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畏的“作品有生活就‘大’,沒‘生活’就小”的觀點,我個人理解是為社會服務才大,自己玩玩才小。結合毛主席在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我想如果這是一條線串起來說的話,那就是為社會服務、為人民服務。
高雅藝術怎么樣為我們的老百姓服務。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讓高雅藝術通俗化這么一個過程。這對我們畫院來說,是一個機會。我注意到上海博物館,有個海上畫派的美術陳列館,里面那些作品也不算差,但是往往更加注重作品本身的文物價值,作品的藝術價值不是那么重視。比如清末的美術作品,這么多年來,它缺少一種解讀,就是很多觀者進去之后也無法理解這些作品好在哪里。那么怎么樣走進老百姓的認知,我覺得這個工作畫院是不是可以做一做?
中國畫院畫師的典型作品,和生活本身還是比較接近的,上次陸儼少人物寫生的展覽,做了點文章,做得不錯,但是輻射面稍微小了點。如果展覽到社區,再加上一些解讀的話,反響會更大。我覺得畫院如果在這方面做一些工作,那也許是比較有意義的。2005年的時候,有套《中國文化》叢書,我寫了其中的一本《中國文化導讀》。這本書在美國賣得很好。有記者采訪問,為什么賣得比較好?除了種種理由外,我覺得里面講了一些通識性的東西。比如《人馬圖》,畫面呈現的其實是一個中國的“仁”字,反映了中國畫一種核心的價值觀,即文以載道。從美術史看,中國畫很少有表現暴力的、戰爭的,這就是中國畫的定位。如果我們把這些東西告訴我們的讀者,那么讀者對中國畫就會有一個基本的了解。又比如祝壽的畫,壽慶,清代沈銓就有一張《桂鶴圖》,一棵桂樹,一只鶴,底下是一些萱草,還有月季花。那么根據桂樹,可以判斷是秋天,十朵月季花開了五朵,是五十歲,底下是萱草,說明是為母壽,這樣一解讀就明白了,這幅畫是秋天為五十歲的一個母親祝壽的。把這些通識性的東西告訴我們的讀者,那他們對中國畫就會親近起來。如果說我們能做好這些工作的話,那對普及中國畫應該是有幫助的。我們中國畫院也可以在這方面走出一條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