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智:對山寨橫行 不可一笑了之
譯林出版社外國文學分社社長田智在《出版人》撰文:近日,磨鐵和讀客兩家民營公司關于“圖書封面誰山寨了誰”的爭論在微博上鬧得沸沸揚揚,再次引發業界對山寨出版的關注。
我認為,山寨出版的實質是侵權和盜版,仿冒——無論是書名還是封面,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里外透出的都是不講道理的強盜氣,毫無道德操守可言。尤其在出版這個以傳播文化、傳承文明為己任的行業,如此光明正大地用偷來的創意公開叫賣,實在有辱斯文。
當下中國出版業有一股不良風氣一不以山寨為恥,反以打擦邊球為榮,這本已很可怕。具有反諷意味的是,受害出版社反而不能理直氣壯對山寨者說不,有時候甚至是膽戰心驚地打官司,生怕被倒打一耙反訴誣陷,這當然就更可怕。而最為可怕的,還是出版人、讀者對山寨出版的麻木,容忍度已經高到付之一笑。在一個知識經濟時代,正如軟件得不到保護就沒人開發軟件一樣,圖書創意得不到保護也就沒有人再致力原創。當抄襲和跟風成為捷徑,當山寨病毒越來越流行,出版業要想重整山河,恐怕會難如抽絲。
李明德:《著作權法》修改應通盤考慮各方利益,過于傾斜權利人也不合適
中國社會科學院知識產權中心教授李明德在《人民日報》接受采訪:李明德認為,《著作權法》修改草案第一稿中的第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條利用“法定許可”,照顧了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的利益。這當然不對。但第二稿把“法定許可”條款刪除,使著作權法中沒有錄音制品的法定許可,也是不對的。制定著作權法必須通盤考慮創作者、傳播者和社會公眾的利益。現在修改后,照顧了創作者和傳播者的利益,但誰來替社會公眾的利益考慮和發聲?
李明德說,沒有法定許可,詞曲作者很可能失去多家授權的權利,在面對實力強大的出版方、傳播方時,將被迫簽下獨家授權協議,不利于作品的傳播。對聽眾而言,也將失去欣賞多樣性作品的可能。他舉例說,從理論上講,沒有了法定許可,聽眾很可能只能聽到李娜一個人演唱的《青藏高原》,其他演唱者如韓紅、譚晶如果沒有得到最初發行這首歌的唱片公司的授權,就別想演唱這首歌。
白冰:中國童書數字出版可能發展的途徑
接力出版社總編輯白冰在“數字出版與兒童出版”論壇暨第27屆全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社長年會上做主旨演講:童書的數字出版正在轉型期,數字出版正在變為童書出版的一種形態。但是童書即使變為數字出版,也是最后一個要變的種類。未來實際上數字出版肯定會成為紙介圖書的有益補充,怎么并行并存?我想了一些途徑。
一是共建平臺,資源整合。希望以平臺來貫通各個環節,實現優勢資源的整合和盈利模式的突破。目前處于成人閱讀為主的盛大旗下的起點中文網、中國移動手機平臺等,已經形成比較大的規模和比較好的收益,大部分還在分別圈地、各自為陣。雖然各有所長,但是大部分都存在選題缺乏專業性、內容資源不足、用戶分散等問題。同類型平臺重復建設,造成社會資源浪費非常嚴重。
二是以精品促品牌,以收益贏授權。目前數字出版處在跑馬圈地的選地資源和競爭的時期。移動閱讀基地更是通過足夠的圖書品種數量來爭取電子書包。內容才是讀者真正需要的,電子書最核心的不是電子,而是內容。我認為數字出版不是一種圖書形式,而是一種出版形態,其核心在內容,價值在于紙介圖書所不具備的增值服務。
三是通過集中培訓,培養復合型出版策劃人才。現在復合型人才的缺乏是最大的問題,針對這個問題,出版社通過人員和人才的引進進行雙向培養,一方面可以邀請從事互聯網行業的人到社里來,組建數字出版部門。另外我們的編輯能夠送到互聯網企業去學習、培訓,學習回來之后,在數字出版部門中工作。形成數字出版平臺良性的互動。
馬瑩:數字教育的瓶頸與困惑
馬瑩在《出版廣角》中撰文:數字教育前景看好,當各類數字教育產品全面開花的時候,壓力和困惑也隨之而來。
技術、資金、人才保證是前提。盡管數字出版被認為是出版業發展的趨勢,但其盈利方式的不確定性使其仍被視為燒錢的行為,數字教育領域也如此。搭建平臺、研發產品、營銷推廣都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和資金,上市公司可以募集資金投資,但也有著回報的壓力,后期的維護與更新工作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中小出版機構運作起來則有著困難。此外,面對這個等待成熟的市場,人才的欠缺也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內容資源系統整合。不少出版集團都在建設數字資源數據庫,需要注意的是,簡單地將紙質內容轉存的泛資源庫只是重復勞動,真正要建設的是條目化,碎片化的內容數據資源庫,以實現從紙質內容商向數字內容和信息服務的綜合商的轉型。內容資源的整合需要一個縝密的、規范的、系統的整理和組合過程,必須進行系統排序、重組,深度挖掘,這也是一個“分力”到“合力”的過程。
業務部門交叉統籌合作。在實際操作中,一些出版機構存在統籌管理問題,有的出現十幾個部門同時研發數字化產品的情況。在分工方面,也存在出版集團的數字公司和出版社的數字出版部業務交叉的現象,數字公司被任命整合集團數字教育資源,但在數字內容授權等方面并不能完全得到出版社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