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齡剩女,忽然接到N年未聯系過某曖昧男士的問候電話,當即就心如鹿撞、不能自已了。用她的說法,得多深情的愛戀才讓他一直保存她的電話這么多年啊!她甚至心思恍惚地自問,是不是一不小心,就錯過了一段蓋世情緣。
這是言情小說和小清新電影里常見的橋段。男女主角擦肩而過,10年后,他的電話簿里,人來人往,可她的號碼,始終銘刻在他的心上。
可惜的是,現實永遠不是情景劇,更殘酷的真相是那樣的——某男不過有收藏女人號碼的癖好,湊巧這日得閑,順手翻開一頁,恰巧看到了她的。某男瞬間又好奇:“當年那個還算有點味道的女人,不知過得怎樣了?”長日漫漫,閑著也是閑著,于是,一聲“Hello”過去,哪知那邊已經激動得全身發抖了。
當然,任何想象都不能信口雌黃。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另一位自詡“睡遍天下無敵手”的哥們兒,某次酒后吐了真言。他郵箱的草稿箱里,有幾十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名單,電話、愛好,甚至家庭住址都一應俱全。留電話已夠匪夷所思,再有這么詳細的資料,簡直難以理解。哥們兒大笑:“你不知道,女人總是容易被一些小細節感動,分開多年你說想她或許會被懷疑,但若你提示一兩個她的特殊之處,再堅固的堡壘都會不攻自破。”
而不攻自破的目的,不過是那些突然而來的性趣,溫故而知新,不時復習老情人的感覺跟檢閱三軍有一拼——嗯,原來無論多少年過去,我盤里的菜,一點都沒少啊。
錯把男人的濫情當純情,無端將花心大少想象成癡情漢,是太多女人常犯的錯誤。她們從來沒有想過一點,如果世上真有N多的多情郎,那還要瓊瑤奶奶描畫出的情圣毛坯給大眾作甚?
女人天生屬幻覺動物,無論多理智的女人,但凡跟愛啊情的沾了邊,立馬就會腦子進水。無論鏡子里是張多平常的臉,她都會妄想自己就是對方心中的瑪麗蓮·夢露。可惜的是,即便美艷如瑪麗蓮·夢露,也一樣終生難逢真愛,更何況爾等烏泱烏泱的普相女。
學會冷靜理智地看待男人所謂的留戀和情話,是鑒別一個女人是否真正成熟的唯一標準。有人或許會質疑,如此冷靜理智,除了讓人心生薄涼之外,又有什么益處?
唯一的益處是,你不會再對男人和愛情有不著邊際的幻想。少有幻想的人自然很難再受傷,這就是女性情感進化史上的最大進步。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男女之事,說到家,不過就是一場互相娛樂的游戲。床上娛樂,床下也娛樂;身體娛樂,精神也娛樂。互相娛樂著,這枯燥無聊的日子一眨眼也就過去了。
但凡不以娛樂為宗旨的敘舊,結局都會有點傷不起。
重回文章開頭提到的那姑娘,她欣欣然接了電話,得知曖昧男要路過自己的城市,趕緊盛裝打扮,甚至還在箱子底翻出了當年她寫給他的情詩,滿心歡悅地奔向酒店敘舊。可甫一見面,只看到了一副猴急的嘴臉。曖昧男說得情深意長:“最親密的敘舊還是身體的重逢吶。”
姑娘半推半就地從了。途中有小故障,男人沒有預備“小雨衣”,姑娘有疑慮,可曖昧男不依不饒地上下其手,于是情海里翻船,她也忘乎所以了。
一夜歡情之后,曖昧男第二天就奔赴了下一個城市,姑娘再給人家發煽情的短信,石沉大海,再也沒有音訊。更坑爹的是,兩個月后,姑娘一個人淚流滿面地躺在人流的床上,終于幡然醒悟,原來所謂的癡情男,只是一個樂此不疲的播種機。而可憐的她,卻要為種子的發芽獨自買單。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幻覺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