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土家族文化的現代化

摘 要：改革開放以來，土家族文化經歷了一個長足發展的時期，在政府重視、民眾崇尚、企業開發和社會認同等因素的推動之下逐步走向現代化，為地方經濟和社會發展注入了活力，文章從土家族文化的歷史源流，土家族文化的當今現狀以及現代化發展三方面進行了論述。

關鍵詞：土家族；民族文化；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G0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2）24-0132-04

一、土家族文化的歷史源流

土家族生活在湘鄂渝黔交界地區，是我國唯一的一個人口過百萬而又不跨境的少數民族，是真正意義上的“內陸”少數民族。建始縣地處鄂西邊陲，位于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內居住著土家族、苗族、漢族等民族，有人口51萬，是典型的土家少數民族居住地區之一，這里民族文化的挖掘、傳承、保護與發展及其民族文化的現代化對民族發展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文化社會學認為，從本源看，民族文化是對該民族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反映與展示。毫無疑義，土家族文化是對土家民族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反映與展示。目前，學術界對土家族的起源沒有統一的認識，有“巴人說” 、“土著說”、“烏蠻說”，等等，這些紛爭揭示了一個歷史真實：土家族來源是多元的，是與多個民族生產、生活、交往與交融相關聯的。考古與現存的史料證明巴人南遷后進入了當今的土家族地區，與《山海經》所載“西南有巴國，太■生咸鳥，咸鳥生后照，后照始為巴人……”相符。所以學者們稱這一地域性文化為“早期巴文化”和“春秋戰國巴文化”。巴文化在今天土家族聚居區域內，出現時間最早，穩定性強，時間延續長。因此，土家族文化較多地保留了巴文化的文化特征。先秦之時，越、濮兩族也在今天土家族地區活動，后來越、濮兩族大部分退出了土家族居住區，但其文化的影響并沒有完全消失。在現今建始縣境內的長梁區、三里區等處發現了大量的懸棺埋葬，土家女兒會的風俗，隔熱防潮的土家吊腳樓等都仍保留著越、濮兩族文化之遺風。同時，土家族文化對楚文化也有吸收與發展。在楚國滅亡之后，楚文化逐漸被漢化，但由于土家族居住區處在山高路險的武陵、交通閉塞的大巴山山脈之間，仍舊保留了大量的楚文化遺風，這一點在原始信仰巫風方面，表現得尤為突出。

綜上所述，土家族是巴人、烏蠻、越人、濮人、漢人和楚人等多部族融合而形成的一個民族。土家族在與其他民族交往、融合過程中，使巴文化成為長江中上游一支風格獨特的古老民族文化，土家族文化正是在這種多元文化的相互交融過程中，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

二、土家族文化的當今現狀

以建始縣為例，土家族文化主要體現在家族、食俗、婚姻、信仰、喪葬和節日等方面。其主要表現載體有文物古籍、傳統語言、風俗節日和宗教活動等，寫實與再現于當今社會的文學美術、音樂舞蹈、圖書報刊、攝影電視等形式之中。

（一）土家族藝術文化

建始縣土家族文化是以巴文化為主源，與其他民族的文化相交流融合、演變傳承而發展成的。主要有音樂、舞蹈、戲劇等。

建始縣境內的民族民間音樂傳播廣泛，風情深厚，歷史悠久，其中主要以吹打樂為代表，以絲弦鑼鼓和薅草鑼鼓兩種音樂廣泛活躍于民間。影響最廣的是《鬧靈歌》、《建始縣絲弦鑼鼓》。建始縣境內的吹打音樂的發展過程是很長的，無論是耍鑼鼓還是戲曲音樂，大約經過了元、明、清三個朝代，經由發展——吸收——再發展的選擇歷程，成為了具有很強地方色彩的音樂。

