狀態的認可和對待。一切皆忘是對人生“盡幻”、一切虛化的表達,也是《列子》心靈空虛,精神無所寄托的寫照。在這種心靈的極度空虛和百無聊賴中,肆意放縱似乎成了必然的結局。

由此可見,《列子》之夢由于在虛幻中隱去了夢想的內涵,使人失去了超越的機會,最后只好在人生一虛到底中肆無忌憚。于是,縱情享樂,娛樂化生存成為《列子》對待有限人生的唯一方式。

進而言之,《列子》所講的夢沒有理想的意蘊,也就沒有超越的維度。更有甚者,由于將夢完全虛幻化,一虛到底,勢必將道一同虛掉。這注定了《列子》所講的夢與道無關,或者說,壓根就沒有體道、悟道的追求和愿望。事實上,《列子》并不認為道是宇宙本體,并且在價值領域剔除了道。“或謂子列子曰:‘子奚貴虛?’列子曰:‘虛者無貴也。’”[3]《列子》的內容駁雜有目共睹,對其思想主旨,張湛概括如下:“明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神慧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自喪;生覺與化夢等情,巨細不限一域;窮達無假智力,治國貴于肆任;順性則所之皆適,水火可蹈;忘懷則無幽不照”。[4]張湛的歸納表明,《列子》在存在論、價值論上以“至虛為宗”,在人生追求上肆情任性。這個評價可謂入木三分,與《列子》思想的主旨相吻合。《列子》以至虛為宗,本體論上對至虛的推崇導致價值上的至虛。正如《列子》所言,虛則無所貴。推崇至虛就是無所推崇,這使《列子》在精神寄托和價值觀念上陷入徹底的虛無。與這種虛無主義的價值觀相印證,《列子》以夢說明人生不是隱喻而是實指——或者說,與其至虛的思想主旨和價值取向一脈相承。《列子》講夢正是為了強化人生之虛——人生的實然態是虛的,因為一切“盡幻”;人生的應然態也是虛的,讓人“學幻”便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于是,夢之虛始于存在論、價值論上的至虛,因而不具有超越人生之虛的維度和意蘊。于是,為了將夢完全虛幻化,書中經常使用幻、幻化等概念,旨在將夢與幻、幻化相提并論。

可以看到,《列子》書中集中詮釋夢的《周穆王》篇從幻化講起,由幻化進而讓人“學幻”,進而夢醒不分,進而肆情享樂。該篇的第一個故事就是講述幻化的。這個故事在《列子》的夢幻哲學中具有提綱挈領的作用,集中反映了夢的虛幻性,透露出《列子》從夢幻的維度講夢的理論初衷。透視這個故事可以發現,如果說化人的行為具有道教真人、神仙風采的話,那么,一切皆是化人之化則突出了其幻化的本質。至于周穆王的經歷則在似夢似幻之間,因為整個故事都是幻化的結果。所以,在經歷如此豐富的遭遇和如此漫長的時間之后,謎底揭開:原來只是瞬間的夢境——“所坐猶向者之處,侍御猶向者之人。視其前,則酒未清,肴未昲”。起初,夢境中的周穆王不能享受幻化之人神仙般的享樂,因為他目眩、耳亂、心悸不凝。夢中經過化人點化的周穆王在醒后領悟到,人生不過是窮當年之樂而已。于是,在拋棄一切、無所不忘之后,他終于像化人一般快樂似神仙。這個故事通過周穆王的經歷和改變告訴人們,人生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窮當身之樂”,達此目的的途徑是視生死如夢幻。基于這一認識,《周穆王》篇在幻化之后接著講夢,以夢渲染人生的似夢似幻;緊接著,該篇以夢醒、真妄的相對性喻示人生苦樂、悲喜的虛幻性。這種安排旨在說明一個道理:只有將人生幻化,才能無所不忘;同樣,也只有在一切皆忘中肆意享樂,不分夢醒,才能不枉此生。

