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天
(中共南京市委黨校,南京211135)
文化安全初級階段創論
惠天
(中共南京市委黨校,南京211135)
全球化、信息化使文化融合已成為一種時代潮流,開放的國家、地區將不可能具備絕對意義上的文化獨立性,也不會存在絕對的文化安全。在此大背景下進行文化安全建設,應構建符合中國國情的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理論。其基本策略是:以促進中外政治文化融合為重點,反對狹隘民族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并以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引領政治文化融合的發展方向。
文化安全;初級階段;政治文化;政治倫理
廣義的文化包括有意識形態性質的部分,亦有無意識形態性質的部分,本文所言之文化特指后者。新時期以來,學界普遍重視對于文化安全的研究。綜合學界研究,筆者認為,文化安全是一個國家的一種文化狀態,此狀態下的本國文化具有有別于其他文化的獨立性特征,同時被全社會廣泛接受,有明顯增強社會凝聚力的作用。確保文化安全可以使社會思想免于被外部勢力操縱、保持社會心理穩定和國家保持其文化特色與獨立,因此文化安全可以視作國家安全的一部分。但學界在明確文化安全的總體概念和重要意義的同時,得出的結論往往缺乏足夠的現實指導意義。筆者認為,在特定的歷史時期,文化安全有其不同的內涵和要求。同社會主義存在“初級階段”一樣,文化安全也有初級階段。在全球化和中國文化領域發展相對滯后的背景下,我們應對文化安全的標準、新時期維護文化安全的方式有清醒的認識,并創立相應的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理論,構建文化安全建設的長期規劃。
學界普遍認為,文化獨立性,即一個國家的本土文化在社會文化中處于顯著優勢地位,是文化安全的必要前提。但需要指出的是,在全球化和信息化時代,各個國家、民族間的文化共性正在不斷加強,任何對外開放的國家、地區都已經不存在絕對的文化獨立性——也就是說,每個國家、地區的文化都會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文化的絕對獨立性在新時期已經成為偽命題,絕對的文化安全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從全球化開始的那一刻起,世界文化就在向相互融合的方向轉變。“由于開拓了世界市場……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來往和各方面的相互依賴代替了。物質的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于是由許多種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1]特別是上世紀末以來,全球化浪潮在信息技術革命的推動下,不僅改變了民族與國家生存發展的外部環境,也對各個國家的社會和社會成員的心理產生了深刻影響。當今,除極少數國家和地區之外,各個國家原本不同的生活方式、價值取向、消費模式都在不斷地相互滲透和影響。
實踐經驗也表明,新時期的“中國社會中存在的文化”和“中國本土文化”之間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差距。目前,在國內的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上,各種有關國外電影、流行歌曲、暢銷書的資訊都充斥其間,其中已經很難發現中國本土文化的主導地位。甚至在國內上升到政治高度加以打造和保障的2010年上海世博會,其宣傳曲《2010等你來》就與日本歌手岡本真夜1996年的歌曲《不變的你就好》曲調雷同。[2]即使對于政治意識形態的宣傳,很多情況下亦通過外來文化的方式予以表達——如中央電視臺在汶川地震、玉樹地震、舟曲泥石流等重大事件發生時,在弘揚中國軍隊英勇救災的系列新聞報道中大量采用了美國電影《勇闖奪命島》《加勒比海盜》、美國連續劇《血戰太平
全球化、信息化的新時期,全世界將沒有哪個逐步取消經濟壁壘和信息控制的開放國家能樹立或保持精神和文化的壁壘,沒有哪個國家、地區能保證自身文化絕對獨立于世界潮流。我們只能在承認此現實的情況下,以實事求是的態度構建中國的文化安全建設戰略——這是我們討論相關問題的基本出發點。
中國文化的相對弱勢和外來文化相對強勢的事實,使中國的文化安全建設面臨諸多問題。特別是在中外文化相互融合的趨勢下如何確保中國文化主導地位的問題更難以處理。這需要我們對文化安全的形勢、特別是當前文化安全所處的特定歷史發展階段有清醒的認識,構建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理論積極應對。
1.明確中國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概念。我們可以嘗試做如下定義:中國文化安全初級階段是這樣的一種狀態,即中國本土文化在全社會的哲學、藝術、宗教、道德領域中有影響力,同時,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被全社會廣泛認同并處于主導地位。