建始縣土家民族的舞蹈有喪葬類、宗教類、節慶類等三類十余種。喪葬類舞蹈主要有跳喪舞、轉喪鼓和坐喪鼓三種，主要是運用藝術手段，以樂為形式表達哀的內容的一種群眾性舞蹈，盛行于全縣各地，具有十分鮮明的地方特色和民族特色。表演者多為男性，只能在“大夜”時，在亡者靈堂內外表演，其中跳喪舞最為著名。宗教類舞蹈是原迷信職業者用以“消災”的職業性舞蹈，在“法場”上或趕廟會時公開表演，縣內僅存儺舞和端公舞兩種。這類舞蹈后隨科學的發展與普及，逐漸淡化，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在20世紀50年代后，巫舞就近于泯滅。節慶舞蹈有十多種。除在傳統節日跳舞外，土家民族在出嫁、生子、建房等喜事也用這類舞蹈來慶賀，主要有打喜花鼓、龍舞、花鼓燈、獅舞、采蓮船等[1][2]。這些民間舞蹈在全縣流行范圍廣，影響較大。

戲劇作為土家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相對于詩歌、舞樂出現較晚，現在保留的較普遍的戲劇形式是在改土歸流后的戲劇，主要有南戲、燈戲、圍鼓、儺戲等。最早的土家族戲劇“茅古斯”是一種歌舞形式的古代戲劇，在今天的建始縣內已經消失。

建始縣內的土家族文化除了上述形式外，還有口頭文學、工藝美術和文字文學等。在諸多的文化形式中，以五句字歌和吊腳樓最具民族文化特色。

（二）土家族習俗文化

土家族習俗隨著時代的發展不斷發生變遷，且受漢族習俗的深刻影響，兩種因素的交互作用，使得土家族的物質習俗大部分跟當地漢族趨同，或滲透著漢族習俗；而精神習俗保存較為完整，盡管在不同程度上受到漢族習俗的影響，但仍帶有濃郁的民族特色；在服飾習俗上，由于大雜居，小聚居的民族分布，使各民族相互影響，不斷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變化，以至逐步漢化，基本散失了本民族的特色。

飲食文化：1）主食：宋代以前，土家族人以栗和燕麥為主食，富人亦有食稻米的；土司時期，以蕎稻米、豆類、菖、蕨為主食；近代至新中國前，以雜糧為主，以苞谷，洋芋，紅苕為大宗；新中國成立后，以稻米、苞谷為主食，雜糧有小米，麥類，豆類，紅苕和洋芋等。土家族飯的品種很多，有大米飯，苞谷飯，小米飯，糯米飯，蓑衣飯等。“土家族中具有特色的‘蓑衣飯’，由于苞谷和大米的顏色分別為金黃色和銀白色，故將其稱為‘金包銀’，俗稱‘蓑衣飯’”[3]。2）副食：土家族人的副食體現在喜酸好辣，喜歡用面類和辣椒做菜，故有“辣椒當鹽，合渣過年”的食諺。3）飲料：土家族的飲料主要有茶和酒兩大類，各具特色。其中茶類有綠茶，油茶湯，罐罐茶，涼水甜酒茶，涼水蜂蜜茶，姜湯茶等，土家族油茶湯有悠久的制作飲用歷史；酒類飲料為苞谷酒，五谷雜糧酒，藥材酒，果品酒等。土家族飲酒之風源遠流長，早在秦代就有釀酒與飲酒的習俗。

節俗文化：土家族的傳統節日眾多，受到民族間的相互影響，頗為相似，節日主要有過年、春節、元宵節、花朝節、清明節、社日、四月八、牛王節等。

信仰文化：土家族人民族信仰復雜，主要的是對自然的崇拜和對自己民族的文化圖騰崇拜，集中體現在對土地神、太陽神、雷神、龍王與民族自身的白虎、蛇和鷹的崇拜；人文信仰主要是佛教、道教和天主教等。

其他民俗文化：如出生、正七不剃頭、喪葬、出嫁、建房、逢戊不動土等；

（三）土家族語言文化

土家先民在歷史演進中創造了自己的語言，但她是一種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的彝語支語言。土家語歷史悠久，和巴語淵源很深，先秦時始有記載，漢以后記載更詳。建始縣的土家語早已消失，根據《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民族志》對土家民族語音特點的記載和建始縣現在還大量存在的土家地名，可以證明消失的建始縣土家語和語法結構同恩施土家語沒有質的區別，其語法與漢語中的主、謂、賓、定、狀、補等的位置有較大不同，土家語有19個聲母、25個韻母和四個聲調。