四、《列子》之夢釋義

夢在《列子》的思想中十分重要,不只關涉表達方式問題,而且成為其哲學本身。只有深入了解《列子》之夢,才能透視其夢的精神實質和基本特征:第一,夢從至虛而來,進一步深入和渲染了人生的夢幻,并且成為肆情任性的人生論的根基。在這個意義上,夢具有形而上的至虛意義。第二,夢的至虛與《列子》價值上的虛無一脈相承,人陷入存在上的孤立、孤獨和價值上的虛無。這就是說,在《列子》那里,對人生的虛無認定與存在論上的以至虛為宗相互印證,匯成了信仰和價值上的虛無。

《列子》視界中的夢沒有理想內涵和超越維度,更沒有解道或悟道的功能。這使人失去了憑借夢與道合一而達到永恒的可能性。不僅如此,人與道的分裂本身便預示著人與天地萬物的割裂和分離。下面的故事暴露了人與天地萬物和人與道之間的緊張關系:

齊之國氏大富,宋之向氏大貧;自宋之齊,請其術。國氏告之曰:“吾善為盜。始吾為盜也,一年而給,二年而足,三年大穰。自此以往,施及州閭。”向氏大喜。喻其為盜之言,而不喻其為盜之道,遂逾垣鑿室,手目所及,亡不探也。未及時,以贓獲罪,沒其先居之財。向氏以國氏之謬已也,往而怨之。國氏曰:“若為盜若何?”向氏言其狀。國氏曰:“嘻!若失為盜之道至此乎?今將告若矣。吾聞天有時,地有利。吾盜天地之時利,云雨之滂潤,山澤之產育,以生吾禾,殖吾稼,筑吾垣,建吾舍。陸盜禽獸,水盜雨鱉,亡非盜也。夫禾稼、土木、禽獸、魚鱉,皆天之所生,豈吾之所有?然吾盜天而亡殃。夫金玉珍寶,穀帛財貨,人之所聚,豈天之所與?若盜之而獲罪,孰怨哉?”向氏大惑,以為國氏之重罔已也,過東郭先生問焉。東郭先生曰:“若一身庸非盜乎?盜陰陽之和以成若生,載若形;況外物而非盜哉?誠然,天地萬物不相離也;仞而有之,皆惑也。國氏之盜,公道也,故亡殃;若之盜,私心也,故得罪。有公私者,亦盜也;亡公私者,亦盜也。公公私私,天地之德。知天地之德者,孰為盜耶?孰為不盜耶?”[3]

這個故事使人想起了莊子的“大盜”之論。莊子說過“圣人不死,大盜不止”和“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莊子·胠篋》)之類的話,并且強調“盜亦有道”。同時,鑒于人與道的相互聯系,他強調人與天地萬物天然一體,其間相互轉化——“物化”。從這個意義上說,人與天地萬物之間本來就不存在“盜”的關系。在《列子》中,齊之國氏的盜論源于人與道的分離,國氏的盜天地之舉便以人與天地的分裂為前提。與之相比,東郭先生的盜身、盜陰陽之說更是人生“盡幻”的注腳,完全割裂了人與天地的親緣關系。

