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于日本動畫的美國大片《哥斯拉》描述了這樣的情節:法國的核爆試驗導致海島上的蜥蜴發生基因突變,生長成為和摩天大樓一樣高大的巨型怪物,不僅把機械漁船撕成碎片,而且在美國紐約登陸準備繁衍后代。因為它的存在對人類造成了嚴重_的威脅,所以美國當局不得不派軍隊去消滅它,但是哥斯拉卻有著媲美人類的智商、靈敏的運動能力和巨大的破壞力,軍隊的各種武器在它面前幾乎沒有任何殺傷力,最后在美國科學家、法國特工和美國軍隊通力合作下才將它困在布魯克林大橋擊斃,但是仍有一顆蛋留在地底,警示著人類未卜的命運……
核爆試驗能否引起這樣的基因突變,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在某種特定條件下,或許某些物種真的能夠在短時期跨越百萬年的進化歷程。
1971年,意大利科學家在克羅地亞的瑪庫魯亞得里亞海小島上放養了5對成年意大利壁虎,來檢測外來物種對原有物種的影響。其后不久,克羅地亞便陷入了連年的內戰之中,實驗被迫中斷。2004年,小島重新向研究人員開放,研究人員一開始也沒抱什么希望,畢竟很多先例證明,外來物種往往因為無法適應全新的地質環境、生態系統等,而無法生存繁衍。但實驗的設計者伊斯奇科經過采集島上的蜥蜴樣品綜合比對發現,現在島上一共有大約5000只壁虎,從基因檢測結果來看,全部是當年那5對壁虎的后代,也就是說島上原有的蜥蜴物種已經被外來的壁虎種群完全消滅。
這倒并不是什么特別令人震驚的消息,世界各地經常出現這樣外來物種占據絕對優勢的案例,比如令各國生物科研人員大為頭痛的水葫蘆,這種原產于南美亞馬孫河流域的水生植物有著極強的適應環境能力和近乎野蠻的生存空間排他性,所以一旦進入新的水域,很快會占據絕對優勢,侵占其他物種的生存空間,進而泛濫威災。類似的還有原產于我國的中華絨螯蟹,它們借助于往返中國和歐洲的大型貨船壓艙水而登陸歐洲,這些食性頗雜、生性兇猛的“橫行將軍”縱橫水陸無所顧忌,躍居歐洲水域食物鏈的頂端,在某些區域甚至成為唯一的淡水蟹種。在德國漢堡,漁民們所能收獲的唯一水產品就是成百上千只張牙舞爪的大閘蟹,以往常見的鱸魚、鰻魚、梭子魚等已經難覓蹤影,而且由于大閘蟹在河堤上打洞穴居,導致很多河堤岌岌可危,因此在研究人員的提議下,歐盟國家已經開展全歐洲范圍的對大閘蟹的捕撈工作,以免出現全面的生態系統崩潰現象。
然而令意大利科學家真正驚奇的并不是外來壁虎對本土蜥蜴的壓倒性勝利,而是這些“意大利壁虎”與它們的“直系血親”相比,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比如它們原本屬于典型的肉食性動物,只具備肉食性消化系統,而島上的“意大利壁虎”在肉食性消化系統的基礎之上,又演化出了全新的草食性消化系統,比如幫助纖維消化的盲腸瓣,以適應島上茂盛的植物環境;同時,這些壁虎的腦袋變得更大,撕咬也更加兇悍;而環境的變化也使得它們的繁衍速率更加迅速,并且喪失了部分固有的領土防御行為。總之,這些壁虎在其生命周期的30個循環之內,完成了其他物種需要上百萬年才能完成的“進化”歷程。
這又把達爾文的進化論推向了爭論的焦點,因為適者生存顯然不足以解釋如此迅猛的“進化”,而基因突變又缺乏必要的環境基礎,因此來自加拿大蒙特利爾大學的亨德利教授針對這種現象評論,“這也許是進化的一種,也許不是。我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壁虎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下一步要討論的是,這種變化究竟有著怎樣的基因基礎。”
20世紀80年代的英國連續劇《新復仇者》(中譯名《三個偵探》)描述過一只從實驗室逃脫的大老鼠,因為食用了某種特殊的生物激素而生長為比大象還要龐大的巨型怪物,在地下通道內連續捕食了多名下水道檢修工人,警方和實驗室研究人員同時行動,對巨鼠展開捕殺,研究人員動用了可以制服犀牛的麻醉槍,但打在巨鼠身上卻無濟于事,而三個偵探中的甘貝特使用了一把最新研制的可擊毀坦克的火箭彈手槍,才算把巨鼠消滅。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三個偵探從實驗室得到了一盆同樣被激素澆灌過的西紅柿,那盆西紅柿只結了一個西紅柿,跟小皮球那么大,三個偵探正在商量是做西紅柿湯呢還是涼拌,當時想那西紅柿一定很美味,現在想來恐怕白給也不敢吃——天知道人吃下去會有什么后果?而由此分析,小島上的壁虎是否也是因為某種人為因素而出現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巨變,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相對于人類的文明進程,其他物種在這個地球的存在歷史顯然更加久遠,而工業文明的腳步已經讓地球原本吞吐自如的生態系統變得脆弱不堪,荒無人煙的小島到底曾經歷過什么,才讓壁虎在短短的周期內經歷“滄海桑田”,顯然還有待科學家們進一步研究考證,只是無數鮮活的事例已經提醒我們:人類并不是大自然的主宰,只是整個生態系統中普通的一分子,所以人類所有的活動必須遵循自然界的客觀規律,否則必然導致大自然的瘋狂報復!
編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