由于建始縣地理位置的原因，外民族遷入的時間就比恩施的其他地方要早得多，且土家族沒有文字，于是“漢化”就顯得較早。

三、土家族文化的現代化發展

民族文化的現代化是指，民族文化中的積極因素與現代社會文明發展的主流相適應、相長進。土家族文化的現代化發展就是與地方社會現代化發展相互促進、相得益彰。建始縣土家族文化的現代化發展就是其生動寫照。

（一）政府的重視與支持

縣政府對土家民族文化的認識始終是比較積極的。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縣域經濟的發展一直不容樂觀，但對民族文化的挖掘、保護和發展投入到許多的人力與物力。縣民族宗教事務局、文化體育局、教育局等部門抽出專人、撥出專款深入縣內各鄉鎮對民族文化進行搜集、整理。

建始縣長梁民族小學非常重視民族教育，具有土家族交響樂之稱的絲弦鑼鼓在這里得到了全面詮釋，是第一個把民間民族精品納入到學校教育階段學習，得到了州、省甚至國家民委的表彰。

縣民族宗教事務局歷經九年的調查研究，于2008年出版了《建始縣民族志》、《建始民俗》等九本有關土家族生產生活的系列書籍。文化體育局出版了《建始舞蹈》、《建始民俗》等六本民族文化系列叢書。這些書籍較全面地記載了土家民族文化的歷史，描述了現當代土家民族的生活模式。土家民族文化系列叢書的出版和建始縣鄉土文化叢書的出版發行，為推進今后對建始民族的進一步研究工作奠定了堅實、良好的基礎。

建始縣作為一個民族地區貧困縣，經費長期處于緊張狀態，縣里相關部門對民族教育和發展的經費盡最大能力滿足需求。除國家政策規定之外，縣里面抽出部分資金給予取得較好民族活動的參與者以物質獎勵。如，縣里明確規定對在民族項目活動中取得較好成績的參與者給予一萬元的獎金，用這種方式刺激民族文化的發展；另外，在體育彩票的返回資金中用占25%的金額作為民族教育經費支出，基本建立了一個有效的民族文化建設基金。

縣民宗局認真傳達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為今后做好少數民族文化工作制定一系列具體措施，為做好湖北省少數民族文化匯演工作、探索本地區少數民族文化發展、文化遺產的挖掘與保護、提高群眾文化生活水平、打造民族特色山寨、等做了大量的工作，并從2000年起，在全州率先建立“少數民族義務教育助學金”，并公開發放，切切實實幫助少數民族學生解決入學困難的問題[4]。

縣教育局在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成立了民族小學和民族中學，傳承民族文化和民族知識。其中建始縣民族小學、長梁民族小學、高坪匯富民族小學等小學和景陽民族中學、官店民族中學、茅田民族中學等最具有代表性。在深刻領會中央民族工作會議提出的“加快民族地區的發展必須堅定不移地實施科教興國戰略，要優先發展教育事業”的精神后，深入調查研究，首創了民族學校“五個一”工程，提升了學生的身體素質，突出了特色民族教育。

（二）民眾的崇尚與傳承

民族大眾是一個可塑性很強的群體，認知方式、情感歸屬、心理狀態等方面已趨成熟，在眼花繚亂的多元文化的強烈沖擊下，民族大眾對民族文化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認同感。民族大眾對民族文化認同是一個長時間的過程。在民眾思想的不斷進步中，對民族文化的認同感也在不斷地加強，現今，民眾不再為自己的風俗、習慣、語言的差異而去煩惱了，逐漸地讓土家族文化大眾化。

