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什么戲都能拍,名氣和面子都無所謂,會一直拍下去。只要演得動,就一直演到老”
2012年的“三次變身”
東方衛視、北京衛視、浙江衛視和深圳衛視正熱播電視劇《浮沉》,張嘉譯扮演的國企廠長王貴林人到中年卻保有純真,沉穩睿智又不失犀利幽默,大大顛覆了古板廠長的形象,是全劇最有魅力的男性。
這個智商高、情商高、逆商高的“大叔”讓年輕的粉絲發出了尖叫。這就是“大叔”張嘉譯。回想這些年來,從《蝸居》里的宋思明,到《你是我兄弟》中的馬學武,再到《失戀33天》中的大老王,張嘉譯演繹的形形色色的“大叔”已經俘獲了眾多粉絲的心。
“男人四十,心態和前些年相比,是不是會有變化?”
“有些人說:你現在好了。我其實心里特明白,因為這兩年戲挺多,狀態不錯;過兩年創作狀態下滑了,沒有好作品了,那該回家歇著就回家歇著,所以我心態非常好。”說這段話的時候,張嘉譯還是那一個“永久牌”的造型——有點駝背,左肩微微下沉,那是脊椎炎落下的病根。
或許,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駝背總會讓人顯得頹廢,不太精神,但是這個“缺憾”在42歲的張嘉譯身上卻變成了特有的“味道”——男人味。
在演員這條路上,張嘉譯并非一路平坦。
想當年,電影學院剛畢業的時候,張嘉譯風華正茂,銀幕上多是三四十歲中年人的角色。他就等啊等,熬啊熬,等到自己成熟了、背駝了、頭上有白點了,電視熒屏上又開始流行花美男了。
他在西安拍過十年的電視劇,30歲的時候重新出發,來到北京,拍了一部又一部的戲,有的火了,有的沉了,掐著手指算算,光電視劇就拍了1000多集,但就是很少有人記得住他,最多就是倆字——臉熟。
但在這個男人的心里,總有一個直覺——也許將來有一天,還是有機會演大戲的。
終于,一部《蝸居》讓人記住了這個已經進入不惑之年的“大叔”,成為“師奶殺手”,這樣的結局就連導演滕華濤都直呼沒有想到,“我當時只是想找個符合角色的演員,跟張嘉譯聊天,發現他的圈子、生活、習性都比較像宋思明,從喝茶、朋友圈,包括樣貌都符合市長秘書這個身份。”
就這樣,張嘉譯真的等到了“將來有一天”,而且這一天一直在延續,延續到2012,他主演的《懸崖》《心術》《浮沉》無一例外博得了“高”關注度、“高”收視率、“高”人氣。
《懸崖》:史上最有腔調的特工
《懸崖》作為今年的開年大戲,頭炮打得頗為轟動,它以頂尖的演員陣容、張力十足的劇情、精良的制作成為備受矚目的諜戰佳作。對于諜戰戲,張嘉譯并不陌生,去年更是憑借在諜戰劇《借槍》中熊闊海的出色演出一舉拿下“白玉蘭”獎的視帝。
《借槍》之后,張嘉譯曾信誓旦旦說過,自己不會再接拍諜戰劇了,可是未滿一年,他就“食言”了,“本來是真不想接了,但看到劇本后實在放不下,《懸崖》真實得近乎殘酷,很多情節我讀的時候心都在顫抖。在目前同類型的電視劇里,應該沒有能超越它的作品。我想這部劇也是我在諜戰題材上的收山之作了。”
果然,作為諜戰劇的收山之作,張嘉譯的表演格外賣力,他在劇中飾演的特工周乙,成為整部作品中的靈魂人物,被觀眾譽為史上“最苦逼特工”,而圍繞他的“第三種感情”、“最殘酷結局”也成為大家議論的焦點。
“他是很內斂的一個角色,主要是內心戲,比較難把握。這個人物不同于以往的戲,沒有很多外在表達的一些手段,他真的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每天戰戰兢兢的一個人。”張嘉譯說,“我一直在琢磨怎么去演,怎么去表達,因為情緒是不能用臺詞去表達的,而是需要你的舉手投足之間,行為方式之間,時時都得帶著這個人物的氣息。周乙每天的經歷都非常殘酷,這個殘酷不是矛盾多么激烈,相反有時候最殘酷的是那種靜靜地等待,還沒有結果的時候,那時是最虐心、最折磨人的。”張嘉譯對這個復雜的人物進行了抽絲剝繭地分析。
說起周乙,張嘉譯想表達的實在太多,其實在這部電視劇中,張嘉譯還
dtr3SPOTfE3xTn7p7XGymg==有一個新的身份,就是該劇的“藝術總監”,“這是我主動提出的。看了劇本后,跟導演聊了很多想法,就干脆兼任藝術總監。導演是我發小,20年的朋友。我為什么操這么多心,就因為這劇本我太喜歡了。”
張嘉譯這個藝術總監在劇組里“主要負責”演職人員的伙食,所謂民以食為天,常年在劇組生活的他自然知道必須要確保所有人吃得好,只有主創吃得滿意,才能在藝術上有所成就。據說這個跟組廚師和張嘉譯是二十年的老相識,尤其油潑面做得頗為傳神,劇組雖然不是大魚大肉地供著,但吃著就是順口。以至最后,演員宋佳直嚷嚷:“從來沒在哪個組里吃得這么好!”