事實上,秉持至虛的《列子》將天地均置之度外,由此完全割裂人與天地之間的內在聯系。由于對人與天地萬物關系的割裂,人變得自我封閉起來,成為一種孤獨而孤立的存在;由于喪失了與萬物融為一體的機會,于是關閉了人從有限向無限的超越之門;由于將人完全孤立起來,人生只好任由自身的短暫,而看不到出路所在。這一切使《列子》只是緊緊抓住生之享樂不放而不顧死后。這就是說,《列子》之所以尋求一時的感官刺激,歸根到底都源于人生的短暫和不可超越。“朝穆曰:‘……凡生之難遇而死之易及。以難遇之生,俟易及之死,可孰念哉?而欲尊禮義以夸人,矯情性以招名,吾以此為弗若死矣。為欲盡一生之歡,窮當年之樂。唯患腹溢而不得恣口之飲,力憊而不得肆情于色;不遑憂名聲之丑,性命之危也。’”[2]“朝穆”即上文中的公孫朝和公孫穆,兩人的名字象征著生命短暫且沒有未來之義,人失去了未來便沒有希望。“朝穆”(朝暮)的人生態度表明,《列子》宣揚的肆意縱情之樂與不分夢醒有關,可以視為虛幻之夢的延伸,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列子》無法超越短暫的生命,看不到人生無限的必然宿命。由于《列子》沒有了夢的超越和道的寄托,最終只剩下了對短暫人生的感嘆。更何況人生譬如朝露轉身瞬即,及時行樂尚且自顧不暇,何必顧及其他!正是循著這一思路,《列子》將人生庸俗化。這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廢任生死。《列子·楊朱》篇記載:

孟孫陽問楊朱曰:“有人于此,貴生愛身,以蘄不死,可乎?”曰:“理無不死。”“以蘄久生,可乎?”曰:“理無久生。生非貴之所能存,身非愛之所能厚。且久生奚為?五情好惡,古猶今也;四體安危,古猶今也;世事苦樂,古猶今也;變易治亂,古猶今也。既聞之矣,既見之矣,既更之矣,百年猶厭其多,況久生之苦也乎?”孟孫陽曰:“若然,速亡愈于久生,則踐鋒刃,入湯火,得所志矣。”楊子曰:“不然;既生,則廢而任之,究其所欲,以俟于死。將死,則廢而任之,究其所之,以放于盡。無不廢,無不任,何遽遲速于其間乎?”[2]

《列子》主張廢任生死的前提是人生短暫而不可超越,其中包含著及時行樂的意圖。

第二,人生“盡幻”,因而沒有生死。在對生死的理解上,莊子基于道的無限和人與萬物的相互轉化,指出“未嘗死、未嘗生”,與《列子》的“未嘗生未嘗死”都包含生死相對的意思,呈現出某種相似性。值得注意的是,《列子》宣稱“未嘗生未嘗死”,基于人生的夢醒不分。在這個意義上,如果說莊子表達的是一種豁達、從容的生命智慧,那么,《列子》則不啻為醉生夢死的人生獨白;前者看到的是永恒,后者眼中只有短暫。

上述內容顯示,在《列子》中,夢的虛幻是世界、人生虛幻的縮影。由于看不到希望,信仰坍塌,《列子》便喪失了未來和希望,進而對整個世界和人生都心灰意冷、極度絕望,而宣揚縱情肆欲、及時行樂便是其喪失信心、極度絕望心態的扭曲反映。“萬物所異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則有賢愚、貴賤,是所異也;死則有臭腐、消滅,是所同也。雖然賢愚、貴賤非所能也,臭腐、消滅亦非所能也。故生非所生,死非所死;賢非所賢,愚非所愚,貴非所貴,賤非所賤。然而萬物齊生齊死,齊賢齊愚,齊貴齊賤。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兇愚亦死。生則堯舜,死則腐骨;生則桀紂,死則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異?且趣當生,奚遑死后?”[2]進而言之,沒有希望,不僅沒有寄托,而且沒有忌憚。這就是說,有希望的人生固然是快樂的,無希望的人生未必一定愁腸百結、郁郁寡歡。對某些人來說,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今天就是狂歡節。楊朱宣揚肆情任性、及時行樂正是基于這種心態:“楊朱曰:百年,壽之大齊。得百年者千無一焉。設有一者,孩抱以逮昏老,幾居其半矣。夜眠之所弭,晝覺之所遺,又幾居其半矣。痛疾哀苦,亡失憂懼,又幾居其半矣。量十數年之中,逌然而自得亡介焉之慮者,亦亡一時之中爾。則人之生也奚為哉?奚樂哉?為美厚爾,為聲色爾。而美厚復不可常厭足,聲色不可常玩聞。乃復為刑賞之所禁勸,名法之所進退;遑遑爾競一時之虛譽,規死后之余榮;偊偊爾順耳目之觀聽,惜身意之是非;徒失當年之至樂,不能自肆于一時。重囚累梏,何以異哉?太古之人知生之暫來,知死之暫往;故從心而動,不違自然所好;當身之娛非所去也,故不為名所勸。從性而游,不逆萬物所好;死后之名非所取也,故不為刑所及。名譽先后,年命多少,非所量也。”[2]在這方面,《列子》基于不辨“夢與不夢”而演繹的夢幻哲學令人深思。

