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半球理論
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在婚姻社會上只是個半球,必須捏合在一起才能滾動。但問題是男女之間的直徑不一,很難保持一致。如果直徑差距不大,完全可以磕磕絆絆地往前滾,滾著滾著棱角就磨平了,滾起來就舒服一些;如果直徑相差過大,無論初始力有多大,滾著滾著就滾不動了,只好一拍兩散,另覓新人。兩人直徑完全一致極為罕見,據說天下有一見鐘情,一生沒有拌過嘴,同日拉手升天者,此乃神仙。
愛情直徑不是一種科學數據,無法測量,它是個文學表述,構成極為復雜,甚至隨時可變。它由家庭背景、文化教育、個人性格、人生經歷乃至癖好多重組成,甚至外力的出現都可能臨時或永久改變其直徑。一個人的直徑是否堅強,實際上也有賴于個人的修養和對方的幫助,所以兩個人能不能很好地“滾球”,實際上是一場人生修煉。
愛是抽象的,情是具象的;愛情是自然的,婚姻是非自然的;在法律框架下經營愛情,是人類自己為自己出的難題。知道自己是一個半球,知道自己還有“直徑”這樣一個局限,就應該知道怎么對付對應半球的直徑,把科學改造成為美學。
——馬未都,曾任中國青年出版社編輯,收藏專家。
男人最喜歡聽的情話
電視廣告里,那個男人一邊賣力地擦著照相機鏡頭,一邊裝做若無其事地說:“老板要給我升職,可我卻想辭職,專業搞攝影多接點兒活,只是擔心賺的錢會少……”說到這兒,女人嬌嗔地來了一句“我養你啦”,男人愣了一下,但用手擦鏡頭的動作明顯更有力了。
男人被女人養,有一個專業術語叫“吃軟飯”,古往今來,“吃軟飯”的男人則被戳脊梁骨。但現在時代有變,“吃軟飯”的貶義成分正在消失,反而有了些洋洋自得的成分,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導演李安在《色·戒》公映后,曾被老婆養活7年的事情被媒體翻出來反復報道,大伙兒讀得津津有味。可問題的關鍵在于,李安最終成了著名導演。可見,男人“吃軟飯”沒問題,但得分什么樣的男人。
很多男人對“吃軟飯”嗤之以鼻,其中有過分敏感者,打死也無法接受女性在就餐后埋單的行為。我就是這么一個骨灰級的“軟飯”排斥者,但在聽到電視廣告中那句“我養你啦”,心頭還是感到一種溫暖與欣慰。因為這句話所傳遞出的立場,會給男人一種有力的支撐,這種口頭的表達,甚至比真實的行動更有煽動性。
說了這么多,其實最想說的是,男人最愛聽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養你”。這個“我養你”,除卻表面的豪情壯志,還能讓人體會到那種可以繾綣一輩子的綿長氣息,真好。
——韓浩月,學者,專欄作家。
今天我們為什么會很郁悶
把“郁悶”當做母題,來分析中國當代社會的癥結,這是作家梁曉聲的選擇。最近,他出版了一本很火的書,叫《郁悶的中國人》。作為全國政協委員,他日前在接受采訪時表示,他所談的郁悶,更多是指向超越個體的普遍郁悶。
現如今人們不愁吃喝了,但蘇丹紅、牛肉膏、瘦肉精、染色饅頭、硫磺姜出現了;學校不包分配了,找工作也要權錢交易;物價飛漲了,買房買不起,租房也只能蝸居了……解決了溫飽的中國人,又開始郁悶了。其實,很多中國人不是才開始郁悶,而是已經郁悶太久,而且還將繼續郁悶下去。
當今的郁悶是一種社會心理的集體裂變,必須得到及時的心理救治。當政治、經濟的改革之路仍在上下而求索時,以文化修補來祛除個體心靈的灰暗,會是一種重要的救治渠道。
活在郁悶中的中國人,丟掉了太多的自由與創新,說到底,也就是因為文化失去了應有的活力。在今天,大眾情緒常常淤積于很多社會傷口,不僅因為這些傷口難以輕易撫平,甚至一再被撕裂。更糟糕的是,社會為這些傷痛提供的文化記憶,也容易處于斷裂狀態。在一個常識與真相都容易成為稀缺的年代,如果連文化對社會自由記憶的功能也失去,文化的郁悶自然也讓催生人心無法自適,倍感郁悶了。
——單士兵,媒體評論人。
“垃圾留學”與內地教育資源開放
隨著出國留學熱的升溫,加上最近“洋文憑工廠”事件爆發,防范“垃圾留學”成為被熱議的教育話題。
“垃圾留學”,無論對學生、家庭來說,都是很大的傷害。對于“垃圾留學”的發生,普遍認為有幾方面的原因:其一,家長、學生盲目選擇;其二,國內招生的監管不夠,出現“留學欺詐”;其三,我國的“學歷情結”,尤其是對“洋學歷”的崇拜,為這一現象的滋生提供了土壤。
除了以上原因,在筆者看來,還忽視了一個重要的現實問題,這就是國內教育資源的封閉,某種程度催生了“垃圾留學”。首先,高職高專招生、培養,未實行寬進嚴出。其次,我國高職高專、民辦本科低人一等。再次,我國各類教育缺乏流通的渠道。所以,低端但耗資巨大的“垃圾留學”,應該說是我國高等教育的封閉格局所制造的產物。
開放高等教育,打破計劃體制對學校發展的羈絆,讓受教育者有更大的選擇空間,同時通過開放來促進各類教育、學校間的平等競爭,這才能提高我國高等教育質量、滿足受教育者的多元教育需求。
——熊丙奇,教育問題專家。■
(責編 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