近幾年，建始縣長梁民族小學積極挖掘當地的民族傳統文化，開展“絲弦鑼鼓進校園”活動，成立了絲弦鑼鼓藝術團，傳承民族文化，從而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促進了學校的特色發展，帶動學校辦學水平的提高。走進建始縣長梁民族小學，可以聽到嗩吶聲、鑼鼓聲、絲弦聲，這抑揚頓挫的節奏、跌宕起伏的旋律，時而如排山倒海，時而如和風細雨……這是學校的絲弦鑼鼓藝術團演奏的聲音。“建始縣位于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內居住著土家族、苗族、漢族等民族，有人口51萬人。建始縣是絲弦鑼鼓的發源地，絲弦鑼鼓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相傳清朝嘉慶年間，昆曲藝人李世高流落到建始，他在土家族‘薅草鑼鼓’的基礎上融入昆曲、嗩吶的曲牌，后經數代民間藝人的不斷改革和完善，吸取民間曲調和戲曲音樂的營養，形成了由‘干牌子’、‘吹打牌子’、‘堂牌子’和‘絲弦’幾個部分組成的建始絲弦鑼鼓。建始絲弦鑼鼓被譽為‘土家人的交響樂’，以其優美的旋律、雄渾的氣勢、明快的節奏，體現了土家族群眾豪邁勇敢”[5]。

“2009年11月18日上午，長梁民族小學首屆‘絲弦鑼鼓藝術節’在‘和諧校園，激揚藝術’的主題下拉開了序幕。新穎別致且具有濃郁民族特色的押加、板鞋、旱船、竹馬等民族傳統體育競賽，更是令觀眾耳目一新”[6]。本次絲弦鑼鼓藝術節的成功舉辦，向社會展示了全體師生的智慧和風采，更激發了學生學習興趣，為培養全面發展的人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三里石牌村、高坪八角村投入近400多萬元，修建村委會、八角樓文化活動中心、八角民俗風情博物館、亭欄軒榭、環湖廣場、人行路。建起了兩個籃球場，分別建立了一校（成人文化技術學校）五室（衛生室、文化室、圖書室、廣播室和電腦農業室），自編自演了說唱表演《哪有這樣的好親威》、《魚塘趣事》、三句半《喜看八角大變樣》、漁鼓《瞧這一家子》、順口溜《養雞》、《蓮湘舞》、五句子歌《十勸》、《黃四姐》等一批文藝節目。這些都從側面說明了民眾的認同，民眾的自覺選擇。

（三）企業的開發與利用

馬克思主義文化觀認為，物質決定精神，經濟決定文化；精神反映物質，文化反映經濟；只有適應和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文化，才是健康的、有活力的、有價值的文化。

建始縣委、縣政府踐行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積極引領和推進企業對民族文化的開發和利用。2007年8月根據省民族宗教事務委員會提出的適當集中資金辦大事的項目建設意見，縣委縣政府多次召開專題會議，研究部署圍繞突出民族特色、充分發揮資源優勢、緊扣市場需求、全面體現綜合效益的原則優選項目，確定建設建始縣民族文化活動中心。民族文化活動中心項目的建設使這一區域的民族特色成為一個整體。

2010年11月，由建始縣民宗局承建的民族風情館在高坪鎮八角村正式開館。民族風情館是利用閘木水電站世界銀行項目社區文化項目資金建設的，總投資98萬元，其建筑沿用土家族建筑風格與風俗習慣，集吊腳樓、四合院、正廂房于一體，輔以土家族烽火墻、飛檐翹角、木欄雕花、回字格吊檐等土家民居風格。民族風情館圍繞建始縣“一品兩河”生態旅游的整體規劃，精心打造土家族民族風情，建設八角民俗文化村。在民間收集土家族生產生活物品200多件、布置了土家堂屋、土家火塘、灶屋、臥室、生產工具車間，做展板九塊，從建始概況、土家族源流、土家族節俗、土家族人生禮儀、土家族文化藝術、土家族衣食住行、建始土家族宗教信仰等七個部分全面介紹土家族的民風民俗。還收集了51幅反映土家族生產生活的新老照片，給人以賞心悅目的感覺，展示了土家族人的勤勞與智慧以及悠久的民族文化。