如果無夢,人生未免枯燥乏味而狹隘;如果不顧現實,將夢完全虛幻化,人最終將失去心靈的守候而喪失理想。《莊子》與《列子》之夢的差異顯示,夢可以帶來希望,也可能導致絕望。人生活在現實與理想兩個世界之中,夢應該成為溝通現實與理想的橋梁,而不應該成為認定人生如夢而拒絕走向未來的理由。進而言之,在人生有夢的意義上,夢應該代表希望而不是失望,更不應該是絕望。理想盡管有烏托邦的成分,卻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寄托了希望。在《莊子》那里,由于夢中包含理想,夢盡管揭示了人生的種種不如意,卻給了他超越的希望,使其生存浪漫而審美。這也表明,越是失望,就越需要希望。只有在不如意的世界之外建構一個理想世界,才能使人內心平衡,有所寄托。在這個意義上,希望對于人不啻為黑暗中的明燈引領著人生的航程。

對于人來說,有希望才有期待,有期待才有寄托,有寄托才有信心,有信心才有超越。這是《莊子》與《列子》之夢從正反兩方面給予人們的啟發。誠然,表達希望和理想不一定都要像莊子那樣從夢講起,采取“夢哲學”的形式。然而,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夢并沒有將莊子引向虛無。既然如此,敘事方式和話語結構何必強求一致,更何況夢可以增加浪漫和審美情趣,又有何不可。況且,莊子以夢講述理想,在不如意甚至失望中講述著希望,這一點正是其聰明之處——因為心得意滿之時,希望或許無關緊要,越是不如意,越需要希望加以超越。可以說,所有思想家呼喚希望都不是在志得意滿之時,而是在面對令人失望的現實、瀕臨絕望時才訴諸希望的。莊子一面用夢之理想和見夢、托夢來解道、悟道給人希望,一面用夢揭示現實的不如意和困惑。這不僅使其思想表達浪漫而生動,而且加固了思想體系的完整和統一。

毋庸諱言,夢帶有虛幻色彩,以夢講述哲學總是帶有吊詭、荒誕、怪異情調,甚至可能使人迷失在夢幻之境。在這方面,《列子》之夢的極端虛幻化便是典型的例子。《莊子》和《列子》以吊詭式的語言講述的夢和哲學就是某種程度上的“夢哲學”或“夢幻哲學”。其實,夢帶給人的不僅是遮蔽,而且有開啟——不過是開啟的方式帶有某種程度的夢幻性而已。在這方面,即使是《列子》哲學也以特有的方式帶給人某種思想啟迪。正因為如此,夢的魔幻性經久不息。當今社會,潛意識、催眠術以新的形式正在開啟著隱藏在表面現象背后的真相,呈現著夢的魔力。這表明,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夢一直以經久不衰的魅力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從這個意義上說,今人應該向《莊子》、《列子》及其“夢哲學”投以應有的敬意。

[1] 列子·周穆王[A].列子集釋[Z].北京:中華書局,1997.103,101-102,102-103,103-104,104-105,107-108,105-106,111-112,99-101,108-111.

[2] 列子·楊朱[A].列子集釋[Z].北京:中華書局,1997.222-223,224-225,226,229-230,221,219-220.

[3] 列子·天瑞[A].列子集釋[Z].北京:中華書局,1997.28,35-38.

[4] 列子序[A].列子集釋[Z].北京:中華書局,1997.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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