如果說《借槍》里的熊闊海是“史上最落魄的特工”,那么《懸崖》里的周乙就是“史上最有腔調的特工”,在諜戰劇的“舞臺上”,張嘉譯無疑戰得很好,收獲頗豐,所以,這一次,他又發感慨:“拍完《懸崖》我對諜戰劇的嘗試已經很充分,此次《懸崖》是諜戰劇的收官之作,近兩年之內都不會再演這個題材了。”
《心術》:史上最憋屈的醫生
當《懸崖》剛剛播完,人們還在回味周乙的時候,張嘉譯脫下黑呢子大衣,穿上了白大褂,從《心術》中走來,搖身一變,成了仁心仁術的神經外科醫生劉晨曦。一時間,眾多觀眾接受不了,有網友表示:“就算張嘉譯穿上了白大褂,感覺也不是醫生,而是在醫院臥底的警察。”更有甚者,“太‘硬朗’了,眉頭緊鎖、抿嘴迸出幾句話的樣子,實在太像《借槍》里的地下黨員。”
對于這些議論,張嘉譯只是溫和一笑,“其實從《懸崖》到《心術》,年代、背景、劇本、服裝上有很大改變。在《心術》中,我體會到更多的是感情的無可奈何和生命的變幻莫測。其實,每部戲都讓我有一種新鮮的感覺。周乙冷靜沉默、處事不驚,看他永遠是淡定自若又捉摸不透的樣子;而劉晨曦的內心更柔軟、熱烈,表達情感的方式也更細膩溫情,他堅守原則道德。這兩個角色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物。”
很多人不知道,多年之前,當張嘉譯還是孩子的時候,老師問起每個小朋友將來的理想,張嘉譯就曾自豪地說過:“醫生”。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曾經是他兒時最初的夢想,所以當私交甚好的編劇六六將剛寫完的劇本拿給他的時候,他就對大師兄劉晨曦頗為中意。他喜歡劉晨曦身上那種對事業的執著,“將自己完全奉獻給所喜愛的醫療事業,付出了所有的熱情和心血”。而六六給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怎么樣,能不能演大師兄?”可謂心有靈犀,一拍即合。
這不是張嘉譯和醫生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其實早在十年前,他就在的主旋律作品《帕米爾醫生》中出演過主人公“吳天云”這個英雄式的醫者典型,但這一次,他還是做足了“功課”,“為了把握好每一個細節,我專門去醫院體驗生活了。主要是觀察,即使跟著查房也能學到很多知識,大部分醫生都是很認真的。我每天跟著主治醫師查房、探病、進手術室。小到拿手術刀的姿勢和次序,大到醫學里的專業術語,都要記得很牢。”張嘉譯說。
在戲中,張嘉譯扮演的角色極為“憋屈”,既是深受同行和病患信任的醫生,又是患者家屬,因為他有一個患有腎病的女兒,雖然將很多患者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但是對于自己的女兒,卻無能無力,腎源找不到,只能讓女兒面對死亡。這種看著至親離去卻束手無策的感覺比“醫者不自醫”還讓人揪心。用張嘉譯的話說就是,“很多人會覺得身為患者十分‘憋屈’,但在這部劇中我演了一個與病患一樣‘憋屈’的醫生”。
一部《心術》,讓全國觀眾知道了“大師兄”,卻讓張嘉譯徹底了解了醫生這個行業。“我覺得患者和家屬要給醫生更多的理解,醫生不是神仙,他們有犯錯誤的時候,他們不能確保生命萬無一失。”張嘉譯說,“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認可醫生這個職業,辯證的看醫生的偉大、神圣。知道醫生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在面對眾多選擇的時候一定是‘仁心仁術’。醫生和患者之間要更加的理解對方,我堅信從事這個行業的大部分人還是有一顆非常真誠的心,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完全可以從事其他行業,沒有必要面對這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浮沉》:史上最有逆商的男人
《心術》大熱,當人們還在討論這個社會上有沒有技術精湛又仁心仁術的劉晨曦般的醫生時,張嘉譯再次“變身”,成為《浮沉》中的國企廠長王貴林。
《浮沉》與其他職場劇的故事不同,它覆蓋了職場的低、中、高各層次的狀態和人群,大到國企改制、資本運作,小到兩性情感、為人處世,都得到了清晰、生動、鮮明的展現。劇中展現的商戰戲更讓人充滿期待,除了賽思中國和SC兩大外企的銷售之爭,更有大型國企晶通電子在改制進程中遭遇的種種現實困惑,以及同一“利益鏈”下的中小企業的從中漁利和內部辦公室斗爭等種種問題,可謂“環環相扣,驚心動魄”。
劇中,王貴林似乎總能在關鍵時刻運籌帷幄,力挽狂瀾,他有風度、有品味、事業成功,還是一個非常有情調的人,因而俘獲了大批粉絲。有觀眾總結,其智商不輸《懸崖》中的周乙,情商堪比《蝸居》中的宋思明,逆商超越《借槍》中的熊闊海。
“你怎么看待王貴林?”