一般認為,帶有意識形態性質的社會文化包括五個方面,即哲學思想、藝術思想、宗教思想、道德思想和政治法律思想。由于社會意識形態是思想上層建筑,而政治制度是政治上層建筑的核心部分,因此,政治文化是帶有意識形態性質的社會文化的關鍵部分。理論上說,中國文化安全要求在哲學思想、藝術思想、宗教思想、道德思想和政治法律思想領域確保中國本土文化的絕對優勢——我們可以把這種理想狀態稱之為文化安全的“高級階段”,但這仍然屬于一種長期愿景,而并非是現實的狀態。在全球化、信息化、外來文化高度流行的新時期,中國文化安全與否,關鍵體現在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是否具有主導地位。換言之,在哲學、藝術、宗教、道德等領域,中國本土文化可以不斷爭取其影響力和影響范圍的“上線”,但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的主導和優勢地位是不容動搖的“底線”。
2.中國文化、外來文化共存于中國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自然也會決定思想上層建筑。實事求是地說,中國的經濟領域目前除國企壟斷行業外,大多數企業的管理模式、經營理念、發展方式早已“與國際接軌”。如果說在經濟領域,我們必須長期主動學習西方的經濟運行與管理經驗,主動接受試圖進駐中國的國外資本,那么在文化領域,我們必然也要主動接受外國文化、特別是在全世界范圍內被廣泛接受的先進文化,學習文化發達國家的文化發展模式。
在我們尚未建成有中國特色的發達國家的情況下,在相當一部分經濟基礎已經國際化的情況下,我們當然不應試圖建立與外部文化分庭抗禮或涇渭分明的文化體系,而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即將文化安全建設的主要精力致力于確保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的主導地位。但確立這種主導地位,決不能通過中國政治文化與外來政治文化對立對抗的方式實現。——對立往往意味著有一方被擊敗或證偽。在文化安全初級階段要保護中國政治文化,決不能冒此風險。
在政治文化領域強調中學為體,抵制和反對外來政治文化,是中國部分知識分子的一種思維習慣,但在外來文化處于領先和強勢地位的情況下,這卻是毫無勝算的做法。在中國近現代史上,“國學”與“西學”對抗已經發生過,結果“西學”逐步被稱作“科學”,選擇走主動對抗路線的“國學”卻在大多數社會領域、特別是政治領域被證偽、拋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送來的一套全新的西方政治理論最終取得了在中國的全面勝利。但此后若干年,在那場歷時十年的以“文化”命名的大運動中,包括政治文化在內的中國傳統文化遭到了重創。中國本土文化、外來文化共存是中國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必然狀態,只要還處于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無論在文化的哪個領域,都不能強迫全社會做二選一的單選題。
3.中國文化安全尚處于并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將長期處于初級階段。在人類歷史中,我們雖然可以發現在部分時間段、部分地區存在文化發展超前于經濟社會發展的情況,但總體而言,經濟社會發展落后地區的文化發展不可能長期處于領先位置。同樣,經濟社會發展高度發達的地區,其文化也不可能長期落后。因此,西方文化處于相對強勢和中國本土文化處于相對弱勢并非偶然現象。
對中國而言,“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相關理論已經成為一種共識,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將長期處于“發展中”階段,中國目前G D P總量已經達到世界第二,但人均G D P依然偏低,貧富差距擴大的趨勢并未得到有效緩解,生產力有待進一步解放和發展,消滅剝削和消除貧富分化的任務更加艱巨。要實現在改革開放之初預計的本世紀中葉成為中等發達國家的目標,目前還面臨眾多不確定因素。既然經濟社會發展的長期遠景是如此,那么同樣我們也必須承認,中國文化領域的發展也將長期處于“發展中”階段,中國文化安全將長期處于初級階段。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時間跨度,就是中國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時間跨度。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任何試圖給中國文化安全制定過高標準的企圖,都是不切實際的。
上文已述,中國文化安全存在初級階段,我們將長期處于此初級階段,此階段中國本土文化和外來文化將長期共存。文化安全建設的關鍵是確保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的主導地位。這需要主動推動中國政治文化與外來政治文化相互交融,在自我揚棄中形成既與人類文明發展方向一致,又具有一定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這應是文化安全初級階段進行文化安全建設的基本策略。
1.以推動中外政治文化融合為建設重點。文化安全的底線是有中國特色的政治文化的主導地位。但現實情況是,這一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最低要求亦面臨著嚴峻挑戰。要平穩渡過此風險期,必須增強推動中外政治文化融合的主動性。
新時期以來,不同利益群體、不同階層之間的利益訴求和價值觀出現了較明顯的差距。這樣的差距必然導致不同的、甚至對立的政治訴求。在政治文化領域,不同的利益群體或階層必然會尋找符合本群體、本階層政治訴求的精神文化產品,或尋找答案,或尋找安慰。需要指出的是,我們所面臨的外來政治文化的多樣性特征十分突出,至少有自由主義、保守主義、新自由主義、新保守主義、民主社會主義等等多種流派多家觀點。每一種思想觀點,都在部分社會群體、階層中有重要的影響力。換言之,在階層分化已經成為事實的新時期,每一種外來政治文化,都有對于特定階層或利益群體的特殊針對性。而中國本土的政治文化卻因為試圖覆蓋全社會而缺乏相應的階層針對性。因此結果是,如果不有效推動中外政治文化融合,那么我們很有可能在此領域失去主導地位。