2010年1月，建始縣民宗局依據《湖北省“民族文化進校園”工作標準（試行）》，切實按照民族文化進校園工作試行標準，全面推進民族文化進校園活動，確定了民族音樂、民族繪畫、民族舞蹈、民族工藝制作、民族理論政策及法規等項目進校園，在教學中結合學科特點增加民族團結進步的內容，滲透民族風情、民族優秀人物、滲透民族教育。抓住課堂教學、社會實踐、校園文化等重要環節，把教育活動開展到每一個班級、覆蓋到每一個學生。同時，為全縣各校民族文化進課堂提供展示的舞臺，積極配合教育部門將“學生文藝匯演”和“教師才藝展示活動”作為全面檢驗民族文化進課堂成效的重要舞臺。在各個民族學校開展“兩進一建”活動，取得顯著效果。如在長梁民族小學開設絲弦鑼鼓班藝術團，積極組織協調了赴武漢參加全省“黃鶴藝術節”和“黃鶴杯少兒藝術大賽”，并獲一等獎，該校還成功舉辦了絲弦鑼鼓藝術節；在花坪民族小學開展“兩進一建”活動，該校各項設施建設全面升級，素質提高，成為恩施州榮獲“全國教育系統先進集體”之一；組織選拔了程露同學參加新中國60周年慶典；支持全縣民族學校長期聘請民族文藝指導教師和民間藝人到學校授課、傳藝帶徒，培養民族文化接班人才。近年來，建始縣在開展民族文化進校園方面，一直在作大膽的探索與實踐。從典型示范到全面推廣，從一枝獨秀到百花齊放，民族教育工作取得突破性進展，實現了民族文化校園化；民族常識課堂化；民族體育常規化；民族氛圍濃郁化；民族團結和諧化。

建始縣民族文化的市場開發與經濟社會效益日益凸顯。民間腰鼓宣傳隊的成立；商場、餐飲業對于民族文化中服飾、民俗的充分利用；旅游景點黃鶴樓、大賽山等的相繼開發；帶有民族特色的農家樂的大量出現等等，都為民族文化的傳播和發展作出了貢獻。

（四）社會的認同與推進

現在是經濟飛速發展的社會，文化沒有經濟的支持，其結果就只能是能賺錢的迷信活動在民間長期發展。作出對民族文化與時俱進的選擇不可避免。隨著文化的發展和科學的進步，民眾意識基本接近常識，政府如果引導適當，民族文化就會向前快速發展。

建始絲弦鑼鼓是建始民族文化的品牌，由于各種原因，它真正以文化形式出現在大眾面前只是偶爾的政府行為，得以保持幾百年的民族明珠，是通過對封建迷信的依賴，才能延續到今天。在其發源地，傳承者一是吹奏帶有封建迷信的樂曲，二是為農村紅、白喜事的大操大辦推波助瀾。傳習者不是為了民族文化而學，而是為了“嗩吶一吹響，吃喝我不管，鞭炮來接送，紅包亮閃閃”的經濟收入。“跳喪舞”僅僅是在有老人去世后的“民間舞蹈”，這種舞蹈在本地幾乎沒有正大光明流行過，完全是端公法事過程中休息時的“廣告”。

文化是民族的根和魂。沒有文化的引導和民族精神力量的激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可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然伴隨中華文化的繁榮興盛。現今，站在民族復興征程的起點，更應該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挖掘、弘揚民族文化的特色和潛力，進一步激發民族文化的活力。

在當今經濟全球化、科技一體化的背景下，繼承、維護、傳承民族文化傳統，促進各民族文化多元融合，已成人類進步的應有之義。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宏偉目標，首次將“文化命題”作為中央全會的議題，從戰略上對文化改革發展進行了研究部署，對中國文化，特別是傳統文化的發展有著深遠的意義。為此，我們必須大力推進文化創新發展，推動各地區、各民族文化的創新發展，共同繁榮。

參考文獻：

[1]譚儒輝.建始縣文化叢書[M].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6．

[2]文世昌.建始民間表演藝術[M].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08．

[3]袁希正，官平.建始民俗[M].武漢：長江文藝出版社，2008．

[4]譚德富，鄭曉華.建始縣民宗局積極傳達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推動全縣少數民族文化建設[Z].2011．

[5]王國強，萬書嵐.民族文化進校園特色發展育新人——湖北省建始縣長梁民族小學“絲弦鑼鼓進校園”活動紀實[J].中國民族教育，2011，（5）.

[6]張鶴林、鄭曉華.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建始縣長梁民族小學舉辦首屆絲弦鑼鼓藝術節[J].民族大家庭，2010，（1）.