“他是一個有責任感、很爺們的男人。他從一開始就處在逆境中,所以他很堅強、固執、仗義還有一絲痞氣,我演起來很過癮。”張嘉譯說。
王貴林是一個“逆商”很高的人,“逆商”是《浮沉》中誕生的新詞兒,意為抗擊逆境的能力。
“他就像一個護犢子的戰士,知道如何去戰斗,并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單從這一點看,這個人物和張嘉譯沒有什么聯系,用張嘉譯自己話來說,就是“還真沒有遇到過太大的逆境”。大學畢業后,沒能留在北京,分回西安,,騎著自行車上班,拿著100多元的工資,賴在父母家吃飯,遇到好的劇本就去演戲。后來到了北京,就一部戲一部戲拍到了今天。所以,王貴林面對逆境時不屈服不妥協的堅持和韌勁,讓張嘉譯頗為欣賞。
張嘉譯說:“《浮沉》是一部對每個人都有借鑒意義的好劇!初入職場的、順風順水的、遇到困境的、面臨誘惑的,所有人都能在劇中找到自己。導演真正想表達的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況下,面對不同的誘惑,如何做出選擇,這點是現代人現在面對最多的問題,也就是關于選擇、關于方向的問題。”
其實,這部戲對于張嘉譯來說,還有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浮沉》是自己和導演滕華濤的第五次合作。滕華濤在籌拍《浮沉》時,就斷言“在我想到的所有演員中,只有張嘉譯能把王貴林這個人物演繹到位。”滕華濤一聲招呼,張嘉譯便痛痛快快地預留出拍攝檔期,他說:“我對滕導的信任完全無尺度。”
《浮沉》是滕華濤的最后一部電視劇,日后,他將全力進軍大銀幕,而張嘉譯的出色表現,為他的電視熒幕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對話張嘉譯:“我有點盲目自信”
《中華兒女》:從1990年到現在,你演了二十多部電影,一千多集的電視劇,塑造的每個角色都有不同的個性,很多導演說你癡迷表演,說你是“戲瘋子”,怎么看這個“頭銜”?
張嘉譯:我在表演方面喜歡琢磨,演戲的時候特別專注。平時我是個特好打交道的人,一旦工作起來就像變了個人,氣性很大,也吃過虧,我只要沉浸在角色里,就拔不出來,說話變得特直接,也不善于和人溝通。有一次拍戲,和劇組的人死活談不到一塊兒,拍攝到一半就鬧翻了,我主動要求換人,不干了!后來好多人勸我,最后坐下來溝通,才發現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
《中華兒女》:這樣的一個積累,你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嗎?
張嘉譯:這是一個特別奇怪的過程,回想起來特別好玩,剛大學畢業的時候,自己完全是信心滿滿,認為自己學到本事了,什么都能演,演什么都有信心。演了幾年以后,突然不會演了,努力過了這個階段,你又覺得自己會了,這是一個反復的過程。當你心態平穩下來,你就會知道應對很多突發情況,而當你知道什么角色你是駕馭不了的時候,你就成熟了。
《中華兒女》:“男人四十一枝花”,作為演員,現在是最好的階段,尤其是男演員,是嗎?
張嘉譯:對,有積累有閱歷有精力,這個年齡段兒是最好的時候,也應該是你接戲范圍最廣的階段。你有了閱歷,對很多東西有更深的或者說更準確的理解,而且你有精力,年齡再大一點兒可能體力精力也跟不上。這個時候結合得特別好。你往上往下都有一定的空間,但是不能太過分,他們現在讓我演二十歲的死活就演不了,絕對不演。
《中華兒女》:大家都說你現在不但是“師奶殺手”,還是“蘿莉殺手”。怎么看這個問題?