正如恩格斯所言,“我們不知道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強制處在健康清醒狀態的每一個人接受某種思想。”[3]社會管理者的命令可以干預人們的日常行為,但無法強制人們的思想活動。對外開放又是不可能走回頭路的。因此從邏輯上說,已經在社會中產生深遠影響的各種外來政治文化不可能被清除出中國政治文化領域,如果我們想避免中國政治文化被邊緣化,相應工作的重點不能是對抗或否定外來政治文化,而是必須立足中國國情,主動推動中外政治文化融合。這必然是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文化安全建設重點。
2.以反對狹隘民族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為基本原則。我們所言之原則,并非“要怎樣”,而是“不要怎樣”。在一個開放的社會中,提出“要怎樣”的基本原則為的是確定總體發展目標,例如“要”保障文化安全。但在實現目標的具體操作細節方面,任何具體的“要”,都有可能帶來排他或強制。在開放的文化環境下,我們就不能在文化融合的細節方面設置太多的“要”,而是要明確一些“不要”的原則。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做到海納百川,推動文化融合。這需要我們深刻反思中國社會的狹隘民族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兩種思維習慣。
狹隘民族主義將中國傳統“國學”置于至高無上的地位,而所謂的“國學”,本質上就是儒家文化。一些學者認為,“前者(小型農耕社會)是‘父父子子’問題,或‘齊家’問題;后者(大型社會)則是‘君君臣臣’問題,或‘治國、平天下’問題。儒家有效地解決了這兩個問題,履行了建構社會組織的功能。……可以預見,隨著改革任務的大致完成,隨著國家進入穩定和鞏固現有秩序的歷史階段,也就是當國家的任務是鞏固秩序、建設和諧社會時,以鞏固秩序為己任的儒學會重新復興,其當代價值就會凸顯。”[4]任何對中國歷史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自漢以降中國歷代封建專制王朝皆以儒學為“核心價值體系”。這有其歷史必然性,君臣父子觀念本身就蘊含著對權威的絕對服從和天賦君權的專制因子。試圖將儒家文化與新時期中國構建核心價值體系相結合的思想,不僅因其在思想上倒退回五四運動之前而顯得滑稽,更值得人們警惕。在社會矛盾凸顯期,執政黨加強對全社會各種資源的統籌調配和政治動員是一種“維穩”的手段,而儒家文化和專制主義傳統會將其異化為目的。這體現了中國人傳統思維方式中對于權威的習慣性依賴。
民族虛無主義則完全相反——無視民族差別,抹殺民族特性。民族虛無主義者將中國現階段的一切問題歸因于中國的經濟社會文化沒有全盤復制西方模式。部分人寄希望于美國等西方國家對中國成功進行和平演變甚至是武裝入侵。如“自由主義”文人焦國標曾發奇談,“假如有來生,當兵只當美國兵。假如今生注定死于戰火,就作美國精確制導炸彈下的亡靈。”[5]劉曉波等人則認為中國要想實現現代化,至少應經歷“三百年的殖民史”。在民族虛無主義者看來,中國任何本土文化和現實國情都是不應被考慮的,只有照搬照抄西方經驗才是唯一的發展路徑。但可悲的是,盡管民族虛無主義者極力撇清自己與中國傳統的關系,但他們的思想仍然體現出了中國民族性中最“劣根”的地方:他們本質上仍然依賴于權威,只是這個“權威”是來自于西方而已。
作為無神論者,我們相信:文化和思想的融合只能由社會自身完成,我們就是要不斷地推進文化融合的進程,而不是相反。狹隘民族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之所以與文化融合格格不入,就是因為其具有高度的排異特質。文化安全建設必須遏制狹隘民族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的意義正在于此。
3.以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建設主導中外政治文化融合進程。我們強調推動中外政治文化思想融合,并非說要放棄對于融合進程的引導。只是在明確上述基本原則的基礎上,這一引導過程不能采用排異性的強制手段。要融合中外政治文化,同時又要確保融合后的政治文化符合文化安全的基本要求,就必須將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建設置于突出的位置。
倫理是最基本的善惡評價標準,政治倫理是評價各種政治思想、政治決策、政治行為善惡與否的標尺。被全社會自愿、普遍接受的政治倫理一旦形成,就可以以非強制的方式通過全社會自發的揚善抑惡推進中外政治文化融合。任何一種思想,如果符合中國政治倫理,就將被人民群眾接受;反之一定會被拋棄。穩定的政治倫理將真正推動政治文化領域中外融合和以我為主的統一。
