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3日,重慶愛爾眼科醫院小兒眼科門診室。
主任醫師何勇川左手掰開一個小孩的眼簾,右手拿起手電在眼球上來回照射。
短短兩年多時間,何勇川就從一名普通醫生成長為醫院小兒眼科方面的權威專家。
“這都是黨支部給‘逼’的。”何勇川笑呵呵地說。
“乏力”之困
2007年下半年的一天,重慶愛爾眼科醫院。
院長陳茂盛傻了眼:醫院的“臺柱”、某眼科專家被別的醫院挖走了。
“高端人才被挖走了,我們醫院怎么辦?”陳茂盛在醫院中層干部會上大發感慨。
“也許我們黨支部可以發揮作用。”醫院黨支部書記雷忠義毛遂自薦。
“有用么?”留美“海歸”陳茂盛滿腹疑慮。
陳茂盛的疑慮并不是空穴來風。作為民營醫院,愛爾眼科醫院的黨建工作一直不盡人意。
“進民營企業就是賺錢的,還搞什么黨建活動?”
“民營企業是業務掛帥,黨員先進性不過是‘空了吹’。”
一些黨員毫不客氣地說,在愛爾眼科醫院,黨組織就是一個“擺設”。
“黨組織之所以淪為‘擺設’,是因為黨員缺乏爭先進當模范的動力。”雷忠義一聲嘆息。
這樣的情況并非孤例。為激活“兩新”組織黨員的活力,江北區委組織部決定實施“評星定格”活動。
“評星定格”就是以百分制從低到高把黨員每月考評劃分為六個等次。90—100分,記“五星”;80—89分,記“四星”;以此類推,50分以下不記“星”。
激活“千里馬”
2011年的一天,愛爾眼科醫院黨支部會議室。
“我這個月面診的患者量占科室的40%。”小兒眼科醫生何勇川一板一眼地述職。
其他黨員則認真傾聽。
何勇川發言過后,剛一落座,大家就開始評議。
“我覺得勇川可以評‘五星’。”有黨員說。
“嗯,我同意。”有黨員補充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致將何勇川CFCO9tmUASTso+E7Cq7Sjg==評為“五星”。
整個2011年,何勇川得了三次“五星”,其余都是“四星”——由于表現優異,何勇川被提拔為小兒眼科主任。
然而兩年前,何勇川還是一個普通醫生。
江北區委組織部推出“評星定格”活動后,何勇川立馬覺得黨組織跟以往不一樣了。
“黨支部要求我們每個黨員遞交承諾書。”何勇川說。
何勇川本想敷衍了事,沒想到承諾書竟被退了回來。“你應該嚴格要求自己,建議你把成為‘主任醫師’作為承諾的目標。”雷忠義對他說。
“以前,黨支部搞活動都是‘水垮垮’的,很多黨員不愿參加,參加也是走過場,這次感覺不一樣了。”何勇川說。
經過深入思考,何勇川采納了書記的意見,更改了承諾目標。
接下來的日子,何勇川不敢有半點怠慢——整整一年都沒休過假。被“激活”的不僅僅是何勇川,眾多黨員都紛紛爭當先進。
“黨建工作還是管用的!”陳茂盛因此改變了對黨支部的態度。
喚醒“老好人”
2012年3月28日,江北區龍湖源著項目部。
工地工人、黨員雷文德找到流動黨支部組織員、項目經理趙仁俊。
“食堂漲價,工人負擔不起;工人宿舍區缺少廁所……”雷文德劈頭蓋臉地向趙仁俊提出一堆問題。
趙仁俊臉色鐵青,盯著雷文德。
雷文德沒有絲毫畏懼——因為趙經理和自己都是流動黨支部的黨員。
“我有表達黨員訴求的權力。”雷文德理直氣壯地說。
以前的雷文德,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不管誰工作做得地不地道,他都一個勁地說“好”。
“評星定格”活動推出后,他這個“老好人”當頭就被敲了一棒——星級排名竟然落到最后幾位。
“我要好好吸取教訓了。”雷文德自嘲道。
2012年3月初,雷文德被安排到龍湖源著項目部上班。
在江北區委組織部和區建委的支持下,龍湖源著項目部在工地上建起了流動黨支部——雷文德被登記入冊。
“這下,我可要實事求是了。”雷文德說。
很快,雷文德就盯上了趙仁俊。
面對雷文德的“咄咄逼人”,趙仁俊只好組織管理層開會協商——很快,飯價降了,工地增加了廁所……
“盡管他是項目經理,但在黨內,我們是平等的,手中都握有評星的一票。”雷文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