張嘉譯:沒有想過,以前一直以實力派自居(笑)。沒想過會有這樣那樣,我覺得演戲就是個技能。
《中華兒女》:熒屏上的你多為硬朗、嚴肅的形象,生活中是什么樣的?
張嘉譯:生活中我跟劇里一樣冷靜、重情義,但是我一點也不嚴肅,對孩子慣著寵著,我一回家孩子就變得一點也不規矩了。
《中華兒女》:你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個職業,會一直做下去嗎?
張嘉譯:是的,和我的生命一樣,有沒有好劇本我都會拍,以前我也不是沒演過爛劇本。我什么戲都能拍,名氣和面子都無所謂,會一直拍下去。只要演得動,就一直演到老。
“她的出現讓你產生了無限想象,巴不得把所有能給她的都給她,整個世界都不嫌多。”
以父之名:女兒是我一生的事業
2008年,《蝸居》《軍醫》《大商道》《婚姻背后》《秘密列車》《大生活》……
2009年,《神圣使命》《鮮花朵朵》《我是業主》《瞧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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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08590c62d45280acafc8d58d231e430年,《告密者》《請你原諒我》《借槍》《雙槍李向陽之再戰松井》《下海》《你是我兄弟》……
這還沒有計算2008年之前,張嘉譯似乎成了電視機里出現頻率最高的人,打開電視,總有一個臺里有他。進入不惑之年的張嘉譯到了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男演員最黃金的年齡段,有積累、有閱歷、有精力、有經驗、有沉淀。
他儼然成為了演藝圈中的“勞模”,全年無休,每年至少有四部電視劇“問世”,聽到這個數字,他自己不太相信,“有這么多嗎?”在得到助理肯定答復之后,他自言自語道:“演員都有創作高潮期,看到一個劇本的時候,總會有很多想法,再當你看到自己一部戲一部戲這樣做出來,得到大家的認可,特別有成就感。”
2011年,張嘉譯突然在電視上“少”了,原來這位捕獲了眾多“蘿莉”心的“大叔”,被一個“小小蘿莉”搞暈了。這就是他的寶貝女兒。
女兒似乎就是張嘉譯最“致命”的部分,沒有小家伙的時候,他無拘無束,什么都不害怕,但是隨著女兒的到來,他知道了珍惜,知道了保護。可以說,是女兒的出生,觸動了這個西北漢子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當女兒來到世界,產房的護士將小寶貝塞到他手中的時候,張嘉譯手足無措,孩子很小,他不知道怎么抱才可以讓她最舒服。
2010年12月27日,一向低調的張嘉譯大擺筵席,宴請圈內好友為女兒慶祝百日。因為圈中的好人緣,赴宴陣容星光熠熠,熱鬧場面堪比頒獎禮。那一刻,張嘉譯高興得像個孩子,他向所有人宣布,“我當爸爸了”!
女兒就是他的心頭肉,去打預防針時,還沒開始打,孩子就哭了,他頓時手足無措,只會重復一句話:“爸爸在這兒呢。”張嘉譯也第一次體驗到無助,“你什么都不能為她做,只能抓著她的手,讓她感到自己不那么孤單。”一打完針,他嘴里哄著,腳上不帶歇地幾乎是跑著離開了醫院,這就是一個做父親的心。
以前,他煙癮很大,在家里吞云吐霧,愛人王海燕說他兩句,他總是狡辯,甚至還假裝生氣。現在有了孩子,不用別人說,他就開始主動“自我改造”,煙抽少了,倘若孩子在,即使煙癮上來了,也會躲到另一個房間關上門抽上幾口。
就算在“一路豪堵”在北京奔波一個多小時,為了能見上孩子10分鐘,張嘉譯也絕不允許自己錯過,“孩子很可憐,我也很可憐。她的變化太快了,很害怕錯過女兒的成長。”
“她的出現讓你產生了無限想象,巴不得把所有能給她的都給她,整個世界都不嫌多。”他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地方向明確,坐飛機的時候他會突然擔心,要是出什么事,孩子怎么辦?女兒悄無聲息地將他改造成一個好丈夫,所有收入全部上交給媳婦,一個月只用兩三千的零花錢,如果請朋友吃飯就實報實銷。他開始攢錢,為女兒計劃各種明天,也第一次了解了當年自己父母養育兒女的一片苦心,那種責任感是空前的。
張嘉譯說:“由于職業原因,我并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我對家人始終有種責任感,男人拼事業有30%是為了成就自己,那70%就是為了家庭。”在張嘉譯眼里,女兒與表演一樣,都是自己一生的事業,唯一的區別是,對于女兒的未來,他并無更多的規劃和要求,只希望給女兒一個快樂的童年。
責任編輯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