中國政治倫理需要有明確的政治立場。在人類大同之前,任何政治倫理都不可避免地帶有特殊的政治立場。例如在西方國家,民主社會主義與保守主義至今仍秉承著勞工階級與資產階級的立場。[6]換言之,在一個存在階層分化的國家,不可能存在符合每一個階層利益取向的政治立場。中國的階層分化已經是一種事實,“美國5%的人口掌握了60%的財富。而中國則是1%的家庭掌握了全國41.4%的財富,財富集中度遠遠超過了美國,成為全球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7]在此情況下,如果試圖使中國的政治倫理既符合既得利益群體的利益訴求,又符合普通勞動者的利益訴求,則無疑是一種唯心主義的一廂情愿。堅持這樣做,只會有兩種結果,要么宣講的政治倫理完全脫離階層利益訴求,成為沒有立場的一種空話;要么脫離實際情況,宣揚階層間沒有利益沖突,成為一種假話。無論哪種結果,只會使中國政治倫理由于缺乏民眾認同失去在未來的話語權。因此,中國政治倫理必須真正從《憲法》出發,從社會主義的根本目標出發,從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明確政治倫理的基本立場。換言之,對于社會中的貧富差距、行業差距、國富民貧現象,我們可持“不得已而為之”的態度,但決不能對這種現象的長期存在持中立甚至褒揚的態度。必須時刻明確,我們的目標是“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實現共同富裕”。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在一定時期內“為富人辦事”,但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要永遠要堅持“為窮人說話”。
應該看到,我國《憲法》和《中國共產黨黨章》中都體現了明確的、與絕大多數民眾切身利益高度相符的政治立場,而作為絕大多數的普通民眾,亦不會抵觸與他們利益取向高度契合的政治思想。因此凸顯、堅持、普及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并不存在理論和操作層面的困難。關鍵的、也是唯一的問題,是執政者能在具體的政治決策和權力運行的過程中體現這一政治立場,或者說,能使人們信服執政者秉承了自己宣講的執政理念。只要答案是肯定的,中外政治文化融合的結果就必然體現出高度的中國特色,中國就能至少在最低限度上確保文化安全。
初級階段的中國文化安全與否,起根本決定作用的最終是執政方式和社會利益分配。
“在往昔,不同文化的接觸曾是人類進步的路標。希臘曾經向埃及學習,羅馬曾經向希臘學習,阿拉伯人曾經向羅馬帝國學習,中世紀的歐洲曾經向阿拉伯人學習,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曾向拜占庭學習。在那些情形之下,常常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8]人類歷史的發展經驗表明,多種文化并存在一定時期內可能會有相互排斥的現象,但最終的融合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自然歷史進程。在全球化和信息化的今天,誰試圖否定或延緩文化融合的進程,就一定會在文化融合的過程中最早失去話語權。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特別強調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的概念,才特別強調主動推動文化融合、特別是政治文化的中外融合,才特別強調用有中國特色的政治倫理引領政治文化融合的發展方向。
回溯改革開放的歷史,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使中國在經濟領域免于在非“左”即右的爭論中繼續耽誤時間。在全球化信息化成為時代潮流、文化融合成為趨勢的今天,我們也希望能夠有一套相對完整的文化安全初級階段理論,使中國避免在文化融合的關鍵時期錯失主動權。
[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人民出版社,2009:35.
[2]鐘河.世博宣傳曲涉嫌抄襲被停組委會向日本歌手求曲[N].青年參考,2010-04-23.
[3]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人民出版社,2009:91.
[4]王立勝,聶家華.當代中國社會核心價值體系的建構邏輯——基于歷史經驗的分析[J].社會科學,2009,(8).
[5]劉漢鼎.兩種民族主義的網絡激蕩[N].中國青年報,2008-11-05.
[6]惠天.歐洲社會民主黨實現“意識形態安全”的路徑分析[J].河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2).
[7]夏業良.我國1%家庭掌握全國41.4%財富,集中度超過美國[J].新華社-國家財經周刊,2010,(6).
[8][英]羅素.一個自由人的崇拜[M].時代文藝出版社, 1988:8.
[責任編輯:宇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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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2)010-0079-04
惠天(1980-),男,南京人,中共南京市委黨校黨史黨建教研室講師,法學博士,研究方向:文化安全與意識形態安全。洋》等的配樂。有學者批評中國的流行文化是一種“山寨”文化,毫無疑問,“山寨”本身就體現出了中國文化受到的全球化影響。需要指出的是,目前文化領域的外來文化影響力日益擴大和中國本土文化主流地位的弱化,在可以預見的未來還難以改變。中國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在物質產品尚無法完全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需求的同時,精神產品也無法滿足人民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